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叶姑娘的对家是谁…在下怎么好像从来没见过她?”
和满腹狐疑地朱礼安相比,认出老友的律乐师太的脸色要难看的多:“小霞?!!!”
“林律,你认识她?”
怎么可能不认识…
律乐师太的脸上出现了从未有过的激动。
但她很清楚月咏也在完成自己的事,绝不能因为私情扰乱她。
最后律乐师太顿了顿,只是向众人简单介绍了一下他们的关系。
“以前和礼音师父去鬼樱国时,我还和她一起玩过一阵子…她叫月咏霞,是个忍者。”
回想起当时二人还是小女孩的时候,月咏的隐形术和潜入术就已经出神入化…
她经常在律乐师太练武的时候以意想不到的方式出现,搞个突然袭击。
林律被吓得吹错音以后,自然会被礼音师尊批评,挨手心而这时候,扬长而去的小霞早就无影无踪。
“月咏霞,你给我等着!!!”
然而律乐师太年轻时也是个直性子,根本玩不过这个狡猾的忍者。
“呵呵,林律,下次想看你被揍屁股的样子。”
用毛笔写下了一些调侃礼音师尊的话贴在了律乐师太的后背。
小霞的恶作剧得逞了…
到后来,被捉弄得没有脾气的林律放弃了抵抗。
从某天开始,她便会在自己认为小霞可能出现的地方布置一些自己想送她的东西。
一来二去,两个小姑娘就熟悉了。
不过好景不长,礼音师尊在不久后染上了恶疾,律乐师太也回到了华夏国,二人再也没见过面。
估计威猜选了她上桌,是夜妃的安排吧。
与此同时,被律乐师太提到的月咏正观察着花若叶,直到瞥见花若叶身上的笛子上,以及笛子上绣着的知了挂饰时,她的瞳孔猛然收缩。
这孩子和小律是什么关系?
月咏很快想到了一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华夏国女孩,她和夜宫幽芳大人一样,似乎以演奏笛子为主要的武功。
一开始是为了帮助幽芳大人刺探她们武功的秘密接近小律的。
不过捉弄了她很多次后,发现小律是个好人,一来二去她们就成了不错的朋友。
月咏还记得,她和林律最高兴的事,就是以前在夏天捉知了,然后坐在一起品尝切好的西瓜。
似乎回忆到了让人开心的事,月咏轻笑了一下。
真遗憾,小律,我们又要成为敌人了。
不过我很高兴,原来我们之间的缘分还没结束。
出于忍者的职业素养,月咏很快恢复了常态,她平视着花若叶:“那么,请多指教了,朱太太。”
“幽芳大人和那个孩子位高权重,也许我们之间可以互相帮助。”
奇怪,怎么感觉她对我的态度变好了不少?
被月咏盯着的花若叶有些不自在,她小心地低下头,整理了衣角,将身上的笛子收了起来。
“若叶姐姐,吴太太她似乎在看你的笛子。”
花若兰的出声提醒让花若叶猛然反应了过来,难道…吴太太和师太认识?
抚摸着一下笛子上绣着的知了挂件,花若叶记得笛子的以前的主人穆天翔曾经说过,律乐师太闲来无事的时候,会绣一些笛子上挂饰分给门派弟子。
而知了形状的挂件却不多,仅仅只有这一个…貌似是因为魔音派的女弟子众多,对昆虫都不太喜欢。
所以这个挂件就给了为数不多的男弟子穆天翔了。
而继承了穆天翔遗物的花若叶倒是不介意这只知了,也就拿着这笛子用了。
于是花若叶笑道:“哎呀吴太太,那可真是太好了,人家虽然牌技好,但终究没什么经验。有你帮衬的话,不胜荣幸呢。”
“哎呀呀,这么快就打算结盟啊?”
然而这种小动作怎么可能逃得过威猜的眼睛,他的双目泛着刺眼的绿光:
“这么说来,大姐姐,小猜该叫你什么名字好呢?”
月咏的双目有一瞬间被染成了同样的颜色,这让夜妃握紧了茶杯看,向月咏。
夜妃,也就是夜宫幽芳似乎是在喝茶,她垂下的眼睛注视着月咏,举着茶杯的手悬而未停。
她清楚威猜这双眼睛的能力,如果月咏的双眼完全变绿,那可就是给威猜做了嫁衣。
幽芳大人,您完全不用担心。
在来到这里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小殿下的破解之法了。
月咏看向了放下茶杯的夜妃…她居然在威猜的眼皮子底下,使用三根银针扎向了自己的经脉,顿时眼里的绿色就消失了。
有一瞬间,威猜的笑容消失了,他很快想到了李光阴用同样的方式解除了自己对他的控制。
难道她和之前的那位大姐姐认识?
不可能…那位大姐姐应该和夜妃不是一派的…
难道是小猜搞错了?
其实在选择月咏成为最后一家的一瞬间,威猜注意到了夜妃有一瞬间的微笑,被愚弄的他顿时感到恼怒。
但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威猜打算将计就计,用心蛊控制月咏。
这样聪明的夜妃就端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但他万万没想到,月咏不知道从哪儿听说到自己的能力,早有防备地解除了心蛊。
好厉害…这蛊瞬间就被她解了?
李光阴皱眉问着律乐师太:“你告诉她的?”
“不,回到华夏国以后,我们已经很多年没有联系过了。”
律乐师太诚实地摇了摇头,不过眼里还是不可避免地闪过对月咏的欣赏:“小霞果然很聪明,这么快就发现了威猜的事。”
这是当然的,这位被律乐师太叫做“小霞”的故友可是名忍者,收集情报对他们来说是必修课。
现在威猜知道月咏不会中他的招,估计也不会轻举妄动控制若叶丫头了——开启这个招数非常伤害眼睛,如果猎物反抗地太厉害,威猜还有瞎掉的风险。
嘻嘻,真有意思。
幽芳姐姐给小猜找了许多有趣的玩具呢。
威猜笑了,脸上泛出了粉红色,看上去非常讨人喜欢。
这孩子…深不可测呢。
明白了夜妃把自己招来这里的目的,月咏不卑不亢地介绍了自己。
“承蒙小殿下的话,民女吴晓霞,叫我吴太太就好。”
“嗯嗯,好的。”
不痛不痒地寒暄之后,咽下这口气的威猜打量了一会儿眼前的吴太太,然后甜甜地笑道:“吴太太,你带着面纱多不方便,不如摘了再和我们打牌吧?”
“当然可以。”
没有过多抗拒,月咏摘下了自己的面纱,虽然岁月在她如同陶瓷般精致的脸上刻出了细纹,但那狭长丹凤眼下的泪痣让律乐师太证实了自己的推测。
“若兰妹妹,你说…这个吴太太和师太会是什么关系呢?”
“不知道啊,不过打完这局牌再说吧。”
“嗯,若兰妹妹你说得对。”
花若叶出神地看着对面的月咏,直到夜妃的声音提醒她要开始牌局了,她才回过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