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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天边刚泛起鱼肚白,像一块巨大的画布被泼上了淡淡的青灰色。

断剑酒馆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被早起的酒保推开,带着清晨的凉意和潮湿的气息涌入。

一个惊人的消息就如同滴入滚烫油锅的水珠,瞬间炸开并迅速蔓延至整个灰岩镇的大街小巷。

“听说了吗?昨天赢了格里老板天价粮食的那个南方商人,吓破胆了!”

一个早起的小贩推着沉甸甸的独轮车,在街角对着几个刚开门的店铺老板嚷嚷道。

他的嗓子因为常年吆喝而有些沙哑,此刻却透着一股八卦的兴奋,唾沫星子随着话语飞溅。

小贩车子里的针头线脑在晨光中泛着微光,他停了下来,习惯性地捶了捶酸痛的腰,脸上堆起神秘的笑容:“那小子估计是被格里的名头吓着了,知道自己惹不起灰岩镇的地头蛇。”

“怎么回事?格里报复了?” 隔壁铁匠铺的卡列农放下手里的羊角锤,擦了擦手上的油污,好奇地问道。

他赤裸的胳膊上肌肉虬结,常年与铁器打交道的皮肤黝黑而粗糙,额头上还挂着晶莹的汗珠。

铁匠铺里炉火已经燃起,发出 “噼啪” 的声响,将他的脸庞映得通红。

“哪还用等报复?那商人自己就怕了!” 小贩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凑到卡列农耳边,仿佛在说什么天大的秘密,

“听说他一晚上没睡,天蒙蒙亮就跑去行政厅,把他那赢来的契约,作价… 好像才一千银币,就卖给城主大人了!”

“一千银币?” 旁边卖早面包的帕纳奇娜惊叫起来,手里的木夹子差点掉在地上。

她的面包摊刚支起来,蒸腾的热气模糊了她眼角的皱纹,

“两万斤上等黑麦的契约只卖一千?他疯了吗?那批粮食在市面上至少能卖三千银币!就算扣除运费和损耗,也能净赚两千多!”

“嘿,这你就不懂了吧?” 小贩得意地扬了扬眉毛,仿佛自己洞悉了其中的玄机,

“在咱们灰岩镇,格里的话就是规矩。那商人就算拿着契约,能从格里手里讨到好?拿不到手的粮食,就是画出来的大饼!换成能揣进口袋的真金白银跑路,才是聪明人的做法!我看那商人不傻,精得很!”

“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格里欠城主府的粮食,我看他怎么收场!”

卡列农摸着下巴上浓密的胡茬,若有所思地说道,眼神里闪过一丝期待。

他早就看不惯格里仗着铁隼伯爵的势力,在镇上囤积居奇、哄抬粮价的行径了。

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借着清晨的风,很快就传到了格里的耳朵里。

他正躺在自家柔软的天鹅绒床上,锦被上绣着俗气的大角兰图案。

因为昨天的惨败和索林那一拳带来的腹痛,他的心情本就糟糕透顶,胸口像是堵着一团火,稍不如意就对下人破口大骂。

听到心腹谄媚地汇报这个消息时,他先是一愣,那双陷在肥肉里的小眼睛瞬间瞪得溜圆,随即爆发出震天的得意大笑。

“哈哈哈!算那个南蛮子识相!知道老子不好惹,乖乖送钱来了!” 他的笑声震得床板都发出 “咯吱咯吱” 的呻吟,脸上的肥肉随着笑声剧烈颤抖,像一摊晃动的猪油。

他对围在床边的左右心腹得意道,唾沫星子随着他的话语飞溅:

“卖给那个毛都没长齐的城主老爷?一个不知死活的小崽子,也想凭一张破纸就拿走老子的粮食?做梦!老子在灰岩镇混的时候,他还不知道在哪喝奶呢!我有一万种法子让他吃瘪!”

旁边一个尖嘴猴腮的管家连忙凑趣:“老板英明!那城主不过是仗着瑟琳娜公主的名头,真论起实力,哪是老板您的对手?有伯爵大人在,他敢动您一根手指头?再说,他不是受伤了吗?能不能活还两说呢!”

格里被吹捧得越发得意,他费力地从床上坐起来,下人连忙递上一杯冰镇的酸梅汤。

他喝了一大口,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却浇不灭他心中的嚣张气焰:

“告诉后厨,中午杀两头羊,炖一锅好肉,老子要好好庆祝庆祝!”

下午,天气变得稍微暖和了起来,阳光也变得有些刺眼了。

街道两旁的店铺都拉起了遮阳的帆布,路上的行人步履匆匆,尽量躲在阴影里。

城主府的顾问,金雀花商会的哈维管事,带着两名随从,手持那份新鲜出炉的转让协议和原始契约,来到了格里粮行。

粮行是一座气派的三层石楼,门口立着两个身高马大的护卫,他们穿着镶铁边的皮甲,腰间挎着弯刀,眼神凶狠地扫视着过往行人。

看到哈维一行,他们的眼神里带着警惕,却也不敢阻拦 —— 毕竟哈维代表的是城主府的脸面。

哈维穿着一身合体的灰色锦袍,领口和袖口绣着低调的银丝花纹,手中把玩着一枚古银币,脸上挂着职业化的微笑,语气却公事公办:“格里老板,奉艾拉代城主之命,前来接收您输赌的两万斤上等黑麦。这是契约文书,请您验看,并安排交割吧。”

他将文书递过去,动作不卑不亢,手腕上的玉镯随着动作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格里大剌剌地靠在铺着整张雪狼皮的宽大椅子里,椅子的扶手被打磨得油光锃亮。

他连身子都懒得动一下,眯着那双几乎被肥肉淹没的细眼,瞥了文书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嗤笑:“哈维管事,你是老江湖了,在灰岩镇混了这么多年,这种赌桌上醉鬼写的玩意,也能当真?”

他打了个酒嗝,一股浓烈的麦酒臭味弥漫开来:“那天晚上我喝得连我爹都不认识了,说的话能算数?莫说两万斤黑麦,就是二十斤,我也不认!”

哈维脸上的笑容淡了些,眼神变得严肃起来,手中银币停止了转动:“格里老板,白纸黑字,红指印清晰可辨,当时断剑酒馆里至少有三十人在场见证。这恐怕不是一句‘喝多了’就能搪塞过去的。艾拉队长的意思是,请您依约履行,以免伤了彼此的和气,影响了金雀花商会与贵行的日后合作。”

“和气?” 格里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茶杯哐当作响,褐色的茶水溅了出来,打湿了他华贵的丝绸衣襟。“少拿艾拉来压我!她一个代城主,真以为能在这灰岩镇当家作主了?我告诉你,粮食,一颗都没有!想要粮,让瑟琳娜公主亲自来求我!或者让我表亲铁隼伯爵来跟我谈!”

他彻底耍起了无赖,身体前倾,唾沫星子几乎喷到哈维脸上:“谁知道这契约是真是假?说不定是你们和那个南蛮子合起伙来做局,想坑老子的家当!我还没去找你们算账呢!”

哈维管事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像暴风雨前的天空,阴沉得可怕。

他料到格里会抵赖,却没料到对方如此蛮横嚣张,公然藐视城主权威。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着心中的怒火:“格里老板!请你放尊重些!契约真伪毋庸置疑,行政厅已经请文书鉴定过,笔迹和指印都确属你本人!你此举是公然违抗领主法令,破坏灰岩镇商规秩序!”

“秩序?老子就是秩序!” 格里嚣张地挥舞着胖手,像一只张牙舞爪的肥猫,“在灰岩镇,我说的话就是规矩!滚回去告诉艾拉,要粮可以,她得亲自来。。。。。。哈哈哈哈!再跟老子啰嗦,别怪老子不客气!送客!”

格里的胖脸一股淫邪的表情合着那张狂地笑声,一向和气生财的哈维管事都想对着他的胖脸来上一拳。

两名保镖立刻上前一步,面色狰狞地做出了强行驱赶的手势,身上的肌肉鼓鼓囊囊,指关节捏得 “嘎嘣” 作响,眼神凶狠如饿狼。

哈维气得脸色铁青,双手微微颤抖,他强压怒火,一把收回文书,冷冷地盯了格里一眼,目光锐利如刀:“格里老板,话,我一定带到。但愿你来日不会后悔今日的决定!”

说完,他冷哼一声,拂袖而去,随从们紧随其后,留下满室的尴尬与火药味。

看着哈维负气而去的背影,格里得意洋洋地抓起桌上的酒瓶,拧开盖子灌了一大口,琥珀色的酒液顺着嘴角流下,浸湿了胸前的衣襟。

他对左右心腹炫耀道:“看到没?什么狗屁代城主,老子就是不买账,她能奈我何?哈哈哈!” 笑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却带着一丝色厉内荏的虚张声势,仿佛想用笑声掩盖内心深处那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他知道艾拉并非寻常女子,但多年来在灰岩镇养成的跋扈,让他不愿意相信有人敢真的动他。

哈维回到行政厅时,夕阳的余晖正透过高大的拱形窗,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投下长长的影子。

行政厅内庄严肃穆,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那是艾拉特意让人点燃的安神香,此刻却丝毫无法平息厅内压抑的气氛。

他将格里的嚣张言行一字不落地禀报给艾拉,每说一句,手中的文书就因用力而攥得更紧一分。

艾拉端坐于主位,一身玄铁铠甲在夕照下泛着冷冽的光芒,铠甲上雕刻的荆棘花纹仿佛活了过来,透着凌厉的杀气。

她静静地听着,紫色的眼眸中平静无波,直到哈维说完最后一个字,她脸上才如同覆盖了一层北境寒霜,周身气息骤然变得冰冷而肃杀,仿佛有风暴在酝酿。

“很好。”

她只吐出两个字,声音平稳却蕴含着雷霆万钧之力,让厅内的空气瞬间凝固。

哈维和旁边侍立的卫兵都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仿佛下一秒就会有惊雷炸响。

她豁然起身,玄铁铠甲的叶片相互碰撞,发出清脆而冰冷的响声,如同战鼓擂动,敲击在每个人的心上。“集合卫队!目标格里粮行!”

命令如山,不容置疑。

卫兵们轰然应诺,转身疾奔而出,厚重的皮靴踏在石板上,发出整齐划一的 “咚咚” 声,迅速传遍了整个行政厅。

片刻之后,五十名精锐的皇家卫队士兵已在庭院中列队完毕。

他们身着亮银色的铠甲,手持长矛和盾牌,头盔下的眼神锐利如鹰,散发着久经沙场的凛冽气息。

艾拉亲自披挂上阵,银色的长发用一根玄铁发带束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和坚毅的脸庞。

她腰间挎着一柄双手长剑,剑鞘上镶嵌着蓝宝石,与她紫色的眼眸交相辉映。

当她走出行政厅大门,踏上战马时,夕阳的光芒洒在她身上,仿佛为她镀上了一层金色的战甲,整个人宛如从传说中走出的女战神。

“出发!” 艾拉一声令下,率领着卫队如同一股不可阻挡的钢铁洪流,穿过灰岩镇的街道。马蹄踏在青石板路上,发出 “得得” 的声响,与士兵们甲胄的铿锵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心悸的韵律。

沿途的百姓纷纷惊恐避让,躲在门后或墙角,透过门缝和指缝偷偷观望。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紧张与好奇,窃窃私语声如同潮水般在街道两侧蔓延。

“这是怎么了?皇家卫队怎么出动了?”

“看样子是去格里粮行的方向,难道是为了那两万斤粮食?”

“格里这次怕是要倒霉了,艾拉大人可不是好惹的!”

“嘘…… 小声点,别让格里的人听见了!”

粮行门口的两个护卫看到这阵仗,吓得腿都软了,像被钉在地上一样动弹不得。

他们手中的弯刀仿佛有千斤重,再也举不起来。

其中一个护卫强作镇定,刚想上前询问,就被前排的卫兵用包钢的盾牌毫不客气地推开。

盾牌撞击肉体的声音沉闷而有力,那护卫惨叫一声,踉跄着后退了几步,撞在门框上,半天没缓过劲来。

艾拉一马当先,径直闯入格里所在的账房。

账房内堆满了高高的账本和算盘,空气中弥漫着纸张的霉味和墨水的腥气。

格里还在得意地品着酒,他刚让下人切了一盘熏肉,正准备享用,看到艾拉全副武装带兵闯入,顿时慌了神,手里的银酒杯 “哐当” 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紫红色的葡萄酒溅在他的皮靴上,他却浑然不觉,色厉内荏地尖叫起来:“艾拉!你… 你想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私闯民宅,抢劫吗?还有没有王法了!”

艾拉根本不屑与他废话,翻身下马,大步走到他面前,直接将那份契约拍在他面前的桌子上。

纸张发出 “啪” 的一声巨响,在寂静的账房里格外清晰,足以让院内院外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格里!你立契拖欠,证据确凿!”

艾拉的声音清冷高昂,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好言相劝,你非但拒不履行,还公然藐视城主权威,口出狂言!现依《帝国商法典》第三十二条、第七十六条,强制执行!查封你粮行相应存粮,充抵债务!胆敢阻拦者,以抗法论处,格杀勿论!”

“你敢!” 格里像被踩了尾巴的肥猫一样跳起来,因恐惧和愤怒而浑身颤抖,脸上的肥肉抖个不停,

“那是我的粮食!是我真金白银买来的!你们这是明抢!我要去铁岩堡告你们!伯爵大人绝不会放过你们的!”

“拿下!” 艾拉厉声喝道,没有丝毫犹豫,眼神冷得像冰。

她身后的两名卫兵立刻如狼似虎地扑上前,轻易制伏了疯狂挣扎、咒骂不休的格里。

冰冷的铁链锁住了他的手腕和脚踝,发出 “哗啦” 的响声,将他捆得结结实实。

格里还在不停地扭动,嘴里骂骂咧咧,污言秽语不堪入耳,但在卫兵强大的力量面前,他的反抗如同蚍蜉撼树,毫无作用。

“其余人,立刻清点库房!按契约数量,装运两万斤上等黑麦!”

艾拉的命令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敢有丝毫懈怠。

皇家卫队的士兵们雷厉风行,迅速控制了粮行的各个角落。

他们用撬棍强行打开所有库房的大门,尘封的木门发出 “嘎吱” 的呻吟,仿佛在诉说着这里囤积的秘密。

库房内昏暗而干燥,弥漫着浓郁的粮食清香,一袋袋黑麦整齐地堆放在里面,几乎顶到了房梁。

士兵们开始迅速而有序地清点、装运。

他们两人一组,一人扛着麻袋,一人记录数量,动作麻利而精准。

格里的手下们面对锋利的刀枪和皇家卫队的凛然气势,面无血色,像被抽走了魂魄,无一人敢上前阻拦,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

有几个平日里仗着格里势力作威作福的管事,此刻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

一袋袋沉甸甸、颗粒饱满的上等黑麦被扛出来,黑麦的颗粒在阳光下闪烁着金色的光芒,仿佛是无数希望的种子。

它们被装上等候在外的马车,一共装了整整十辆。

马车的木板在重压下发出 “咯吱咯吱” 的呻吟,仿佛随时都会散架,但在卫兵的驱赶下,依旧稳稳地承载着这份沉甸甸的 “债务”。

格里被押在一旁,眼睁睁看着自己苦心囤积的粮食被公然搬空,心痛得几乎滴血。他的咒骂声逐渐变为绝望的哀嚎,像受伤的野兽在嘶吼:“我的粮食!那是我的粮食啊!你们这群强盗!不得好死!”

但他的哀嚎无人理会,只有风吹过粮行门口的旗帜,发出 “猎猎” 的声响,像是在为他奏响挽歌。

艾拉全程冷若冰霜,亲自监督着整个过程。

她站在库房门口,目光锐利地扫视着每一个环节,确保没有丝毫差错。

她的行动迅雷不及掩耳,从集合卫队到完成装运,前后不过一个时辰,占尽了法理与武力优势,根本不给格里及其背后的铁隼伯爵任何反应和转圜的时间。

当最后一袋粮食稳稳落在马车上,艾拉冰冷的目光扫过面如死灰、瘫软如泥的格里,冷冷道:“押回地牢,严加看管,听候发落!”

“是!” 卫兵们齐声应道,拖着如同烂泥般的格里向外走去。

格里的双腿已经失去了力气,只能被卫兵拖拽着,在地上留下一道狼狈的痕迹。

皇家卫队押着格里,护卫着满载粮食的马车,浩浩荡荡返回行政厅。

马车行驶在街道上,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 “咕噜咕噜” 的声音,与士兵们的甲胄声、马蹄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独特的韵律。

沿途的百姓们再次探出头来,看着远去的车队和被押走的格里,脸上露出了复杂的神情,有震惊,有解气,还有一丝对未来的期待。

只留下格里粮行一片狼藉 —— 敞开的库房大门,散落的账本,摔碎的酒杯,以及周围无数震惊、复杂、乃至暗含欣喜的目光。

消息如同燎原之火,瞬间燃遍全城的每一个角落。

茶馆里、酒肆中、市集上,人们都在议论着这件事,声音里充满了惊叹。

“没想到艾拉大人这么果断!说动手就动手!”

“格里也算恶有恶报,平日里克扣粮价,这下栽了吧!”

“那两万斤粮食,是不是用来救济百姓?”

“肯定是啊!这下可有救了!”

所有人都被艾拉(或者说她背后那位新任代城主)如此强硬、果决、狠辣的手段所震惊,仿佛在沉闷的灰岩镇投下了一颗惊雷,震醒了这里长久以来的阴霾。

那个南方商人 “愚蠢” 地卖掉契约的行为,此刻在人们眼中,仿佛成了点燃这场雷霆风暴的、最精妙绝伦的一步棋,充满了智慧与深意。

有人说他是胆小怕事,更多的人却觉得他是深谋远虑,用一千银币的代价,借城主府的手,既拿到了钱,又教训了格里,还送了灰岩镇一份大礼,可谓一举三得。

而在行政厅的轩窗之后,易正平静地注视着楼下街道上车轮碾过青石板的痕迹。

那痕迹深深浅浅,仿佛刻在灰岩镇的历史里,也刻在法伦斯塔百姓的希望里。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深邃的眼眸中,却闪烁着如星辉般的光芒。

无人知晓,这场雷霆万钧的行动,其最初的星火,竟源自另一个世界病床上少女的一个突发奇想。

那奇想像一颗偶然落入湖面的石子,在易的心中激起了层层涟漪,最终汇聚成改变一切的洪流。

他轻轻摩挲着手腕上的星穹之引,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一丝跨越星海的暖意,如同米雅的笑容,温暖而明亮。那暖意顺着血脉流淌,驱散了所有的疲惫与阴霾,让他对未来充满了信心。

灰岩镇沉闷的天空,终于被这道凌厉的闪电,撕开了一道口子,透进了一丝希望的光芒。这光芒不仅照亮了街道上的马车,也照亮了法伦斯塔百姓的前路,更照亮了两个世界之间那座无形的桥梁,预示着更多奇迹的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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