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风心里暗自嘀咕：“还好还好，只看出境界，应该没看出我灵根的秘密吧？老天保佑！”
谁知他念头刚起，楚歌就像是能读心一样，目光微动，再次仔细打量了他一下，随即轻笑道：“哦？你这小家伙，倒是藏得挺深。极品水灵根为主…嗯，还有上品火灵根、上品木灵根…中品金灵根、中品土灵根…咦？居然风灵根也进阶到中品了，六灵根之体，竟能修炼到如此境界，奇哉，妙哉！”
“！！！” 楚风瞳孔骤然收缩，如同被九天玄雷劈中，整个人都僵住了！
这是他最大的秘密！从未有人能完全看透！就连玉虚宗的散仙也只是隐约感觉他水灵根极强而已！
他声音都有些颤抖：“老…老祖…您…您是怎么…这怎么可能？！”
楚歌摆摆手，语气依旧平淡：“不必惊慌。并非你隐藏得不好，只是当修为差距达到一定程度时，很多遮掩都形同虚设。在你看来是秘密，在老夫眼中，不过是掌上观纹罢了。”
楚风闻言，稍稍安心，但好奇心又被极大地勾了起来。
他弱弱地问道：“敢问老祖…您…您如今是几劫的散仙？” 在他认知里，能给他如此大压迫感的，必然是远超玉虚宗那位散仙的存在。
楚歌微微一笑，吐出三个字：“十一劫。”
“十一劫？” 楚风对这个数字并没有什么概念，毕竟他接触到的散仙知识很少，只知道很厉害。
他像个好奇宝宝一样追问：“十一劫…是什么实力？很厉害吗？比玉虚宗那位老祖厉害多少？”
楚歌看着楚风那充满求知欲（且有点懵懂）的眼神，不由得失笑：“看来你对散仙之事知之甚少。也罢，今日便与你分说一二，这些知识，或许你很快便能用上了。”
楚风立刻挺直腰板，摆出乖巧听课的姿态：“请老祖教诲！”
内心：“吃瓜吃到自己身上？”
楚歌缓缓道来，声音带着一种古老的韵律：“修真之道，本是逆天而行。当修真者的力量达到此界顶点，即为渡劫期，上天便会降下三次天劫予以考验。”
“实力强横、根基稳固者，若能成功渡过第三次天劫，体内灵力便会开始逐步转化为更高等的仙元力。待转化完毕，便可霞举飞升，抵达更高层次的世界——我们称之为天界，成为真仙初期的仙人。此乃正途。”
“然天劫凶险，九死一生。若无力渡过第一次天劫，多半会在雷劫下身死道消，魂飞魄散。极少数实力稍强者，若能在雷劫落下前，果断舍弃肉身、元神出窍，便可保住性命，以散仙之态存于世间。但他们的大道已损，需从头开始，经历散仙天劫。即便他们之后能渡过三次散仙天劫得以飞升，到了天界，也因其是失败者，通常地位最低，多为真仙初期，且潜力有限。”
“若能渡过第一次天劫，却败于第二次天劫者，选择元神出窍化为散仙，则根基损伤稍小。他们需经历更艰难的六次散仙天劫。若能成功，飞升之后，实力约为真仙后期，在天界地位与正常飞升的真仙相当。”
“最为可惜亦是最为逆天者，便是成功渡过了前两次天劫，却最终败于第三次天劫之人。”
“他们选择元神化散仙，根基最为雄厚，但所需面对的散仙天劫也最为恐怖，需足足经历十次！一旦成功，飞升之后，直接便是天仙初期之境！此等人物，百万中无一，每一个都是惊才绝艳、意志逆天之辈，即便在天界，也会被各大势力重视，予以重用。”
楚风从庞大的信息量中勉强回过神，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问道：“老祖…您说您是十一劫散仙…那再渡过第十二次天劫，您是不是就能…直接成就天仙之境，甚至更高，飞升天界了？” 他眼中带着向往，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追求。
楚歌闻言，却只是轻笑一声，笑容里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可以这样认为。但…不会有那一天了。”
楚风愣住了，大为不解：“为什么？是因为…第十二劫从未有人渡过？太过凶险吗？” 他以为是天劫难度的问题。
楚歌摇摇头，语气平静却斩钉截铁：“并非无人渡过。而是我，以及楚家历代达到此境的先辈，都不会去选择渡那第十二劫。”
这下楚风更困惑了，几乎脱口而出：“为什么啊？飞升天界，成就仙道，不是所有修真者梦寐以求的最终目标吗？难道留在下界做散仙更好？”
楚歌的目光变得深邃，脸上露出一种楚风完全无法理解的、混合着骄傲、无奈与决绝的表情：“飞升，是寻常修真者的梦想。但，并非我们楚家子弟的终极梦想！至少，不是现在。”
没等楚风继续发出疑问，楚歌话锋一转，目光灼灼地看向他：“你知道，我为何要让震天带你来此吗？”
楚风被老祖的目光看得有些发毛，脑子一抽，下意识地开了个玩笑试图缓解紧张气氛：“呃…难道是因为我长得太帅，天赋太好，老祖您想亲眼看看楚家未来的希望之星？”
楚歌被他这回答噎了一下，随即笑骂一声：“滑头！” 但笑容很快收敛，神色变得无比严肃和郑重：“叫你来，是因为你，就是我们楚家等待了万年的那个人！”
“我？” 楚风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眼睛瞪得溜圆，完全不敢相信，“老祖，您没开玩笑吧？等我？等我干嘛？我除了长得帅点、天赋好了点、运气好了点…也没啥特别的啊？”
楚歌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缓缓道：“闭上嘴，仔细听。听完一段尘封的往事，你就明白了。”
“在一万多年前，远在玉虚宗、天道宗、灵剑宗这些门派建立之前，我们楚家便已在幽州之地迅速崛起，光芒万丈！”
“依仗的，便是家传的无上法诀——《天地无极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