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魔都还裹着层薄凉的雾气，酒店套房里的落地窗外，黄浦江面上泛着细碎的金光。
阿璃蜷在沙发上，爪子正按在平板电脑的暂停键上，屏幕里狗血剧的男女主刚要接吻，它眼睛闪得比剧中的钻戒还亮；糖豆则蹲在早餐盘旁，小喙啄着一块灵泉浸泡过的全麦面包，吃得绒毛都沾了碎屑，时不时抬头“啾”一声，像是在跟阿璃讨论剧情。
云栖月刚洗漱完，就拿着手机走到阳台，拨通了养父云青山的电话。
海风的气息似乎顺着信号飘来，连听筒里都带着淡淡的咸湿，还有金元宝隐约的“汪汪”叫声。
“爹，醒了没？”云栖月的声音带着清晨的清亮，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栏杆上的露水。
“醒啦醒啦！”云青山的大嗓门瞬间穿透听筒，背景里还能听到船锚晃动的金属声。
“刚跟你二哥去码头检查完‘海神号’，油加满了，活水舱刷得能照见人影！咋了囡囡？是不是种苗的事定了？”
“嗯，”云栖月笑着点头。
“昨天在农展订了黑刺芒果、布里吉塔蓝莓，还有罗马洋甘菊这些娇贵品种，对方说必须自取，小快艇装不下。我想着让你们开‘海神号’来魔都一趟，顺便趁着这两天天气好，带着族里的老渔民们出海捕趟鱼——船上不是装了迷雾雷达和深海探测仪吗？
正好用上，不然花大价格装的不用不是浪费吗？捕到的活鱼先养在网箱里，用净化海水养着，等运种苗的时候一起拉去魔都卖，活鱼能卖高价！”
“开‘海神号’去魔都啊？捕鱼行。”云青山的声音瞬间拔高，带着难以掩饰的兴奋。
“好！太好了！我这就去喊人！你二哥昨天还跟我念叨，都好久没有出海了！云老四和林老拐今早天没亮就来码头等着了，说要跟你二哥比谁捞的鱼大！”
“顺便记得通知村长和族人们，把后山成熟的菜提前采摘好，用竹篮装着别磕着。我在魔都这边买好环保泡沫箱和冰袋回来，到时候正好一起运去魔都摆摊——这次咱们不光卖菜，活鱼、水果一起上，保准能卖个好价钱！”
云栖月补充道，“对了，让村长留两个人在后山盯着蜂箱和菜苗，别让调皮的孩子把草莓苗踩了。”
“放心！都安排妥当！”云青山拍着胸脯保证。
“我这就去叫人，争取上午就出发！你二哥说用电驱模式跑，又快又省油！”
挂了电话，云栖月转身回屋，就见阿璃正用爪子扒拉着她的帆布包，尾巴尖的粉色摇个不停：“你要让那艘铁疙瘩运花苗？
为什么不放空间里，这样会不会颠坏我的薰衣草？我还等着用薰衣草做香包呢！”
“放空间不就被人知道了，放心，‘海神号’有恒温货舱，温度能调到25度，比你那杯芝士桃桃乌龙的保温袋还稳妥。”云栖月揉了揉阿璃的脑袋，又看向正在收拾资料的云海和陈真伟。
“大哥，陈叔，咱们吃完早饭去农产品批发市场，买些加厚的环保泡沫箱、医用冰袋，再订一批印着‘雾栖岛珍品’的烫金贴纸——种苗和蔬菜都得好好包装，不然磕坏了可惜。
对了，还要再买些透明开窗的礼盒，装草莓和樱桃萝卜用，让客户能看到里面的品相。”
“好嘞！”陈真伟立刻掏出小本本记下，笔尖飞快地划过纸张。
“我们还得买些保湿棉，罗马洋甘菊的幼苗嫩得跟婴儿皮肤似的，得裹严实了。对了林总，要不要买些网兜？装蓝莓苗用，透气还不容易闷根。”
云海推了推墨镜，补充道：“还要买些吸水纸，垫在水果下面吸潮气——咱们的‘雪兔’草莓这么娇贵，沾了潮气容易坏。对了，礼盒上要不要印咱们岛的风景图？我手机里有上次拍的海湾日落，印上去肯定好看。”
“必须的！”云栖月眼睛一亮。
“就用海湾日落的图，再加上‘雾栖岛特产’的字，高端又直观。
三哥在干嘛呢？给他发消息也没有回，大哥你一会给他电话让他赶紧在群里发通知，说咱们下午会运新鲜活鱼和蔬果到魔都找个鱼市的港口摆摊，群员优先按原价买，非群员涨价三成——先把热度炒起来！”
这边刚起床的云河正在洗脸中，就接到来自大哥的连环kou。
知道前因后果后，立马手指飞快地在屏幕上打字：“没问题！保证让群里炸锅！”他点开“雾栖岛珍品群”，手指翻飞：
【@所有人 紧急通知！今天下午五点，魔都某个码头鱼市港口临时摆摊！（到时候通知地点），有新鲜活鱼（大黄花鱼、黑鲷，可能还有其他珍贵的鱼，具体看现场！）、蔬菜（黄金番茄、翡翠黄瓜、玲珑白菜、红玛瑙萝卜）、水果（新品：雪兔草莓）全上架！群员专属价：黄金番茄20元\/个，翡翠黄瓜20元\/根，活鱼按品种算（野生大黄鱼1万元\/斤起，东星斑400-500元\/斤起，黑鲷150元\/斤，还有很多海鲜具体看现场）！非群员涨价30%！数量有限，先到先得！错过等下次预告了！】
消息刚发出去，群里瞬间炸了锅，消息提示音叮叮咚咚响个不停：
【幸福一家】：@卖菜的小云 真的有野生大黄鱼吗？我儿子好久没有吃大黄鱼了！群员价能留一条吗？
【海鲜老刘】：活鱼！野生的！难得哦！小云老板，我现在就去魔都，是在那个码头及时说啊！
【吴记餐馆吴强】：@卖菜的小云 我要十斤大黄花鱼！给我留着！非群员涨价？干得漂亮！就该给咱们老客户福利！
【赵大妈】：太好了！我女儿在魔都上班，我让她去买些草莓回来！群员价那感情就好啊！
云河看着群里的热闹场面，笑得见牙不见眼给云栖月截图发消息：“小妹你看！群里都疯了！吴老板直接订十斤大黄花鱼！这次咱们肯定能卖空！”
“别光顾着高兴，”云栖月发消息到：“记得跟群员说，摆摊地点还没有选，我这会出发去买包装顺便看看地点，然后我再发给地址到群里，让他们提前导航，别跑错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