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两天两夜的商讨,反复推敲,最终决定,趁辽军没收到高猛被擒的消息,让赵副将假份其潜辽营,赵副将身形与脸形都与高猛相似,至于五官,稍微修饰一下也有八分像了。
齐文轩看了看赵副将与高猛相似的脸,想到什么说:“派人找几个会说纯正辽国话的人来,还有找几个与高猛近卫相似的人一起随同。”
辽国的的语言与齐国的语言相差不大,只是有些口音不同,注意一下是没问题了,剩下的要安排一段合理的剧情取辽军信任了。
一切安排就绪,黄昏之时,赵副将便骑着马带几十个精兵穿上辽军军服出发,赵副将身上的就是扒高猛身上的那套的原汁原味,都不用特易修改。此刻出发到辽营就是晚上,晚上视线没有白天清楚,更好蒙混过关。
余下就是派兵前往安临城,那里是离前线最近的城,安临城目前是座空城正好作为临时根据地。战事未起粮草先行,粮草与将士要分批入城,期间间隔不能太远,否则途中偶遇辽兵被袭,来不及救援,陵山城也要留兵镇守。
陵山城有护城河,城中百姓众多,留点千精兵镇守即可,再让百姓穿上兵服在城中正常生活,营地那边让精兵与百姓假装列队训练,声音要响,事成之后凡参与的每家每户赏十斤米或面。
这边紧锣密鼓的筹备着,准备一举拿下辽军。那边皇城内,从上次暗六送信到离开已经有十日了,从生下公主后,皇城内暗潮汹涌到是平静了些许,许是一个公主威胁不了什么。
朝堂上的过继之事倒是愈演愈烈,太傅等人也有些动摇,之前盼着皇后这胎是男,可继承皇位,过继之事自然不行,如今是个公主如何继位,部分人还在坚信皇上没死,但是过继声音更高,皇室宗亲更是在挑选过继的人选了。
宫中的的饭食更是屡次发现有毒,好在每次都是险而又险的避过了。皇后觉得娇娇就是她的福星,好几次险些中毒,都是因为娇娇让她险险避过,不然现在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娇娇也很是无语,小小的她屡次经历着不该是她这个年纪承受的惊险,好几次,她看到侍女在茶杯、在饭食、在香薰甚至衣服上下毒。他们可能以为她是个婴孩,不会说话,所以明目张胆的当着他的面下毒。也许因为她只是个婴儿,太脆弱了,倒没有人在她的襁褓上或者衣服上下毒,使她平平安安的活到现在。
那么肯定会有人问她为什么知道这是下毒,不是洒香料呢?她只是变小了又不是傻,谁家好人偷偷摸摸的在做好的汤洒白色粉沫的香料,谁家好人偷偷摸摸的在床头用瓶子轻轻倒水,在衣服上藏刺,大半夜的来换熏香……真是不把她当人看啊。
起初她是吃饱了睡,睡饱了吃,当一个真正的婴儿,自从知道听到有人下毒要害她娘亲,她整个人都不好了,她害怕自己被毒死,曾拒绝喝她娘亲的奶,但她又害怕奶娘在奶头上涂毒。与其这样还不如喝娘亲的,要死一起死。
但实在是不甘心,她来到这个世界没满月呢,她还没有享受到公主威风的样子、还没见过她父皇,连皇宫都没看全乎呢!所以只好拼命的向皇后和身边人暗示,好正都是聪明人,她也没怎么样,就是突然哭了或者尿了……拉了……吐奶了……。她还只是个婴儿,要求不要太高,这样的已经尽力了,呃……
“娘娘,国公大人求见!”大宫女向皇后禀报。“宣进来吧!”皇后揉了揉额头,不知父亲进宫是否也是因为过继一事。难道父亲也……
“臣叩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金安。”只见孟国公身着青黑色常服,头戴银冠将头发高高竖起,四十多岁了也依然俊朗,风采依旧,眉眼间与皇后相似。
“说了多少遍了,父亲在我坤宁宫不必如此见外。”皇后说罢双手亲自将其扶起来。
“父亲此次前来是……”
话未说全,国公大人一脸严肃的问皇后
“怡儿,你可有陛下消息,陛下是否活着……”
“父亲!慎言!”皇后连忙打断他的话,随后对殿内下宫女嬷嬷道:
“你们退下!”
待殿内只有父女二人时,她才缓缓开口道:“父亲,我知道你的担心,但是我明确告诉你,皇上还活着,他没事!”
孟时俊盯着皇后,想从她脸上找到撒谎的破绽。可是没有,她如此坚定。
“我再信你一次,最多就拖住三天,三天过后你……你就接受过继吧!”他想保住女儿的命,只要活着,就算后面继子登基她也是太后。只要他在,谁想要动他的怡儿就先从他身上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