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浣衣局的皂角气味混着水汽弥漫在空气中,小灵儿攥着被剪成碎片的金线锦,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怒视着面前的婉兰,声音尖利得像被水泡过的皂角:“你好大的胆子!这金线锦是贵妃娘娘亲手赏下来的,你竟敢剪成这零碎样子——是纯心捣乱,还是故意挑衅?”她猛地拽住婉兰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我告诉你巧儿,今天这事没完!我拉你去见贵妃,看她认不认你这胆大包天的东西!”

婉兰被拽得一个趔趄,手腕传来钻心的疼,却反手死死攥住小灵儿的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眼底翻涌着急与挣扎。她盯着小灵儿的眼睛,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小灵儿,我真的不是巧儿。”

“不是巧儿?那你是谁?”小灵儿冷笑,拽着她就要往外走,“少废话!到了贵妃面前,看你还怎么装!”

婉兰的手越收越紧,几乎要嵌进小灵儿的肉里,迫使对方停下脚步。话到嘴边几乎要冲破喉咙——“其实我才是万贞儿”,可舌尖刚尝到那几个字的形状,目光扫过浣衣局角落里探头探脑的几个宫女,又猛地咽了回去。她能感觉到那些藏在水汽后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背上。若是此刻说破,以小灵儿这冲动性子,保不齐会嚷嚷得人尽皆知,到时候不仅自己脱不了身,小灵儿怕也会被卷进这滔天漩涡里。

“我……”婉兰的声音卡在喉咙里,指尖因内心的撕扯而微微发抖,她看着小灵儿满脸的不信任,看着那些碎成星子的金线锦,忽然松了些力气,语气里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未察觉的疲惫,“别去见贵妃,好吗?我不能说,但我真的不是巧儿。”

小灵儿被她这忽松忽紧的态度弄得更不耐烦,用力甩开她的手:“少装模作样!要么跟我走,要么现在就承认你是巧儿,磕头认错!”

婉兰望着地上那些闪着微光的金线碎片,像极了自己此刻支离破碎的处境,她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只剩一片平静的执拗:“我不认错,也不会跟你去。但我再说一次,我不是巧儿。”

小灵儿被婉兰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激得怒火中烧,指着地上的金线锦碎片,声音都带上了哭腔:“你还敢说不是?除了你们这种手脚不干净的,谁会把贵妃娘娘赏的东西剪成这样!我今天非拉你去见娘娘不可,让她看看你的真面目!”

婉兰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慌乱。她知道,此刻越是争辩,反倒越像欲盖弥彰。她弯腰捡起一片金线锦,指尖抚过那细腻的纹路——这料子是贡品,当年皇上赏给贵妃时,她就在旁边伺候,亲眼见贵妃宝贝得紧,怎么会任由“巧儿”如此糟践?

“小灵儿,”她声音放得极缓,目光沉静地看着对方,“你想想,巧儿在浣衣局待了三年,什么时候敢碰主子们的东西?再说这金线锦,是前年冬日赏下来的,若真是她剪的,何必等到今天?”

这话让小灵儿愣了愣,手上的力道不自觉松了些。她确实没见过巧儿有这胆子,平日里连掉在地上的丝线都要赶紧捡起来,生怕惹祸。

婉兰见她神色松动,又道:“你再看这剪法,”她拾起几片碎片拼在一起,“边缘齐整,力道均匀,显然是用惯了剪刀的人。巧儿连绣绷都拿不稳,哪有这手艺?”

小灵儿盯着那些碎片,越看越觉得不对劲。浣衣局的宫女们多是粗手粗脚,剪布向来毛边参差不齐,哪有这般利落的手法?

“那……那你是谁?”小灵儿的声音弱了下去,眼里的怒火渐渐被疑惑取代。

婉兰攥紧了手中的碎片,指腹被金线硌得生疼。她张了张嘴,那句“我是万贞儿”就在舌尖打转,可终究还是咽了回去。如今宫中风声紧,前几日还听说有侍卫在御花园发现了匿名的密信,直指后宫有人冒名顶替,这时候自曝身份,无异于引火烧身。

暮色将浣衣局的院落浸成一片昏黄,晾衣绳上的水汽凝成细珠,顺着布料往下滴,在青石板上洇出点点湿痕。婉兰见四下无人,猛地攥住小灵儿的手腕,指腹因用力而泛白,声音压得像檐角漏下的风:“我是谁不重要,可你当真忘了?五年前那个雪夜,是你揣着巧儿满满一匣罪证,在废园的梅树下等了三个时辰,亲手交到了万贞儿和还未被立为太子的朱见深手里,后来他们状告巧儿,巧儿才会被当时的皇上打入大牢。”

小灵儿浑身一震,像被烫到似的想抽回手,却被婉兰抓得更紧。那些被岁月蒙尘的记忆突然破土而出——那时巧儿仗着是皇后眼前的红人,整天跟着太子到处欺负人,甚至还怂恿太子杀掉当时的朱见深。

“你那时说,‘巧儿的心早就烂透了,留着她早晚是祸害’,”婉兰的声音带着颤,眼底映着远处宫墙的剪影,“你说宁愿死,也要把这些东西交上去。后来巧儿才被打入大佬,而那时候的太子又突然病逝,皇帝也跟着走了,朱见深顺利被立为太子,登基成了皇上,万贞儿也成了贵妃,她感念你当年的恩情,把你调到身边当差,待你比亲妹妹还亲,冬天的炭火、夏天的冰酪,从来都是紧着你……这些事,除了我和你还有心莲,还有谁知晓?”

小灵儿的嘴唇哆嗦着,眼里的怒火渐渐被惊疑取代,她望着婉兰那张酷似巧儿的脸,声音发飘:“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些?连我藏罪证时在账本里夹了片梅瓣,你都……你到底是谁?”

婉兰飞快地扫了眼四周,确认晾衣的宫女都已散去,才压低声音,字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因为我就是万贞儿,是你的万姐姐啊,小灵儿!”

“不可能!”小灵儿猛地甩开她的手,踉跄着后退两步,撞在晾衣杆上,竹竿上的衣裳哗啦作响,“你明明就是巧儿!你和她长着一张脸,你休想骗我!”

“我若真是巧儿,何必跟你说这些?”婉兰的眼泪突然涌了出来,顺着脸颊往下淌,混着方才搓洗衣物沾上的皂角沫,“三年前我去江南查案,回程时在山谷里遭了埋伏,那些山匪是巧儿的远亲,他们把我绑到黑风寨,撞见了也在那里的巧儿!是那个巫师,用邪术把我们的脸换了!”

她抓住小灵儿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你摸摸!我左肋下有颗朱砂痣,是小时候出天花留下的,巧儿没有!你再看我这双手,”她摊开手掌,掌心布满粗粝的茧子,指关节处还有冻疮留下的疤痕,“巧儿养尊处优,哪会有这样的手?而我这手正是多年照顾朱见深洗衣做饭,缝缝补补才变得如此粗糙!”

小灵儿的手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来,眼里满是惊恐,连连后退:“换脸……这世上哪有这种邪术?你在胡说!我不信!”

“我起初也不信!”婉兰哭出了声,眼泪模糊了视线,“可当我在水里看到自己顶着巧儿那张脸时,当巫师说‘从今日起,你就是巧儿,她就是万贵妃’时,我才知道,这比死还难受!我现在空有万贞儿的身子,却顶着巧儿的脸,被关在浣衣局受尽磋磨,而她,却顶着我的脸,在贵妃宫里享受荣华富贵,还想斩草除根……”

“你胡说!”小灵儿捂住耳朵,拼命摇头,“贵妃待我那么好,她怎么可能是巧儿?你是骗子,你是来挑拨离间的!”可心里某个角落却在打鼓——难怪这两年的万贵妃总有些说不出的怪异,有时会突然忘了她们从前的约定,有时对她的态度忽冷忽热,甚至连她最爱吃的杏仁酥,都记成了桂花糕。

婉兰看着她挣扎的模样,哭得更凶了,却死死盯着她的眼睛:“我知道这很难信,可你想想,若我是巧儿,为何要剪了那金线锦?那是‘她’如今最宝贝的东西,我剪了,岂不是自讨苦吃?我是想让你起疑,想让你看清她的真面目啊!”

小灵儿愣在原地,风吹起她的衣角,也吹乱了她的心。婉兰那张泪湿的脸明明是巧儿的模样,可说出的话、眼里的痛,却像极了当年那个护着她的万姐姐。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喉咙像被堵住一般,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婉兰见小灵儿眼里的惊疑渐渐被动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知道她心里的防线已松了大半,便哽咽着继续说道:“还有啊,小灵儿,当年小莲本就是先跟在我身边当差的,后来我才将你才调过来,我们三个朝夕相处,在翊坤宫的日子多快活。我每晚对着账册核对宫份,你俩就守在旁边做针线,你总说烛火伤眼,要替我捏肩,小莲就捧着点心在一旁插科打诨,说‘娘娘再算下去,眼珠子都要熬成墨珠子了’……”

说到这里,婉兰的声音哽咽得厉害:“那时候日日如此,虽忙却暖。都怪那次外出查案,若不是我非要亲自去江南,也不会落入那般境地,更不会……不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她抬手替小灵儿拭去眼角的泪,指尖带着洗不掉的皂角涩味:“你最爱吃杏仁酥,每次都缠着我和小莲,说‘万姐姐做的酥皮最松脆,小莲拌的糖馅最清甜’,我们总笑你是馋猫,却还是隔三差五就给你做……这些,你都忘了吗?”

“万姐姐……”小灵儿再也忍不住,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滚落,她望着婉兰那张酷似巧儿的脸,可眉眼间的温柔、说话的语气,分明就是记忆里那个护着她的万贵妃。她猛地扑过去,紧紧抱住婉兰,哭声里满是委屈与心疼,“真的是你……我就说这两年的贵妃不对劲,她连我不爱吃桂花糕都忘了,还总在我提起从前时岔开话题……”

婉兰也抱着她泣不成声,积压了三年的委屈、恐惧、不甘,在这一刻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两人相拥着哭了许久,直到远处传来巡夜太监的脚步声,才慌忙分开,用袖口胡乱擦着眼泪。

小灵儿红着眼圈,声音还带着浓重的鼻音:“那现在怎么办?她如今顶着你的脸,又是皇上宠爱的贵妃,我们手里没有证据,怎么揭发她?万一被她察觉……”

婉兰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眼神渐渐变得坚定:“你先别急,眼下最重要的是稳住。你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还像从前那样待她,该请安请安,该回话回话,万万不能露出半分破绽。她心思歹毒,若是知道你我相认,定会对你下毒手。”

小灵儿用力点头,攥紧了拳头:“我明白。那……我们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吧?”

“自然不能。”婉兰望向黑沉沉的宫墙尽头,“我在浣衣局这三年,也没闲着。我知道巧儿当年的余党还有不少在宫里当差,那个巫师也一定还和她有联系。汪直千户似乎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前几日去了黑风寨……我们得悄悄收集证据,等时机成熟,定要让她和那个巫师现出原形。”

她紧紧地握住小灵儿的手,仿佛要将自己所有的力量都传递给对方。两人的指尖相触,一股温暖的电流从指尖流淌而过,让彼此都感受到了对方的决心和信任。

“小灵儿,你在她身边,就有更多机会接触到那些机密。如果发现任何异常情况,比如她偷偷使用什么药水,或者和什么人私下有来往,一定要牢记在心,找个合适的时机告诉我。”她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

小灵儿用力地点了点头,她的眼睛里原本的怯懦渐渐被决心所取代。她深吸一口气,郑重地说道:“你放心吧,万姐姐。我绝对不会让你再受到任何委屈,更不会让那个假货继续肆无忌惮地横行下去!”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对万姐姐的关切和对假货的愤恨,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夜色渐深,浣衣局的灯笼在风里摇曳,映着两人相视的目光,有泪光,更有同仇敌忾的坚定。这场藏在深宫暗影里的较量,才刚刚拉开真正的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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