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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续的、如同被幽灵缠身般的精神压力终于让杰米意识到,一味地躲藏根本解决不了问题,只会让那道冰冷的视线变得更加刺骨,让他的神经更加脆弱。他感觉自己像一只被逼到角落的小兽,除了鼓起勇气走出来,别无他法。

在经过几个辗转反侧、被噩梦惊醒的夜晚后,杰米终于下定了决心。

在一个和往常没什么不同的晚上,他像完成某种庄严的仪式一样,仔细地洗了脸,换上了干净的校袍(尽管袖口依旧有些磨损),然后抱起了那本《高级魔药制作》和几张写满了(但可能错误百出)的论文草稿。他的心跳得如同擂鼓,手心因为紧张而不断冒汗,但他还是强迫自己迈开脚步,走向那个他刻意回避了许久的地窖。

站在那扇熟悉的、散发着阴冷气息的木门前,他深吸了好几口气,才颤抖着伸出手,轻轻敲了敲门。

里面沉寂了片刻,就在杰米几乎要放弃逃跑的时候,才传来那声低沉而没有任何情绪的:“进来。”

杰米推开门,低着头走了进去。办公室里的气息依旧——苦艾、旧书、魔药。但此刻,这熟悉的味道却让他感到一种近乎疼痛的安心。

斯内普正坐在书桌后,并没有在批改作业,而是手里拿着一本极其古老、封面似乎是某种黑暗生物皮革制成的厚书。他甚至没有抬头看杰米一眼,仿佛进来的只是一阵无关紧要的风。

杰米僵在原地,进退两难。他原本准备好的、假装自然的开场白(比如“教授,我有个问题想请教……”)此刻全都卡在了喉咙里。办公室里死寂的沉默比任何斥责都更让人难熬。

他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最终还是硬着头皮,像以前那样,默默地、自觉地挪到了墙角那张属于他的旧沙发旁,小心翼翼地坐了下来,把书和羊皮纸放在膝盖上,做出了一副准备学习的样子。

他尽力控制着自己的呼吸,试图表现得“正常”,仿佛前一段时间那个躲躲闪闪、如同惊弓之鸟的人根本不是他。但他微微颤抖的手指和始终不敢抬起的头,却将他内心的恐慌暴露无遗。

他就是在假装前一段时间什么事都没发生。

他在赌,赌斯内普教授不会直接戳穿他这拙劣的表演,赌教授会默许他重新回到这个“专属位置”,赌那令人窒息的注视会因为他这“认错”般的回归而稍微放松一些。

整个过程中,斯内普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他手中的古籍,甚至连翻页的动作都没有丝毫停顿。但他周身那冰冷的气息,似乎因为杰米的出现,而产生了一丝极其微妙的、难以察觉的变化。

那不是缓和,更像是一种……审视下的暂缓。仿佛猎食者看着主动回到巢穴的猎物,暂时收起了利爪,却依旧保持着绝对的警惕和掌控。

杰米屏住呼吸,感受着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他知道,第一步他迈出来了。但接下来会怎样,他完全不知道。他只能紧紧地抱着怀里的书,像抱着一块救命的浮木,在这片熟悉的、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危险的黑色海洋里,随波逐流。

时间在死寂中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像在杰米的神经上缓慢碾过。办公室里只有壁炉火焰偶尔发出的轻微噼啪声,以及他自己那因为极力控制而显得异常清晰的、细微的呼吸声。

斯内普教授始终没有抬头,没有开口。他甚至没有像往常那样,用一句冰冷的讽刺来打破沉默,比如“终于舍得从你那个老鼠洞里钻出来了,伊斯琳?”或者“看来你那贫瘠的大脑终于意识到,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除了证明你的愚蠢。”

没有。什么都没有。

只有那无处不在的、沉默的视线——即使斯内普的目光并没有直接落在他身上,杰米也能清晰地感觉到那种被笼罩、被审视的压迫感。它像一层无形的、冰冷的油脂,覆盖在皮肤上,渗透进毛孔里,让他坐立难安。

这种无声的煎熬,远比直接的斥责要可怕得多。

他甚至希望斯内普骂他几句。

至少那样,他能够知道教授的态度,知道愤怒的程度,知道接下来可能会面临的惩罚。骂声虽然刺耳,但那是一种熟悉的、可预见的互动模式。他习惯了在毒液下生存,知道如何缩起脖子承受。

可现在这种沉默……它是不确定的,是未知的。它像一片浓雾,遮蔽了一切,你不知道雾里隐藏着什么,是暂时的不予计较,还是积攒着更可怕的风暴?这种悬而未决的状态,最大限度地放大了杰米内心的恐惧和想象。

他宁愿教授用最刻薄的语言把他贬低得一无是处,也不愿意像现在这样,被悬吊在这令人窒息的寂静里,等待着那把不知何时会落下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他放在膝盖上的手不自觉地收紧,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他偷偷地、极其缓慢地抬起一点眼皮,想从睫毛的缝隙里窥探一下斯内普的表情。

然而,斯内普依然维持着那个姿势,仿佛完全沉浸在那本黑暗的古籍中,侧脸在跳动的火光下显得格外冷硬和漠然,没有任何情绪泄露。

杰米的心沉了下去。

他宁愿面对暴风雨,也不想待在这死寂的、预示着未知风暴的前夕。这种无声的视线,比任何语言都更让他感到自己像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可以被彻底无视的存在,或者……是一个正在被耐心等待其自行崩溃的囚徒。

他低下头,感觉眼眶有些发酸。他忽然意识到,或许……“特殊”的对待,哪怕是充满毒液的,也总比这种彻底的、冰冷的无视要好得多。

在那种令人窒息的沉默和无所适从的恐惧中,杰米的精神紧绷到了极限。他努力地低着头,试图将自己缩成一团,不被那无声的压力碾碎。但委屈、恐慌、以及一种害怕被彻底抛弃的孤独感,像不断上涨的潮水,终于冲垮了他脆弱的堤坝。

在他自己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滴温热的液体率先砸在了他紧紧攥着袍子的手背上。紧接着,是第二滴,第三滴……视线迅速模糊,脸颊上传来了清晰的湿意。

他哭了。无声地,只有肩膀极其轻微地颤抖着,眼泪不停地滚落,洇湿了膝盖上摊开的书页。

就在这时,一直如同雕像般静止的斯内普终于有了动作。

他猛地合上了手中那本厚重的古籍,发出“啪”的一声脆响,在寂静中显得格外突兀。他放下书,站起身,黑袍带起一阵冰冷的气流。

斯内普觉得自己额角的太阳穴在一下下地抽动。一股无名火在他胸腔里灼烧,他甚至不清楚自己具体在气什么——是气这小巨怪前段时间莫名其妙的躲闪?是气他现在这副哭哭啼啼、软弱不堪的样子?还是气……某种脱离他掌控的情绪本身?

他几步就跨到了沙发前,高大的身影瞬间将杰米完全笼罩在阴影里。他没有丝毫犹豫,伸出那只苍白而骨节分明的手,带着不容反抗的力道,猛地捏住了杰米的下巴,迫使他抬起了头。

动作算不上温柔,甚至带着点粗暴。

杰米被迫仰起脸,泪水模糊的翠蓝色眼睛对上了那双近在咫尺的、翻涌着不明怒火的黑色深渊。他吓得连哭都忘了,只是睁大了眼睛,像一只被捏住了后颈的猫,浑身僵硬。

斯内普死死地盯着这张湿漉漉的、写满了惊慌和委屈的脸,那冰冷的指尖甚至能感觉到对方下巴骨骼的细微颤抖和他皮肤上未干的泪痕。他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条极紧的线,最终,从那齿缝间,挤出了三个冰冷得能冻结空气的字:

“哭什么?”

这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极其压抑的、仿佛随时会爆发的危险气息。它不是在询问原因,更像是一种质问,一种对这份软弱的、极度的不耐和……或许,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一丝烦躁的关切。

杰米被他吓得一个哆嗦,泪水却流得更凶了,他张了张嘴,想解释,想道歉,却只能发出破碎的、带着哭腔的抽气声,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这三个字像冰锥刺进杰米的耳朵,让他瞬间僵住,连抽泣都卡在了喉咙里。然而,生理性的反应无法立刻停止,眼泪依旧不受控制地顺着被捏住的脸颊往下流,甚至有一滴落在了斯内普苍白的手腕上,带着微弱的温热。

这滴眼泪仿佛是什么极其污秽的东西,瞬间点燃了斯内普眼中压抑的风暴。他猛地甩开杰米的下巴,像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力道之大让杰米的脑袋向后仰了一下,撞在沙发靠背上。

斯内普站直身体,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蜷缩在沙发上、哭得浑身发抖、却死死咬住嘴唇不敢再发出一点声音的杰米,那双黑色的眼睛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厌恶和极度的不耐烦。他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更加冰冷、更加残酷的威胁,声音不高,却带着足以将人冻结的寒意:

“再哭就滚出去。”

滚出去。

这两个字像一道惊雷在杰米脑海里炸开。

滚出这个办公室,滚出这片虽然充满毒液却也是他唯一被默许存在的阴影,滚回那个他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的、充满了芙罗拉莫名的“珍视”和艾莉诺复杂“点拨”的外部世界……

这比任何关禁闭、任何侮辱性的绰号、任何难喝的魔药都要可怕。这是彻底的驱逐,是收回那点微不足道的“特殊”,是把他从他偷偷视为“巢穴”的地方扔出去。

极致的恐惧瞬间压倒了所有的委屈。

杰米猛地用手背死死捂住自己的嘴,用力到指节泛白。他拼命地吸气,试图将那些哽咽和泪水全部憋回去,整个身体因为这种强行的抑制而剧烈地颤抖着,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如同小动物哀鸣般的咯咯声。他翠蓝色的眼睛睁得大大的,里面充满了惊恐和哀求,泪水还在不断涌出,但他真的不敢再让一丝哭声泄露出来。

他不能滚出去。他无处可去。

斯内普冷冷地看着他这副极力压抑、狼狈不堪的模样,胸口那股无名火依旧在灼烧,但看着那小巨怪因为害怕被驱逐而拼命忍耐的样子,某种扭曲的、掌控一切的感觉似乎得到了一丝满足。

他没有再说话,也没有再看他,只是转身回到了自己的书桌后,重新拿起了那本古籍。

办公室里再次陷入了寂静,但这次的寂静与之前不同。之前是悬而未决的压抑,而现在,则是一种在绝对禁令下的、充斥着无声啜泣和恐惧颤抖的死寂。杰米像一尊被冻结的、不断漏水的雕像,僵在沙发上,用尽全部力气遵守着那条“不准哭”的命令。

斯内普冷冷地看着他这副极力压抑、狼狈不堪的模样,胸口那股无名火依旧在灼烧——气他的软弱,气他的逃避,更气他那能轻易搅动自己情绪的、麻烦的存在本身。

但,看着那小巨怪因为一句“滚出去”的威胁就吓得魂飞魄散,用尽全身力气捂住嘴,连哭泣都变成无声的颤抖,那双湿漉漉的蓝眼睛里只剩下全然的恐惧和对他意志的绝对服从……

某种扭曲的、掌控一切的感觉,像一丝冰凉的毒液,悄然注入他烦躁的心绪,带来了一丝黑暗的慰藉与满足。

是的。就是这样。

他不需要理解,不需要解释,甚至不需要理由。只需要恐惧,只需要服从。这才是最直接、最有效,也最符合他西弗勒斯·斯内普处世之道的方式。

这小东西前一段时间莫名其妙的疏远和躲闪,那种试图脱离他影响范围的行为,在此刻这副可怜兮兮、完全被他一句话钉在原地的模样面前,显得如此可笑和徒劳。

他重新掌控了局面。这只麻烦的、属于他的小动物,再次被清晰地告知了界限在哪里——他可以给予有限的、扭曲的庇护,但前提是绝对的服从和……在场。逃避是不被允许的。

这股掌控感略微压下了他心中那团无名火的灼烧感。他不再看那个在沙发上瑟瑟发抖的身影,仿佛那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背景。他重新将注意力投回手中的古籍,翻动书页的动作恢复了之前的平稳和冷漠。

办公室里的气氛却已然不同。之前的沉默是僵持和对峙,而现在,是一种在高压禁令下维持的、脆弱的平静。杰米的存在本身,就像一个无声的证明,彰显着斯内普那不容置疑的权威和掌控力。

斯内普沉浸在这种扭曲的满足感中,暂时将那些更复杂的、关于“为什么会被影响”的疑问抛诸脑后。至少在此刻,结果符合他的预期,这就足够了。至于那小巨怪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只要不影响最终的服从,他并不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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