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不出写啥了,进度加快一点儿吧。)
韩雨垂在身侧的手悄然攥紧,唇瓣轻启,只在心底无声默念那个名字:“白渊。”
话音未落的瞬间,空气里忽然掠过一缕极淡的清凉,像初春融雪时的风,轻得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
可下一秒,不远处的光影忽然微微扭曲,一道修长的人影便凭空浮现,衣袂在晨光里漾开极淡的弧度,仿佛本就该站在那里。
“怎么了韩雨,突然找我什么事?”白渊的声音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慵懒,目光扫过房间,最后落在韩雨身上。
林雪手里的文件“哗啦”一声掉在地上,她瞪大了眼睛盯着凭空出现的白渊,瞳孔里满是错愕,几秒后才猛地回过神,伸手就要去摸腰间的通讯器,厉声喝问:“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白渊闻言,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那笑意却没达眼底,反而透着刺骨的冷:“你不用知道我是谁。”
他往前踏了一步,语气骤然转沉,“你只需要清楚,从今天起,你们都活不久了。”
话音落下的刹那,白渊眼底的温度瞬间褪去,周身气息陡然变得凌厉。
他身形一晃,竟化作一道裹挟着寒意的劲风,几乎是瞬间就冲到了林雪面前,指尖凝着淡淡的微光,直逼她面门。
而韩雨就站在不远处,像一尊没有温度的雕像,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她看着白渊的动作,看着林雪惊慌失措的模样,周身的空气仿佛都被冻住,没有半分要上前的意思。
“韩雨!你在做什么!”林雪被劲风逼得连连后退,余光瞥见无动于衷的韩雨,声音里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甚至带上了一丝哀求,“快过来帮忙啊!我们不是一起的吗!”
韩雨这才缓缓侧过头,目光掠过林雪惨白的脸,却没有半分波澜,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她连脚步都没动一下,更没回应林雪的呼喊,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任由房间里的气息愈发冰冷,任由这场清算在眼前上演。
惨叫声像被撕裂的绸帛,从控监会的各个角落钻出来,时而尖锐时而嘶哑,裹着浓重的血腥气,在清晨的走廊里反复回荡。
韩雨站在原地,听着那些声音逐渐变弱、消失,空气里只剩下挥之不去的腥甜,连风都像是被染成了暗红色。
不知过了多久,走廊尽头传来脚步声,沉稳却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白渊缓缓走出来,黑色的衣摆上溅着点点血渍,他抬手,漫不经心地甩了甩手指,指尖残留的血迹便落在光洁的地板上,晕开一小片暗沉的红。
“这画皮怪,还有这演技,倒真让人佩服。”他开口,语气里带着点嘲讽的轻哂,目光扫过方才林雪所在的房间,眼底没有半分波澜。
韩雨猛地一怔,眉头瞬间蹙起,方才压下的疑惑瞬间涌了上来:“什么意思?”他以为林雪只是控监会的棋子,却没料到白渊会说出这样的话。
“意思就是,你看到的林雪,从来都不是真的。”白渊走到他身边,指尖漫不经心地拂过衣摆上的血痕,解释得直白又残忍,“她顶着别人的皮囊,装了这么久的无害模样,实际上是个活了不知多少年的老巫婆。你这么理解,就清楚了。”
“老巫婆”三个字像根冰刺,猛地扎进韩雨心里。
他瞬间想起往日里林雪温和的笑、关切的话,那些曾经让他觉得温暖的细节,此刻想来竟全是伪装。
一股强烈的恶心感从胃里翻涌上来,他下意识地攥紧了拳,指节泛白——一想到自己曾和这样披着人皮的怪物朝夕相处,甚至有过片刻的信任,他就觉得浑身发冷,连呼吸都带着几分滞涩。
眉头皱得更紧,眼底翻涌着嫌恶与后怕,连话都说不出来。
白渊抬手抻了抻懒腰,骨节发出轻微的脆响,方才动手时的凌厉气息瞬间消散,又变回了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他看着眼前还未完全平复心绪的韩雨,语气里带着点随意的散漫:“行了,你这次总算没浪费我给你的机会。”
他顿了顿,指尖轻轻敲了敲自己的袖口,补充道:“当然,要是以后你再落到绝路,实在没别的办法了,喊我一声,我还是会来的。”话里没说什么承诺,却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
韩雨还在消化“林雪是画皮怪”的事实,听到这话时,目光才缓缓抬起来。
“你现在,去和小寒汇合吧。”白渊忽然话锋一转,报出了一个地名,语气也沉了几分,“他在鬼火山,应该已经等你一阵子了。”
“鬼火山”三个字让韩雨瞬间回神,他眼底的嫌恶与滞涩褪去些许,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清明——他原本就打算处理完控监会的事后去找周寒,此刻白渊的话正好合了他的心意。
她朝着白渊微微颔首,声音还有点发紧,却带着真诚:“多谢了。”
白渊摆了摆手,没再多说什么,身形晃了晃,便像来时那样,在晨光里渐渐变得透明,最终彻底消失不见,只留下空气中还未完全散去的、淡淡的清凉气息。
(其实这几段里,我悄悄藏了不少没细说的情节,说起来也不是刻意省略,就是忽然犯了点懒,想着先把要紧的往下走,那些细碎的枝节,倒没急着一一铺展开来。)
韩雨望着白渊消失的方向,微微笑了一下,随后照着白渊给的指示前往鬼火山。
“应该是往这边走的。之前听林雪说过。”
韩雨现在的实力处于已经有了四周顶尖,想要迈入五咒轻而易举,只需要契约一只鬼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