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棒梗本来就是个太监,两次进少管所,这是事实,还不准人说吗?”
“这种白眼狼、坏学生,根本就不该上学,只会带坏别人,坏了一锅粥。”
阎埠贵义正辞严,直接骂起了棒梗。
炕上的贾东旭听见了,也朝阎埠贵咒骂起来。
贾张氏气得发疯,抓起扫帚大骂:
“阎老西,亏你还是个知识分子,说话像吃屎一样!”
“我家棒梗是好孩子,犯了错怎么就不能改了?”
“你搞封建迷信难道不是错?告诉你,你这辈子就安心扫厕所吧,要是再想当老师,我还去举报!”
“你一辈子就是个扫厕所的臭老九!”
“你们阎家没一个好东西,个个都是断子绝孙的短命鬼!”
在里屋玩耍的棒梗听说害自己的是阎埠贵,顿时火冒三丈。
当初在红星小学被开除,棒梗就受尽了同学的嘲讽和辱骂。
他们骂他是女生、是太监、不男不女。
什么难听的话都说尽了。
棒梗丢尽了脸,那件事在他心里留下深深的阴影。
后来转学去红日小学,他拼命隐藏自己的秘密。
虽然成绩不好,但至少能像正常学生一样生活。
谁知没过多久,棒梗又遭到同学、老师甚至家长的集体反对和辱骂,他们联名要求开除他。
那一刻,棒梗彻底绝望,这辈子再也不想上学了。
他痛苦万分,如今才知道,这一切都是阎埠贵这个老东西造成的。
棒梗年纪虽小,心肠却十分歹毒。
他顺手抄起桌上一把剪刀就冲出门去。
趁着阎埠贵和贾张氏正吵得不可开交,棒梗猛地朝阎埠贵扑了过去。
剪刀不偏不倚扎进了阎埠贵的右胸。
鲜血顿时喷涌而出。
棒梗吓坏了,转身就跑。
阎埠贵双眼圆睁,满脸惊骇。
剧痛瞬间袭来,他嘶声喊道:“救……救命啊!”
贾张氏也被眼前一幕惊呆了,她万万没想到棒梗竟会下此狠手。
易中海和三大妈闻声赶来。
看到棒梗持剪刀捅伤阎埠贵,所有人都愣住了。
易中海慌忙找来运粪的板车,火急火燎地把阎埠贵送往医院。
院里众人目睹棒梗行凶,个个震惊不已。
“棒梗胆子也太大了,竟敢拿剪刀捅人!”
“我早说过这小子不是善茬,看吧,果然出事了!”
“幸好扎的是右边,要是捅中心脏,阎老师当场就没命了。”
“我看扎得不算太深,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收着力道。”
“就算没下死手,这么小的孩子就敢动刀,长大了还得了?”
“必须把贾家赶出大院,留着就是祸害!”
“说得对,贾家就是咱们院的毒瘤,非除不可!”
刚下班回到院里的沈为民和于莉,听见几位大妈正议论纷纷。
这才知道阎埠贵被人举报,被学校罚去扫厕所。
阎埠贵和贾张氏在院里大吵一架。
被学校开除的棒梗竟用剪刀捅伤了阎埠贵。
于莉睁大双眼,难以置信。
“看来是易中海和阎埠贵互相算计,最后棒梗动了杀心。”
“棒梗也挺可怜,刚被红星小学开除,现在红日小学也不要他了。”于莉叹息道。
“恐怕不止开除这么简单,他已经被教育局列入黑名单,再也别想上学了。”沈为民语气平静。
“阎埠贵这次下手确实狠。”
“这就叫恶人自有恶人磨。”沈为民淡淡说道。
沈为民推着自行车回到家中。
夫妻俩推开门,看见向东和向霞,顿时喜出望外。
自从有了孩子,他们的心便被孩子完全占据。
清晨出门工作,刚离开家就开始惦念家中的两个宝贝。
工作间隙,脑海里也全是孩子的身影。
下班踏进家门时,沈为民和于莉总是难掩心中欢喜。
沈为民一把抱起沈向霞,于莉则将沈向东搂在怀中。
两人在孩子脸颊上亲了又亲,抱着转了好几圈,才依依不舍地将孩子放进婴儿车。
之前系统奖励的那辆双胞胎婴儿车正好派上用场,能同时安置两个孩子。
于母发现这婴儿车很是实用,可以推着向东和向霞到院子里散步、晒太阳。
新生儿容易出现黄疸,多晒太阳很有必要。
趁着孩子们睡着的时候,于母已经准备好了饭菜。
于海棠放学回到家,四人围坐在一起用餐。
医院急救室灯火通明。
三大妈守在门口低声啜泣,生怕阎埠贵遭遇不测。
阎家一大家子人都指望着阎埠贵那点工资过活——阎解放、阎解矿、阎解娣都还在上学。
要是阎埠贵真有个好歹,三大妈觉得这日子也没法过了。
这时阎解成匆匆赶到医院,一把揪住易中海的衣领。
“易中海,要是我爸出了事,我跟你没完!”
他恶狠狠地瞪着易中海。
易中海满脸愧疚,他刚从轧钢厂下班就赶了过来。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谁能想到棒梗那小子胆子这么大。
四合院里还从没发生过用剪刀伤人的事。
“是我不对,没管好棒梗……”易中海低声道歉。
阎解成用力推了他一把。
手术室门开了,阎埠贵被推了出来。主刀医生告知家属:
“伤口在右侧,不算太深,没有生命危险。”
“已经缝合好了,静养四五天就能出院。”
三大妈连声向医生道谢。
虽然阎埠贵没有生命危险,但毕竟年纪大了,身体不比年轻人。
被剪刀捅伤后,恢复起来比较慢。
医生说四五天能出院,实际可能要休养一个星期。
易中海主动去缴清了医药费。
但三大妈和阎解成并不领情。
他们认为棒梗伤人,易中海付医药费是天经地义的事。
母子俩商量着要报警,让棒梗再进少管所。
这起蓄意伤人的案子若是成立,罪名可不轻,少说也要判个三年。
那棒梗这辈子就算彻底毁了。
易中海试图用道歉加赔偿的法子,说服三大妈和阎解成放弃报警的念头。
可三大妈根本不听。
易中海只好匆忙赶回四合院,把三大妈要报警的事告诉了贾张氏。
贾张氏一听,吓得目瞪口呆——要是棒梗再被关进少管所三年,那这个家就真的完了。
“老易,这可咋办啊?”贾张氏一把抓住易中海的手,慌得六神无主。
贾东旭也傻了眼,不知所措,只能眼巴巴地望着易中海。
易中海深吸一口气,说道:
“眼下只有一个办法——让棒梗连夜逃走。”
“先让他躲出去,我再去找老刘求情。只要他答应,这事儿就能在院里解决。等阎家气消了,再让棒梗回来!”
易中海垂着头,语气低落。
“那让棒梗去哪儿啊?”贾张氏疑惑地问。
“让他回秦淮茹老家待一阵子,等风头过了再回来!”易中海答道。
贾张氏和贾东旭都觉得易中海说得在理,便同意了。
贾张氏赶忙去给棒梗收拾了几件衣服,随后跑去找秦淮茹。
秦淮茹虽对棒梗失望透顶,可终究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她没法不管。
当天夜里,秦淮茹就带着棒梗回了乡下。
第二天一早,她才独自回到城里。
易中海提着十斤五花肉,去了刘海中家。
好说歹说,刘海中总算点了头。
如今刘海中是院里唯一的大爷,说话自然有分量。
他装模作样地去了趟医院探望阎埠贵,嘴里念叨着“棒梗还是个孩子”。
又说阎埠贵被捅伤不是没缘由的——谁让他害得棒梗上不了学呢?
阎埠贵自己也有大错。
刘海中替棒梗说了几句好话,又端着官腔强调:这事必须在院里解决。
三大妈和阎解成也没理由反对,只好答应不报警了。
全院大会召开。
八仙桌前,刘海中独自坐着,一边嗑着瓜子。
院里每户都派了代表参加。
正是寒冬,天冷风大。沈为民给于莉裹了件厚厚的军大衣。
系统之前还奖励过一个充电暖手宝,沈为民充好电,递给于莉捂手。
他又从兜里抓了把瓜子,一颗颗剥好,轻轻喂到于莉嘴边。
向东和向霞留在家里,由母亲照看。
刘海中清了清嗓子,端着官腔开口:
“棒梗捅伤阎埠贵这件事性质很严重。要是报警,棒梗肯定得进少管所。”
“不过念在棒梗年纪小,再加上确实是阎埠贵有错在先,耽误了孩子上学。”
“我建议这事儿就在院里解决。”
“我提个方案:易中海负责阎埠贵的医药费,另外再赔二十块钱。”
三大妈一听就急了:
“一大爷,这可不行!老阎身子本来就弱,挨这一剪刀伤了元气,以后说不定还得落下毛病。咱家全指着他呢!”
“至少得赔五十,少一分都不行!”
贾张氏立刻顶了回去:
“你这是讹人!伤得又不重,凭啥要五十?”
阎解成怒道:“不给五十我们就报警!”
贾张氏三角眼一瞪:“你敢报警,我就跟你拼了!”
刘海中一摆手:
“都别吵了,取个中间数,三十五块。这事就这么定了!”
见一大爷拍了板,贾张氏和三大妈都不吱声了。
刘海中又惯例叮嘱:
“咱们一个大院的,有话好好说,别动不动就动刀。下次再这样,绝对报警严惩!”
大会很快散了。
秦京茹正准备回贾家,许大茂沉着脸走过来。
“京茹,过来一下,有话跟你说。”他低声道。
两人走到角落,许大茂从袖子里掏出一张叠好的红纸。
“你自己看。”
秦京茹展开一看,竟是张结婚证——男方许大茂,女方刘晓红。
她当场愣住,脸色煞白。
“许大茂,你跟别人领证了?”她声音发颤。
许大茂故作沉重地点了点头。
“啪!”
秦京茹狠狠甩了他一耳光,眼泪夺眶而出。
“许大茂,你这个混蛋!”
“你说好要跟我见父母的,结果却跟别人结婚了!”
“领证可不是临时起意,你肯定早有预谋。”
“你接近我,就是为了得到我的身体,对吗?”
“说什么要娶我,要带我见父母,全是骗人的谎话。”
“怪不得你总是推三阻四,不肯带我去见他们。”
“许大茂,我跟你拼了!”
秦京茹抬手又要打许大茂,却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
“京茹,你能不能冷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