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卖鱼佬摇身一变成经理？
总觉得像做梦。
公司靠啥赚钱？靠谱吗？
别干俩月就黄了吧？
犹豫再三，他还是应下了。
卖鱼纯属无奈，他从小讨厌鱼腥味。
可为了弟弟妹妹，只能忍着。
现在有人拉他出苦海，
虽然这小子神神秘秘，
但确实不差钱，还看得起自己。
高启强抓起钞票，眼眶发热，双手合十：
啥也不说了，我敬你！以后跟你混！
决心追随张曜宗后，高启强对华曜科技的事格外关注。
他好奇地问道：“公司具体是做什么业务的？”
张曜宗漫不经心地回答：“搞网站开发的。”
“网站？”
张曜宗随口胡诌了一个项目：“嗯，一个中介平台，专门做家教服务。把需要补习的学生家长和想做兼职的大学生对接起来。”
原本只是信口开河，但说着说着，张曜宗突然觉得这个点子似乎挺不错。
打造一个家教中介平台，既能帮助贫困大学生勤工俭学，又能让家长找到靠谱的家教老师。
这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
说不定还能从系统那儿捞点好处？
越琢磨越觉得可行，张曜宗开始滔滔不绝地分析市场前景和需求。
高启强听完眼前一亮——这简直就是一片蓝海啊！
果然张曜宗是有远见的，每一步都计划周详。
有戏！高启强顿时热血沸腾，拍着胸脯保证会尽快组建团队。
两人正聊着，包厢门被轻轻叩响。
孟钰笑盈盈地探头进来，冲张曜宗眨了眨眼。
张曜宗招手示意她进来：“介绍一下，这是我女朋友孟钰。这位是我朋友高启强。”
“你好呀。”孟钰落落大方地打招呼。
高启强有些局促地回应：“你、你好。”
他不禁偷偷打量张曜宗——这小子真行啊，年纪轻轻就在白金瀚混得风生水起，连女朋友都这么漂亮。
孟钰听到“女朋友”这个称呼，心里泛起一丝甜意。
饭后，高启强骑着电动车离开。
张曜宗开车送孟钰回家。
停车场里，孟钰盯着崭新的轿车，又看看张曜宗，露出和高启强同款震惊表情：“这车是你的？”
“对啊。”
孟钰绷着小脸，气鼓鼓地坐进副驾驶，抄起手提包就往张曜宗身上砸：“小骗子！你之前不是说自己是山城来的穷学生吗？”
张曜宗一脸无辜：“没错啊。”
“穷学生能住高档酒店？能去白金瀚消费？能给拳馆添设备？还开这么贵的车？”孟钰掰着手指数落，“谁信啊！”
张曜宗挠挠头：“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这车真是别人送的...”
“接着编！”孟钰瞪圆眼睛，“几十万的新车随便送人？当我是三岁小孩啊！”
“那...就当是我买的？”
“你哪来的钱？”
“......”
“哼！又说是别人送的对吧？”孟钰抱起胳膊，腮帮子鼓得像只小河豚。
张曜宗摊了摊手，“行吧。不演了，实话告诉你，我最近炒股赚了不少钱，车也是今天刚提的。”
他系统给的钱虽然直接进了随身空间，但每笔来源都挂靠在股市记录上。
根本不怕查。
除了那些劫富济贫的款项，其他资金都有迹可循。
这么说也不算骗人。
孟钰气得环抱双臂。
她总觉得张曜宗这小混蛋没说实话。
回到家就摔上房门生闷气。
什么穷学生根本是谎话！看来得提前启程去山城，非得揭开这小骗子的老底不可。
……
高启强骑着电动车回到市场，收拾鱼摊时满脑子都是新工作的事。
周围摊主看见他一身西装纷纷打趣：
“强子相亲去啦？”
“这打扮哪像卖鱼的？”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他笑着应付完，赶紧把张曜宗送的行头换下来收好，生怕沾了鱼腥味。
夜里躺在硬板床上辗转难眠，嚼着速溶咖啡粉上楼顶吹风，最后还是拨通了弟弟高启盛的电话——得让文化人帮忙参谋参谋，这翻身机会可不能搞砸了。
……
白江波裹着破被子一瘸一拐挪到家门口时，激动得直哆嗦。
他今早在郊外烂尾楼光着身子醒来，硬是熬到天黑才敢裹着被子往家走。二十公里路走得满脚血泡，心里早把仇家千刀万剐了一万遍。
眼看要按响门铃，后脑突然挨了记闷棍。
昏迷前最后看到的，是张曜宗把他像麻袋一样扔进车后座。
失踪就失踪了呗，回来干什么？你回来我今晚睡哪儿？
孟钰离开后，张曜宗立刻联系了陈书婷。得知她丈夫失踪的消息，热心肠的曜哥马上开车赶到白家，想好好安慰这位受伤的大嫂。陈书婷也很善解人意，特意撤走了守在家门口的手下，让他们回去休息。
谁知刚进白家，张曜宗就撞见了白江波。这怎么行？不是妨碍曜哥做好事吗？他二话不说就把白江波打晕，再次把人丢回烂尾楼。
回到白家时，系统又发来奖励——还是惩恶扬善，这次只有十万。穿着蕾丝睡衣的陈书婷见到他，气恼地说：不是让你别来吗？你怎么回事？张曜宗一把抱起这位妩媚又傲气的大嫂，径直进屋用脚带上门，急着问哪个房间可用。
陈书婷气得胸口疼，心想这人还有没有良心，自己丈夫都失踪了，他还想着这种事，居然还跑到家里来。等一下，我丈夫......她挣扎着说。
第二天清早，白江波在烂尾楼里迷迷糊糊醒来。后脑勺疼得像挨了闷棍，他艰难地爬起来，突然感觉身上凉飕飕的，吓得赶紧用被子裹住自己。环顾四周，熟悉的烂尾楼让他彻底崩溃。
天杀的啊！又是哪个混蛋把我扔回来的！白江波的怒吼响彻烂尾楼。
此时白家卧室里，电话铃声响起。张曜宗从被窝里伸出手，迷迷糊糊地接通电话：谁啊？大清早打什么电话？
电话那头的人愣住了，沉默片刻。不说话我挂了啊。张曜宗不耐烦地说。
对方赶紧开口：您好，这里是下湾派x所，请问是陈书婷女士的手机吗？
张曜宗眯眼一看，确实是陈书婷的手机。他推了推身边熟睡的女人：找你的。见陈书婷没反应，他又推了几下：别睡了，接电话！
陈书婷迷迷糊糊地摸到手机：喂，谁啊？
警察心情复杂地重复道：这里是下湾派x所，请问是陈书婷女士本人吗？
是我。陈书婷撑起身子，拉紧被子靠在床头接电话。
电话里，警察略微停顿了几秒。
陈女士，您丈夫白江波已经找到，请尽快来派出所接人。
陈书婷睡意朦胧地转头。
我丈夫？他不是就在......目光触及枕边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时，她猛地瞪大眼睛。
不是惊艳，是惊悚！
陈书婷死死咬住嘴唇，拽过羽绒被盖住那张熟睡的脸，胸口剧烈起伏。
指尖深深掐进掌心，她强作镇定：明白了，下湾派出所对吧？这就过去。
挂断瞬间，她抡起枕头砸向张曜宗：醒醒！我老公回来了！
见对方翻个身继续睡，陈书婷气得抬腿就踹，却被一把攥住脚踝。
放手！你......唔......
派出所里，小警察看着狼吞虎咽的白江波欲言又止。
这位衣衫褴褛的丈夫正捧着盒饭狼吞虎咽，脚底的血泡混着泥灰，活像逃荒的难民。
联系上了吗？白江波鼓着腮帮子含糊道，要不我再打个电话？
不用不用！警察连忙按住他，您太太马上就到。
说着夹了筷青菜放进饭盒：多吃点绿色食品，健康。
白江波突然红了眼眶：谢谢...我老婆从来没给我夹过菜。
警察握着筷子的手僵在半空。
所里驶入一辆轿车，年轻警员抬头望去。
司机率先下车，恭敬地拉开车门。先是一条踩着细高跟的雪白美腿迈出，随后是窈窕的身姿和精致的面容。
一位气质不凡的年轻女子款款而下。
站在一旁的白江波立刻认出这是妻子到了。他眼眶发红，三步并作两步迎上前去，直到陈书婷完全下车，才激动地喊道：老婆，你终于来了！
年轻警员诧异地打量着这对夫妻。
这年龄差说是父女都有人信。
真是好白菜都被...
转念一想，白江波毕竟是京海有名的企业家，有这样的娇妻倒也正常。只是不知这位美人是否安分。
白江波正要上前拥抱，却被陈书婷抬手制止。
她皱着眉打量丈夫：怎么搞成这副模样？
白江波顿时悲从中来，虎目含泪：都怪徐...话音未落，陈书婷使了个眼色。意识到场合不对，他连忙改口：说来话长，回家细说。
夫妇俩向警员道谢。陈书婷取出两万元酬谢，被婉言谢绝。
这不算礼品，是还您帮我丈夫的人情。白江波帮腔道。若非这位警官及时赶到，他险些被路人当成流浪汉痛揍。
规定就是规定。警员坚持不受。
最终陈书婷以捐赠十万元用于派出所设备更新了结此事。
回到家中，白江波瘫坐在沙发上感慨万千。还是自家沙发舒服，那烂尾楼的水泥地硌得浑身疼，改日非得叫人拆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