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令营开幕式前的交流会场，程安妤穿着那身奶白色铃兰刺绣欧根纱连衣裙出现时，原本嘈杂的会场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
裙子的腰线掐得极好，蓬松的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晃动像是林间误入人间的小鹿，纯洁精致得不像话与周围穿着普通t恤牛仔裤的学霸们格格不入。
“卧槽……那是哪个学校的？仙女下凡来参加学术活动？”
“这裙子……是那个死贵死贵的N°21定制线吧？我家做服装的，我认得这工艺！”
“她身上那味儿，跟陆神刚才过去时带的冷香好像……”
窃窃私语声如同潮水般涌来程安妤能感觉到无数目光黏在自己身上，有惊艳，有羡慕，也有探究。她有些不自在地捏了捏裙角。
“啧，陆延舟倒是舍得下本钱。”一个带着明显不悦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沈图南不知何时挤了过来他看着她身上的裙子眼神复杂，像是自己的宝贝被别人套上了华丽的枷锁。他手里还攥着那个装着樱桃裙的纸袋指节用力“这裙子穿着能跑步吗？哼，好看是好看又不实用！”
程安妤还没来得及反驳陈舟行温和的声音就插了进来：“安妤，很适合你。”他站在她身侧目光落在她身上，带着欣赏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被比下去的不甘。他送的蓝色连衣裙在陆延舟这件堪称艺术品的礼服面前，确实显得……有些普通了。他下意识地想帮她理一理其实并不存在的碎发手伸到一半，却又克制地收了回去。
而江亦，则站在不远处的立柱旁手里拿着一份议程表，目光却穿透镜片牢牢锁在程安妤身上。那眼神不再是平日的冷静剖析带着一种更深沉的某种隐秘渴望的凝视，他送的衬衫裙强调的是克制下的线条，那么陆延舟的这条则是赤裸裸娇养式的宣告。他推了推眼镜，将议程表捏出了一道褶皱。
就在这时，程安妤感觉小腹传来一阵熟悉的下坠般的酸痛脸色瞬间白了几分，糟了，亲戚怎么提前来了…还偏偏是这种时候！
陆延舟第一时间察觉到了她的异样，他穿过人群自然地走到她身边，手臂虚虚地环住她的腰提供了一个支撑。他的动作看似绅士但掌心透过薄薄布料传来的温热，和那不容置疑的靠近都带着强烈的占有意味。
“不舒服？”他低头，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问。
“……有点。”程安妤声音颤抖，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
陆延舟眉头微蹙刚要说话，沈图南却像一阵风似的冲了过来，一把扒开陆延舟的手急切地问：“程安妤你怎么了？脸色这么白？中暑了？”
“没事……”程安妤不想在这种场合丢人。
“什么没事！你等着！”沈图南看她那样子心急如焚，也顾不上跟陆延舟较劲了扭头就往外跑，边跑边掏出手机疯狂搜索“女生肚子疼怎么办？”“痛经吃什么药最快？”
沈图南气喘吁吁地冲进药店对着店员语无伦次：“那个…止痛药，买一盒最好的止痛药！”
店员是个阿姨看他急得满头汗，了然地问：“给女朋友买？是痛经吧？”
沈图南脸一红，梗着脖子：“…算是吧，快点快点！”
阿姨拿出常见的布洛芬，沈图南却突然想起刚才搜到的信息急忙问：“等等！这个是不是伤胃伤肝？有没有……副作用小点的？”
阿姨愣了一下，笑了：“哟，还挺细心，有儿童版的布洛芬混悬液，刺激小点就是效果慢一些。”
“就要那个！”沈图南毫不犹豫。
阿姨一边拿药，一边随口闲聊：“你女朋友是不是平时手脚容易冰凉啊？这种体质容易痛经，得多注意保暖。”
沈图南接过药付钱的手一顿，耳朵尖红得滴血，声音都低了下去带着点难以启齿的窘迫：“我、我还没牵过手不知道她手凉不凉……”
阿姨：“……” 露出了一个我懂，年轻人加油的慈祥表情，沈图南抓起药像后面有狗撵一样冲出了药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