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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午后的阳光把北京的胡同晒得发亮,空气里飘着槐树叶的清香。贺红玲刚从邮电局出来,手里捏着一封寄往部队的信,指尖还留着邮票的粗糙纹路。

她今天穿了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衬衫,袖口仔细地卷到小臂,露出线条利落的手腕,一条灰布裤子熨得笔挺,裤脚刚好落在解放鞋的鞋帮上。

她走路的姿势和别的姑娘不太一样,脊背挺得笔直,步子迈得又稳又快,不像在闲逛,倒像有什么要紧事在赶。推着自行车路过街角的修自行车摊时,她下意识地停了停——这两天骑车时链条总掉,刚好可以修修。就在她低头打量那摊前挂着的工具时,身后传来一阵爽朗的笑谈声。

“……我跟你说,那球要是再给我半秒钟,绝对能进!”

声音带着股少年人的跳脱,像颗石子投进平静的湖面。贺红玲不用回头,也能感觉到那股扑面而来的鲜活气。她本不想理会,脚步刚要挪动,却听见身后“哎哟”一声,接着是金属碰撞的脆响。

她这才转过身。

只见一个高个子男生正弯腰捡地上的搪瓷缸,缸沿磕在青石板上,溅出几滴没喝完的茶水。

男生穿着件军绿色的背心,露出结实的胳膊,额头上沁着层薄汗,大概是刚打完球回来。他的头发有点乱,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濡湿,贴在饱满的额头上,可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像盛着正午的阳光,又热又亮。

两人目光相接。

贺红玲的心跳莫名地漏了一拍。倒不是因为别的,只是这双眼睛太有穿透力,像能直直射进人心里去。她见过不少穿军装或军绿色衣服的男生,大多带着股刻意的严肃,可眼前这男生不一样,他的眼神里没有丝毫拘谨,坦坦荡荡的,带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头。

肖春生捡起搪瓷缸,抬头就对上了贺红玲的目光。他先是愣了一下,手里还捏着那只沾了灰的缸子,嘴角的笑意僵在脸上。

他不是没见过好看的姑娘,大院里的、胡同里的,各式各样的都有。可眼前这姑娘,给人的感觉太特别了。她的眼睛很亮,不是那种怯生生的亮,而是像淬了光的玻璃,清凌凌的,带着股劲儿。

她没像别的姑娘那样躲开视线,反而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眼神里没有好奇,也没有羞涩,倒像是在打量——不是打量他这个人,更像是在打量一个突然闯入她视线的物件,带着点审视的冷静。

“不好意思,”肖春生先开了口,声音比刚才跟同伴说话时低了些,带着点歉意,“没撞着你吧?”

他说话时,眼角微微上扬,带着点天然的笑意,可贺红玲注意到,他的站姿很稳,虽然刚闹了个小插曲,却没露出半点局促。

“没有。”贺红玲摇摇头,声音清亮,不高不低,刚好能让人听清。她说完就想转身,不想多做纠缠,可目光扫过肖春生手里那只搪瓷缸时,又停住了——缸身上印着的“为人民服务”五个字,边角已经磨得发白。

肖春生顺着她的目光看向手里的缸子,挠了挠头,笑了:“这缸子跟我有年头了,摔不坏。”

他说着,还故意掂了掂,像是在展示它的结实。

贺红玲没接话,只是微微蹙了下眉。不是不耐烦,而是在想别的事。她刚才看见修自行车的师傅正忙着给别人补胎,自己的车大概得等会儿。

“你是在等修车?”肖春生看出了她的心思,指了指她停在路边的自行车,“我看你刚才盯着那摊子看了好几眼。”

贺红玲有些意外他会注意这个,抬眼看他:“嗯,链条有点问题。”

“我会修。”肖春生想都没想就接了话,眼睛亮晶晶的,带着股跃跃欲试的热情,“我跟我爸学过,保证给你弄好。”

换了别的姑娘,大概会笑着道谢,顺势接受这份好意。可贺红玲却往后退了半步,拉开一点距离,语气依旧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持:“不用了,谢谢。我自己等师傅有空就行。”

她的拒绝很直接,却并不失礼,眼神里没有丝毫犹豫。肖春生脸上的笑容愣了一下,他本以为这是个顺理成章的搭讪机会——姑娘们大多不会拒绝这种带着点英雄气概又有点微不足道的帮忙。可眼前这姑娘,眼神里的那股劲儿让他突然觉得,自己刚才的话有点唐突了。

他仔细看了看她。她的脸上没有施任何脂粉,皮肤是健康的浅麦色,大概是常在外头跑的缘故。嘴唇的线条很清晰,抿着的时候带着点倔强。最显眼的是她的眼睛,瞳仁是很深的黑,看人的时候专注又直接,没有丝毫闪躲。

这不是那种需要依附别人的眼神。这眼神里有自己的主意,有股不卑不亢的劲儿。

肖春生突然觉得,自己刚才那点想“英雄救美”的心思,显得有点多余了。他放下手里的搪瓷缸,站直了身子,刚才的跳脱收敛了些,语气也郑重了几分:“是我唐突了。”

贺红玲这才微微颔首,算是接受了他的道歉。她转身走向自行车,动作利落地把车推到修鞋摊旁边的空位上,然后从帆布包里拿出一本厚厚的书,是《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书页已经有些卷边,显然是被翻了很多次。

她就那么靠在墙上,安安静静地翻看起来,仿佛刚才的小插曲从未发生过,也仿佛身边的肖春生根本不存在。

肖春生没走。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站在原地。叶国华在旁边用胳膊肘碰了碰他,挤眉弄眼地示意他快走,他却像没看见似的。

他看着贺红玲看书的样子。阳光透过槐树叶的缝隙落在她脸上,明明灭灭的光斑在她的睫毛上跳动,可她的眼神却丝毫不受影响,专注得很。

她看书的时候,眉头会偶尔轻轻皱起,大概是看到了什么让人揪心的地方,嘴角却抿得紧紧的,像是在憋着一股劲。那股劲儿,不是拧巴的固执,而是一种内在的、稳稳当当的力量。

肖春生想起大院里那些总是聚在一起议论谁家的衣服料子好、谁家的自行车新的姑娘们,想起她们说话时小心翼翼的试探和攀比。眼前这姑娘,和她们太不一样了。她身上没有那些精致的讲究,却有种说不出的利落和笃定。她不依附谁,也不需要谁来证明什么,就那么安安静静地站在那儿,自成一个世界。

“喂,春生,走了啊!”叶国华在旁边催了一句。

肖春生这才回过神,却鬼使神差地朝贺红玲的方向迈了半步。贺红玲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从书页上抬起头,又一次对上他的目光。

这一次,肖春生的眼神里没有了刚才的唐突,多了些探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欣赏。他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我叫肖春生。”

“贺红玲。”

三个字落定的瞬间,空气仿佛凝滞了半秒。

贺红玲垂下眼帘,指尖捏着书页的力道却骤然收紧,指腹下粗糙的纸页边缘几乎要嵌进肉里。

肖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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