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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二十,黄道吉日,天公作美。连日阴沉的帝都在这一日终于彻底放晴,碧空如洗,阳光璀璨,暖融融地洒满大地,驱散了残留的春寒,仿佛连上天都特意为这场举世瞩目的婚礼展露笑颜。

从清晨起,整个帝都便陷入了一种节庆般的沸腾之中。相府所在的青云街及至镇北将军府所在的玄武大街,早已净水洒街,红毯铺地,沿途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商户自发悬挂起喜庆的红灯笼。御林军盔明甲亮,沿街肃立,维持秩序。数以万计的百姓从四面八方涌来,将街道两侧围得水泄不通,人人翘首以盼,争相目睹这场堪称本朝最为隆重的婚礼盛况。空气中弥漫着鞭炮的火药香、花瓣的芬芳以及人群热烈的议论声,喧嚣直上云霄。

相府之内,更是红浪翻滚,喜气盈天。处处悬灯结彩,大红双喜字剪纸贴满窗棂廊柱,回廊下挂满了精致的琉璃宫灯,就连庭院中的古树枝桠上也系上了无数红绸带,在阳光下随风轻扬。仆役们身着崭新的暗红色服饰,步履匆匆,脸上却洋溢着与有荣焉的喜气。宾客如云,车马盈门,六部九卿、王公贵族、各界名流络绎不绝,贺喜之声、寒暄之语不绝于耳。沈文渊虽因身体原因未能亲自在外迎客,但由族中耆老和得意门生代为操持,一切井然有序,尽显相府百年沉淀的底蕴与威仪。

清韵轩中,却自有一番不同于外间喧闹的、庄重而温馨的景象。沈清弦端坐在梳妆台前,已然装扮妥当。大婚的嫁衣是宫内尚衣局奉旨特制,正红底色,以金线掺着孔雀羽线绣出繁复华丽的龙凤呈祥、百子千孙图案,衣袂飘飘,流光溢彩,华美不可方物。头顶的赤金点翠嵌宝珠翟鸟冠沉重无比,却更衬得她颈项修长,面容在珠玉映照下,愈发显得明艳不可方物,眉如远山,目似秋水,唇点朱丹,平日里清冷的气质今日被这极致的喜庆色彩渲染,透出一种惊心动魄的美,既有少女的娇艳,又已初具未来一品诰命夫人的雍容气度。

继母冯氏今日也穿戴整齐,脸上堆着恰到好处的笑容,在一旁说着吉祥话。全福夫人正拿着梳子,为她做最后的整理,口中念念有词,皆是“百年好合”、“早生贵子”之类的吉利话。林嬷嬷、知书、侍剑等贴身之人,皆眼眶微红,既是欣喜,又是不舍。

惊澜和明月也被打扮得像两个玉雪可爱的福娃娃,穿着同色系的宝蓝和樱草红织金锦袄,颈戴赤金长命锁。明月好奇地摸着母亲嫁衣上冰凉的珍珠,奶声奶气地说:“娘亲今天好漂亮!像画里的仙女!” 惊澜则安静地站在一旁,黑曜石般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看着盛装的母亲,小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紧紧拉着妹妹的手,显露出他内心的依赖与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安。

沈清弦透过鸳鸯戏水的铜镜,看着镜中熟悉又陌生的自己,看着身旁的一双儿女,心中百感交集。今日之后,她便将离开这座生活了十余年的相府,告别闺阁岁月,踏入一个全新的、充满未知与挑战的环境——镇北将军府。那里有她即将托付终身的夫君,有需要她守护的孩子,也有暗藏的危机和沉重的责任。

她深吸一口气,将心中最后一丝彷徨压下,转化为坚定的力量。这时,门外传来阵阵喧哗和喜乐声,有丫鬟兴奋地跑来禀报:“小姐!花轿到了!陆少帅亲迎的仪仗已经到府门外了!”

“吉时已到,请新娘出阁!” 司礼官高亢的声音穿透喧嚣,传了进来。

房内顿时一阵忙而不乱的最后准备。冯氏为她披上大红销金盖头,眼前的世界瞬间被一片喜庆的红色笼罩。她在全福夫人和丫鬟的搀扶下,缓缓起身。

临出房门, 她蹲下身,轻轻抱了抱惊澜和明月,声音透过盖头,温柔而坚定:“澜儿,月儿,乖,跟着林嬷嬷,我们一起去新家。”

惊澜点了点头,小声说:“嗯,我们去有爹爹的家。” 明月也乖巧地应道:“月儿乖。”

这一刻,沈清弦心中充满了勇气。她站起身,由全福夫人和喜娘一左一右搀扶着,迈出了清韵轩的门槛。林嬷嬷则一手一个,紧紧牵着两个孩子,紧随其后。

相府正堂,沈文渊强撑病体,身着御赐的蟒袍,端坐主位,接受女儿跪拜辞别。尽管他极力维持着镇定,但微微颤抖的胡须和泛红的眼圈,仍泄露了内心的激动与不舍。沈清弦在司仪的唱喏声中,向着父亲行三跪九叩的大礼。隔着盖头,她虽看不清父亲的神情,却能感受到那深沉如海的目光,包含着无尽的嘱托与期望。

“往后……谨守妇道,相夫教子,光耀门楣。” 沈文渊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每一个字都重若千钧。

“女儿……谨遵父亲教诲。” 沈清弦的声音哽咽,却清晰坚定。

辞别父母,由族中挑选的一位品行端方的堂兄背着她,一步步走向相府大门。耳边是震耳欲聋的鞭炮声、欢快的喜乐声、以及众人的道贺声。她能感觉到兄长稳健的步伐,能透过盖头下方的缝隙,看到脚下不断延伸的红毯,象征着从此迈向一段崭新的人生旅程。

相府大门洞开,外面是更加鼎沸的人声。她被小心翼翼地送入一座奢华无比、十六人抬的龙凤花轿之中。轿身以紫檀木为骨,四周镶金嵌宝,轿帘以珍珠串成,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极尽尊荣。

几乎在她坐稳的瞬间,轿外传来一阵更加热烈的欢呼声。她听到司礼官高喊:“新郎亲迎!起轿——!”

鞭炮声、锣鼓声、唢呐声在这一刻达到了高潮。庞大的迎亲队伍开始缓缓移动。

队伍的最前方,是皇家仪仗开道,旌旗招展,斧钺森严,彰显着这场婚礼无上的荣光。紧随其后的,是陆北辰。他今日未着铠甲,而是一身大红的喜服,金冠束发,骑在一匹神骏异常的白色战马之上,身姿挺拔如松,面容俊美冷峻,平日里的凛冽杀气今日被喜气冲淡,更添几分英武逼人的魅力。他所过之处,引来围观百姓,尤其是大姑娘小媳妇们阵阵压抑的惊呼和赞叹。

新郎之后,是绵延不绝、令人瞠目结舌的嫁妆队伍。真正是“十里红妆”!抬嫁妆的队伍一眼望不到头,每一抬都披红挂彩,沉重无比。打头的是御赐的珍宝古玩、绫罗绸缎,其后是田产地契、商铺庄园的木牌模型,再往后是成套的紫檀木家具、古籍字画、金银器皿、甚至还有象征性的兵器甲胄,寓意将门虎女……琳琅满目,应有尽有,充分展示了相府深厚的家底和皇帝对这门婚事的重视程度。围观的百姓啧啧称奇,议论纷纷。

“瞧瞧!这才是真正的豪门嫁女!”

“听说沈小姐带的嫁妆,够普通人家吃用几辈子了!”

“陆少帅真是好福气,娶了相府千金,又得陛下如此看重!”

“关键是那对龙凤胎!瞧瞧,多招人喜欢!真是天作之合!”

花轿之中,沈清弦端坐着,眼前虽只有一片红色,但耳边震天的喧嚣、轿身平稳而富有节奏的晃动、以及那弥漫在空气中的、混合着硝烟、花香和阳光的喜庆气息,都无比真切地告诉她——她正在通往新生活的路上。

她轻轻撩起盖头的一角,透过轿窗上悬挂的珍珠帘缝隙,向外望去。能看到前方不远处,那个骑在白马上、挺拔如山的红色背影。阳光为他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仿佛无所不能的战神。想到昨夜月下他那些笨拙却真诚的告白,想到他承诺的“荣辱与共,生死相随”,一股暖流和难以言喻的安心感涌上心头。

花轿缓缓前行,穿过熙熙攘攘的街市,接受着万民的瞩目与祝福。她放下轿帘,重新端坐好,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一抹清浅而坚定的笑容。盖头之下,无人得见,那笑容中,有对未来的期待,有面对挑战的勇气,更有与身边那人并肩而行的决心。

迎亲队伍绕着内城主要街道巡游一周,最终抵达了位于玄武大街的镇北将军府。此时的将军府,亦是张灯结彩,宾客盈门,丝毫不逊于相府。陆老夫人和陆夫人早已盛装端坐高堂,满面红光,喜气洋洋。文武百官、军中将领、各方宾客济济一堂,气氛热烈。

花轿在震天的鞭炮和喜乐声中稳稳落地。轿帘掀开,全福夫人上前搀扶。陆北辰已下马等候在轿前。按照礼仪,他需射箭踢轿门祛除邪气,然后才由喜娘将新娘扶出。

当沈清弦的纤手搭上陆北辰伸过来的、带着薄茧却异常温暖稳定的手掌时,周围爆发出更热烈的欢呼声。他的手掌微微收紧,传递过一股令人心安的力量。她被他牵引着,跨过门口燃烧着辟邪艾草的马鞍,寓意平安,一步步走入喜堂。

婚礼的仪式庄严而繁琐。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每一次弯腰,沈清弦都能感受到身旁那人身上传来的、令人踏实的气息。当司仪高喊“礼成——送入洞房!”时,她听到陆北辰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只有两个字:“别怕。”

简单的两个字,却瞬间抚平了她所有因陌生环境而产生的细微不安。

她被簇拥着送入精心布置的新房。将军府的新房比清韵轩更加宽敞肃穆,陈设也偏向硬朗,但此刻也被大红喜字、鸳鸯锦被、龙凤喜烛装点得温馨喜庆。她端坐在铺着百子千孙被的喜床上,等待着接下来的仪式。

不久,门外传来喧闹声,是众人簇拥着新郎前来掀盖头了。陆北辰被灌了不少酒,但步伐依旧沉稳,眼神清明中带着一丝难得的柔和。他在众人的起哄声中,拿起玉如意,轻轻挑开了那方鲜红的盖头。

盖头滑落,沈清弦绝美的容颜在烛光下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众人面前,眉如远黛,目似秋水,朱唇微启,带着新嫁娘特有的娇羞与明媚,瞬间惊艳了满堂宾客,引来一片由衷的赞叹。

“新娘子真漂亮!”

“陆少帅好福气啊!”

“真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

合卺酒,结发礼……一项项仪式在喜娘的指引下完成。当两人的发丝被缠绕在一起放入锦囊时,象征着从此夫妻一体,永结同心。沈清弦抬眸,撞进陆北辰深邃的眼眸中,那里清晰地映着她的身影,以及一种她从未见过的、名为“承诺”的郑重。

仪式完毕,陆北辰需出去招待宾客。临出门前,他脚步微顿,回头看了她一眼,低声道:“我很快回来。澜儿和月儿已安顿在隔壁院子,有林嬷嬷和乳母照顾,不必担心。”

“嗯。”沈清弦轻轻点头。

新房内终于安静下来,只剩下知书和侍剑在一旁伺候。沈清弦卸下沉重的凤冠,走到窗边。窗外,将军府的庭院灯火通明,远处的喧闹声隐隐传来,更衬得新房内一片宁静。她望着窗外陌生的景致,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无限憧憬与坚定的信心。

这里,将是她的新战场,也是她的新家。有他,有孩子们,有需要她守护的一切。她知道前路不会平坦,暗流依旧汹涌,但此刻,她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勇气和力量。

十里红妆,承载着荣耀与期望,将她送到了他的身边。而属于沈清弦和陆北辰的、真正的故事,此刻,才刚刚拉开波澜壮阔的序幕。

新的征途,开始了。

终于周遭都安静下来,只剩下知书和侍剑在一旁伺候。沈清弦卸下沉重的凤冠,感觉脖颈为之一轻。她走到窗边,推开一丝缝隙,晚风带着将军府特有的、混合着草木和一丝若有若无兵器保养油的气息涌入,与相府熟悉的熏香味道截然不同。窗外,庭院灯火通明,远处的喧闹声隐隐传来,更衬得新房内一片宁静,却也透着一丝陌生的肃穆。

这里是她的新家,也是她未来的战场。有他,有需要她守护的孩子们,有需要她共同面对的风雨。她知道前路不会平坦,暗流依旧汹涌,但想到陆北辰那双在掀开盖头时映着她身影的、带着郑重承诺的眼睛,她心中便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勇气和安定。

“小姐,不,夫人,少帅吩咐厨房备了燕窝粥和小点心,您用一些吧?一天都没怎么进食了。”知书轻声问道。

沈清弦摇了摇头:“暂且不用,我还不饿。你们也累了一天,先去外间歇歇吧,这里不用伺候了。”

知书和侍剑对视一眼,知趣地退了出去,轻轻带上了门。

室内只剩下沈清弦一人,红烛高燃,发出噼啪的轻响。她走到铺着大红鸳鸯锦被的床边坐下,手指无意识地抚过光滑的缎面,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接下来……便是洞房花烛夜了。

她并非不谙世事的深闺少女,对夫妻之事自有了解。只是,她与陆北辰的关系,远非寻常夫妻那般简单。他们是因一场巨大的危机和两个来自“未来”的孩子而捆绑在一起的盟友,是刚刚才在月下互表心意、确认了彼此情愫的恋人,但同时也是对未来的不确定性充满忧虑的同伴。

思绪纷乱间,门外传来了沉稳的脚步声,接着是轻轻的叩门声。

“夫人,是我。”陆北辰低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沈清弦深吸一口气,起身走过去打开了门。

陆北辰站在门外,已换下了一身繁复的喜服,只着一身暗红色的常服,墨发微湿,带着沐浴后的清新气息,身上还萦绕着淡淡的酒气,但眼神依旧清明锐利,只是在那锐利之下,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局促。他走进来,反手关上了门。

一时间,新房内陷入了某种微妙的寂静。红烛的光晕为室内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层暖昧的暖色,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馨香和酒气,气氛旖旎而紧绷。

“宾客……都安顿好了?”沈清弦试图打破沉默,声音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轻颤。

“嗯,都打发走了。”陆北辰走到桌边,倒了两杯合卺酒时未饮尽的酒,将其中一杯递给她,“喝点水?”

“谢谢。”沈清弦接过,指尖与他微微触碰,两人都迅速移开目光。

陆北辰仰头将自己杯中水一饮而尽,仿佛要压下某种情绪。他放下杯子,目光落在沈清弦身上,烛光下,她卸去钗环,青丝如瀑,只着大红中衣,比之白日盛装时更添几分柔美与真实,让他心头一动。但他很快压下涟漪,语气带着一种罕见的、商讨事务般的郑重:

“清弦,有件事……我想我们需要谈谈。”

沈清弦抬起眼,望进他深邃的眼眸,心中已然明了他要谈什么。她轻轻点头:“少帅请说。”

陆北辰走到窗边,背对着她,望着窗外的夜色,声音低沉而清晰:“关于……孩子。”

沈清弦的心微微一紧。

“澜儿和月儿,”陆北辰继续道,语气中带着深深的困惑与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他们来自……那个我们无法理解的‘将来’。在那个‘将来’里,你我是夫妻,他们是我们的骨肉。这一点,如今你我都已确信不疑。”

他转过身,目光灼灼地看向她:“可如今,在这个‘现在’,我们刚刚成婚。如果……我是说如果,”他顿了顿,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但还是说了出来,“如果我们有了……属于‘现在’这个时空的孩子……”

沈清弦的呼吸一滞。这正是她内心深处潜藏的最大忧虑。

陆北辰的声音变得更加沉重:“尤其是……如果,巧合之下,又是一对双胞胎,又是惊澜和明月……那现在的这对孩子,会怎样?他们会消失吗?还是……会有什么我们无法预料的变故发生?”

这个问题,像一块巨石,压在两人的心头。惊澜和明月是因那个“未来”的巨变才意外来到此间的,如果他们在这个时空“重新”出生,那是否意味着原本的轨迹被覆盖?现在的澜儿和明月是否会像从未存在过一样消失?还是会产生某种悖论?这一切都未知,而未知,往往伴随着巨大的风险。

沈清弦走到他身边,与他一同望向窗外沉沉的夜色,声音轻而坚定:“我不知道……这其中的玄机,恐怕连了尘大师也未必能完全参透。但我知道,澜儿和月儿,是真实存在的,他们叫我们爹娘,依赖我们,我们需要保护他们。”

她转过头,目光清澈地看着他:“至于未来……我们不能因恐惧未知,而停滞不前。但或许……我们可以更谨慎一些。” 她的脸颊微微泛红,但眼神却没有闪躲,“关于子嗣之事……可否……暂缓?至少,在我们对澜儿和月儿身上的谜团有更深的了解,确保他们的存在不会因我们的……结合而受到威胁之前?”

这正是陆北辰想说的话,他没想到沈清弦如此冷静而理智地提了出来。他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有欣慰,有愧疚,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爱重。他伸手,轻轻握住了她微凉的手,这一次,没有立刻放开。

“好。”他沉声应道,掌心传来的温度坚定而可靠,“正合我意。当前局势未稳,晋王虎视眈眈,帅府内部也需肃清,确实不是考虑添丁的时机。更重要的是,澜儿和明月的安危,是首要之重。在我们弄清楚一切之前,……我们可以像……像真正的盟友,像并肩作战的同伴那样相处。”

他这番话,既是承诺,也是尊重。他不想因一时的情动,而将他们四人,或许未来是六人置于不可预测的风险之中。

沈清弦感受着他掌心传来的温度和力量,心中最后一丝紧张和羞涩也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沉的、基于理解和尊重的亲密感。她反手轻轻回握了他一下,微笑道:“好,就如少帅所言。”

两人相视一笑,空气中那抹暧昧的紧张感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温暖的、坚定的默契。他们不仅是夫妻,更是生死与共的战友,是共同守护两个特殊孩子的“父母”。

这一夜,红烛燃尽,他们和衣而卧,虽同床共枕,却并未行夫妻之礼。他们聊着对未来的规划,聊着如何应对晋王,聊着如何保护孩子,聊着帅府内部可能存在的隐患……就像两个交换着作战计划的将领,又像一对相互依偎、共同面对风雨的伴侣。

窗外,月凉如水;窗内,心暖如春。他们的婚姻,始于一场充满不确定性的联盟,而他们的洞房花烛夜,则在这种充满责任与克制的深情中,奠定了未来风雨同舟、彼此尊重的坚实基础。真正的亲密,远不止于身体的结合,更在于心灵的相通与灵魂的相托。而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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