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齐焱带着若芙一起去了天牢。
到的时候程若鱼正在苦口婆心的劝说郑妩。
“阿妩,我知道你一定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你说出来啊,陛下一定会帮你的。”郑妩依旧不开口。
程若鱼想起昨日看到郑妩在祭奠,“是不是因为令尊,昨日看到你祭拜你父亲时,就觉得你有点不对劲,你父亲是不是。。。”话还没说完。
去搜查的人回来了,手中拿着一个牌位,上书郑禄。
郑妩看到牌位很是激动。
仇胭脂拿着牌位,看着上面的名字,意味不明的看着郑妩。
“你父亲是郑禄,你是八年前朝露之变的幸存者。这郑禄当年刺杀楚国公,已经满门抄斩了,你竟然能活下来,真是命大”。
齐焱得知她是当年他放走的小女孩,心中有点惊讶。
“是,我是郑妩,我父亲绝不是乱党,当年之事,你们都一清二楚,我如今落到如此下场,只求速死,只愿,有一日,我父亲能平反”。
齐焱命人将郑妩放了下来,真是可笑,他当年特意留了这么一条郑家的血脉,结果今日她跑来送死,很好,既如此,那他便成全她。
“朕,答应了”,他注视着郑妩,郑妩仿佛确定了什么,终于勾起一抹笑容,当年他放了她,现在应当也会再帮她一把。
得到了答案,郑妩猛的抽出了旁人的剑,自杀了。
齐焱牵着若芙的手骤然收紧。
若芙松开齐焱的手,装作怜惜的样子,走上前,蹲下身,帮她把额前的头发理了理,用手中的帕子帮她擦了擦脸上的脏污,趁机给她塞了一颗假死丹,让她陷入假死状态,保住她最后一口气。
做完一切将手中的帕子随手扔进了火盆里,走回了齐焱身边。
程若鱼很伤心,面含期待,望着齐焱道:
“陛下,你一定会为阿妩父亲平反的对吧”
齐焱眼中尽是冷漠的开口道:“此事就此结案,将案情告诉楚国公吧”,他转身拉着若芙离开了。
若芙感受到手腕上的力道,比平时重了很多,走路时也有些雷厉风行的感觉,尽管对方的步伐稍快了一些,却依然能够巧妙地注意到若芙的节奏,并且与之相配合。
“你是不是也认为我冷血无情?”齐焱的声音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他像一个失去了支撑的人偶一样,颓然地坐在榻上,身体微微前倾,似乎随时都可能倒下去。
他的目光直直地落在若芙身上,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啊!原本深邃而明亮的眼睛,此时却承载着无尽的哀伤和痛苦,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表达的沉重。他的目光紧紧地落在若芙身上,仿佛要将她的身影深深地刻在心底。
齐焱身着一袭鲜艳的红衣,本应是喜庆的颜色,但此刻却显得莫明悲凉。
“我在宫中听到的皇帝是认贼作父,害忠良之人,但是跟你相处这么久,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我相信我看到的。”
若芙轻轻地走到他身边,缓缓地坐了下来,与他并肩而坐。她默默地观察着齐焱,心中充满了关切和担忧。过了一会儿,若芙终于忍不住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搭在齐焱的肩膀上,然后慢慢地将他的身体拉向自己,让他靠在自己的怀里。
若芙的拥抱很轻柔,仿佛生怕会惊扰到齐焱内心的宁静。她用手轻轻地抚摸着齐焱的后背,就像在安抚一只受伤的小动物。在这一刻,时间仿佛都停止了流动,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总有一天,他们会理解你的。”若芙柔声说道,她的声音如同春天的微风,温暖而柔和。这句话虽然简短,但却充满了力量和希望。
齐焱侧过身,伸出手搂住若芙的腰,紧紧的抱住了。不愿放开这片刻的温暖,仿佛生命中最后的一丝希望。如同一束微弱的光芒,穿透了无尽的黑暗,照亮了他内心最深处的角落。它虽然短暂,但却如此珍贵,让人难以割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