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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槛下的灰尘裂痕合拢得极慢,像是有人刻意放轻了动作。陈浔盯着那道细线,手指仍搭在门栓上,指节泛白。

墨千缓缓收起牵机钉,目光扫过地面,低声道:“他们知道我们没走。”

“所以才敢进来。”陈浔松开门栓,转身走向药台,拿起那张折好的黄麻纸,轻轻展开。朱砂字迹未干,边缘微微晕染,像是刚写不久。

他忽然将纸凑近油灯。

火光映照下,字迹背面浮现出一行极淡的墨痕——不是手写,而是用薄绢拓印上去的暗纹,排列如阵图。

“这不是信。”陈浔指尖划过拓印痕迹,“是符引。他们在用这纸当媒介,定位医馆的位置。”

墨千皱眉:“可若只是定位,何必多此一举?直接设伏便是。”

“因为他们要确认一件事。”陈浔将纸翻转,对着光线,“我们是不是真的被困住了。”

话音未落,窗外火势骤然加剧。城西方向传来一阵急促的呼喊,夹杂着哭声与打砸声,有人大叫“救命”,声音清晰得如同就在街口。

墨千抬头看向窗外:“真有人被劫?”

陈浔没有回答。他走到窗边,借着火光望向远处粮仓。火焰呈青红色,燃烧时几乎无声,连木梁倒塌的爆裂都听不见。风从东南来,火舌却逆风向西北卷去,像被什么东西牵引着。

“那火,烧得不对。”他说。

两人对视一眼,不再多言。陈浔推门而出,墨千紧随其后。街道空无一人,唯有灰烬随风打旋。他们贴墙疾行,绕过几条小巷,悄然逼近城西。

临近粮仓百步,陈浔抬手示意止步。

火场外围,几名黑衣人正拖拽数名百姓往废墟深处去。那些人脚步僵硬,头颅低垂,既不挣扎也不呼救,仿佛被抽去了魂魄。黑衣人动作机械,路线固定,每三人一组,间隔五步,如同演练过无数次。

“不是活人。”墨千压低声音,“是傀。”

陈浔眯眼细看。火光照耀下,一名被掳男子的手腕翻转,袖口滑落,露出一截皮肤——灰白干瘪,皮下隐约有金属丝闪动。

“尸傀。”他低声说,“血魔教的老把戏。”

“可他们为何要演这一出?”墨千不解,“明知我们会察觉。”

“不为骗我们。”陈浔目光扫过整片火场,“是给其他人看的。让全城都知道——这里有灾,有人在作恶,而你们无人敢管。”

他顿了顿,声音冷了下来:“他们在逼我们出手。”

墨千沉默片刻:“若不出手,百姓会死;若出手,便落入圈套。”

“但他们忘了。”陈浔转身,“真正的百姓,早就不在这条街上。”

两人迅速回撤。回到医馆门前时,巷口已多了一具“尸体”——老大夫吊在横梁上,脖颈套着麻绳,脚下木凳翻倒,桌角留有一滩血迹,墙上还有挣扎抓挠的指痕。

墨千上前一步,却被陈浔拦住。

“别碰。”他说。

他走近桌边,伸手触碰血迹。指尖沾上一抹暗红,搓了两下,又凑近鼻端。没有腥气,质地粘稠如浆,像是猪血混了胶水。

“假的。”他收回手。

接着走向“尸体”。脚尖离地约半尺,绳结打在房梁铁钩上,手法规整得不像临时起意。他伸手探向脖颈,皮肤尚温,但触感僵硬,毫无弹性。

陈浔抽出情剑,剑尖轻挑衣领,露出颈部皮肤。他用剑刃划开一道浅口,皮肉翻开处,赫然嵌着一根细铜丝,连着一个干瘪的蛊囊,内里空空如也。

“果然是尸傀。”墨千冷笑,“他们想让我们以为老大夫死了,制造恐慌。”

“不止。”陈浔收剑入鞘,“他们是想让我们以为自己晚了一步,愧疚、愤怒、失控——然后冲出去救人,再撞进下一个局。”

他环顾四周。医馆内一切如旧,药炉未熄,瓷瓶仍在台上,麦芽糖封存完好。唯有那扇后窗虚掩,风吹得纸页轻颤。

“他们不需要杀谁。”陈浔走到窗前,望着外面漆黑的巷子,“只要让我们看见死亡,就够了。”

墨千忽然道:“东街又有叫声。”

陈浔点头。远处确实传来一声惨叫,短促而凄厉,随即戛然而止。

“又是假的。”他说。

“你怎么知道?”

“因为太准时了。”陈浔闭目片刻,“火起时有人喊,我们回来时有人吊死,现在我们刚识破骗局,又有人惨叫——节奏太整齐,像钟表一样准。”

他睁开眼:“他们在测试我们的反应速度,观察我们会不会一次又一次冲出去。每一次行动,都会暴露我们的判断方式。”

墨千握紧机关囊:“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等?”

“不。”陈浔走到药台前,拿起那块麦芽糖,对着灯光看了看。糖体通透,中间那一团暗红絮状物静静悬浮,像一颗凝固的心脏。

“我们得让他们知道——棋盘上的子,不是只会动的。”

他将糖块放进瓷瓶,塞入怀中。随后提起情剑,大步走向门口。

“去哪?”

“再看一眼那火。”

两人再次潜行至城西。这一次,他们绕到粮仓背面。墙体早已坍塌半边,陈浔借力攀上残垣,俯身查看内部。

偌大仓房空空如也,地面积满灰尘,不见一粒粮食。中央有一圈焦黑痕迹,呈圆形,边缘规则,像是人为泼洒油料点燃所致。四周墙壁刻有模糊符文,已被烟熏掩盖大半。

“这不是粮仓。”陈浔跃下,“是祭坛。”

“什么祭坛?”

“不知道。”他摇头,“但一定和血榜有关。三百童男童女,不是为了炼丹,是为了养什么东西。”

墨千皱眉:“你是说,这些孩子是容器?”

“对。”陈浔目光沉定,“毒是引子,蛊是载体,血书是信号,火是掩护——他们真正要启动的,不在街头,而在某个看不见的地方。”

他忽然抬头,望向城镇中心偏北的方向。

那里,一座破败庙宇静立于夜色之中,门匾残缺,唯余“城隍”二字依稀可辨。

“他们让我们看遍全城乱象,唯独不提那里。”他说,“子时之约,血书所指,才是真正的开始。”

墨千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眉头紧锁:“你打算去?”

“必须去。”陈浔握紧情剑,“但他们以为我会慌乱赴约,其实我已看清他们的路数——火是假,死是假,连这场混乱都是假。唯一是真的,是我不能不去。”

他转身朝医馆方向走去,步伐坚定。

墨千快步跟上:“你要做什么准备?”

“什么都不做。”陈浔淡淡道,“让他们以为我会带解药、带帮手、带计谋。可我要空手去,让他们猜不透。”

回到医馆前,两人立于门侧。火光渐弱,城中重归寂静。方才的惨叫再未响起。

陈浔站在台阶上,望着城隍庙方向。火光映在他脸上,半明半暗。

“他们设了三重局。”他说,“第一重,用毒逼我查;第二重,用火逼我动;第三重,用死逼我乱。现在,三重都被破了。”

墨千低声问:“接下来呢?”

陈浔没有回答。他只是缓缓抬起手,将情剑横于胸前,剑身映着残火,泛出一丝青光。

就在这时,怀中的瓷瓶突然震动了一下。

那块麦芽糖内的暗红絮状物,轻轻蠕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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