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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浮空岛野餐会之后,斗姆元君仿佛被勾起了兴致,一得了空闲,便热情地将银烬、清源妙道、太上道尊,有时甚至拉上太白天皓,寻个由头便小聚一番。有时在斗部的演武场边饮酒,有时在太上道尊丹房外的凉亭品茗,偶尔甚至还会凑在银烬的烬渊宫,点名要清芷做些新花样的点心。

几次三番下来,银烬与这几位天宫顶层的尊神愈发熟稔。她借着这轻松的氛围,不着痕迹地将话题引向古籍记载、天宫旧事,旁敲侧击地打听关于创世神尽渊与其仙侍紫琰的点点滴滴。

从斗姆元君豪迈又不失怀念的追忆中,从太上道尊温和而博学的讲述里,甚至从清源妙道偶尔提及的零星碎片中,那位温柔强大却神秘失踪的创世神,以及那位忠诚沉默、紫发耀眼的仙侍形象,在银烬心中逐渐从模糊的传说变得具体、饱满起来。

她知道了尽渊不仅创造了这片天地,更曾悉心教导早期诞生的神只,性情宽和,喜爱游历两界;知道了紫琰受其点化后便常伴其左右,沉默寡言却能力卓绝,深受尽渊信赖。

然而,越是了解,那个核心的谜团就越是让人捉摸不透——如此受尽渊信赖的紫琰,在其失踪后,为何要暗中引导她这个小小的狐妖修行?那地脉污染、鬼修滋生,又与尽渊的失踪有何关联?这些关键,任凭她如何巧妙试探,几位尊神要么是真不知情,要么便是讳莫如深,无从得知。

而在银烬忙于周旋与探寻之时,清芷则再次拿起了绣针。他开始动手为银烬绣一个新的、更好的香囊。这一次,他绣得格外用心,针脚细密如发,构图也更加精巧,将月华芷的形态与几分飘渺的云纹结合,加急赶工,只盼着能早日完成,系于仙君腰间。

然而,就在香囊完成到一半之际,天宫五百年一次的敕功宴筹备工作开始了。这是天宫难得的盛事,旨在嘉奖有功仙神,彰显天恩浩荡。各宫各殿但凡清闲些的仙侍都被抽调去参与宴会的繁杂布置,清芷自然也在其列。

他只好万分不舍地放下手中刚完成一半的绣活,小心收好,随后便投入到了忙碌的宴会准备事宜中去。

烬渊宫内,少了那道安静忙碌的身影,顿时显得冷清了不少。银烬看着空荡荡的小厨房,心中虽有些怅然若失,却也明白这是天宫规矩。

敕功宴的筹备让整个天宫都笼罩在一种繁忙而喜庆的氛围中。仙乐司日夜排练,织造司赶制新装,各宫仙侍往来穿梭,搬运灵果仙酿,布置宴席会场。清芷这一去,便是连日忙碌,早出晚归,有时甚至需整日当值,连回烬渊宫歇息的时间都少有。

银烬一下子又恢复了之前的“孤家寡狐”状态。没了清芷在身边细致入微的照料和那总能让她心情愉悦的陪伴,她只觉得偌大的烬渊宫空荡得厉害,连平日里最爱的软榻和话本都似乎失去了吸引力。她去小厨房晃悠,里面冷冷清清,灶台冰凉;她想逗弄谁,却只有京墨恭敬却疏离的身影。

这种熟悉的清冷感,让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刚登仙籍那会儿,也是这般在这华丽却冰冷的宫殿里独自一人消磨时光。如今习惯了温暖,再回到这种状态,便格外难熬。

“啧,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银烬瘫在软榻上,望着殿顶繁复的雕花,长长地叹了口气。她开始数着日子,盼着那劳什子敕功宴赶紧结束,好让她家小清芷回来。

这日,她实在闲得发慌,又跑去寻斗姆元君。却见斗姆元君也被拉了壮丁,正指挥着斗部仙将布置宴席周边的防卫阵法,忙得脚不沾地。见到银烬,她也只是匆匆打了个招呼,抱怨道:“这五百年一回的排场就是麻烦!连我都不得清静!你自己找地方玩去,等我忙完这阵再找你喝酒!”

连最闲散的斗姆元君都如此,银烬只好悻悻而归。

她又去了趟神农苑,想看看太上道尊是否在偷闲。结果丹房外仙侍告知,真君正在闭关炼制一批宴会上需用的高阶灵丹,暂不见客。

连番碰壁,银烬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盛会之下的寂寞”。她百无聊赖地晃悠到卷帙云阁,想再翻翻那些枯燥的古籍,却发现连管理书阁的仙侍都被抽调去帮忙了,阁内比往日更加冷清。

无所事事之下,她甚至开始自己动手,试图按照记忆中清芷的步骤,制作一些糕点,结果差点把凝火阵给弄炸了,吓得她赶紧收手。

“看来我果然只适合吃,不适合做。”银烬看着狼藉的小厨房,无奈地揉了揉额角。

这种强烈的、因一人离去而产生的空虚与不适,让她更加清晰地认识到,清芷在她心中的分量,早已重到无法忽视。他不仅仅是仙侍,更是她在这冰冷天宫中,唯一的暖源和牵绊。

好不容易熬到天宫晦时,银烬估摸着清芷或许能得空回来一趟,便一直留意着宫门口的动静。直到晦时过半,才看到清芷拖着疲惫的身影,悄无声息地回到偏殿。

银烬立刻跟了过去,只见清芷连仙侍袍都来不及换下,便坐在屋下,拿起那未完成的香囊,就着明珠的光辉,争分夺秒地赶制着。他眉眼间带着浓浓的倦色,但眼神却异常专注,仿佛在完成一件极其重要的使命。

“不是说了让你别累着自己吗?”银烬走过去,语气带着心疼。

清芷闻声抬起头,见到她,脸上立刻露出一个带着倦意的柔软笑容,“仙君。宴席布置琐碎,不敢耽搁。就快好了……”他说着,又低下头,纤细的手指捏着细小的银针,小心翼翼地穿梭。

银烬心头那股因思念和等待而积攒的情绪,在看到他那副强撑的模样时,瞬间化为了不容置疑的心疼与霸道。她几步上前,不由分说,直接伸手从清芷手中将那绣了一半的锦布和银针轻轻抽走。

“仙君?”清芷愕然抬头,眼中带着一丝未完成的焦急。

“不许绣了。”银烬将东西随手放在一旁,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不容反驳的意味,“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眼皮都快打架了,手指头也快被扎成筛子了吧?”她握住清芷的手,指尖在他泛红的指腹上轻轻抚过,动作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现在,立刻,去休息。”

“可是……马上就快……”清芷还想争取,声音里带着疲惫的沙哑。

“我说,不必急在这一时。”银烬打断他,俯身靠近,那双琥珀色的狐狸眼里没了平日的慵懒戏谑,只剩下深沉的、令人不容拒绝的坚定,“一个香囊而已,早一天晚一天,有什么要紧?我等你,多久都等得起。”

她的话语如同定海神针,瞬间抚平了清芷心中那点因急切而产生的焦躁。他望着近在咫尺的银烬,看着她眼中清晰的自己的倒影和那份毋庸置疑的维护,鼻尖微微一酸,所有强撑起来的力气仿佛瞬间被抽走,只剩下满满的、被珍视的暖意。

“听话。”银烬放缓了语气,伸手揉了揉他柔软的发顶,带着诱哄,“去休息。若明日让我瞧见你还这副不爱惜自己身体的模样,这香囊便不许再绣了。”

清芷再也说不出反驳的话,只能乖顺地点了点头,任由银烬拉着他起身,推向床榻。他躺下后,银烬亲手替他掖了掖被角,动作虽有些生疏,却带着十足的珍重。

“睡吧。”银烬站在床边,声音低沉而温柔。

清芷闭上眼,感受着周身被银烬清冷又令人安心的气息笼罩,连日积累的疲惫如同潮水般涌上,几乎瞬间就将他拖入了沉眠。

看着清芷沉沉睡去,银烬并未立刻离开。她在床边静静站了片刻,确认他确实睡熟了,这才轻手轻脚地走到桌边。

明珠柔和的光辉洒在那未完成的香囊上,月华芷的轮廓已然清晰,只差几片叶子的脉络和些许云纹的收尾。银烬伸出指尖,极轻地抚过那些细密匀称的针脚,仿佛能感受到青年倾注其中的专注与心意。她不是擅长女红的人,却也看得出这比上一个香囊更加精致用心。

银烬嘴角微微勾起,多久都等得起——这并非虚言。对她而言,拥有漫长仙生的等待,远比消耗所爱之人的康健来得重要。

她小心地将锦布和针线收入一个玉匣中,妥善放好,免得落灰或是被不小心碰乱。做完这一切,她又走回床边,替清芷将滑落颊边的一缕发丝拢到耳后,指尖不经意触碰到他温热的肌肤,心中一片柔软。这小傻子,总是这样,把她随口的一句话都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银烬俯身在清芷那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一吻,这才将明珠的光熄灭,悄然退出偏殿,并细心地将门带好。

回到自己的寝殿,银烬却没什么睡意。她在窗边坐下,望着外面依旧隐约传来的、为筹备敕功宴而产生的细微仙力波动和流光,心中一片宁静。与外面的喧嚣相比,她更享受方才偏殿里那片刻的、只属于她和清芷的安宁。

接下来的几日,清芷依旧早出晚归,忙于宴会布置。银烬独自待在烬渊宫里,却不再像最初那般焦躁不安。

她开始给自己找些事做。有时会信步走到筹备处附近,远远望一眼。隔着忙碌的仙侍们,她能看见清芷专注的侧脸——他正仔细核对礼单,或是小心翼翼地调整着宴席的摆设。虽然眉眼间带着疲惫,但那认真的模样却格外动人。

更多时候,银烬选择待在宫中。她盘膝坐在修炼室内,引导着体内仙力运转。自从得了那套神秘玉简,她对修炼之路有了更清晰的认知。金仙之境虽遥不可及,但每次参悟修炼功法,都能感受到一丝微妙的进益。

偶尔,她会对着那玉匣里的未完成品发呆,开始想象这个香囊完成后的样子——系在她腰间,随着步履轻轻晃动,散发出月华芷特有的清雅香气。

这个念头让她心生欢喜,她甚至特意去了一趟神农苑,向那的仙官仙侍们讨教了几种宁神静气的仙草配方,又去库房翻找出一些稀有的香料。等清芷忙完这阵子,他们可以一起研究如何调配出最适合的香气。

这日午后,斗姆元君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她毫不客气地抓起桌上的茶壶,直接对着壶嘴灌了一大口,随即毫无形象地瘫在椅子里。

“可累死我了!”她大声抱怨,“这敕功宴简直比打一架还耗神!光是安排各部的座次就吵了八百回!那些老家伙一个个都要面子,谁坐前面谁坐后面,谁和谁不能挨着……真是烦死了!”

银烬懒洋洋地掀了掀眼皮,取过另一个干净的杯子给她斟茶:“能者多劳嘛。谁让真君您德高望重呢。”

“少来这套!”斗姆元君白了她一眼,接过茶杯一饮而尽。她打量着银烬,忽然露出好奇的神色:“不过瞧你这气定神闲的样儿,倒是难得。怎么,你家那小仙侍不在,你反倒清净了?”

银烬笑了笑,没有立即回答。她的目光掠过窗外,天宫各处都在为宴会做准备,仙侍们捧着各式器物匆匆来去,仙乐司的排练声隐约可闻。这一切喧嚣,却仿佛都与她隔着一层透明的屏障。

清净?或许吧。但更多的,是一种沉淀下来的、安静的期待。她知道这场盛事终将过去,而属于她和清芷的平静日常,终将回归。并且,会因为这份短暂的分别和用心的等待,而变得更加珍贵。

“等他忙完这阵子,”银烬终于开口,语气轻缓,“我得让他好好休息几天。”

斗姆元君闻言,挑了挑眉道:“你倒是个懂得体贴人的。”

银烬但笑不语。她望向偏殿的方向,那里放着未完成的香囊,也放着她对未来的期待。这场敕功宴再盛大,于她而言,也不过是通往平凡幸福的一个小小插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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