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切原赤也成为朋友后,优奈的立海大生活又多了一份热闹。
切原是个藏不住话的行动派,自从认定了优奈是“自己人”后,几乎天天午休都跑来二年d组找她,不是分享新口味的薯片,就是兴奋地讲述自己网球又打败了哪个正选,虽然经常被真田副部长训斥太乱来,偶尔还会苦恼地抱怨英语作业像天书。
优奈看着活力四射的切原,再对比医院里被“病气”缠绕的幸村,想要帮助幸村的想法就更加强烈了。上次尝试虽然效果微弱,但至少证明方向是对的!她需要更多的练习,或许熟练之后,效果会更好,消耗也不会那么大?
于是,在一个周五的晚上,优奈再次以“请教功课”为借口,并且这次用的数学,因为柳卿说数学问题更显真诚,溜去了医院。
幸村对于优奈的再次到访似乎并不意外,甚至提前准备好了果汁和点心。他敏锐地察觉到,优奈这次的眼神比上次更加坚定。
“幸村君,”优奈开门见山,小脸上写满了认真,“我感觉,我好像比之前熟练了一点。能不能再让我试一次?就一次!我保证量力而行!”
幸村看着她眼中不容拒绝的恳求,心里叹了口气。
他其实并不想过度依赖这种虚无缥缈的力量,更担心优奈的身体。但少女眼中那份纯粹的善意和执着,让他无法轻易说出拒绝的话。而且,不可否认,上次那短暂的轻松感,对他而言是一种久违的诱惑。
“好吧。”幸村最终妥协,但条件更加严格,“只能五分钟。一旦我觉得不舒服,或者你脸色不对,必须立刻停止。”
“成交!”优奈立刻答应。
这一次,优奈做了更充分的准备。她先是闭上眼睛,努力调整呼吸,试图将那些分散在身体各处暖洋洋的“灵力”一点点汇聚到掌心。过程比想象中艰难,那种感觉就像试图抓住滑不溜手的丝绸。
当她再次将手掌悬在幸村胸口上方时,集中了更强的精神。她能“看”到那灰色的“病气”在察觉到她的灵力靠近时,似乎躁动了一下。她小心翼翼地引导着暖流,像用柔软的刷子一样,试图一点点驱散那些粘稠的灰雾。
幸村清晰地感觉到了比上次更明显的暖意,如同冬日的暖阳照进了冰封的角落,胸口的沉闷感确实有所缓解。他甚至舒服地轻轻喟叹了一声。
然而,优奈的消耗也比上次更大。不到三分钟,她的额头就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举着的手臂开始微微颤抖,脸色也渐渐失去血色。
“够了!”幸村果断地抓住她的手腕,阻止了她继续,“细川,停下!”
优奈像是脱力一般,身体晃了晃,差点软倒,幸村连忙扶住她。这一次,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靠在床头大口喘气,感觉身体被掏空,比跑完八百米还累十倍。
幸村看着她虚弱的样子,又是心疼又是愧疚:“你以后再也不准这样了!”他的语气带着罕见的严厉。
优奈缓了好一会儿,才虚弱地笑了笑,声音细若游丝:“可是…好像…又有效果了,对不对?”
幸村无法否认,他确实感觉轻松了一些。他心情复杂地给优奈倒了杯温水,看着她小口小口地喝下,脸色才慢慢恢复了一点红润。
这次“治疗”的后果就是,优奈第二天去学校参加周末补习时,整个人都蔫蔫的,像霜打的茄子。上课时哈欠连天,连最基础的国文课都听得眼神发直。
仁王雅治将她的状态尽收眼底。啧啧,这位大小姐,昨晚是去做贼了吗?还是又研究了什么“古典秘籍”?直觉告诉他,细川优奈的秘密肯定快要出现。
午休时,优奈连饭都没胃口吃,只想找个地方睡觉。丸井文太担心地问:“细川,你没事吧?脸色好差。”
优奈强打精神摇摇头:“无妨,只是昨夜温书晚了些。”这个借口苍白得连她自己都不信。
仁王见她这样,叹了口气。他站起身,对优奈说:“看你这样子,下午的补习也撑不住。走吧,我知道有个地方很安静,适合补觉。”
优奈此刻困得眼皮打架,也顾不得那么多,迷迷糊糊地就跟着仁王走了。仁王把她带到了一间闲置的音乐教室,里面摆放着一些乐器,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安静又舒适。
“你在这里睡会儿吧,下课了我来叫你。”仁王难得体贴地说。
优奈感激地看了他一眼,也顾不上什么公主仪态了,找了个阳光能照到的角落,坐在垫子上,靠着墙,几乎秒睡过去。
仁王本想离开,可考虑到优奈平时奇奇怪怪的言行举止,有些不太放心。最后选择抱臂靠在门边,看似在闭目养神,实则留了一丝注意力在优奈身上。
谁知,没过多久,异状发生了。
熟睡中的优奈,身体似乎无意识地放松了对某种能量的控制。一层极其微弱柔和的白光,如同呼吸般在她周身轻轻闪烁了一下,虽然转瞬即逝,但在光线略显昏暗的教室角落里,还是被一直留意着她的仁王捕捉了个正着!
仁王猛地睁开了眼睛,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锐光。那不是阳光的反光!那光芒是从她身体里透出来的!虽然很微弱,但绝对没错!
看来,这位大小姐是真的了不得呢。仁王雅治的嘴角,缓缓勾起了一个玩味又兴奋的弧度。
优奈这一觉睡得很沉,直到下课铃响才被仁王叫醒。她揉了揉眼睛,感觉精神恢复了不少,虽然还有点疲惫,但不像之前那样浑身无力了。
“谢谢你,仁王君。”优奈真诚地道谢,觉得这个看起来狡猾的同桌其实人还挺好的。
仁王摆摆手,语气一如既往的懒散:“没事,不客气。不过细川,你以后‘温书’还是别太晚了,身体要紧。”他特意加重了“温书”两个字,眼神意味深长。
优奈心里一虚,连忙点头:“嗯嗯,知道了。”
回去的路上,仁王状似无意地闲聊:“说起来,你最近好像经常去医院看幸村?”
优奈心里咯噔一下,强装镇定:“啊,嗯,幸村君人很好,给我很多学习上的建议。”
“是吗?”仁王拖长了语调,瞥了她一眼,“只是学习建议啊?我还以为你有什么独家秘方能帮部长治病呢。”
优奈:“!!!” 她吓得差点跳起来,脸色瞬间白了,“你、你胡说什么!我哪有那种本事!”
仁王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样子,心里更有数了。他笑了笑,没有再逼问,只是轻松地说:“开玩笑的啦,看把你吓的。走吧,真田副部长估计又在门口等你了。”
优奈心惊胆战地跟着仁王,偷偷观察他的表情,却看不出任何异常。但她总觉得,仁王最后那个笑容,别有深意。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而仁王雅治,则心情愉悦地看着前方。
细川优奈的秘密,似乎比想象中还要有趣。他并不打算立刻揭穿,慢慢观察,等待最佳时机,才是他仁王雅治的风格。不过,以后的日子,恐怕会更加精彩了。
不知道这位会发光的大小姐,还能带来多少惊喜或是惊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