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凛指腹仍然无意识摩挲着心口的红莲,眼底翻涌着病态的愉悦:
“求之不得。”
夏清澜的手指一顿,冰玫瑰突然凝滞。
团团在识海捂脸:【这个世界主人也带点疯批劲儿】
被禁言的天道疯狂涂改遗书:【完蛋!这俩疯批要联手拆世界了】
团团在识海里急得跳脚:【主人,陆凛好感度爆表了】
说好的恋爱线呢?
怎么突然又变回升级版的相爱相杀了?
这就是疯批的爱情吗?
一个小时后,银行大门被一道残影暴力踹开。
陆凛单手拎着那个已经晕死过去的高速移动型异能者,像扔麻袋一样把人丢到墙角。
“迟到十秒。”
夏清澜慵懒地靠在王座上。
陆凛随手扯开风衣,大步向她走去:“赔罪礼物。”
只见他从怀里掏出个金属盒子,并解释说:“刚和北方的侦查队交手了一轮。”
端着餐盘的幽冥,好奇看着那个金属盒。
那金属盒似乎不太简单,里面有个精神干扰装置,能向尸潮广播“混乱频段”,让它们敌我不分,陷入癫狂。
幽冥脸上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可惜,这东西,对如今铁穹市的大部分丧尸已经失效。
铁穹市的高阶变异体,已经被他使用九幽冥界秘术,炼成傀儡了。
否则,那些实力过于强的高阶变异体太难控制了。
幽冥还在思考,之后如何帮主上深入改造这座鬼城。
这边夏清澜,已经闪现到陆凛面前,一只手突然按在他心口,红莲印记骤然随之发亮。
“解释一下,你故意带这个东西来,想干什么?”
陆凛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腕,他瞬间又闻到了她身上的莲花清香。
这位实在不像丧尸。
想到这里,他瞬间把金属盒弹开,露出超小型心跳检测仪。
“不如先检测一下?”
没有心跳,没有监测仪的荧光,只有一片死寂。
陆凛的手猛地一颤,扣住她手腕的力道不自觉地松了。
他瞳孔骤然收缩,难以置信地注视着那片空洞。
“为什么?”
他声音陡然压低,带着深深的困惑。
他曾多么希望她不是丧尸。
她的思维,她的举止,分明与常人无异。
他瞬间改口,“你这三个月救的人,似乎比我杀的还多?”
眼前这个没有心跳却仍在说话的“丧尸皇”,让他所有的怀疑都在这一刻彻底颠覆。
而她,只是静静地望着他,莲花清香依旧,唇边甚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原来还在怀疑,她不是丧尸。
哎,可惜她是。
就在这时,幽冥已经把餐食摆好,不知何时已经坐在三角钢琴前,优雅的旋律响起。
“为您弹奏这一曲。”
缠绵动人的琴声徐徐蔓延,像只无形的手,轻轻抚平了先前紧绷的气氛。
一曲终了。
幽冥回到餐桌前,优雅地继续扮演侍者。
夏清澜挑眉看向陆凛:“怎么?不敢吃丧尸准备的食物?”
陆凛抖开餐巾,视线却死死盯在幽冥身上:“正好尝尝传说中的丧尸皇特供餐。”
幽冥强忍笑意,开了一瓶红酒。
陆凛的刀叉依然停在手上,眯眼打量正在倒红酒的幽冥。
“有意思,”
他慢条斯理拿餐巾擦手,眼神危险,“丧尸的肌肉记忆能精确到这种程度?”
声音突然阴郁:“我以为…我是你选中的唯一说话对象?”
夏清澜的餐刀一顿。
看着陆凛眼中翻涌的偏执,她突然觉得这疯子的占有欲比想象中还有趣。
幽冥后背瞬间绷直,感觉到了一股杀意,红酒瓶差点脱手。
神识疯狂波动:“主上!您家疯批吃醋了!”
“怎么?”
夏清澜眼底尽是玩味,故意问:“陆基地长对我的管家有兴趣?”
她微微倾身向前,声音压得极低,带着蛊惑。
“还是说你在羡慕他?要不要我也给你一个永恒的印记?”
话音未落,四周烛火骤然转为幽蓝。
陆凛猛地从腰间拔出军刀,“铮”一声擦着幽冥的裤脚钉入地面,刀尖并未贯穿金砖,却凭借精妙的发力将一块金砖的边角震得崩裂,溅起几点金色的碎屑。
“印记就不必了。”
陆凛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声音沙哑。
“我只想知道,在你眼里,我和这些听话的亡灵,究竟有什么不同?”
幽冥看了一眼地上刀刃,内心哀嚎。
现在装死还来得及吗?!
完了!都怪他非要炫技。
或许主上就是看中他这点,一个痴迷人间艺术的九幽冥使。
才会让他下界陪她,若是叫玄骸、寂萝、狱焚那三位冥使来,岂不是把这个末世变成冥界。
尤其是寂萝,一定会把整个小世界的丧尸,都练成傀儡。
他们诸天界众神仙活了太长时间,每个都有些个人小癖好。
幽冥思绪翻飞。
陆凛的皮靴重重碾在幽冥影子上,金砖发出吱呀声。
他眯起眼睛,怀疑地问:“你们高阶丧尸,都这么讲究生活品味?”
幽冥瞬间回神,红酒在瓶中晃动:“承蒙关心。”
他心神微动,眼中那点属于活人的清亮便偷偷隐去。一层灰雾漫上他的眼白,如同被什么东西瞬间覆盖,眼神变得空洞而诡异。
他嘴上说:“末世前,我确实在歌剧院工作。”
神识里还在表功:【主上您看我演得还行吧?!】
夏清澜没理他,用餐刀故意敲了敲红酒杯:“陆基地长,对我的管家似乎过分关注了?”
终于解脱的幽冥闪到三米外:“这疯子的醋劲比那些魔神还可怕!”
“陪我好好吃饭。”她简短命令,优雅地切着牛排。
陆凛怔了怔,低笑出声。
随即捡起地上的军刀插回腰间,转而规矩地拿起刀叉。
幽冥躲在柱子后面疯狂吐槽:主上用玫瑰露净化了食物!这绝对是偏爱!
当陆凛叉起第一块牛肉尝了一口,变异牛肉,味道还是很正宗可口。
他抬眼看向夏清澜,后者正专注地用刀切着牛排,动作十分优雅。
“歌剧院?”
陆凛嚼着牛排,痞气地勾起嘴角。
他突然清了清嗓子,用沙哑的嗓音哼唱起来:“玫瑰啊玫瑰...”
调子跑得七零八落,却莫名带着几分慵懒的性感。
幽冥惊恐地捂住耳朵。
这调子跑得比丧尸叫还难听!简直侮辱他这个艺术家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