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消息的朱尔旦,次日一早便将这个消息给带了回去。
但是当众人一听说地方远在雷州那蛮荒之地,就有些麻爪了。
像杨予畏、朱尔旦等人肯定是没办法去的,就是自己想要去,家里也是不被允许的。
吴六等人自不必多说,哪怕是死在半道上,那也是要去的。
最让人意外的是乔女一个按道理来说不相干的人,也面露坚定之色的要跟着去。
最后商量一番后,只有吴六跟乔女两个人一起去,人多了肯定不行,过州行府的,人多了一定会被盘查的。
而且他们家里也都还需要照顾,也不可能舍了家不管,不远万里的去往雷州那遥远之地。
剩下的就是田伯老的老小的小。
所以干脆让他们都留下,照顾家里的同时,也能帮着照看吴六家里,这万一路上再出个什么事。
而且还要等窦姑娘的消息,窦女被掳走的消息,早就被她的父母给得知了,现在正急得团团转,一边照看孩子的同时,还要打听窦女的消息。
自然也是需要人帮忙的。
乔女就不需要交代了,爹不疼娘不亲的,当然,她爹早没了,不过在家里也不受待见,而且一但犟起来,谁也管不了她。
更何况就算将她给放在外面,都不用担心她会被人给怎么着,能不被嫌弃就不错了。
乔女什么都没带,只带了一包裹的干粮,水,还有银子。
银子她自己攒下的本就不多了,上次给了吴六后,家里也就没剩多少,她也心知从家里是要不出来钱的,想到了之前林毅给她送的那些东西,便一并将值钱的给打包了带上,以做路上用。
吴六同样也就带了那几样东西,只要盘缠足够就行。
这时候林毅的那些死党又发挥了作用,尤其是彦仲,直接从家里拿了百两银子给他。
其他的除了杨予畏,另外几个都不怎么富裕,不过还是将身上有的,全都拿了出来。
二人不由的感叹,林毅还真是交了一帮靠的住的朋友。
吴六询问乔女是否会骑马,毕竟要是单独骑马的话,赶路比较快上一些。
乔女虽没有骑过马,但她表示可以路上边走边学。
吴六想要说什么,那可是很辛苦的,不过看乔女那一脸坚定的神色,也就没有开口。
到马市这次直接买了两匹马,二人就这么上路了。
起初乔女以为骑马很简单,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结果显而易见,在走了一段路程后腿肚子都已经被磨破,不过她没有吭声,硬是给忍了下来。
就这样二人长途跋涉,到了晚上,路过村镇或者县城之类的地方都会打尖住宿。
路引还是王峰帮着给两人弄的。
二人也算过,带的银两也足够,也没必要苛待自己,不过该省的还是要省?能啃干粮的绝不下饭馆,就怕出现什么意外情况。
二人一路风尘仆仆,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找到林毅,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于此同时,老奢山昂奢的的洞府内。
不,确切的说,如今已经成了慧痴的洞府。
此刻窦女正蜷缩在角落里,看着正在那里捧着蛇尸大块朵颐的慧痴,目光中涌现出恐惧之色。
猛的,慧痴的那阴邪的眼睛陡然看向了对方,配合上嘴角的血液,让人你看的是不寒而栗。
窦女更是失声惊叫一声,往后使劲缩了缩。
慧痴见状不由的怪笑一声∶“别害怕,放心,我是不会杀你的,像你这么好的炉鼎,我怎么会舍得呢。”
闻言,窦女更是身形抖动,泪如雨下。
慧痴站起身,将手上啃剩下的半截蛇身,悬在了一个碗上,任凭那血液滴在碗中。
嘴中好似自言自语∶“本该命陨之人,此刻竟然还活的好好的,劫去福至,运道汇聚,若是将你养成药引,那便是佛爷我时来运转的时候。
唉~只是可惜啊……”
见血不再流,慧痴随手将蛇尸丢进了蛇坑之中,引得无数大蛇争相抢夺。
端起那碗蛇血,走到了窦女面前∶“只可惜你已并非处子之身,若不然,或许会效果更佳,不过现在这样也不错,来,乖乖的将这碗血给喝了,佛爷我就不会为难于你。”
慧痴阴恻恻的笑着。
窦女哪里会肯,只是一个劲儿的往后缩着。
慧痴见状面容陡然一狞∶“山下应该还有你的父母跟孩子吧,你若是不想他们有事,就乖乖的听话。”
窦女浑身一僵,猛的抬起了头,眼泪跟不要钱似的涌出∶“不要,我喝,我现在就喝,求你不要伤害他们。”
说着便将那碗血接了过来,忍着那令人作呕的腥味,一仰头便喝了下去。
“哈哈哈,这就对了嘛,只要你乖乖的听话,到时候助佛爷我有成,说不得我会照拂你家人一二,让他们享一辈子荣华。哈哈哈……”
任凭对方在那里狂笑,窦女却全然没有听进去。此刻她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身体蜷缩在角落,脑海中想到了许多人。
转眼五六天过去。
吴六二人这天经过一处山道,忽有前方道路有一棵大树阻挡,顿感有些不对。
还不待他提醒一旁的乔女,一群人便已从两旁哗啦啦的一涌而出。
看打扮,一眼便看出是山匪。
吴六见状不仅没怕,反而眼中闪过一抹兴奋之色。
自从习武,又练就九阳神功后,还从未出过手。
只见打头的山匪一扬手中的刚刀,指着二人道∶“识相的乖乖下马跟我们回去,若不然别怪爷爷们心狠手辣!”
“你稍等片刻,我很快解决。”吴六转头交代了一声,还不待乔女反应,脚下一个用力便已从马背上一跃而出。
人还在半空中已然拍出一掌,嘭的一声,一道劲气便将一个山匪的脑袋给拍的稀巴烂。
旁边那领头的只感觉脸上一热,下一刻便有尿意席卷。
砰砰砰……
以吴六的身手,对付这些普通人简直不要太简单,身形忽左忽右,不时的便有人倒飞出去。
打头的哪里还不知道,遇到了硬茬∶“风紧,扯……”
“嘭~”
还没等他将话说完,只见他的眼皮子已经跟脑袋分离了,其他的组织更是被拍了个稀巴烂。
吴六蹲下身子在那山匪的衣服上擦拭了一下手掌的污秽,随即便开始在他们的身上翻找。
最后零零碎碎的竟然得到了百十两多的银子。
看来这帮家伙没少干杀人越货的勾当,身上竟然这么富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