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
陈宇似乎感知到了自己的形体。
就像一个没有色彩的气泡。
随着他的心意，这个气泡还能变化成各种形状，和小孩子喜欢玩的橡皮泥一样。
在“看”到代表自己的气泡之后，陈宇兴奋起来，试图“观看”更多东西。
但是他很快就失望了。
这片虚无空间中，除了一个气泡，便没有更多东西了。
“算了，有总比没有好。”
无奈之下，陈宇只能摆弄这个气泡打发时间。
“气泡”十分坚韧，无论怎么变化，都不会破裂。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陈宇已经玩腻了。
毕竟只是一个单调的气泡，就算能够变形，也无法提供太多的乐趣。
小孩子玩橡皮泥，玩一下午就已经是极限了，更何况是见过大世面的无上级存在。
陈宇生无可恋的放弃了控制，气泡很快便恢复成了一个普通的圆球。
“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咦，等等，这个气泡好像变大了？”
陈宇突然发现，自己的“体积”似乎增长了一点。
变化非常微弱，如果不仔细观察的话，很容易被忽略。
刚刚感知到气泡，陈宇就仔细观察过，所以对于气泡的尺寸了如指掌。
玩弄气泡的时候，他尝试着将气泡变大或者变小，却没有成功。
没想到一通操作之后，气泡的体积竟然改变了一点。
“有意思。”
陈宇若有所思。
“是我刚才那一番动作，让【气泡】的体积有所增长吗？”
“那就再试试看。”
左右无聊，给自己找点事情做也好。
在陈宇的控制下，“气泡”开始变化成各种形状。
或是惟妙惟肖的人像，或是各种动物植物，或者挤压成一个薄薄的圆饼，又或者拉长成一条极细的丝线。
他甚至尝试着将气泡拉长成丝线之后，编织成了一件衣服。
又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陈宇终于将气泡恢复原状。
果然不出所料，气泡的体积再次增加了一点。
除此之外，还有一点不同之处。
那就是，原本的空无一物的气泡内部，多了一缕透明的烟气。
陈宇对这一丝透明烟气并不陌生。
因为这就是他刚刚掌握不久的【心力】。
这一丝心力出现之后，仿佛打开了一个阀门。
每时每刻，都有心力源源不断的在气泡内部生成。
心力没有其他来源，是纯粹由“气泡”滋生。
在这个过程中，“气泡”内部与外界没有产生过任何交互。
“气泡，心力，无上级沉睡之后的所在……”
此刻，陈宇就算是再傻，也对自身的处境有所猜想。
“【气泡】是我，【气泡】中诞生的力量是心力。”
“气泡也是心力的容器，那么气泡的体积就决定了心力的上限。”
“我控制气泡变化，导致气泡体积增大，或许就是修炼心力的一种方式。”
“只不过，前两次沉睡我并没有进入这种状态……也就是说，在无意识之中，我也会进行这样的修炼行为？或者说，即便我不主动修炼，气泡也会变大？”
“那就试试看。”
陈宇停止了对于气泡的控制，并且时刻关注着气泡的体积变化。
观察了一段时间之后发现，随着心力的释放，气泡体积确实会自然增长。
只不过增长幅度非常缓慢，和主动修炼根本没办法相提并论。
当然，这只是他的主观感受。
实际上效果如何还不确定。
毕竟在这片虚无空间中，无法感受到时间。
此时，心力大概充满了气泡千分之一的体积。
陈宇感觉自己，自己似乎可以移动了。
他尝试着控制着气泡脱离原来的位置。
气泡内部的心力减少了一丝。
周围的场景，依旧没有任何变化，与最初的空旷和虚无一模一样。
不过，陈宇却能够清晰的感应到，自己动起来了。
而且在以极快的速度在这片虚无之中穿梭。
“这地方，有空间这个概念吗？”陈宇不禁疑惑。
他相信自己的直觉。
但这片虚无之地是否有空间概念，得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
没过多久，刚刚用来活动的那一丝心力被消耗完毕，气泡运动的速度慢了下来。
如同陷入了泥潭之中一样，遭遇到了巨大的阻力。
陈宇顿时心中一喜。
有阻力，也从侧面印证了他在移动这个事实。
反正用于移动消耗的心力不多。
刚才那么一会儿，自动恢复的心力比消耗的心力还要多一些。
于是，陈宇再次释放了一丝心力，催动气泡在虚无空间中穿梭。
虚无空间茫茫无尽，无边无际。
在消耗了数千次心力用于加速之后，陈宇猛的停了下来。
“这个是……”
他看见，自己前方不远处，有着另外一个“气泡”。
陈宇的气泡微微颤动，变化成一个拟真程度极高的人形，与他本人在真实世界的外貌一模一样。
这颗气泡体积很小，大概和一个排球差不多大。
气泡内部的透明烟气大概填充到了一半左右。
“嗨~朋友你好啊！”
陈宇一只手托住气泡，另一只手挥了挥。
当然，这种地方是没法发出声音的，他只能尝试着以心念传递消息。
“如果你听到了，就变个形。”
排球气泡没有丝毫反应，静静躺在陈宇手中。
“啧，也不知道是谁家的。”
根据自身情况，陈宇猜测这个排球应该也是一个无上级存在。
不知道是处于无意识的沉睡状态。
还是清醒着，意识没有进入这片虚无之地。
甚至，这玩意儿是不是代表着一个无上级他都不敢肯定。
“对了，如果无上级没有沉睡，也会有一个气泡在这片虚无之地吗？还是说未沉睡的无上级不会形成气泡？”
“嗨，兄弟，姐妹，醒醒！”陈宇努力尝试着与之建立联系。
只可惜，排球气泡根本就不鸟他。
“喂，听到回个话，不回话我就当你是死人了啊！”
“到底听到没有？再没反应我可上手了啊！”
“我可戳你了奥？”
陈宇伸出一根手指，停在排球气泡旁边。
依旧没有反应，看起来是个没有自我意识的气泡。
“是你自己不说话的，戳爆了我可不负责！”
陈宇往前一戳。
手指与气泡交错而过，两者没有产生任何接触，仿佛这颗气泡只是一个逼真的幻影。
他不信邪的在气泡内部搅动了一下。
和刚才一样，没有激起丝毫波澜。
“啧，连碰都碰不到，果然没这么简单。”
“我还想把这个气泡吃掉，试试看能不能长身体来着，看来是没这个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