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欠你一个人情
阳光洒在她身上，让她觉得浑身都暖洋洋的，连风里都带着甜味儿。
“现在，授勋仪式正式开始！”田茂安的声音透过话筒传遍整个训练场，现场瞬间安静下来。
老将军打开锦盒，里面放着一枚银色的勋章，勋章上刻着“龙组总教官”五个字，周围还环绕着龙纹图案。
他拿起勋章，郑重地别在姜昊的胸前，又整理了一下他的衣领。
姜昊穿上军装，虽然看上去体质有些单薄，也还英姿飒爽，倒有几分儒雅之气。
“姜昊，从今天起，你就是龙组盆地城总教官了。”老将军的声音沉稳有力，“希望你能好好履行职责，带好队伍，为龙组，为国家多做贡献。”
“是，将军！我一定不负所托！”姜昊立正敬礼，语气坚定。
老将军又简单说了几句鼓励的话，授勋仪式就结束了。
队员们有序地解散，各自回到岗位，只是离开时，不少人还在偷偷回头看姜昊。
仪式一结束，老将军就迫不及待地拉着姜昊回到了办公楼的指挥室，关上门，语气里满是急切：“你小子快跟我说说，你到底是怎么看出我身上有弹片的？”
姜昊挠了挠头，笑着打了个马虎眼：“嘿嘿，将军，我会点中医，中医讲究望闻问切，我就是用‘望诊’看出来的。”他总不能说自己有双神瞳，能看穿人体的一切吧？
老将军显然不怎么相信，但也没有追问，而是话锋一转，眼神里带着几分期待：“那你……有办法把弹头取出来吗？”这些年，弹头时不时会隐隐作痛，尤其是阴雨天，疼得他连觉都睡不好，试过很多办法都没用。
“当然可以。”姜昊的回答轻描淡写，仿佛只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找个安静的房间，准备点消毒用品就行，半个钟头就能取出来，还不会留疤。”
老将军的眼睛瞬间亮了，一把抓住姜昊的胳膊，语气里满是激动，连称呼都变了：“你小子可别糊弄我这老头！要是真能取出来，我欠你一个人情！”
“说说看，你打算怎么取？”
老将军身子微微前倾，浑浊的眼眸里翻涌着难以掩饰的期待。
他指的，是胸腔里嵌了十多年的两颗子弹——那是华国联合相关力量为了保护龙脉与倭国和国内反叛势力展开反击战时留下的勋章，那时他还只是侦察连里一名冲锋在前的普通队员，凭着一股悍劲在枪林弹雨中硬生生闯下了生路。
没人知道，这位战功赫赫的将军身上，远不止这两处弹伤。
左臂的贯通伤是围剿毒贩时留下的，右腿的弹片疤痕来自某次边境巡逻，可唯有这两颗子弹，像埋在心脏旁的定时炸弹，时刻悬着所有人的心。
当年战地医院的军医反复检查后，只敢摇头叹息：“子弹紧贴心脏，还卡在主动脉旁，一动就是生死关，只能留着。”
这些年，子弹倒也“安分”，没闹出大的乱子，却悄悄夺走了将军的大半风采。
曾经能负重奔袭五十里的硬汉，如今修为跌了大半，连晨练时多跑两圈都会胸口发闷；遇到紧急军务情绪一激动，胸腔里就像有把钝刀在搅，疼得他直冒冷汗。
更要命的是，军医反复叮嘱，一旦子弹在体内移位，哪怕只有分毫，都会划伤动脉、擦碰心脏，到时候神仙难救。
这份伤情，被列为国家五S级机密。
高层都清楚，要是让那些对华夏虎视眈眈的境外组织知道将军有这致命弱点，不光将军本人会遭暗算，甚至可能牵连边境防务布局。
“昊哥，你就帮帮外公吧！”
清脆的女声突然响起，打破了书房里的沉寂。
霓虹是跟着姜昊和外公前后进来的，刚才两人谈话时，她一直安静地站在旁边，没敢插嘴。
可眼见外公放低姿态恳请，姜昊却皱着眉半天不说话，她心里顿时急了——莫不是昊哥觉得这事太棘手，想提条件？她赶紧上前一步，轻轻扯了扯姜昊的衣袖，眼神里满是恳求。
姜昊闻言，忍不住转头失笑：“我没说不取，就是在想怎么取才最稳妥，能让外公少受点罪。”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刚才顺嘴喊了‘外公’，本来该说‘你外公’的，没留神把‘你’字省了。”
这话一出，老将军眼底瞬间闪过一丝精光。
他活了七十多年，什么样的人情世故没见过？从姜昊第一次进这书房，霓虹就像个小尾巴似的跟在旁边，眼神黏在姜昊身上就没挪开过，那股子亲密劲儿，傻子都看得明白。
想到这儿，老将军心里不禁泛起一阵欣慰。
自家这外孙女，打小就是眼高于顶的性子，身边围着的世家子弟、高层公子能从军区大院排到街口，她却没一个正眼瞧过，总说那些人“空有架子，没点真本事”。
可偏偏遇到姜昊，才见面几天，就把这丫头迷得神魂颠倒。
往日里那股子高傲、不屑一顾的劲儿全没了，取而代之的是温柔贤淑的小模样，说话时会不自觉放软语气，看姜昊的眼神里满是依赖，活脱脱一副小鸟依人的小媳妇姿态，连他这个外公看了，都忍不住觉得“我见犹怜”。
“好！好！好！”老将军连说三个“好”，脸上的皱纹都笑开了，“就喊外公！我喜欢听！”
这声“喜欢”，可不是简单的认可。
老将军活了大半辈子，看人向来准得很——姜昊这小子，眼神清亮、气度沉稳，举手投足间藏着一股常人没有的底气，绝非池中之物。
假以时日，必定能一飞冲天，如龙翱九天。
他心里越想越欢喜：自家这宝贝疙瘩，总算遇到能让她服气的人了，这是多大的福气啊！
“那……外公，您想什么时候取？”姜昊见老将军认了这称呼，语气也热络了些，“我看您的时间，您什么时候方便，咱们就什么时候办。”
老将军愣了愣，随即大手一挥：“这事哪用看我的时间！你说要什么——无菌手术室、进口医疗器械、顶级麻醉设备，还有稀缺的药材，你紧管开口，我五分钟就能给你调过来！”
在他看来，取这种紧贴心脏的子弹，必须得靠现代医学的顶尖设备，少一样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