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循因出秘境与“微光”升级
地下空腔核心，林凡的目光牢牢锁定在那几条源自“生机净化”符文、传递着微弱求救意念的纤细因果线上。
借助青铜镜片，他能清晰地“看”到，这几条因果线穿透了秘境无形的壁垒，蜿蜒指向冰原的某个方向。线的另一端，传来的并非恶意，而是一种纯粹的对“生机”与“连接”的渴望，仿佛即将枯萎的幼苗祈求甘霖。
“救助生灵，维系生机……此乃善举。” 林凡心中已有决断。继续留在此地参悟虽好，但经历之前险死还生，他深知贪多嚼不烂的道理。这几枚“生机净化”符文与他已掌握的“滋养汇聚”颇有相通之处，若能通过救助之举加深对其理解，或许比盲目追求更多、更危险的符文更为明智。
更重要的是，他冥冥中有种感觉，此行或许另有机缘。
他不再犹豫，最后看了一眼这片蕴含着无尽奥秘与危险的法则之湖，身形一动，便沿着来时的路径，向上方潜去。
穿过那层曾经阻隔他神识、如今却已形同虚设的屏障，回到外围空腔，再通过那条狭窄的冰缝，林凡重新回到了北境冰原那凛冽的寒风与漫天雪沫之中。
刺骨的寒意再次袭来，但与初入此地时的艰难相比，此刻他周身灵力自带水韵温润，对严寒的抵抗能力已不可同日而语。他甚至能引动一丝“冰寒凝固”的真意，让袭来的风雪在靠近身前时便自然减缓、驯服。
他悬浮于半空，再次取出青铜镜片。神识注入，那几条代表着“求救”意味的因果线在镜面中清晰显现，如同黑暗中的灯塔，为他指引着方向。
没有迟疑，林凡化作一道流光，沿着因果线的指引，朝着冰原的某个偏僻角落疾驰而去。
……
玄天殿内。
陈默清晰地感知到林凡离开了那处秘境，开始循着因果线的指引行动。这正符合他之前那微弱引导的期望！
“开始了……希望这次能有所收获。” 陈默的意识虚影泛着期待的波动。他“看”着系统界面：
【能量水平：8.9%】
【功德值：26】
【与标记目标（林凡）因果共鸣强度：稳定，因目标行动目标明确而略显活跃。】
能量在灵窍和林凡良好状态的反馈下，稳步向着9%迈进。功德值依旧可怜。
但这一次，陈默注意到，随着林凡开始主动追寻“善因”，他们之间的因果共鸣似乎变得更加“活跃”和“清晰”。他甚至能比之前更模糊地感知到林凡沿途所见的景象——无尽的雪白，呼啸的风，以及那坚定不移指向远方的因果线。
“看来，当林凡的行为与‘善’、‘功德’相关时，这种共鸣也会得到加强？” 陈默若有所思。这或许意味着，辅助林凡行善积德，本身也能反过来强化他的守护能力？
就在这时，系统界面忽然闪烁了一下，一条新的提示浮现：
【检测到宿主意识单元稳定性持续良好，与宿体（玄天殿）道韵融合度提升，对“因果偏转”模块理解加深。】
【满足条件，“意识投影”功能微光级解锁。】
【功能描述：可消耗能量，将自身意识极小部分凝聚为不可见、不可触的“微光投影”，于玄天殿内有限范围活动，或可依托与标记目标（林凡）的因果联系，进行极其有限范围的延伸感知（无法离开玄天殿范围）。投影无实体，无干涉现实能力，仅具备基础感知及与系统核心沟通能力。】
【当前投影范围：玄天殿内。延伸感知范围：殿外十丈（需依托与林凡联系，且消耗加剧）。】
【能量消耗：维持投影，每小时消耗0.1%能量。进行延伸感知，每分钟消耗0.1%能量。】
陈默先是一愣，随即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
“微光投影”！
虽然只是最基础的、连离开大殿都做不到的“投影”，但这意味着他不再仅仅是悬浮在虚空中的一团意识虚影！他拥有了有限的“移动”和“感知”能力！哪怕只是在这座冰冷的大殿内！
这意味着，他或许可以更近距离地“观察”殿内的那些古老符文、蟠龙玉柱，甚至……那扇他一直不敢靠近、通往殿外的大门？
而且，还能依托与林凡的联系，将感知有限地延伸到殿外十丈！这虽然范围极小，但至少让他对玄天殿周围的环境，有了一丝最基础的了解！不再是完全的“瞎子”和“囚徒”！
这是自他意识复苏以来，第一次真正意义上拓展了自身的“活动空间”！
他毫不犹豫，立刻尝试。
“凝聚微光投影！”
【指令确认。消耗能量0.1%（初始凝聚消耗），微光投影生成中……】
系统界面光芒流转，陈默感觉到自己的意识仿佛被分出了一缕极其细微的、却更加凝练的“丝线”，这丝线迅速在他那意识虚影旁，凝聚成了一个淡薄到几乎看不见的、人形的光影。
这光影没有任何细节，如同一个模糊的轮廓，但陈默却能通过它，清晰地“看”到玄天殿内的一切！冰冷的殿柱，悬浮的灯盏，地面的纹路……视角不再固定于一点，而是可以随着这投影的“移动”而改变！
他控制着投影，缓缓“飘”向最近的一根蟠龙玉柱。伸出手（光影的轮廓），试图触摸。
手掌毫无阻碍地穿过了玉柱，如同穿过空气。果然没有实体，无法干涉。
但他能更清晰地感受到玉柱内蕴的古老苍茫的道韵，甚至能“看”到玉柱表面那些以往被忽略的、极其细微的天然纹路。
他又控制着投影，小心翼翼地“飘”向那扇紧闭的、仿佛隔绝了两个世界的玄天殿大门。
越是靠近，越能感受到那门上传来的、令人心悸的孤高与威严气息，仿佛在警告任何妄图窥探外界的存在。
在距离大门尚有数丈远时，他便感觉到投影传来一阵不稳的波动，似乎难以承受那股无形的压力。他不敢再靠近，停了下来。
即便如此，能如此“近距离”地看到这扇门，对他而言，已是巨大的突破！
他心念一动，尝试进行“延伸感知”。
【正在进行延伸感知，依托目标：林凡。范围：玄天殿外十丈。能量消耗：0.1%\/分钟。】
投影的“视角”猛地一变，仿佛穿透了厚重的殿墙，“看”向了外面。
然而，看到的并非预想中的玄天宗景象，而是一片模糊的、扭曲的、仿佛隔着一层毛玻璃的虚无，只能隐约感觉到外面有灵气流动，有山峦的轮廓，但具体景象完全无法分辨。
“是因为依托林凡的联系进行感知，而他此刻远在北境，导致信号不好？还是这延伸感知本身就有很大限制？” 陈默猜测着，但并未失望。哪怕只是感知到外面并非绝对的虚空，也足以让他振奋了。
他停止了延伸感知（太耗能了），控制着投影在殿内缓缓飘荡，熟悉着这久违的“移动”感觉。
虽然只是微光级，虽然限制重重，但这无疑是一个里程碑式的进步！让他在这永恒的孤寂与禁锢中，看到了一丝……“自由”的微光。
他“看”向那再次开始缓慢下降的能量条（8.8%），心中充满了动力。
“能量……还需要更多能量！”
他更加期待林凡此行的结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