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贾张氏,那是另一种风韵,一种秦淮茹身上没有的、岁月沉淀的味道。
而易中海会娶贾张氏,不过是因为他年纪虽大,心却不老罢了。
易中海,你少在这儿装糊涂!我看你就是年纪大了心思却不老实,想找别的女人尝鲜吧!”傻柱毫不客气地顶了回去。
这话一出,全院的人都哄笑起来。
易中海脸上顿时一阵青一阵白。易大妈此时也在人群里站着,他实在不愿当年和贾张氏那点旧事又被翻出来说。
果然,易大妈一听这话就恼了。她现在还没决定要不要和易中海复婚呢,这一闹,心里更不痛快了。
易中海叹了口气,对傻柱说:“我一直把你当自家孩子看,既然你这么不领情,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吧。”
“赶紧走,不送!”傻柱哼了一声,满脸不屑。
易中海脸色铁青,伸手想拉易大妈和易小海离开,却被易大妈一把甩开——她已经气得不想理他了。
另一边,秦淮茹还是不死心,非要给傻柱驱邪。傻柱劝不动,她只好换个说法。
“傻柱,不管你中没中邪,你这屋子又暗又潮,灰尘味儿重,邪气也重。让李大叔做个法,对你有好处。”她劝道。
傻柱当然不乐意。他住得挺舒服,哪来的邪气?至于潮湿,这年头谁家春天不返潮?再说灰尘大,他一个单身男人,懒得收拾也正常。所谓邪气,他压根不信。
“没那回事!你赶紧把李大叔送回去,我又没同意你弄这些。”傻柱压着火气说道。
可秦淮茹不肯罢休,坚持要驱邪。她心里明白,这是最后的机会了——看傻柱和贾张氏那热乎劲儿,再不拦着,他俩怕是要领证了,那她就真的没戏了。
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会和前婆婆抢一个男人。这世道,真是荒唐!
李大叔是这一带有名的道士,他说有邪气,那就肯定有。秦淮茹指望驱了邪,傻柱就能回心转意,重新和她在一起。到时候领了证,她就什么也没失去。
虽然傻柱会不高兴,但为了自己的后半生,秦淮茹也顾不上了。
“李大叔,傻柱中邪太深了,请您继续做法吧!”她对李大叔说道。
“好。”李大叔又摆开架势,准备继续。
见秦淮茹这么不听劝,傻柱彻底火了。
他指着秦淮茹骂道:“秦淮茹,你别给脸不要脸!”
“我为你耗了十年光阴,你回报过我什么?只会不断榨取我的一切,把我啃得只剩空壳。”
“别装糊涂,我清楚你是什么样的人。为了过日子,你和多少男人拉扯不清。”
“如今你离了婚,难道我就必须娶你?谁定的规矩?”
“秦淮茹,你给我听好,我不愿意娶你,因为我对你已经没了感情。”
“我不光不喜欢你,更厌恶你那副左右逢源、精于算计的做派。”
“我现在心里装的是张大妈,你没想错,我打算和她登记结婚。”
“我们已经说定,明天就去街道办领证!”
傻柱一口气把憋在心里的话全倒了出来。
四合院的邻居们全都愣在当场。
谁也没料到,傻柱居然真对那位老婆子动了心。
动心也就罢了,他竟亲口宣布明天就要去领证。
当年易中海离了婚,转头娶了贾张氏,全院人没少在背后笑话他,说他怎么下得去口。
如今傻柱年纪尚轻,也算有本事,还没正经娶过媳妇,至多只碰过秦淮茹的手。
这样的人要是真娶了贾张氏,简直是晴天霹雳。
放着让他惦记十年、风韵迷人的秦淮茹不要,傻柱竟选了贾张氏。
这究竟是在跟秦淮茹赌气,还是当真铁了心?
许大茂一听傻柱口口声声要娶贾张氏,顿时笑得直不起腰,实在憋不住。
一旁的秦京茹捶了他一拳。
贾张氏却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容。
秦淮茹彻底懵了,看来傻柱是中邪太深,否则怎会说出要娶贾张氏的话?
若他清醒,哪个男人会不选她秦淮茹?
如今他指责她水性杨花、精于算计,可当年傻柱明明对她赞不绝口。
秦淮茹强忍泪水,向李大叔恳求:“李大叔,求您继续作法,傻柱这邪中得太深了。”
就在李大叔准备再次施法时,傻柱大步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生生将他扔出门外。
李大叔在地上滚了一圈。
随即“砰”的一声,傻柱重重关上大门。
秦淮茹气得浑身发抖。
一种难以言喻的绝望涌上心头,她几乎有了寻死的念头。
自从刘集来四合院闹事,被沈为民一拳击倒,又接到沈为民的开除通知后,
刘集便被轧钢厂除名。
没了刘集的帮忙,秦淮茹一天搬运不了多少重物。
再加上傻柱和贾张氏之间不清不楚,更让她无心工作。
一天下来,秦淮茹只搬了两百斤,回到家就只会掉眼泪。
眼看月底将近,何雨水和于海棠都要回大院。
秦淮茹思来想去,唯一的指望只能是何雨水了。
虽说何雨水和傻柱已经断绝兄妹关系,可到底是亲兄妹,打断骨头还连着筋。
只要何雨水坚决反对傻柱和贾张氏领证,这事多半成不了。
实在不行,还能搬出远在保城的何大清。
秦淮茹心想,若是何雨水都劝不住,她就只能亲自去保城请何大清出面。
她相信,如今只有何大清能压得住傻柱。
更何况,傻柱之前带小宁去保城,秦淮茹是知道内情的。傻柱骗何大清说要娶小宁,何大清才卖了房子、又给了钱。
可如今傻柱不是娶小宁,也不是娶她秦淮茹,而是娶那老虔婆贾张氏。
贾张氏年纪和何大清差不多,这事要是让他知道,怕是会气得吐血。
这几天,秦淮茹根本吃不下饭,每天只简单给小当和槐花做点吃的。两个孩子总喊饿,她也没办法。
她现在一个月工资才十块钱左右,连答应每月给贾家的十五块都做不到,哪还有钱给孩子买好吃的。
月底一到,于海棠骑着自行车,载着何雨水回到四合院。
何雨水更瘦了,于海棠倒是越来越漂亮。
何雨水虽然和傻柱断了关系,但傻柱仍在承担她的学费和生活费。只不过他现在从供销社厨师变成挑粪工,收入大减,给何雨水的生活费也少了。
何雨水成绩一般,考上大学的希望不大,心理压力比于海棠大得多,吃得又不好,自然就瘦了。
远远看见何雨水,秦淮茹赶紧迎了上去。
“雨水,回来啦!”她打招呼道。
“秦姐,你今天专门在这儿等我,是有什么事吗?”何雨水已经猜到了她有话要说。
“你傻哥要和我前婆婆领证结婚了。”秦淮茹直接说了出来。
何雨水一听,整个人都愣住了,眼睛瞪得老大。
“什么?秦姐你不是在骗我吧?”她完全不敢相信。
何雨水心中一直明镜似的,她傻哥分明是贪恋秦淮茹的美色,怎么可能对那个老虔婆贾张氏有半分兴趣。
“我真没骗你,你去院里随便打听一下就知道。”秦淮茹脸色惨白,眼神黯淡。
见她语气如此认真,何雨水顿时察觉到事情不妙。
“秦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何雨水越发困惑。
“一切都从我们离婚那会儿开始。棒梗不是得了寄生虫病,要做开颅手术吗?手术费要两千块。”
“傻柱就想尽办法凑齐了那笔钱,然后以此为条件,逼贾东旭跟我离婚。”
“他最终得逞了,可我一离了婚,他就跟变了个人一样,看我的眼神都不同了。”
“这些日子,他天天跟我那前婆婆腻在一块,感情越来越深。”
“昨儿傻柱还说,要跟她去领证结婚!”
何雨水听完,整个人都懵了。
她实在想不通傻柱到底在做什么。
无论是长相、身段,还是谈吐气质,贾张氏哪一点比得上秦淮茹?
再说傻柱明明一直馋的是秦淮茹的身子,怎么她一离婚,他反倒转头不要了?
他这是有多想不开,才会选择跟贾张氏在一起?
“太乱了,秦姐,我得回去好好想想!”何雨水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
“雨水,你一定要劝劝你傻哥啊!”秦淮茹着急地叮嘱。
何雨水回到家。
午饭是在沈为民家吃的,她仔细打听后,才知道傻柱是真的爱上了贾张氏。
沈为民和于莉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于海棠听了也一脸不解:“雨水,你傻哥是不是中邪了?”
“怕是真傻了。”何雨水也气得骂了一句。
吃完饭,何雨水把碗筷收拾干净。
刚走出门,就撞见傻柱和贾张氏,看那架势,像是要去登记结婚。
而后院,秦淮茹正用一双难以置信的眼睛,死死盯着他们俩。
昨天傻柱说今天要跟贾张氏领证,秦淮茹还以为他在说笑,没想到竟是真的。
她完全没料到傻柱会这么果断,就算她现在赶去保城,也来不及阻止了。
等何大清回来,一切已成定局,又有什么意义?
秦淮茹只能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何雨水身上。
何雨水走上前,拦住傻柱问:“傻哥,你和张大妈这是要去哪儿?”
傻柱见到何雨水,心里一惊——她回来竟没提前告诉他,他还以为她还得过几天才到。
这些日子杂事太多,他都忘了已经月底了。
傻柱原打算趁何雨水没到家,先和贾张氏把结婚证领了。
虽然两人早断了兄妹情分,但何雨水终归是他妹妹,万一她执意阻拦,傻柱心里仍免不了发怵。
“你管得着吗?”傻柱撇嘴顶了回去。
他懒得跟何雨水解释那么多,反正这关系是她先开口断的,
傻柱自然也不必对她有好脸色。
“哼,别以为我猜不到,你是不是准备和张大妈登记?”
“何雨柱,张大妈跟咱爸一般年纪,是能做 ** 长辈的人。”
“你要真跟她领证,爸会同意吗?街坊四邻不笑话咱家吗?”
何雨水向来口齿伶俐。
她知道提自己没用,索性搬出了何大清。
唯有何大清,才能镇得住傻柱。
傻柱一听,心里确实咯噔一下,但他也不真怕何大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