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自然不能看着贾东旭饿肚子,况且除了棒梗,还有小当和槐花要人照料。
如今槐花都上三年级了,多少能照顾自己。
秦淮茹盘算着找个合适的机会,把离婚的事告诉两个孩子。
她当然想带着小当和槐花离开,可她知道贾张氏绝不会答应。
那个老虔婆还指望着等两个丫头长大,靠她们出嫁时捞笔彩礼钱呢。
但秦淮茹偏不让她称心如意。
贾家早就揭不开锅了,没了秦淮茹,他们根本养不起两个孩子。
贾张氏纳鞋底挣的那点钱,连温饱都成问题。
虽然净身出户的秦淮茹一无所有,但她好歹有傻柱帮衬,加上自己的工资,日子总能勉强过下去。
秦淮茹打算以此要挟贾张氏,让两个孩子跟她改嫁。
这事她早跟傻柱商量好了,傻柱也应承下来。
作为回报,秦淮茹答应婚后就去医院取环,给傻柱生个大胖小子。
傻柱高兴得一把抱住了她。
这天,秦淮茹蒸了窝头和杂面馒头。
她把窝头留给贾东旭,把馒头给了小当和槐花。
看着孩子们吃得香甜,她轻声说道:小当,槐花,过来一下,妈有话要说。”两个孩子眼巴巴地望着她。
爸妈已经离婚了,以后就不住一起了。
妈妈要嫁给傻柱叔叔,你们愿意跟妈妈走吗?孩子俩一脸茫然,还不懂离婚的含义。
但听到要跟妈妈走,都连连点头。
在贾家,他们没少受贾张氏的气,不是挨骂就是挨饿。
只有妈妈真心疼爱他们。
看到孩子们点头,秦淮茹露出欣慰的笑容。
她等着贾张氏回来摊牌,一定要带走两个心肝宝贝。
夜深人静的四合院突然被易大妈的哭声惊醒。
凄厉的哭声划破夜空,惊醒了全院邻居。
后院住的许大茂慌忙叫醒秦京茹,俩人手忙脚乱地穿衣奔向聋老太太家。
看到老太太直挺挺地躺在床上,面无血色,秦京茹吓得扭头就跑,许大茂赶紧追了出去:媳妇别怕!
全院老少闻声赶来时,只见傻柱和易大妈跪在老太太床前痛哭流涕。
原来老太太是今早四点咽的气,这些天一直喘不上气,粒米未进,易大妈始终守在身边照料。
夜色深沉,易大妈守在床前彻夜未眠。
凌晨时分,老太太静静合上了双眼。
老人走得平静祥和,没受半点病痛折磨。
这些年来,老太太待易大妈亲如己出,这份恩情让她永生难忘。
当初易中海为贾张氏抛弃发妻时,是老太太收留了无家可归的易大妈。
若非如此,她早已被遣回乡,再无翻身之日。
临终前,老太太将仅剩的房产和一百元积蓄都留给了这个干女儿——那五百元早已借给了傻柱。
这间房子对易大妈而言至关重要。
老太太虽把傻柱看作亲孙子,但这孩子整日惦记着秦淮茹,哪比得上易大妈朝夕相处的照料?那五百元借款就当是给傻柱的份额了。
盘算着与易中海复婚后将房子留给易小海,易大妈心满意足。
老太太生前特意嘱咐不必惊动为情所困的傻柱,只让他以为老人家是小恙。
直到听闻五百元不用偿还的消息,傻柱才在灵前嚎啕大哭。
沈伟明望着老人安详的 ,想起自家父亲被心脏病折磨致死的惨状,不由心生羡慕。
这位满门忠烈的五保户老太太,一生无病无灾,走得如此体面。
街道办全权操办了烈士遗属的丧仪。
三日后,披麻戴孝的傻柱和易大妈送走了老人。
精疲力竭的傻柱倒头就睡,易大妈则仔细整理着遗物,随后便去找商议复婚事宜的易中海。
提前退休的易中海已获批准,他们的儿子易小海虽失右臂,却用两个月练就了左手写字的毅力。
易中海心中甚感欣慰。
他打算退休后与易大妈复婚,专心培养易小海。
第二天清晨,贾张氏背着棒梗回到四合院。
棒梗身体已无大碍,但贾张氏不愿多花住院费,便匆匆出院。
刚到门口,秦淮茹和傻柱已在等候。
贾张氏一见二人,立刻瞪起三角眼,恶狠狠地骂道:“不要脸的狗男女!”
秦淮茹和傻柱懒得理会她,直接看向棒梗。
“棒梗,身体好些了吗?”
秦淮茹轻声问道。
棒梗却扭过头去,对她不理不睬。
原来,贾张氏在医院里已告诉棒梗,秦淮茹和贾东旭离婚了,还说是秦淮茹勾搭傻柱,抛弃了丈夫和孩子。
棒梗本就因离婚一事怨恨秦淮茹,如今更是怒火翻倍。
见儿子如此冷漠,秦淮茹心如刀割。
贾张氏见状,心里暗自得意。
此时,秦淮茹已搬离贾家,住进了傻柱家。
因聋老太太丧事耽搁,两人还未领证,如今丧事办完,他们便计划正式登记结婚。
秦淮茹此次回来,是为了带走两个女儿——小当和槐花。
“妈,家里已经揭不开锅了,我想带走小当和槐花。”
她低声商量道,“您一直说她俩是赔钱货,留着也是负担。”
“只要您同意,我每月给您十五块,工资全交给您,行吗?”
她这么做,一是担心贾张氏苛待女儿,二是想暗中补贴棒梗。
贾张氏靠纳鞋底赚不了几个钱,棒梗正在长身体,需要营养。
而她自己有傻柱的工资勉强过活,相信他迟早能找到更好的工作。
贾张氏一听每月有钱拿,立刻动了心思。
在她眼里,只有棒梗是宝贝,小当和槐花不过是拖累,何况算命的说她们克兄长。
虽然女儿将来嫁人或许能沾光,但眼下有现成的钱,何乐而不为?
贾张氏心里清楚,即便秦淮茹带走小当和槐花,自己始终是她们的奶奶。
等两个孩子长大,照样要孝顺她。
想到这儿,贾张氏便松了口。
秦淮茹赶紧掏出十五块钱递过去,转身进屋收拾孩子们的衣物,随即领着姐妹俩直奔傻柱家。
两人约好次日清早就去街道办登记,傻柱特意安排娘仨在聋老太太屋里暂住一宿。
易大妈虽不情愿,可想到老太太生前最疼傻柱,若不是自己这些年伺候着,房子早归了傻柱,只得点头答应。
这刚过世老人的屋子阴气森森,秦淮茹整夜睁着眼不敢睡,倒是两个丫头挨着她睡得香甜——幸亏有孩子在身旁壮胆。
天刚亮,秦淮茹梳洗妥当便去找傻柱。
......
沈伟明起了个大早。
他早算准今天那对男女要去领证。
自从当年被秦淮茹当众羞辱,又遭四合院众人排挤算计,若非系统相助加上自身拼搏,他早被这群禽兽啃得骨头都不剩。
他看透秦淮茹不过是把傻柱当长期饭票,借机摆脱贾家这个泥潭。
而傻柱更蠢,为个寡妇断送所有姻缘,落得人财两空。
怎能让他们称心?沈伟明冷笑间取出月老符,黑气一闪,隐形的红线已将傻柱和贾张氏绑在一起——往后秦淮茹得管傻柱叫爹,棒梗升级当孙子,多的一家?
牵着小向东和小向霞在院里玩耍时,沈伟明心情大好。
其他孩子眼巴巴看着兄妹俩手里的高级糖果饼干,这些专供儿童的零食都是他精心挑选的。
此刻的傻柱正打着发蜡,穿着崭新中山装蹭亮皮鞋。
对门的贾张氏本用三角眼剜着他,却突然眉开眼笑——月老符的效力开始显现了。
傻柱的目光停留在贾张氏身上无法移开。
此刻在他眼中,身形丰腴、肤色白皙的贾张氏竟显得格外动人——即便那张面瘫的脸庞上长着肿瘤和兔唇,那条瘸腿也平添几分风韵。
两人四目相对时,空气中顿时迸发出异样的火花。
情人眼里出西施啊。”沈伟明瞧见这一幕,差点笑出声来。
精心打扮过的秦淮茹走到傻柱跟前:咱们现在去街道办吧?她今天特意梳妆一新,还嘱咐女儿小当照顾好妹妹槐花。
原本想刁难傻柱的心思,在想到对方这些年的付出后也烟消云散。
可傻柱仿佛没听见似的,仍痴痴望着贾张氏。
连易中海都察觉异常——那眼神活脱脱就是当年自己的翻版。
但他怎么也不信傻柱会看上贾张氏,摇头叹息着往轧钢厂办理退休去了。
你看什么呢?秦淮茹终于恼了。
傻柱这才慌忙收回视线:没...没什么。”
现在能去办手续了吗?秦淮茹急着落实婚事。
毕竟离婚后她只带着两个女儿净身出户,还要按月付给贾家十五元赡养费。
轧钢厂的工作全赖前夫贾东旭手下留情——若他知道再婚消息,依刘集那火爆性子非得闹翻天不可。
刘集天生神力,从无敌手,自然不把傻柱当回事。
秦淮茹问能不能去街道办登记,傻柱本该一口答应,此刻却莫名迟疑起来。
沈伟明给他下的月老符正悄然发作,彻底搅乱了他的心神。
傻柱自己也觉得奇怪——秦淮茹突然就不那么迷人了。
他明明惦记了这女人十几年,从棒梗还没断奶时就开始了。
当年秦淮茹跟着沈伟明刚进四合院,他就动了心思。
只是傻柱到底不像贾东旭那般霸道,始终把念头藏在心底。
后来贾东旭瘫了,看秦淮茹独自养家不易,傻柱便开始接济贾家。
但凡贾家有难处,他总冲在最前头。
这些年工资积蓄全填进了无底洞,最后连两千块离婚赎身钱都是东拼西凑。
可如今再看秦淮茹——
丰腴身段依旧,皮肤也白净,可骨子里早不干净了。
自打男人废了,她便在轧钢厂跟郭大撇子眉来眼去,被许大茂骗进小库房,深更半夜还能跟易中海钻地窖......
这些事傻柱门儿清。
真要娶进门,怕是绿帽子早就摞成山。
(月老符正在他血脉里奔腾,将十年执念碾作齑粉,把满腔痴情泼向贾张氏)
秦姐,忽然想起个要紧事。”
又怎么了?不是说好今天领证?秦淮茹吊起眉梢。
单位开的介绍信找不着了。”傻柱信口搪塞。
他得拖住这事——离了婚的秦淮茹,终究捏在他手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