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面面相觑,紧接着接二连三地笑了起来。
因切原赤也受伤所带来的阴霾总算消散了一些。
“怎么了吗?”切原赤也茫然地看着身边的前辈们。
“你啊......”仁王雅治觉得手指有些发痒,不过看了眼切原赤也头上的绷带到底还是忍住了没去搓他的头毛。
丸井文太在床边坐下:“你难道就不觉得害怕吗?”
“夏尔前辈不是已经处理好了吗?”
切原赤也骄傲地抬起下巴:“而且我可是要成为职业网球选手的人,怎么可能会被这点小事吓到?”
没被吓到当然很好,但赤也这个性子......
柳莲二叹了一口气。
“这不是很好吗?”站在他身边的幸村精市轻声说道。
“这还只是一个开始,日后赤也面临的状况只会更加复杂。”
“那就把他交给迹部吧。”幸村精市冲着柳莲二眨了眨眼睛。
“迹部?”
“听说迹部正准备组建一个属于自己的网球俱乐部,如果赤也有心的话,我想迹部是不会拒绝的。”
别看切原赤也平日里给人感觉不怎么着调,但是他的网球水平在日本国中界是能够排的上号的。
最重要的是迹部那人一向重感情,有他护着他们也就可以不用担心某天突然听到‘切原赤也被人用一碗拉面骗走了’之类的消息了。
虽然听起来有些离谱,可他们一致认为连上学有时候都会迷路的切原赤也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正在和胡狼桑原说话的切原赤也根本不知道他的前辈们已经在为他做未来的职业规划了。
仁王雅治暗搓搓地凑到塞巴斯蒂安身边:“塞巴斯蒂安先生,你是什么时候开始调查龙崎教练的?”
“在下是在将你们送到训练营之后去调查的。”
“可是你刚才不是说,你联系了因为龙崎教练的疏忽而受伤的网球选手......”仁王雅治用手指拨弄了一下肩膀上的小辫子。
“那句话是骗他们的吗?”
现在为止他们一共才在训练营里待了半个小时,如果不是早有准备,塞巴斯蒂安怎么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联系那么多人?
塞巴斯蒂安垂眸看他:“我从不说谎。”
仁王雅治不信。
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从来不说谎的人呢?
“那你是怎么把他们找出来的呢?”
“我只是调查了之前十几年所有加入青学网球部的人员,并根据中途退部以及选手目前身体状况这两点筛选出了一份更加精准的名单。”
“然后根据这份名单逐一上门拜访,并且当面询问了一番而已。”
“等、等等,”丸井文太凑了过来,“这种事情不可能吧?”
“再怎么说这也太夸张了......”
塞巴斯蒂安拿出了手机:
“中田平次,33岁,右手手臂在社团活动中因意外骨折,至今无法提重物,因病退出网球部,愿意出庭作证,
照桥兴义,32岁,左脚脚腕曾多次粉碎性骨折,因病退出网球部,愿意出庭作证,
山下次郎,32岁,右腿腿骨骨裂,因病退出网球部,拒绝出庭作证,
江藤平一郎,31岁,右手手肘关节习惯性脱臼......”
塞巴斯蒂安的吐字清晰又流畅,一连串的字符将所有人的脑子都炸地嗡嗡直响。
“以上就是在下去拜访过的人员名单。”
不知道过了多久塞巴斯蒂安终于停下了。
“塞巴斯蒂安先生,”柳莲二睁开眼睛,深褐色的眸子里清楚地映出塞巴斯蒂安的身影:“您真的只是一个执事吗?”
先不提在半个小时内将这些人全部拜访一遍的可能性有多高,
他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收集到这么多资料的?
“当然。”塞巴斯蒂安将右手的掌心轻轻贴在胸口的位置,眼睑下垂,浓密的睫毛在他的脸上投下大片的阴影,形状优美的薄唇微微上扬:
“身为凡多姆海恩家的执事怎么能连这种小事都做不到呢?”
龙崎教练离开训练营后,山吹中学的半田教练顶替了她总教练的位置。
切原赤也随着夏尔等人离开了训练营,真田弦一郎和柳莲二依旧留了下来。
把切原赤也押着去医院进行了一次全身体检过后,平静的日子只过了两天。
当夏尔听到有人来立海大踢馆的第一反应是他们在开玩笑,这可是刚刚赢下关东大赛、有幸村精市在的立海大啊!
随即他想起最近的传言。
“要去看看吗?”
“终于轮到立海大了啊。”整个人平摊在椅子上的仁王雅治懒洋洋地坐了起来,晃晃悠悠地朝着门口走去。“走吧,让我们去看看连续挑了东京所有学校的‘强者’到底长什么样子。”
“强者?”丸井文太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他也就是钻了个漏洞,谁让那些学校有点本事的都去集训了呢?”
柳生比吕士拿出了手机:“最近报纸上的风向可不算太好。”
普通人可不知道各个学校排的上号的都去集训了,只会觉得他们的实力很差劲,表演赛必输无疑。
胡狼桑原好奇的看了他一眼:“柳生你在干什么?”
发送完信息的柳生比吕士放下手机:“网球月刊的记者之前联系过学校,他希望对方进行挑战的时候,他能够在现场。”
“希望他能赶得上吧,”仁王雅治干咳一声,学着柳莲二的声音说道:“幸村想要迎战的可能性是86.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