他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陷入沉思,是继续暗地里调查,还是直接高调出现在闫振北面前?
两种方案在他脑海中反复权衡,眼底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
翌日,东北军区门口。
闻人墨一身笔挺的军装,身姿挺拔,对着站岗的警卫沉声道,“我是闻人墨,找闫司令,麻烦你帮我通传一下。”
“好的,稍等。”警卫恭敬地应下,转身快步走进军区大楼。
办公室里,闫振北正端着茶杯喝茶,听到警卫的汇报,手猛地一顿,茶杯险些打翻,滚烫的茶水溅到他的手背上,他却浑然不觉。
心跟着“咚咚”狂跳起来,眼底闪过一丝错愕——他没想到,再次见到闻人墨会这么快!
他原本因激动站起的身子,又缓缓坐下,闻人墨主动来找他,是不是说明,他还不知道情蛊是自己下的?
惦记了这么多年的“点心”主动送上门,闫振北的心底涌起一股隐秘的兴奋,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眼底闪过一丝贪婪的光芒。
他蹭的一下站起身,手已经握住了门把手,却又突然顿住——不行,不能太失态,免得引起闻人墨的怀疑。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激动,重新坐回办公桌后的椅子上,对着门口沉声道,“去,好好把人请进来。”
“是。”警卫心中疑惑不已,这还是第一次看到闫司令如此失态,外面来的到底是什么大人物?
闻人墨被带到办公室时,闫振北已经整理好了神色。
他快步走上前,以长辈的姿态拍了拍闻人墨的胳膊,“好小子,没想到这么快我们又见面了!你脸色怎么不太好?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跟闫叔说说,看能不能帮到你?”
说着,便拉着闻人墨的手臂往沙发走去,目光却隐晦地落在闻人墨修长的手指上,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占有欲,不知想到什么,不动声色的咽了咽口水。
闻人墨一路上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反复告诫自己要克制,不能露出破绽,一定要把闫振北的底细调查清楚。
可当真正面对闫振北时,对方那故作亲近的长辈姿态、熟络的语气、虚伪的关心,还有那令人不适的肢体接触,都让他胃里一阵翻涌,差点破功。
他不动声色地抽回手臂,趁机坐到闫振北对面的沙发上,垂下眼眸,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片阴影,掩饰住眼底的厌恶与冰冷。
片刻后,他再次抬头,脸上已经恢复了平静,甚至还带着一丝腼腆的笑意,“闫叔,我没事,就是前段时间生了一场病,身子还没完全恢复。”
他顿了顿,继续道,“这次来这边办点事情,可能要叨扰您一段时间了。”
“小事小事!”闫振北连忙摆手,眼底的笑意更深了,“看你行李也带来了,干脆住到我家吧,反正我也是一个人住,你来了,还能陪陪我说说话。”
叨扰?他巴不得闻人墨能一直留在他身边,这样才能找到合适的机会,彻底将他掌控。
想到之前的那个日日夜夜的销魂时刻,他整个身子微不可察的抖了抖。
他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闻人墨,目光从他的眉眼扫到他的脖颈,不敢太过肆无忌惮——闻人墨毕竟不是泛泛之辈,万一打草惊蛇,让他产生了反感,那就得不偿失了。
闻人墨心中冷笑,面上却依旧带着乖巧的神色,点了点头,“闫叔您安排就好,我都听你的。”
住在一起更好,这样他就能近距离监视闫振北,找出他的把柄,为自己和那边部队中蛊的人讨回公道!
两人各怀心思,相视一笑,眼底却都藏着不为人知的算计。
“事不宜迟,我现在带你去我的住处,安顿好再去食堂吃饭。”说着便起身在前面带路。
闻人墨拎着行李跟在他身后,很快就到了一套青砖瓦房门口,闫振北掏出钥匙打开门侧身让闻人墨进去。
关好院门便来到他的房间。
“这张床够大,我们两个睡在上面绰绰有余……”闫振北内心掩不住的兴奋。
闻人墨看着大床上点好的豆腐块的被子和垫着的棉絮毯,以及床头上的两条短裤,床尾的几双袜子,也不知道洗没洗,就那样随意的放在那里,让他心里只犯恶心。
“闫叔,有没有其他房间啊?柴房也行……”
“怎么啦?”目光触及到短裤和袜子说道,“这些都是洗干净的,你也知道我一直都是人住着这些东西,洗干净收好就随意的扔在床上……”闫振北状似难为情的说道。
“不是的,我一直都是一个人住,一个人睡一张床,已经习惯了,能让我和您睡在一张床上,你我肯定都休息不好。”
闫振北在闻人墨看不到的地方两眼放光。
一直都是一个人睡?
那是不是说明他还是童子身,他仔细的打量着闻人墨,真没想到他都25岁了还是童子身,童子身好啊,这不就是给自己留着的么?
想到这里他心情更加愉悦了。
“你好不容易来叔这儿一趟,哪能让你去柴房啊?要是被你爸妈知道了,肯定得打电话骂我。”闫振北笑着说道。
“我房间旁边还有一间房,里面有床,走,我带你去瞅瞅。”
两人来到旁边房间,房间稍小一点,靠墙有一张一米五的小床,左手边一张书桌,书桌是靠着窗摆放的。
“我那边柜子里有新被褥,我这就给你拿过来,你可以把行李收拾一下放进柜子里。”闫振北一想到闻人墨今晚要盖着带有自己气息的被子睡觉,就兴奋得走路都带风。
闻人墨赶紧拉住他,“闫叔不用了,我出发前就把自己的被褥寄过来了,刚刚在大门口的警卫室,我已经看到我的东西了,等会儿晚些时候我去拿过来。”
他有洁癖,被人碰一下都难受,更别说睡闫振北睡过的被子了,就算是洗过的,他也觉得恶心。
何况闫振北是给他下蛊的人,他更加觉得恶心。
“哦,这样啊,那行,那你把行李收拾好,我们去吃饭。”闫振北心里有点小失落,不过他一点也不着急,人都已经在他家了,他还能让小狼崽跑了不成?
闫振北带着闻人墨打水,帮他一起打扫房间卫生。
闻人墨并没有听闫振北的话,把行李都拿出来放进房间柜子里,他觉得膈应。
要不是为了查清楚闫振北手里有多少蛊虫,都是从哪里来?
牵扯了多少势力?
又为何单单给自己下情蛊,是巧合还是故意?
他才不会和这样人虚以为宜,他肯定有多远离多远,看一眼他都觉得脏了眼睛。
闻人墨拿着抹布把床仔细地擦了一遍。
另一边帮忙擦桌子的闫振北看着闻人墨跪在床边,擦床里面灰尘时撅起的屁股,他的喉咙不自觉地上下滑动,眼里满是难以克制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