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串和串串香的香味浓郁,刚出摊就吸引到一群人。
一开始几人还抹不开面子,招待客人时有些紧张,但随着客人越来越多,几人也硬着头皮上。
魏雪陈菡邱林晚三人边招呼客人边制作,蒋柔嘉和姜思媛二人在后面串串。
众人忙活了不知多久,没一会邱林晚二人带来的东西就被卖的一干二净。
“还有没有其他吃的?”邱林晚坐到地上说道:“忙了一个上午,有点饿了。”
“没了,全让魏雪给卖完了。”陈菡翻起泡沫箱说道。
“我也不知道卖的这么快。”魏雪尴尬地挠挠头:“不过这吃的真的香,我光闻着就馋了。”
“这个汤底确实香,要不用这个汤底下点面条?”蒋柔嘉提议道。
“我赞同!”钱龙举手赞同。
“你赞同,你去做。”于天赐给邱林晚扇着风,斜眼看向钱龙:“你要不要有点原则,别什么都听对象的。”
“柔嘉的提议不错,这汤底还有些肉味,用来煮面条再适合不过。”邱林晚也觉得这提议不错。
“交给我吧,我这就去隔壁饭店买点生面条。”于天赐拍着胸脯说道。
“你也一样。”钱龙吐槽道。
“怎么一样?你和蒋柔嘉只是对象,而我这是孩子他妈,你是纯舔狗,我只是单纯地疼老婆。”
“我明天就去结婚!”
“你俩有这斗嘴的时间,早把面条买来了。”邱林晚淡淡地说道。
“好好,我们这就去买。”于天赐放下扇子。
“不用,你们先歇着,我去买面条。”陈菡连忙拦住二人:“今天你们都是来帮我的,我也不好意思让你们白帮忙。”
说完陈菡就去买面条。
于天赐也起身,去买汽水。
等陈菡拿着面条回来时,于天赐和钱龙也拿来一件冰过的汽水分给众人。
面条煮好,捞出来拌上麻酱等调料,配上汽水简直不要太爽。
吃完饭后,几人把车锁好,钱龙和蒋柔嘉去逛街,于天赐二人便带着陈菡魏雪和姜思媛去食品厂进货。
“你以后在这里进货就行,不过要注意别变质。”
“嗯嗯。”
等送走陈菡二人,姜思媛跟于天赐说:“今天晚上我家老头找你有事。”
“嗯,思媛姐你先歇会,我们等会一起过去。”
等到下午,于天赐开车和姜思媛回姜家。
三人一进门,就看见姜兴国和几位领导坐在客厅。
“你们回来了,快过来,这是位……这位是……”姜兴国给于天赐二人介绍起来。
于天赐二人和几位领导问好。
“果真后生可畏。”
“什么后生可畏,明明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资本家。”
“行了,都别吵了,成天吵还吵不够。”姜兴国阻止几人后,看向于天赐:“我们叫你过来,是让你们作为个体户来谈谈现在的政策。”
“那当然是利国利民呀。”于天赐平静地说道。
“利国利民什么,现在国营厂的收益大不如前,连带着政府也缺资金。”
“您说这话我就不同意了,国营厂收益大不如前能怪个体户吗?”
“怎么不怪个体户,市场没开放前国营厂每年收益都很稳定,市场开放后收益锐减,你们这是在跟国家争利,这是在犯罪。”
于天赐笑了笑,回怼道:“对对对,您说的都对,等回去我就解散工厂,那些困难家庭我也不管了,军嫂我也不帮了,以后他们是死是活关我什么事,以后我肯定做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对了,那些回城的知青也要严辞警告,怎么可以和国营单位争利,以后他们没法生活导致犯罪率飙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国家姓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于天赐因为前世的影响力不够,人微言轻,而这一世几乎快成了家喻户晓的人物,索性就不客气地回怼起来。
这位领导顿时哑口无言,左右为难,支持个体户就是在打自己脸,但反对个体户之后带来的影响也不是自己所能承受的。
“你倒是会说话,口子已经开了,要堵上谈何容易。”姜兴国打断于天赐,示意他客气点。
邱林晚卖起可怜:“这位领导说得确实过分,国营厂收益不好是他们自己的问题,关我们什么事,我们尽心尽力地给社会做贡献却成了罪犯,论谁被这么说能客气。”
几人看了一眼那位领导,颇有一种准备孤立他的意味。
“行了,说回正题,你们对现在的政策有什么看法?”
于天赐思索半天:“虽然是利国利民的政策,但确实存在不少问题,比如政策落实不彻底,思想转变不及时等,还有法律法规不明确,国营厂改革雷声大雨点小。”
“思想转变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你先说说其他的事。”
“行,那一点一点说,先说法律法规。”于天赐喝了一口水:“就比如投机倒把罪定义太过广泛,没有准确的界限,一方面支持人体户,但个体户从广义上来说就是投机倒把,不觉得有些自相矛盾吗?有这罪名在就算组织支持个体户,民众也放不开手脚。”
“那废弃投机倒把罪岂不是要大乱?”
“所以说要明确法律法规,像是个体户缴税的金额,限制垄断市场的手段,而不是仅靠一条投机倒把罪一棍子打死,看谁不爽就搞谁。”
几位领导若有所思起来,姜兴国看着于天赐开口:“那你说国营厂又该如何改革?”
“这一点不用我说吧,我想几位领导心里都清楚,表面上搞得轰轰烈烈,但背地里充满不公平竞争,乱摊成本,盲目生产等问题。
像是国营厂的食堂对外开放,组织限制的卡车组织起来搞运输对,看起来有新意能盈利,但本质问题压根就没有解决,就是在掩耳盗铃。”
这些问题几位领导都心知肚明,却苦于没有前车之鉴,根本就没有经验面对。
“这就是闲聊,如果你是我们,你会对国企进行改革?”姜兴国开口问道。
“两个办法,一是彻底放开市场,建立更加彻底的市场经济。
二是收紧政策,循序渐进地进行,这两个办法都有利有弊,就看你们怎么抉择。”
“那当下的财政问题又该如何解决?”
“至于如何解决财政问题,可以尝试发放债券,向民众乃至国外借钱。”
这些举措,都是前世经历过的,于天赐当即说了出来。
“向资本主义国家借钱,想都别想。”那位顽固的领导再次开口。
“我就这么一说,你们就这么一听,反正我们是在讲闲话。”
多数领导陷入沉思,四周陷入一片沉默之中,于天赐二人起身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