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余纯此刻找寻着的人,此刻已经和她的父母坐上了前往南城的高铁上。
因为金满的伤口,岑岁特意为他们一家全部都买的商务座。
而为了避免金满的伤口因为长时间坐着而再次崩裂,金仲特意向乘务长调换了座位。
让金满坐在在他们两人之前,又帮她将座椅放平使人平躺着。
电话铃声响起。
金仲接起,通话全程两分钟,他没有说一句话,都是在听对面的人说。
挂断电话后,他与一直注视着这边的情况的金妈妈对视了一眼,“岁岁这个孩子,又帮了咱们家一次……”
时间回到上午岑岁与金仲在医院里说话时。
“金叔叔,等下你回了病房,就直接带阿姨还有小满离开这家医院。”
岑岁从口袋里拿出来手机,拨动几下后将购买车票的列车号座位号的截图发送到了与金满的聊天里。
“我已经帮你们买好了去南城的高铁票,是商务座,比普通座宽敞很多,这样小满的伤口更不容易裂开。”
金仲不理解,为什么要在金满的伤口重新缝合才经过一晚上的今天就带着她奔波。
岑岁也感受到了金仲不安且疑惑的情绪,主动开口。
“我已经收到了消息,这次伤害小满的人是受人指使的,并且这人背景很强,不是你们可以应付得了的。”
“以她对小满的敌意,在小满伤的这么重的时候,她说不定随时会趁人不注意对小满做些什么。”
时间很紧,她来不及与金仲过多解释,三言两句说完,便匆匆说:“等下你们就收拾好东西,带着小满赶紧离开渌城。”
岑岁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金叔叔,记得,不要办理出院或者转院手续。”
而后没有犹豫地便转身离开。
岑岁的话真的很难令人信服,哪里有人出院不办出院手续的,而且还不遵医嘱,刚刚手术完第二天就偷跑出院。
可金仲就是有一种感觉,如果不按照岑岁所说的那样做,那他一定会后悔。事实证明,岑岁以及他的直觉都是正确的。
金仲庆幸地舒出一口气,对身边的金妈妈说:“打起些精神,马上就要到南城了……”
金妈妈探着身子,时刻观察着金满,一只手紧紧抓住了金满的手。
是啊,马上就要到了,可千万不要再出岔子!
*
傅骁还在调查岑岁的下落。
他的手机上突然弹出一张照片。
本以为是垃圾短信,可当傅骁不小心点开图片,看到图片中央被绑住的人是岑岁时,便再也无法淡定下来。
岑岁仅仅失踪几个小时,脸上就已经多了几处淤青。
傅骁此刻简直一秒钟都不想再等下去。
他冷静地利用发出这张照片的电话号码,试图找到他们监禁岑岁的准确地点。
本以为会困难重重,还得需要花一点时间才能查到。可没想到发送短信的人,根本没有把地址信息进行加密。
当傅骁第一次尝试就得到准确的地址时,那头的人仿佛察觉到了。
于是很快傅骁又收到了一条短信,短信上标注出了一个地址信息,正是刚刚他查出来的那个地址。
而地址下方还有一行字:想见她,你自己一个人过来!
……
荒废的烂尾楼里,傅赫看着刚刚收到的傅骁已经在过来的路上的消息,嘴角露出轻蔑的笑。
“看样子,你真的对傅骁很重要啊。”
岑岁不想看傅赫令人作呕的样子,闭上了眼睛没有出声回答他的话。
一时间,空气中弥漫的全是静寂以及呼吸声。
傅赫的手以一种怪异的姿态将木棍拿起来,抵在岑岁的肩胛骨上。
“装模作样给谁看?你给我等着,别以为傅骁过来就能救了你。你这样奸诈的女人,就该死!”
岑岁的腿又被狠狠踹了一脚。
傅赫看着她因为伤痛而差点掉落的泪水,心中的气终于消散了一部分,轻轻转动自己的胳膊,也疼得龇牙咧嘴。
刚刚,他试图从岑岁手中夺走木棍。却没想到看着乖顺的女人突然发狠,刚刚伸出来的手臂便被岑岁打了。
这一下,岑岁好似使出了全部力气。当木棍落在他手臂上的那一瞬间,双臂上传来的巨疼让他差点以为自己的手就这样废掉了。
好在过了几分钟后,他的手臂还能正常使用,只不过是右边的那条可能伤到了筋,一动就疼得不行。
胳膊上的疼痛在提醒着傅赫刚才自己是怎样被女人戏耍了。才平息下来的怒火又重新燃起。
于是,傅赫身后的保镖,在他的授意之下对岑岁动了拳脚,虽然仍然收敛了力气,可还是让岑岁的脸上留下了不少乌青……
楼底下传来汽车急刹的声音。
傅赫通过窗户向下看了看却没有发现任何汽车以及人的踪影。
“你去下面看看,如果碰到了傅骁,好好搜一下再把他带上来。”
可人下去之后就一去不返,十分钟后,傅赫坐不住了,带着从岑岁手里抢过来的木棍打开门下了楼。
岑岁的状态越来越不好,口腔里好像出了血,一只眼睛也有些肿,让她有些睁不开眼。
傅赫下去后也没什么动静,看着岑岁的几个保镖互相对视了一眼,一起走到门口,准备下去找一找傅赫。
没等他们有所动作,“砰”地,大门被人撞开。
一个人被丢在了地上痛苦哀嚎着,几个保镖一窝蜂涌上去,“老板!”
*
傅骁赶到烂尾楼时,整栋楼都已经拉起了警戒线,警戒线外已经围了不少看热闹地人。
警察正在对着地上的血迹拍照记录。
“听说是绑架案。”
“不不,看着烂尾楼保安是我家邻居的姐夫的大伯家的女婿,说是这里死人了……”
几个人凑了过来,都在听着那个知道内情的大妈说着细节。
傅骁站在警戒线外,也听到了她的话,瞬间有些站不稳。
“傅先生。”
张叔适时地扶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