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资丢失,日本人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不停催促询问结果,徐昶瑞日日笙歌燕舞,完全像没这回事一般,被问急了劈头盖脸就是一通骂,“催什么催?找个东西很容易吗?人力,物力,吃喝拉撒哪一样不是钱,你以为给那几箱银元就成大爷了?连军饷都不够,逼急了信不信老子撂挑子不干了?”
日本人恨得牙痒痒只能忍气吞声,这里毕竟是南疆,徐家的地界,不敢闹的太过,只能又送来几箱银元。
看见白花花的银元,徐昶瑞立时又换了副殷勤的嘴脸,“哎哟!看不出来这小日本还挺懂人情世故呢,加派人手,挨家挨户地查,务必将东西物归原主。”
“少帅!”林大宝搓搓双手,“这些银元我带走了。”
“站那!”徐昶瑞吐出嘴里的花生,“日本人孝敬我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少帅!这不是军饷吗?我代兄弟们先保管着。”
“老孔雀开屏,在这自作多情什么?”徐昶瑞顶了顶腮,“这是什么?白花花的银元!它是硌脚还是扎手?我自己不会保管是吗?”
“少帅!我不是这个意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训斥,林大宝的面子有些挂不住,黄口小儿,等大日本皇军占领南疆,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下冰雹吃拉面,你怎么张得开嘴,”徐昶瑞越说越气抓起桌上的酒壶向他砸过去,林大宝避之不及,酒壶落地碎了一片,他的额头也汩汩地往外冒血。
林大宝的随从欲拔枪反抗,被他一个眼神制止。
“都愣着干什么?等着物资主动来找你们吗?”
人一走,关荷不免担忧起来,“你这样对他就不怕他造反吗?”
“只要徐彦琛和老头还在,他就不敢造反。”徐昶瑞把玩着手中的酒杯,冲她挑了挑眉,“担心我啊!”
“谁担心你了?”关荷脸色一变,“徐昶瑞,我拿你当人看,你学狗叫是吧!怪我自己没眼力,把你当人了,早知道就买条狗链子套你脖子上。”
“求之不得!”徐昶瑞嬉笑着向她凑过去。
“不要脸!”关荷垂下头不去看他的脸,徐景安生的五大三粗,娶的姨太太个个貌美如花,生的孩子也是格外的出挑,以前的徐昶瑞就是个游手好闲的二世祖,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相处久了才发现,他放荡不羁的外表下有一颗正直的心,在家国大义面前一点都不含糊,现在看来觉得他还挺好看的,面如冠玉,浓眉大眼,鼻梁高挺,不说话的时候妥妥风流公子哥儿。
想入非非之际,徐昶瑞突然伸手轻轻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过来。
四目相对,关荷的心猛地一颤,脸颊迅速染上一抹绯红。
“怎么,看呆了?”徐昶瑞戏谑道。
关荷恼羞成怒,一把拍开他的手,“谁看呆了,是你脸凑太近了。”
“是吗?”徐昶瑞眉眼弯弯,“脸红了?是不是突然发现本少爷挺帅的?被本少爷的帅气迷住了?”
“帅吗?”关荷一脸认真地打量他,“别说,你的五官各异,各显神通,长的那叫一个谁也不服谁。也不知道哪个下水道没有关好,让你给爬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