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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张鸣的婚礼,像一阵温暖而喜庆的风,吹散了张山和孙雪之间最后一点若有若无的隔阂与试探。

那场被家人共同见证并祝福的“天定缘分”,仿佛给他们的感情镀上了一层坚实而光亮的釉彩。

婚礼回来后,两人之间的关系进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亲密与和谐状态。

他们依旧一起自习,一起在食堂吃饭,一起在梧桐树下散步。

眼神交汇时,多了几分不言而喻的默契;手指相触时,传递着更滚烫的温度;就连偶尔的沉默,也充满了安宁与满足。

那是一种心灵与身体都在无限靠近的感觉,像两条蜿蜒的小溪,历经山石阻碍,终于汇入了同一条河道,奔流得更加欢畅而坚定。

在一个月色温柔的周末夜晚,送孙雪回宿舍的路上,两人在湖畔的长椅上坐了很久。

晚风带着桂花残留的甜香,拂过年轻的脸庞。星光倒映在湖面,碎成一片流动的银辉。

“张山,”孙雪的声音轻轻的,像羽毛拂过心尖,“大哥和大嫂,真好。”

“嗯,”张山握紧了她微凉的手,“我们也会很好。”

没有过多的言语,所有的情意都融在了那个漫长而深入的吻里。

空气变得炙热,呼吸变得急促。那个夜晚,张山没有回自己的宿舍。

一切发生得那么自然,像瓜熟蒂落,水到渠成。

在室友回家了孙雪的床铺上,两个年轻的灵魂和身体,彻底地、毫无保留地交付给了彼此。

笨拙,紧张,却充满了对爱的虔诚与探索。

当激情的潮水缓缓退去,只剩下相拥的温存时,孙雪把头埋在张山并不宽阔却让她感到无比安心的胸膛上,听着他急促的心跳渐渐平复,轻声呢喃,那声音带着一丝事后的脆弱和无比的依赖:

“张山,我们……永远都不要分开。”

张山紧紧搂着她,感受着怀中女孩的柔软与温热,一种混合着巨大责任感、怜惜与汹涌爱意的暖流席卷了他。

他吻了吻她被汗水微微濡湿的发顶,声音低沉而嘶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嗯,永远不分开。小雪,我会用我的一切对你好。”

几天后,在一间自习室的角落里,孙雪放下笔,轻轻碰了碰张山的手肘。

“张山。”

“嗯?”张山从厚厚的法学案例中抬起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孙雪抿了抿嘴,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和郑重:“我爸妈……想见见你。这个周末,去我家吃顿饭吧。”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张山的心还是瞬间“咯噔”一下,猛地提到了嗓子眼。

从日常相处中张山了解到孙雪家境不错,父母都有体面的工作。

省城,机关干部,医院医生……这些词汇组合在一起,对他这个从大山深处、那个连吃饱饭都曾是问题的家庭里走出来的穷学生而言,天然就带着一种无形的、沉甸甸的压力。

他害怕看到审视的目光,害怕听到含蓄的拒绝,更害怕自己那点小心翼翼维护的自尊心,在现实赤裸的差距面前,不堪一击。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好。叔叔阿姨……有什么喜好吗?我需要注意什么?”

孙雪看出他的紧张,宽慰地笑了笑:“别担心,我爸妈人很好的。就是普通吃个饭,认识一下。”

话虽如此,张山还是严阵以待。

他翻箱倒柜,找出那件二姐张芹省吃俭用给他买的、平时舍不得穿的浅灰色夹克衫,用湿毛巾仔细擦拭得干干净净。

他把唯一一双看起来还算体面的白色运动鞋刷了又刷,直到鞋边泛白。

去之前,他甚至还偷偷向同宿舍见多识广的城里同学打听,去女朋友家需要注意什么礼节,买什么礼物合适。

同学七嘴八舌,有的说送烟酒,有的说送保健品,听得张山心头更乱。

最终,他咬咬牙,用做家教攒下、原本打算买一套心仪已久的法学书籍的钱,买了两瓶在超市里算得上中档的酒,又精心挑选了一个果篮。

提着这些东西,他心里却依旧七上八下,像揣了只兔子。

周末下午,阳光正好。

孙雪带着他,没有走向那些他想象中的气派机关大院或者门禁森严的高档小区,而是拐进了一条位于主城区、有些年头的老街。

街道两旁是密密麻麻、高低错落的自建房,墙面斑驳,裸露着不同年代的砖石和修补痕迹,电线如蛛网般在头顶缠绕,空气中弥漫着饭菜香、孩童的哭闹声和收音机里的戏曲声,充满了浓郁而嘈杂的市井烟火气。

这就是孙雪家所在的城中村。

“有点旧,有点乱,别介意啊。”孙雪挽着他的胳膊,语气自然,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

张山摇摇头,心里反而奇异地放松了一些。

这里虽然拥挤、杂乱,却充满了鲜活的生命力,不像那些窗明几净、秩序井然的高楼大厦般,让他感到一种冰冷的隔阂和距离感。

这里,更像他家乡小镇的放大版,让他莫名生出几分亲近。

孙雪家是一栋四层的自建房,外墙贴着早已过时的白色小瓷砖,有些地方已经剥落。

一楼开着个小卖部,货品琳琅满目,一个头发花白、面容慈祥的老奶奶正坐在柜台后打着盹儿。

“那是我奶奶。”孙雪小声介绍。

楼上几层都租了出去,走在略显昏暗的楼梯间,能听到各种方言的交谈声、电视声和锅铲碰撞的炒菜声响。

“爸,妈,我们回来了!”

孙雪推开三楼一户贴着福字的防盗门,扬声喊道,声音里带着回家的轻松。

一个系着围裙、面容和善、眼角有着细密笑纹的中年妇女应声从厨房探出身来,手里还拿着锅铲。

她围着张山快速打量了一下,脸上立刻堆满了热情而温暖的笑容:

“这就是张山吧?快进来快进来!哎呀,这孩子,长得真精神!老孙,人来了!别看你那报纸了!”

这就是孙雪的母亲刘慧兰,身上带着医生特有的干净利落,却又充满了生活化的亲切。

紧接着,一个戴着黑框眼镜、身材微胖、发际线稍显后退、看起来颇为儒雅的中年男人也从里屋走了出来,手里果然还拿着一份翻开的报纸,他是孙雪的父亲孙景峰。

“叔叔好,阿姨好。”

张山连忙微微鞠躬问好,努力让自己显得沉稳些,把手里的礼物递上去,“一点心意,不成敬意。”

“哎哟,来就来,还买什么东西,太见外了!”

刘慧兰接过东西,客气着,顺手放在门口的柜子上,语气里却并无丝毫嫌弃,反而带着长辈对晚辈懂事的赞许。

孙景峰推了推眼镜,目光在张山身上停留了几秒,那目光平和,却带着一种洞察世事的通透感,让张山的心又不自觉地绷紧了些。

他点了点头,语气平稳听不出太多情绪:“来了,坐吧。”

客厅不大,摆放着有些年头的木质沙发和茶几,但收拾得一尘不染,窗台上的几盆绿萝长得郁郁葱葱。

落座后,刘慧兰端上泡好的茶水和几碟精致的小吃,气氛一开始难免有些客套的拘谨。

孙景峰端起茶杯,吹了吹热气,开始了看似随意的闲聊:“张山,听小雪说,你是法学院的?”

“是的,叔叔。”张山挺直背脊,“我在法学院,读法学专业。”

“嗯,法学好,国之重器。”

孙景峰点点头,“课业压力不小吧?听说你们要背的法条很多。”

“还好,习惯了。主要是理解和社会实践相结合。”张山谨慎地回答。

“年轻人,多吃点苦是好事。”

孙景峰呷了口茶,语气依旧平淡。

另一边,刘慧兰则更关心他的生活细节,眼神里充满了母性的关怀:“张山啊,在学校吃得好吗?食堂的饭菜合不合胃口?我看你好像有点瘦,学习再忙也要注意营养。”说着,又把一碟削好的苹果往他面前推了推。

“谢谢阿姨,食堂饭菜挺好的,我吃得惯。”张山心里暖暖的。

聊着聊着,许是为了缓解略显沉闷的气氛,孙雪忍不住又把那个对她而言如同甜蜜童话的动物园相遇故事搬了出来。

她挽住张山的胳膊,眼睛亮晶晶的,绘声绘色地描述着:“爸,妈,你们还记得我小时候,大概五岁的时候,有一次你们带我去动物园吗?就是那次,我看到一个人在猴山前面,很认真地问他旁边的人,‘这金丝猴,产金丝吗?’哈哈哈,就是张山!当时我觉得这个小哥哥傻得可爱,还给了他两颗水果糖呢!”

刘慧兰听完,先是一愣,随即拍着手,发出爽朗的笑声:“我想起来了!是有这么回事!那天回来,小雪还跟我们念叨了半天,说在动物园遇到一个特别有意思的小哥哥,问题问得可逗了。原来就是你啊!天呐,这世界可真小!老孙,你看,这缘分,是不是妙不可言?”

她转向丈夫,脸上满是不可思议的惊喜。

孙景峰脸上也露出了恍然和极其有趣的神情,他放下茶杯,看着张山,眼神里那份审视彻底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几分温和与不可思议的笑意:

“确实没想到。这么多年了……原来那个让我们小雪印象深刻的小伙子,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看来,你们这缘分,还真是早就注定了的。”

这个话题,像一把神奇的钥匙,瞬间打开了略显沉闷的气氛枷锁。

张山也彻底放松下来,挠了挠头,露出一个腼腆又带着点憨厚的笑容:

“是啊,叔叔阿姨,我也没想到。可能就是……命中注定吧。”

他说这话时,深情地看了孙雪一眼,孙雪也回以他一个甜蜜的微笑。

刘慧兰越看张山越觉得满意。

这小伙子,虽然家境贫寒,但从言谈举止看得出,眼神清亮正直,举止踏实不浮夸,懂得礼数,最重要的是,女儿看他的眼神里满是爱意和依赖,而且还有这么一段跨越了时光的奇妙渊源。

她给张山手里塞了个橘子,语气变得愈发真诚,带着托付的意味:“张山啊,小雪都跟我们说了,你是个好孩子,肯吃苦,有上进心,靠自己努力考上这么好的大学,不容易。我们家呢,也就是普通家庭,没什么大富大贵,就是本本分分过日子。我们做父母的,没什么别的想法,就希望你们俩好好的,互相扶持,一起把书读好,把未来的路走稳。这比什么都强。”

孙景峰也点了点头,接过话茬,他的语气比刚才更沉稳,也更显郑重:“张山,家庭出身,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品,是志向,是那股不服输、向上走的劲头。你和小雪既然有这么深的缘分,又彼此喜欢,我们做父母的,支持你们。”

他顿了顿,目光温和而坚定地看着张山,说出了让张山心头巨震的话,“以后,这里也是你的家,常来。遇到什么困难,或者学习上、生活上有什么想法,都可以跟我,跟你阿姨聊聊。别把自己当外人。”

没有预想中的刁难,没有居高临下的审视,更没有一丝一毫因为他的农村出身而流露出的轻视或怜悯。

孙雪父母的态度,平和、开明而真诚,充满了对晚辈的尊重、理解和对他们感情的祝福。

尤其是孙景峰那句“这里也是你的家”,像一股强大的暖流,瞬间冲垮了张山心中所有筑起的防御工事。

张山听着这些话,看着两位长辈温和而诚挚的脸庞,胸腔里被一种巨大的、陌生的暖流冲击着,喉咙像是被一团滚烫的棉花死死堵住,鼻子发酸,眼眶不受控制地迅速湿润起来。

他连忙低下头,不想失态,嘴唇翕动了几下,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只能用力地、重重地点头,用尽全身的力气,来表达内心的翻江倒海。

孙雪察觉到他情绪的波动,在桌子下悄悄握住了他紧握的、微微颤抖的手。

她轻声对父母说:“爸,妈,你们看你们,把张山都说哭了。”

刘慧兰连忙抽了张纸巾递过来,声音更加柔和:“好孩子,别这样,阿姨和你叔叔说的都是心里话。”

张山接过纸巾,胡乱擦了擦眼角,抬起头,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声音带着明显的哽咽:

“叔叔,阿姨……谢谢……谢谢你们。”

千言万语,都堵在了这两个“谢谢”里,包含了太多难以言喻的情绪。

那顿饭,吃得格外温馨。

刘慧兰做了一桌子拿手菜,红烧排骨、清蒸鲈鱼、油焖大虾……不停地给张山夹菜,把他的碗堆得像小山一样高。

“多吃点,看你瘦的!”

饭桌上,聊的不再是客套,而是更具体的未来打算,气氛轻松而愉快。

“张山,以后打算考研还是直接工作?”孙景峰问道,语气像是询问自家子侄。

“叔叔,我想先考研,希望能深造一下。然后……希望能留在省城发展。”

张山回答,语气里多了几分底气。

“好,有规划就好。省城机会多,你们年轻人,大有可为。”

刘慧兰则对孙雪说:“小雪,你学会计,也要好好考证书,将来和张山一起努力,在省城站稳脚跟。”

“知道啦,妈。”孙雪甜甜地应着。

就在这时,张山口袋里那个老旧的诺基亚手机响了起来,刺耳的铃声在温馨的饭桌上显得有些突兀。

他抱歉地笑了笑,拿出来一看,来电显示是“二姐”。

“没事,接吧,是不是家里有什么事儿?”刘慧兰体贴地说。

张山点点头,按下接听键:“二姐?”

电话那头,传来二姐张雨熟悉而带着关切的大嗓门:

“山子!干啥呢?吃饭没?妈让我问问你,天冷了,你钱够不够买件厚衣服?不够就跟家里说,别硬扛着,啊!”

二姐的声音透过话筒,隐隐约约传到了桌上每个人的耳朵里。

张山心里一紧,有些窘迫,生怕这带着乡土气息的关心会让孙雪父母觉得……但他还是老实回答:

“二姐,我正吃着呢。钱够用,你们别操心。妈身体怎么样?”

“妈好着呢!就是念叨你!你在哪儿吃呢?食堂?”

张山犹豫了一下,看了一眼对面的孙雪父母,深吸一口气,决定坦诚相告:“二姐,我……我在小雪家吃饭。见见她父母。”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随即爆发出更大的声音,带着惊喜和激动:

“啥?见家长了?!哎呀!好事啊!你这孩子,也不提前说一声!那啥,人家爸妈对你好不?你没给人家丢人吧?”

二姐连珠炮似的问题,让张山的脸瞬间红到了耳根,他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二姐!你说啥呢……叔叔阿姨对我很好……”

刘慧兰和孙景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笑意和理解。

刘慧兰干脆对着电话方向提高了声音,热情地说:“是张山姐姐吧?你好啊!我是小雪妈妈!张山在这好着呢,你放心!这孩子我们特别喜欢!”

电话那头的二姐显然听到了,声音更加激动,甚至带上了哭腔:

“哎哟!阿姨您好!您好!谢谢您!谢谢叔叔!我们家山子是个老实孩子,就是话少,您们多担待……”

这通意外的电话,像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卷走了最后一丝客套,露出了生活最质朴、最真实的底色。

张山的窘迫,二姐的淳朴关切,刘慧兰的热情回应,交织在一起。

张山挂断电话后,满脸通红,局促不安:“叔叔阿姨,对不起,我二姐她……”

“这有什么对不起的!”刘慧兰打断他,眼圈竟然也有些发红,“多好的姐姐啊,一听就知道真心疼你。孩子,我们啊,就喜欢这样重情重义的家庭里出来的孩子。穷点怕啥?人心才是最好的宝贝。”

她想起了自己年轻时的不易,语气充满了感慨。

孙景峰也深深地点了点头,看着张山,眼神里是彻底的接纳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动容:

“你姐姐说得对,你是个好孩子。以后,这里就是你在省城的家,常回来。让你家里人也放心。”

张山再也控制不住,泪水夺眶而出。这一次,不是窘迫,而是被这种跨越阶层、直抵人心的理解和温暖彻底击溃。

他低下头,肩膀微微耸动。孙雪紧紧握着他的手,无声地传递着支持。

孙雪也眼眶湿润,为张山,也为父母的开明和善良。

吃完饭,又坐了一会儿,看着电视,聊了聊孙雪小时候的趣事,气氛愈发融洽如同真正的一家人。

张山主动起身帮忙收拾碗筷,刘慧兰一开始不让,但拗不过他的坚持,眼里满是欣慰。

天色渐晚,张山和孙雪便起身告辞。刘慧兰和孙景峰一直把他们送到楼下,直到巷子口。

“张山,以后常来啊!想吃什么就跟阿姨说!”刘慧兰不放心地叮嘱道,像对待即将远行的孩子。

“嗯,阿姨,我会的。谢谢叔叔阿姨今天的款待。”

张山认真地答应,深深鞠了一躬。

孙景峰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次力道更重,带着嘱托:

“好好学习。你们两个,互相督促,共同进步。”

“放心吧,叔叔。”张山郑重承诺。

走在回学校的路上,华灯初上,省城的夜晚流光溢彩,车水马龙。

张山紧紧握着孙雪的手,感觉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浑身都充满了轻盈而磅礴的力量。

晚风吹在脸上,带着初冬的凉意,却吹不散他心头的滚烫。

“你看,我说了吧,我爸妈人很好的。”

孙雪歪着头,笑吟吟地看着他,脸上洋溢着幸福和一点点小得意。

“嗯。”张山点点头,停下脚步,在璀璨的霓虹灯下,深深地看着孙雪清澈明亮的眼睛,那里面有他的倒影,“小雪,谢谢你。也谢谢叔叔阿姨。”

这份毫无芥蒂的、发自内心的接纳,有多么珍贵。

这不仅仅是对他张山个人的认可,更是对他背后那个贫寒却充满温情、努力挣扎求生的家庭的尊重与理解。

他抬头望向城中村那片在都市霓虹映衬下略显暗淡,却闪烁着无数温暖灯火的角落。

那里,有一栋贴着白色瓷砖的四层小楼,在三楼有一扇亮着灯的窗户,那里有一个温暖的小家,敞开怀抱,真诚地接纳了他这个来自青山的、一无所有却满怀希望的毛脚女婿。

“小雪,”张山的声音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清晰和坚定,“我会努力的。我一定会让你幸福,让叔叔阿姨放心,也让我的家人为我骄傲。”

孙雪靠进他的怀里,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感觉无比安心:“我知道。我们一起。”

前路依然漫长,布满未知的挑战。但他知道,自己不再是孤身奋战。

他的根,深植于故乡那片贫瘠却深情的泥土;

他的爱,绽放在省城这片繁华而包容的灯火下;

而他的未来,因为有了身边这个女孩,有了那份来自城中村小楼里跨越山海的包容、理解与深情,必将走得更加稳健,更加宽广,充满无限可能。

他紧紧搂住怀中的女孩,仿佛搂住了整个世界,所有的忐忑都已散去,只剩下对未来的无限憧憬和携手共进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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