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邀月是否介入,那个疑似苏牧的人已经势不可挡。单凭他的武功修为,就绝不是易与之辈。
光靠五百骑兵,加上武德司和侍卫司的几百名高手,已经制不住他。唯有他们二人亲自出手,或许还有一线希望。
关键在于,必须他们两人联手,再配合五百铁骑以及两司高手,方有可能成功。
眼下情势危急,容不得半点疏忽。
苏牧这边并不清楚郑三等人的打算,依然持续进攻。他化出六道分身,火焰随心而发,随意而收。
魔法效果显着,威力惊人,一时间逼得数百骑兵无法近身。而武德司与侍卫司的高手们,则被苏牧的本体一一猎杀。
他的剑法毫无花巧,却招招致命,一出剑必见血,无人能避。
或许是 ** 太多,剑身已被鲜血染成暗红,泛着诡谲的光泽,隐隐透出一股妖异之气。
那剑竟似带着蛊惑之力,让人不由自主甘愿受死。一众高手上前,不过是白白送命,起不到任何作用。
“不能再等了,我们上!”邱维见情势紧急,向郑三示意必须立即出手。
话音未落,邱维已纵身跃起,瞬间越过数百骑兵与众多高手,一掌拍向杀得正酣的苏牧。
郑三动作也不慢,但他与邱维不同——长剑出鞘,数道剑气破空而出,剑光四射,气势凌厉。
面对两大高手夹击,苏牧从容不迫,应对自如,显然胸有成竹,毫不慌乱。
史文恭面色阴沉,对眼前的局势颇为不满。
“现在该怎么说?”
李诚远低头回答:“大人,武德司的郑三和侍卫司的邱维都已出手,末将以为应当可以拿下……”
可他声音越说越低,明显底气不足。
面对汉军只一人出战,却将五百骑兵、数百武德司与侍卫司的高手压制得难以还手,他实在不敢断言能否成功。
史文恭见状,长叹一声,神情愈发阴沉。
“连你自己都说不出答案,我又能怎么相信?”
眼下敌仅一人,己方近千人围攻却仍处下风,这让他无论如何也难以接受。
李诚远犹豫片刻,小心说道:“大人,敌人武功太过诡异,分身与火焰齐出,实在令人措手不及……”
他随即补充:“江湖中奇门武功虽多,但能同时施展分身与驾驭火焰的,确实少见。”
史文恭沉声道:“或许是有,但威力如此,范围如此之广,骑兵难以近身,那分身更不似虚影,竟能持续不散……这怎能不让人忌惮?”
他继而提出怀疑:“此人真是汉王苏牧?传闻他不过一介武夫,怎会强到如此地步?”
李诚远猜测:“会不会他先前是故意藏拙?观此人气度,绝非寻常武夫可比。”
史文恭却不以为然:“苏牧发迹前不就是个武夫?有什么气度不气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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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诚远暗自腹诽,心想我们这些武人又怎样了?当今天下纷乱,还不是靠我们这些武将撑着?
虽然心里憋着一股火,但他深知史文恭不是好惹的,只能老老实实低下头去。
不管史文恭和李诚远心里作何想法,都影响不了苏牧此时的应对。郑三与邱维联手攻来,他立即收去分身,展开游斗。
郑三使剑,邱维用掌,两人配合颇为默契。然而苏牧应对起来游刃有余,剑招虽只是简单的劈砍,但凭借深厚的真气,竟压制住了二人,逐渐占据上风。
不仅如此,苏牧并不拘泥于剑法,剑芒纵横之间,时不时还使出纯阳掌。炽热的火焰一出,便逼得郑三和邱维连连后退。
那火焰确实难以抵挡,一旦沾上,不仅毛发尽毁,连衣物都难以幸免,到时必然狼狈不堪。先前就有人遭此厄运,死状惨不忍睹。
尤其骑兵最为凄惨,身披的甲胄被烈焰烧熔,高温灼体,痛苦难当,皮肉焦烂,甚至散发出焦糊的气味。
郑三和邱维虽都是狠角色,却也不由心生忌惮,唯恐自己步上后尘。
“不能再拖下去了,否则我们必败无疑。”邱维察觉形势不妙,意识到继续消耗绝非良策。
“我明白,可是眼下……”郑三面色凝重地应道。
敌人的难缠他们有目共睹,但 ** 这个局面,郑三也深感棘手。
谁都清楚眼下的困境,但破局之法何在?这确实是个难题,郑三一时也束手无策。
然而战局不等人,苏牧更不会给他们喘息之机。剑光一闪,长剑已直刺郑三胸口;同时一记纯阳掌挥向邱维,炽烈的掌风带着火焰呼啸而去。
邱维避之不及,衣物多处被烧毁,皮肉焦黑,散发出焦糊的气味。而郑三在苏牧大开大合的剑招下也难以招架,左肩和右腿接连中剑,留下了深浅不一的伤口。这对郑三而言,无疑是沉重的打击。
伤成这样,还有什么好说的?
郑三受此刺激,索性豁出一切,以同归于尽的打法硬撑着多处伤势,疯狂与苏牧以命换命。
“邱大人,不必管我!连我一起杀!”
苏牧一剑穿透郑三身体后,郑三竟反手死死抓住他握剑的手臂,嘶声大喊。
苏牧却不慌张,只是冷冷一笑,仿佛早料到对方会如此。他镇定地望向尚未出手的邱维。
“他都这么说了,你为什么还不动手?”
苏牧甚至还有余裕开口。那语气顿时激得郑三口喷鲜血,伤情更重,几乎当场毙命。
“快动手啊!”
郑三怒火攻心,朝着邱维嘶吼,只求拉苏牧同下黄泉。
武德司出身之人,果然够狠。
这般狠劲,连邱维也自愧不如。
“郑兄弟,他日我必香火供奉,黄泉路上你绝不孤单。”邱维望着拼死一搏的郑三,深受触动,郑重承诺。
“确实不会孤单,你俩正好同行。”苏牧却面露不屑,冷笑着回应。
就凭你们,也想杀我?
可笑!
苏牧的轻蔑并未动摇邱维。
他自信能拿下此局,纵身跃起,凌空一掌直劈苏牧天灵。
就在邱维出手刹那,苏牧手腕翻动,长剑内力迸发,瞬间将郑三身躯震作数块。
随即剑光一甩,一道金芒破空贯穿半空中的邱维。
邱维身形一滞,周身金芒自体内迸射——从头至胸,金光四溢。
下一刻,他也四分五裂,血肉横飞,死状惨烈。
武德司、侍卫司两名高手既亡,余众不足为惧。苏牧如入无人之境,身形翻飞,须臾间便将剩余人手尽数屠灭。
剩下的一两百名骑兵仓皇逃窜,有些连马都骑不稳,直接跳下马背,迈开双腿拼命奔逃。
“放着四条腿不用,偏要靠两条腿跑?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苏牧摇了摇头,轻轻一挥手。
锦衣卫立即举起强弩,数十名缇骑策马冲上前去,将那群逃兵尽数射杀。
随着苏牧解决掉武德司、侍卫司等人马,再加上前来支援的五百骑兵只剩下寥寥数人逃回,史文恭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他指着远处的苏牧,厉声责问李诚远:“李诚远,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进攻已经停止,结果却是如此惨重——你倒是说说,接下来如何应对?
“大人,对方人数不多,未必不能一战。而且末将认为,那人应当就是汉王。”李诚远抹了抹额头的冷汗,语气异常坚定。
史文恭听罢,冷冷一笑:“是,是,那就是苏牧那奸贼。可问题在于——怎么打?”
你说得倒轻巧,可具体要怎么打?
对方有数千亲卫,上万铁骑随行,我们眼下唯一能做的就是防守。但如此一来,只会更加被动,甚至可能全军覆没。
这并非史文恭危言耸听,而是极有可能出现的局面。他心中万分恐惧,生怕最终落得如此下场。
一旦全军覆没,他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李诚远明白他的顾虑,于是低声提议:“大人,要不……您先撤?”
“我撤?”
史文恭闻言一愣。
撤吗?
可手中若无兵权,我又算什么?
一旦这样撤退,会不会被人架空,甚至遭人暗算?
荣奇那边也不知情况如何,万一回去后他拿我开刀……不行,即便要撤,手中也得有兵才行。
他并非不想撤,而是必须带着兵马才能撤。没有军队的老虎,与猫何异?
然而,就在史文恭犹豫不决之际,最后的机会也彻底丧失了。
汉军发起了进攻,银甲铁骑如潮水般涌来。
上万骑兵奔腾冲锋,箭矢如雨点般落下。
夏军这边只能以盾牌抵挡箭矢,但汉军在行进中不断骑射,并且专攻侧翼的薄弱之处……
夏军的盾牌大多集中在正面,侧翼防护严重不足。因此,侧翼士兵死伤惨重,成片倒下。
“大人,汉军骑兵利用机动性攻击我们,而我军侧翼防护薄弱,这……”李诚远显然察觉到了问题所在,不得不向史文恭汇报。
为何会如此?
盾牌数量有限,只能优先保护正面,两翼的防御自然捉襟见肘。
当前形势危急,必须尽快撤离。史文恭若想脱身,现在仍可率领骑兵离开。
史文恭沉默良久,才开口问道:“你能支撑多长时间?”
“说不准!”李诚远如实回答。
能撑多久?这确实难以预料。
“既然如此,你尽力而为吧!”史文恭深思片刻,随即作出决断。他必须撤离,因此需要李诚远尽可能多坚持一阵。
坚持得越久越好,为他争取足够的时间。
那两万骑兵,他必定要一并带走。
“李诚远,你的家人……本州牧定会妥善照料。”为让李诚远安心,史文恭当即许下承诺。
放心吧,你的家人,我会照顾好。
“大人,末将必当竭尽全力!”李诚远面容坚毅,嗓音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