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活一世，姐的爱情只甜不虐
第38章 老槐树下的全家福
腊月的风裹着碎雪敲窗时，苏晴正蹲在客厅里贴春联。陆屿举着胶带站在她身后，手里还牵着刚学会走路的橘子，小家伙穿着红色的连体棉服，像个圆滚滚的小灯笼，抓着春联的一角不肯撒手。
“慢点贴，别歪了。”陆屿伸手扶了扶苏晴手里的春联，指尖擦过她冻得发红的耳朵，“冷不冷？要不我来贴，你带橘子去烤火。”
“不冷。”苏晴笑着摇头，把橘子抱进怀里，“每年都是你贴，今年我也想动手。”她抬头看向院外的老槐树——这是他们去年搬来的老院子，院子里的老槐树据说有几十年树龄，枝桠遒劲，冬天落光了叶子，却依然透着股安稳的气息。
贴完春联，陆屿从厨房端出刚煮好的糖茶，琥珀色的茶汤里飘着桂花和橘子瓣，甜香瞬间漫满客厅。橘子趴在茶几上，伸出小胖手去够茶杯，被苏晴轻轻拍了下手背：“烫，等凉了再喝。”
“妈刚才打电话，说年夜饭的菜都备好了，让我们下午过去。”陆屿把糖茶推到苏晴面前，“还说让我们带上你攒的糖纸，爸想看看。”
苏晴心里一暖。自从结婚后，公婆待她就像亲女儿，去年橘子出生时，婆婆更是搬来照顾了三个月，每天变着花样给她做补汤。她起身去书房，从书柜里抱出那个装满糖纸的玻璃罐——里面不仅有她和陆屿的，还有橘子出生后，他们特意收集的婴儿辅食小包装，每一张都贴着日期标签。
下午去公婆家时，橘子刚进院门就扑向迎出来的奶奶。陆妈妈抱着孙女笑得眼角堆起皱纹，手里还拿着个红布包：“给橘子的压岁钱，还有这个，是我和你爸年轻时攒的糖纸，给你们添进去。”
红布包里是叠得整整齐齐的旧糖纸，印着上世纪的花纹，边缘有些泛黄，却依然能看出保存得很用心。苏晴捏着一张印着向日葵的糖纸，忽然想起陆屿画里的花田，原来这份对“甜”的珍视，是刻在骨子里的。
年夜饭的餐桌上摆满了菜，都是苏晴和陆屿爱吃的。陆爸爸举起酒杯，看着一家人说：“今年最开心的就是添了孙女，以后我们家的日子，就像这桌菜，热热闹闹，甜甜蜜蜜。”
饭后，陆屿拿出相机说要拍全家福。大家围坐在沙发上，橘子坐在苏晴和陆屿中间，手里攥着颗橘子糖，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相机按下快门的瞬间，苏晴忽然看见窗外的老槐树下，积雪反射着路灯的光，像撒了把碎银。
她想起重活过来的那个清晨，自己攥着五年高考三年模拟，坐在空荡荡的教室里，以为这辈子只能重复苦涩的旧路。可现在，她身边有温柔的爱人，有可爱的女儿，有疼她的公婆，有常来串门的林薇薇，还有一罐子装满回忆的糖纸。
“在想什么？”陆屿的声音从耳边传来，他伸手把她揽进怀里，“是不是累了？”
“没有。”苏晴靠在他肩上，闻着他身上熟悉的皂角香，“就是觉得很幸福。”
陆屿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轻声说：“我也是。”他的指尖划过玻璃罐里的糖纸，“以后我们还要攒更多，等橘子长大了，就跟她讲每张糖纸背后的故事，讲高中时的纸条，讲花田里的婚礼，讲”
橘子似乎听懂了，举起手里的糖纸咿咿呀呀地叫着。苏晴笑着接过，把糖纸小心地放进玻璃罐里，和那些旧糖纸叠在一起。
窗外的雪还在下，屋里的暖炉烧得正旺，电视里播放着春晚的歌舞，笑声和歌声交织在一起，像一首最温暖的歌。苏晴知道，往后的日子里，还会有无数个这样的夜晚，有柴米油盐的平淡，有节日的热闹，有家人的陪伴，还有永远不会缺席的橘子糖的甜。
这样的人生，这样的爱情，只会甜，不会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