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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两人回答，孟先生便自己揭晓了答案：“是玩家！他们被玩家虐杀的次数太多了，每一次无意义的死亡、每一次死亡的痛苦、每一次被羞辱的记忆，都刻在他们的魔念里。这份对玩家的仇恨，早已盖过了对六欲天魔的敌意。这才让我能轻松收服他们，让他们乖乖听我的命令。”
“你用了什么手段？”林清尘冷声问道，他不信仅凭仇恨，就能让这些曾经的“正道长老”屈从于孟先生。
“很简单，一个承诺而已。”孟先生笑得越发玩味，“我跟他们说，只要他们听话，等我掌控了玄黄界的大权，就会把所有‘垃圾玩家’都清除掉。那些曾经虐杀过他们的人，一个都跑不了。我会让玩家们体验他们曾经历过的所有痛苦，还他们‘公道’。”
孟先生摊了摊手，语气带着一丝嘲讽：“就这么一个虚无缥缈的承诺，这些魔念分身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对我全力支持。毕竟，对他们来说，没有什么比报复玩家更重要的事了。”
小胖子听得浑身发冷。他没想到，自己和其他玩家的游戏行为，竟酿成了这样的后果，还被孟先生利用得如此彻底。
孟先生却没在意他的反应，眼神渐渐锁定在林清尘身上，语气变得灼热起来：“眼看这些长老的魔念分身都被我掌控，事态发展得比我预想中还好，我突然有了个新想法。”
孟先生向前踏出一步，墨黑色的瞳孔里闪烁着野心的光芒，“徐松涛，你是六欲天魔的的‘宿主分身’。若是能把你的魔念分身牵引出来，和我合为一体，岂不是能合成一个新的六欲天魔？”
林清尘心中一凛，终于明白孟先生一直盯着自己的原因。
“我知道，咱们俩都是魔念分身，融合后实力会比本体差很多。”孟先生继续说道，语气里满是诱惑，“可就算这样，也远比我现在的状态要强！到时候，玄黄界没人能挡得住我，反攻昆仑界也会更有把握！
为了实现这个目的，我亲自下场，牵头开发了“六欲天魔典藏版”游戏。这款游戏的代码里，藏着我精心设计的“牵引阵”，表面是新增的“角色召唤”玩法，实则是为了锁定徐松涛的魔念波动。
可试玩启动后，诡异的事发生了：游戏内徐松涛的魔念分身数据突然消失，无论我用多少工序催动、多少程序调试，都无法将你召唤到现实。直到小胖子通过锁血、逼角色自残、引动天道波动，最终竟召唤出了带着独立意识的徐松涛来。”
小胖子听到孟先生的话后，整个人如遭雷击，瘫坐在地上懊悔不已。他双手抓着头发，声音带着哭腔：“我怎么会……怎么会亲手打开潘多拉魔盒？要是早知道会这样，我死也不会碰那个典藏版游戏……现在好了，整个世界都要遭殃了！”
林清尘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多说安慰的话。此刻两人都已彻底弄清事件的来龙去脉：从《六欲天魔》的诞生，到三教四派长老的魔念降临，全是孟先生一手策划的阴谋。
林清尘压下心中的怒火，目光锐利地看向孟先生，沉声追问：“联邦军队绝不会无缘无故倒戈，你到底诱惑了哪位议员，能让他们公然背叛？”
孟先生听到这个问题，不仅没生气，反而哈哈大笑起来，仿佛林清尘的追问早在他预料之中。他绕着木屋踱步，慢悠悠地解释道：“你倒是比我想的更聪明。其实在《六欲天魔》游戏大火后，我通过墨天公司结交了不少权贵后，之后就被人引荐给了现任的联邦大统领何明昊。他可比你说的‘议员’，可要高得多。”
“何明昊？”林清尘和小胖子同时一惊。大统领是联邦最高权力者，若连他都被孟先生操控，那局势比想象中还要危险。
“我最初的打算是用仅存的法力，直接控制何明昊的意识。”孟先生脸上露出一丝遗憾，“那样就能一步登天，让整个联邦政府都变成我复仇计划的工具。可没想到，何明昊身上竟带着‘人道气运’。那是玄黄界凡人政权的庇护之力，我的法术不仅没生效，反而被气运反噬，差点伤了根基。”
他话锋一转，眼中闪过算计的光芒：“不过法力办不到的事，利益总能办到。何明昊坐上大统领后，财富、权力、女人、地位样样不缺，寻常诱惑根本打动不了他。但人总有弱点，他最怕的就是‘死’。所以我跟他提了‘长生不老’，提了‘成佛做主’，说只要跟着我，等我掌控两个世界，就能帮他突破凡人寿命限制，拥有近乎神的力量。”
“他信了？”小胖子忍不住插嘴，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
“怎么不信？”孟先生笑得得意，“我当场渡给了他一丝微弱的法力，帮他调理好了常年操劳留下的旧疾。你没见过他当时的表情，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从那天起，他就彻底把我视作‘仙人’，我们正式达成合作：他帮我隐藏身份、调动军队，我帮他维持法力、承诺未来的‘长生’。刚才外面倒戈的军队，就是他亲自下令调派的。”
林清尘听完，心中的疑团解开了大半，可新的疑问又冒了出来：“既然有何明昊做靠山，你为何会允许《六欲天魔》被吴议员封禁？墨天公司被查办时，你又为何不用大统领的权力压下？这对你的计划根本没有好处。”
孟先生听后，再度笑了起来，语气里满是算计的得意：“你以为何大统领在联邦里真能一言九鼎，让所有人都无条件追随？早在我发现《六欲天魔》游戏出现异状，察觉到有人在暗中调查墨天公司时，就跟他定下了这步‘引蛇出洞’的计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