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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刀勇不可挡,大刀挥舞间血肉横飞,每一次劈砍都带着沉闷的破风声和敌人濒死的惨嚎。孙小八等人配合默契,如同织就了一张死亡之网,迅速剿杀着那些试图趁乱逃入黑暗的死士。孙伯武、邱龙、孙爽顿感压力大减,怒吼着发动反击,刀光剑影间,战局迅速倾斜。

张天落也觉精神大振,手中那柄抢来的横刀似乎也轻快了几分。他左格右挡,更多的心思却放在观察陈均敏的动向上。只见那女人在混乱中眼神闪烁不定,手中双刃短剑更多用于格挡和招架,脚步悄然后移,且战且退,明显是想趁乱溜走。她的目光还时不时毒蛇般瞟向被护在马车底的陈怡,那眼神中的怨毒让张天落脊背发凉。

“红莲姐!看住陈怡!别让那女人靠近!”张天落急忙喊道,声音在雨声和厮杀声中显得有些尖锐。

墨红莲立刻会意,娇叱一声,短剑挽了个剑花逼退身前之敌,旋即身形一缩,更紧地护在马车底下,将陈怡和两个孩子完全挡在身后,短剑警惕地指着陈均敏可能突袭的方向,眼神冷冽如冰。

陈均敏见无机可乘,脸上闪过绝望和极致的怨毒,猛地一咬牙,虚晃一招逼退身前的孙念宁,转身便欲遁入身后的黑暗林地。

“哪里走!”一直留意着她的孙念宁娇叱一声,身形如轻燕般掠出,剑光如疾风骤雨般洒落,彻底封住了她的去路。章颜婷也从旁策应,双剑合璧,一攻一守,配合无间,顿时将陈均敏逼得手忙脚乱,身上添了几道血痕。

另一边,李如江状若疯虎,独臂挥舞着一柄特制的精钢短刃,仗着一股不要命的狠劲,竟暂时挡住了王大刀如同狂风暴雨般的猛攻。但他已是强弩之末,身上伤痕累累,呼吸如同破风箱般粗重,败亡只是时间问题。

雨渐渐小了些,从瓢泼大雨转为淅淅沥沥的丝线。场中的厮杀声也渐渐稀疏下来。墨谪仙的谋划,终将这些企图报复并灭口的契丹死士引入了绝境,成了瓮中之鳖。

残余的几名黑衣死士很快被清理干净,要么被格杀当场,要么被打翻在地,用浸水的牛皮绳捆得结结实实,丢在泥泞中哀嚎。李如江独臂难支,被王大刀一记沉重的刀背砸在手腕上,短刃脱手飞出,紧接着又被王大刀一脚狠狠踹中膝窝,惨叫一声,重重跪倒在泥水里,邱龙的横刀随即冰冷地架在了他的脖颈上,压出一道血线。陈均敏也被孙念宁和章颜婷联手制服,缴了械,双臂被反剪到身后,用牛筋绳死死捆住,押到众人面前。她兀自挣扎不休,被章颜婷毫不客气地在膝弯处踹了一脚,这才踉跄跪倒。

雨水渐歇,只剩下滴滴答答从帐篷边缘和树叶上落下的余响,以及火堆中湿木燃烧发出的噼啪爆裂声。营地一片狼藉,尸体横陈,兵器散落,泥地上混杂着暗红的血水和杂乱的脚印,空气中弥漫着血腥与雨水、泥土混合的刺鼻气味,令人作呕。

李如江跪在泥水里,先前那股疯狂狠戾之气荡然无存,独眼中只剩下彻底的灰败和绝望。他忽然挣扎着向前倾身,不顾脖颈再次擦过邱龙的刀锋渗出的血丝,对着王大刀和孙伯武的方向嘶声哀求,声音嘶哑破碎:

“饶…饶命!好汉饶命!我也是被逼无奈…不得已而为之啊!”他涕泪横流,混着脸上的雨水、血水和泥浆,看上去凄惨无比,“我本是河东良家子,自幼习武,只想博个功名光宗耀祖…可…可那年大饥,苛捐杂税逼死了爹娘,我妹妹…我妹妹她才十三岁,就被那狗官强掳了去,不堪受辱投了井…我告状无门,反被诬陷成了逃犯,海捕文书追拿,只得亡命天涯…后来被契丹人收留,他们许我钱财,允我日后报仇…我…我只是想活着,想有朝一日能宰了那狗官啊!”他哭得浑身颤抖,空荡的袖管无力地晃动着,模样确实可怜。

这番声泪俱下的哭诉凄惨悲切,配上他此刻的狼狈模样,让场间气氛微微一滞。一些官兵脸上露出复杂的神色。孙念宁眼中闪过一丝不忍,章颜婷也蹙起了眉头,握剑的手稍稍松了半分。

就在这时,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嘀咕起来,在这短暂的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

“好家伙,标准反派洗白模板啊。身世凄惨、家人被害、社会迫害、无奈黑化……buff都快叠满了。接下来是不是该说‘我本来也是个好人,都是这个世界逼我的’?台词我都帮你想好了。”

众人:“……” 目光齐刷刷地看向正摸着下巴,看似自言自语实则大家都听得见的张天落。

张天落被看得有点不自在,清了清嗓子:“咳…我就事论事嘛。惨归惨,值得同情,但这也不是你勾结外族、调头来杀戮同样无辜的同胞的理由吧?按这逻辑,天下可怜人多了,是不是都能去投靠契丹、党项或者吐蕃,然后带着刀枪回来找自己人泄愤?冤有头债有主,你那狗官仇人这会儿说不定正在哪儿搂着小妾喝酒呢,你倒在这儿帮着异族杀自己人,你这报仇报的是哪门子仇?方向都搞错了吧兄弟?”

王大刀冷哼一声,虬髯上沾着的血珠随之抖落,显然赞同张天落的说法,架在李如江脖子上的刀纹丝不动,反而压得更紧了些。

李如江被噎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哭声和哀求瞬间卡壳,独眼中闪过一丝被戳破的羞恼和茫然。

“呸!李如江,你这没种的软骨头!求他们有用吗?!他们只会把我们千刀万剐!”一旁的陈均敏猛地抬起头,脸上尽是讥讽和怨毒,她死死瞪着被墨红莲护在身后、脸色苍白的陈怡,“还有你!陈怡!你这个扫把星!克死爹娘的不祥之人!凭什么?!凭什么家族里好的资源、上乘的功法、长辈的宠爱都倾向你?明明我才是长女!明明我武功谋略哪样不比你强?就因为你爹是嫡系宗主,我爹是庶出?就因为你天生一副楚楚可怜的贱相?!”

她越说越激动,声音尖利刺耳,在夜空中回荡:“那些老不死的!从小就把你当宝贝疙瘩捧着,什么好的都紧着你!连逃难时都让我们这些旁支子弟用命护着你们嫡系先走!我丈夫…我丈夫就是为了护着你这个废物,才被那些朝廷鹰犬乱箭射死的!你倒好,转头就投了墨家,过得逍遥自在!凭什么?!陈家欠我的!他们都欠我的!我投靠契丹怎么了?我就是要借他们的力,把陈家,把你们这些偏心的老家伙,还有你这个只会装可怜博同情的小贱人,全都毁掉!哈哈哈!”

这番恶毒而扭曲的指责,让众人再次愕然,纷纷看向陈怡。陈怡早已听得浑身发抖,眼泪如同断线的珠子般无声滚落,死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紧紧抓着墨红莲的衣角。墨红莲搂住她的肩膀,眼神冰冷地看向陈均敏,如同在看一个死人。

张天落又忍不住了,夸张地翻了个白眼:

“这位大婶,你这逻辑更感人了啊。合着家族对你好是应该的,对你不够好你就能理直气壮当汉奸?你这脑回路是黄河九曲十八弯吗?你丈夫牺牲保护妹妹(哪怕是堂妹),这深仇大恨你算在幸存的妹妹头上?冤有头债有主,迫害你家的到底是当时的追兵还是你自己妹妹?你这已经不是屁股歪了,你这简直是脊柱侧弯晚期啊!再说你恨陈家你找陈家的仇人去啊,你冲着我们这些路过的、护送你妹妹的路人甲乙丙丁喊打喊杀算怎么回事?还牵连契丹人…你这属于典型的‘我过不好,大家都别想过’,反社会人格啊这是!建议找个大夫看看脑子,当然,现在可能有点晚了。”

孙爽听得不耐烦,用铜棍重重杵着泥地,发出“咚”的一声闷响:“特么的,吵死了!一个比一个能哔哔!干尽坏事还有理了?老娘最烦这种自己倒霉就想让全世界陪葬的玩意儿!王大刀,邱龙,跟这两个杂碎废什么话?赶紧剁了清净!看着就碍眼!”

邱龙看向王大刀。王大刀目光冷峻,扫过瘫软如泥的李如江和状若疯魔的陈均敏,眼中没有丝毫动摇,只有历经沙场见惯生死的冰冷。

“尔等遭遇,或有可怜之处。”王大刀缓缓开口,声如寒铁,掷地有声,“然叛国投敌,引狼入室,戕害同胞,此乃不赦之大罪!今日便用尔等之血,祭奠今夜枉死的弟兄,告慰边关无数罹难于契丹刀下的亡魂!”

李如江面如死灰,眼中最后一点光亮彻底熄灭,彻底瘫软下去,如同被抽走了脊梁骨。陈均敏则发出歇斯底里的尖笑,充满疯狂与绝望,笑声在寂静的营地中显得格外瘆人。

张天落看着这一幕,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最后小声吐槽了一句:“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真是,人生这场考试,选择题做错了,连个改错的机会都没有,直接交卷判零蛋了。”

众人听着他的怪话,看着眼前这对穷途末路、一个崩溃一个疯狂的男女,心情复杂,一时无言。只有篝火在渐止的雨中,安静地燃烧着,映照着满地狼藉和一张张疲惫而警惕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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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刀和孙伯武交换了一个眼神,微微颔首。邱龙会意,手中的横刀稍稍移开寸许,但那股森寒的杀气依旧如同实质般牢牢锁定了泥淖中的李如江。

“李如江,”王大刀声音沉肃,如同敲打在冷铁上,每一个字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压力,“你说你为报仇而投靠契丹。那我问你,收留你的契丹主子究竟是谁?隶属何部?此次行动,除了报复墨家和灭口陈怡,还有何指令?江宁城内,还有多少你们的眼线同党?说!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最后一个“说”字如同炸雷,震得李如江浑身又是一哆嗦。他眼神慌乱地闪烁,下意识地瞥了一眼旁边兀自冷笑咒骂的陈均敏,嘴唇嗫嚅着:“是…是契丹惕隐司的萧辖里大人…他…他许我日后…”

“放屁!李如江,你这贪生怕死的废物!”陈均敏猛地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厉声打断他,眼神充满了鄙夷和愤怒,“说了就能活命吗?痴心妄想!他们一样会把你剁碎了喂狗!胆小鬼!”

张天落抱着胳膊,在一旁摇头晃脑,适时点评:“看看,这就叫内部瓦解。塑料盟友情,大难临头各自飞。这位大姐,你倒是挺有‘职业操守’,宁死不屈啊,可惜跟错了团队,站错了边,你这‘操守’一文不值啊。”

李如江被陈均敏一骂,又看到王大刀那冰冷得毫无温度的目光,顿时噤若寒蝉,不敢再说。

邱龙蹲下身,目光平视李如江,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人心的力量:“李如江,你妹妹的冤屈,天道渺渺,或许至今无人能诉。但你今日所为,与你憎恨的那位戕害你妹妹的‘狗官’,本质上又有何异?不过是把更大的痛苦施加于更多无辜者身上。你当真觉得,契丹人会真心替你报仇?他们不过是看中你的身手和对大周的仇恨,将你当做一把用完即弃的刀而已。你的血海深仇,只是他们眼中可以利用的工具。”

这番话似乎精准地戳中了李如江内心最深处的某处痛处和怀疑,他脸色剧烈变幻,独眼中挣扎、痛苦、恐惧交织,呼吸变得更加急促。

孙爽不耐烦地用铜棍杵着地面,泥水飞溅:“跟他废什么话!我看不动大刑,这软骨头吐不出真东西!老娘来给他松松筋骨,保证他连小时候尿炕的事都想起来!”

“爽姐。”王大刀出声制止,目光却依旧如鹰隼般盯着李如江,“你是个可怜人,也是个可恨之人。说出你知道的一切,某家或许不能饶你性命,但可允你一个痛快,留你全尸。并且…你家乡那座狗官的姓名,某家可记下了。天道昭昭,报应不爽,或许将来,真有人能替你妹妹、替你爹娘,讨还一份应有的公道。”

这并非承诺,更像是一种心理攻势和有限度的交换。但对于精神已彻底崩溃、陷入绝境的李如江而言,这细微的可能性、“痛快”二字以及那遥不可及的“公道”,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猛地闭上眼睛,如同放弃了一切般,语速极快而又带着颤抖说道:“是萧辖里…契丹惕隐司的萧辖里…我们此行…除了报复墨家、杀了陈怡灭口…还要确保…务必确保杀了张天落…他…他不能活着进入江宁城…尤其不能见到陛下…他…他是…”说到最关键处,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事情,声音戛然而止,极度恐惧地偷偷瞄了一眼马车方向。

“他是什么?”邱龙紧迫地追问,身体前倾。

“我…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萧大人只反复强调…他必须死…绝不能让他见到周国皇帝…江宁…江宁西市那支从辽东路来的皮毛商队…是…是我们的一个联络点…领头的叫库勒…”他断断续续又吐露了几个疑似名字和地点,精神已近彻底涣散。

另一边,陈均敏见状,发出凄厉恶毒的咒骂:“李如江!你这叛徒!懦夫!孬种!陈家不会放过你!萧大人也不会放过你!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所有人!你们不得好死!”

张天落啧啧两声:“典型的无能狂怒。我说大姐,你这威胁力度不够啊,来来去就这几句,能不能来点新意?比如诅咒我们以后吃泡面没有调料包,买烧饼永远只有半块,走路必踩狗屎?”

陈均敏气得双眼翻白,一口气没上来,几乎晕厥过去,只能发出嗬嗬的喘气声。

王大刀站起身,对邱龙道:“看来也榨不出更多了。”他又看向孙伯武和孙念宁,“伯武,念宁,你们怎么看?”

孙伯武沉吟道:“此事牵扯契丹惕隐司的细作谋划和江宁城内应,关系重大。这些口供需立即上报,深入追查。”

孙念宁也点头赞同:“需尽快交由军中稗将或州府有司详细勘问,顺藤摸瓜。”

王大刀颔首:“正合我意。”他转头喝道,“小八!”

“在呢!”孙小八立刻上前,身上血迹未干,眼神却亮晶晶的。

“带上几个人,用营地里的板车和木料,赶紧弄两辆简易囚车!再挑两个嘴巴严实、手脚利落的弟兄!”王大刀语速飞快地吩咐,“还是咱俩,即刻押送这两人前往最近的飞熊军大营,将此间情况详呈刘指挥使!记住,要活的,但要绝对看牢!绝不能出岔子!”

“放心。”不善言谈的孙小八抱拳,立刻转身,吆喝着几个官兵忙碌起来。

王大刀又对邱龙、孙伯武等人抱拳:“某家与小八离去后,此间安危,就仰仗诸位了。务必尽快整顿,启程抵达江宁!前方恐还有风波,万万小心!”

邱龙抱拳回礼,沉稳道:“王兄放心,邱某在,人在。”

孙伯武也郑重道:“必当小心谨慎,王将军一路也请保重。”

很快,两辆用营地板车和粗木临时改装的囚车准备完毕,虽然简陋,却足够结实。李如江如同烂泥般被拖拽上去,瘫在里面,目光呆滞。陈均敏则一路挣扎咒骂不休,被孙小八毫不客气地用一团破布塞住了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她头发散乱,眼神如同淬毒的刀子,怨毒地扫过每一个人,尤其在陈怡和马车方向停留最久,令人不寒而栗。

王大刀翻身上马,孙小八和两名挑选出的精干官兵也骑上马,押着咯吱作响的囚车。

“诸位,保重!江宁再会!”王大刀一抱拳,不再多言,猛地一挥手。

马蹄声和车轮碾压泥泞的声音响起,一行人押送着重要的囚犯,很快消失在依旧浓重冰冷的夜色深处,只留下泥地上深深的车辙印痕和一片狼藉血腥的营地。

营地陷入了短暂的沉寂。雨彻底停了,但寒意似乎更重,渗入骨髓。火堆需要重新添柴,伤员需要照顾,尸体需要处理……无数的事情等着他们。

张天落看着他们消失的方向,摸了摸下巴,最终叹了口气,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肩膀:“唉,今晚这班加的…真是刺激他妈给刺激开门——刺激到家了。又是刺客惊魂又是深夜审讯又是武装押运…这劳务费、精神损失费、加班费得好好找墨谪仙结一下,少一个子儿都不行。”

他的话带着几分惫懒和玩笑,稍稍冲淡了一些凝重的气氛。赵静遥从马车里探出头,脸上还带着些许后怕,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就你话多!贫嘴滑舌!还不快来帮忙收拾!清点一下损失,看看有没有少了什么要紧东西!”

邱龙已经开始沉着地指挥众人清理营地,救治轻微伤者,重新分配警戒任务。章真真和墨红莲则忙着低声安抚受惊的陈怡和两个孩子。陈怡依旧脸色苍白如纸,靠在墨红莲身上低声啜泣,肩膀微微耸动,显然陈均敏那些恶毒的话像刀子一样扎进了她的心里。墨红莲轻轻拍着她的背,眼神却警惕地留意着四周。

清宁不知何时又昏睡过去,或许是因为刚才情绪激动牵动了伤势,呼吸显得有些微弱,让人担忧。

孙爽骂骂咧咧地开始收拾她那对沾满血泥的黄铜棍,嘴里嘟囔着:“特么的,觉是睡不成了…折腾一宿,老娘这腰哦…回头非得让墨家小子给弄坛好酒补补不可…”

远处的天际,墨蓝色的夜幕边缘,隐隐透出一丝极淡的灰白。漫长而血腥的一夜,终于即将过去。但所有人都知道,眼前的狼藉需要收拾,未来的路途仍需警惕。而前方的江宁城,那座繁华富庶的帝都,等待着他们的,恐怕是比今夜这场明刀明枪的厮杀更加错综复杂、暗流汹涌的旋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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