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往男人怀里缩了缩，声音却更尖了。
“老女人就是老女人，除了嘴硬还会干啥？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
“够了！”
姜浩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却让喧闹的屋子瞬间安静下来。
他往前站了半步，正好挡在刘芳身前，“有话好好说，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
前夫愣了下，随即把火撒到他身上：“你他妈谁啊？”
“哪儿冒出来的野小子，也敢管老子的闲事？”
姜浩没理他，只是看着刘芳通红的眼睛。
她手里的拖把不知何时掉在了地上，双手紧紧攥着衣角，指节泛白得像要裂开。
空气里的粉尘味混着女人身上的香水味，呛得人心里发堵。
姜浩的指尖在刮刮乐上飞快地扫过，心里正盘算着该挑哪几张，身后那对男女的污言秽语像苍蝇似的嗡嗡作响，搅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猛地把手里的彩票往柜台上一摔，塑料刮刀在玻璃面上划出道刺耳的弧线。
“你们是哪儿窜出来的？”
他转转身，眼里的火几乎要烧出来，“再敢这么说我女朋友，今天就让你们躺着出去！”
“女朋友？”
花衬衫前夫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扯着嗓子笑了两声，可看到姜浩眼里那股不管不顾的狠劲，笑声又戛然而止。
刘芳也愣在原地，睫毛上挂着的泪珠颤了颤，像初春枝头摇摇欲坠的冰粒。
姜浩往前踏了半步，新鞋碾过地上的灭火器粉末，扬起片白雾：“你也算个带把的？”
他指着前夫的鼻子，声音震得人耳朵发疼。
“夫妻一场，就算缘分尽了，也该留点脸面。”
“这么逼一个女人，我都替你臊得慌！”
他嗤笑一声，“真是白披了层男人皮！”
旁边的女人不乐意了，挺着微隆的肚子往前凑了凑，尖嗓子像指甲刮过玻璃：“你算哪根葱？在这儿充什么英雄好汉……”
“滚！”
姜浩猛地转头瞪她，眼神里的戾气吓得女人踉跄着后退半步。
“还有你这个不知廉耻的东西，抢了别人的男人还敢在这儿耀武扬威？”
“我告诉你，别得意得太早！”
“别看你现在揣着崽子得意。”
姜浩的声音沉得像冰，字字都带着笃定。
“这男人可是打老婆的老手。”
“等你把孩子生下来，有你受的，一天八遍都算轻的！”
女人的脸“唰”地褪尽血色，下意识抓着前夫的胳膊，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老公……他说的是真的吗？”
前夫的脸瞬间阴得能滴出水，狠狠剜了姜浩一眼，转而对着女人挤出副腻歪的笑，伸手把她往怀里搂。
“宝贝别听他胡咧咧，我怎么可能打你？”
他夸张地对着女人比了个歪歪扭扭的心形。
“我会爱你一辈子，疼你一辈子，老公永远爱你哟。”
那只比心的手还僵在半空，姜浩突然低低笑了一声，笑声里全是嘲讽。
“是不是胡扯，你自己心里没数？”
他往刘芳身边靠了靠，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姐，别怕，有我在。”
刘芳望着他，刚才强撑着的那股劲突然泄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砸在擦得锃亮的柜台上。
姜浩一把搂住刘芳的腰肢，非常柔软丰腴，刘芳顿了顿还是没有挣脱。
姜浩说“不就是5万元钱么，后天上午来取，赶紧滚蛋。”
刘芳前夫指了指姜浩，诶呦，刘芳没看出来啊，你这老母牛吃上小嫩草了，你还不害臊啊。
刘芳脸一红，刚要解释。
姜浩说：“你不要刘芳是你的损失，我觉得我女友挺好的，温柔体贴，美丽大方，我就爱她这样的。”
刘芳前夫还想说什么，但是看到姜浩宽广的肩膀还是有些发怵，又指着姜浩说。
“好的，后天如果还拿不到钱，我就让你弟弟在学校颜面扫地，永远抬不起头来。”
“然后搂着那女人走了。”
店里终于安静下来，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
姜浩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搂着刘芳的腰，慌忙松开手，指尖好像还残留着那片柔软的触感，烫得他赶紧往回缩。
“姐，我……”
他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什么。
刘芳低着头，手指绞着衣角，半天没吭声。
阳光透过玻璃窗落在她发红的耳尖上，像落了片发烫的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