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外婆抚养长大的她,与发小合伙做废品回收。婚后撞破丈夫出轨,厮打中暗恋她的童晓骑飞起一脚,让其丈夫喜提太监体验卡。
童晓骑因此获刑五年,许半夏则解锁“离异少妇”称号。
五年后童晓骑出狱,
赶上时代风口,许半夏的生意从废品升级到废钢,成了同行嘴里的“款姐”——
父亲住着她买的房,同父异母妹妹的补习班费用全由她掏。
今日这场合,
像是童晓骑刚出狱,许半夏带他拓展人脉的饭局。
先前离场的年轻男女中,那男孩正是“钢三角”成员童晓骑——当年那一脚的功臣。
也就在今天,
许半夏将从老大哥伍建设口中听闻“海外五万吨废钢”的商机,准备押上身家体验跨国历险记。
想到这儿,张曜宗摩挲着下巴:
要不……截个胡?反正总要被骗,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这念头刚冒头就被他猛地摇头驱散——
不对劲!
我这样的五好青年,怎么能有如此可铐的想法?
再琢磨下去,这日子真是越过越糟心。
张曜宗甩甩头,起身去结账。
到了柜台一问,收银员告诉他包间的费用已经被唐家兄弟提前结了。
这两人还挺会做人,一点薅系统羊毛的机会都不给他。
走出酒店,张曜宗闲着没事,顺道去问了问签证和护照的事。
结果这一问,签证和护照直接当场办妥了。
有关系就是方便。
现在出国就只差技术了。
得催老高抓紧点进度,抓紧薅系统的羊毛。
学习?那是不可能的。
太浪费时间了,他一个开挂的人,时间多金贵啊,哪能浪费在学习上?
只能靠薅系统羊毛,勉强装个自学成才的天才了。
工作交给老高去忙活,他自己闲着没事,干脆去听曲儿。
两天没去扶贫,那些贫困的小姐姐们估计都等急了。
中午吃完饭,张曜宗和老高换了车,自己开车直奔白金瀚。
到白金瀚时已经是晚上。
作为京海海鲜市场的龙头,白金瀚晚上的生意火爆得很。
可堂堂VVVIp贵宾居然还要排队??
这像话吗??
曜哥火气噌地就上来了。
世道真是变了!连扶贫都得排队!
这破地方,不待也罢!!
曜哥转身就要走,业务经理急得直接冲过来拦人,差点撞到他。
就在这时——
“老弟,今天带你见识见识,京海最顶级的场子,敞开了玩!哈哈哈!!”
一个矮瘦的卷毛领着一帮人走进来,胳膊还搭在一个满口东北话的蓝毛肩上。
蓝毛低着头,躲躲闪闪的,生怕被张曜宗看见。
可张曜宗还是一眼认出了他。
安欣。
安欣此刻心里直骂娘。
卧底被目标人物带出来玩,居然还能碰见熟人!
不是说白金瀚消费高,一般人进不来吗?
张曜宗这个穷学生怎么在这儿?还穿得一身名牌?
这小子该不会真走上歪路了吧?
不管怎样,千万别被他认出来,不然就完了。
安欣一路躲躲藏藏,以为张曜宗没注意到他。
可就算没看见他,张曜宗对疯驴子也有印象。
好不容易进了包厢,安欣刚松口气,心想:“还好没被发现。”
结果下一秒,就听见张曜宗的声音在身后炸开——
“等等!”
“什么意思?我来就没位置,他们一来就有?我的钱不干净是吧?!”
张曜宗一脸不爽。
业务经理赶紧赔着笑脸解释。
“张哥,都是误会,您是我们的贵宾,我们怎么可能怠慢您呢。”
张曜宗嗓门不小,疯驴子刚走到包厢门口,闻声转头瞥了他一眼。
他上下打量着张曜宗,心里不屑一顾。
有钱了不起?老子走的是内部通道,懂什么叫内部通道吗?再有钱也得乖乖在外面候着!
他暗自得意,正要进门,却听见那个看起来挺阔气的小子冲他喊了一嗓子。
“你看什么看!”
嘿——我这暴脾气!
疯驴子当即扬起下巴,恶狠狠地回怼:“看你怎么了!”
“瘪三玩意儿,长得跟耗子成精似的,瞅你爹呢?自卑不?”
这话直接点燃了疯驴子的火气。
“!小兔崽子,你找死!”疯驴子可不管他是不是贵宾,骂骂咧咧就冲了过去。
张曜宗一边后退,一边掏出手机。
“!真要动手是吧?行,你给我等着,别动,我马上叫人!”
疯驴子气得肺都快炸了,这小子滑不溜秋的,怎么都抓不住,反倒把他累得够呛。
“叫人?你叫啊,我看着你叫!”
这可是白金瀚,他的地盘,这小子还敢在他面前嚣张?
张曜宗拨了个号码,电话很快接通,他对着手机大喊:“老孟,赶紧来白金瀚,有人要揍我!”
疯驴子的小弟们闻声冲了出来,见老大在追人,也嗷嗷叫着围了上去。
疯驴子见这小子真敢喊人,边追边骂:“老子不仅要揍你,还要弄死你!你给我站住!”
张曜宗边跑边对着电话喊:“老孟,听见没?他们不仅要打我,还要杀我!好几个人呢,太吓人了,我怎么办啊?你快来!”
电话那头的老孟原本一头雾水,听到这话顿时急了。
这小子怎么这么死脑筋?
我只是让你别随便动手,没让你站着挨打啊!
“还手!赶紧还手!你不是挺能打吗?先保护好自己,打不过就跑,我马上到!一定要小心!”
刚下班换好衣服的老孟手忙脚乱地套上外套,又赶紧给局里打电话。
白金瀚这边,接待张曜宗的客户经理急得直跺脚,一边追一边喊:“驴哥,快住手!这是咱们的大客户,不能打啊!”
疯驴子已经气红了眼,根本听不进去。
“管他是谁,今天非弄死这小子不可!”
“给我堵住他!看你往哪儿跑!”
安欣见张曜宗与疯驴子起了争执,生怕张曜宗出事,顾不上隐藏身份,冲上前拉住疯驴子。
他清楚疯驴子的底细,这家伙是真的敢下狠手。
哥,消消气,咱们才出来,这么多人在场,真要闹出什么事可不值得。安欣拽着疯驴子劝道。
疯驴子正在气头上,哪里听得进去:进去就进去,今天我非弄死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崽子不可!老子混的时候他还穿着开裆裤玩儿泥巴呢!
这时,打完电话的张曜宗突然停下脚步。
疯驴子刚要冲上去踹人,却被安欣死死拽住。
哥,冷静点!千万别冲动!
安欣一边拉着疯驴子,一边使劲朝张曜宗使眼色,示意他快走。
张曜宗冲安欣眨了眨眼,突然一拳砸在疯驴子脸上。
这一拳让疯驴子瞬间消停,连带着拉他的安欣都被带得倒退几步。
四周的人都傻眼了。
疯驴子的小弟们愣在原地,跟在后头的业务经理惊得捂住嘴。
疯驴子摸了摸鼻子,满手是血。
安欣也懵了。
我是让你跑,不是让你动手啊!这下可糟了!
来啊,不是说要打我吗?我就站这儿,你倒是动手啊!张曜宗解开领口,挑衅地喊道。
安欣不忍直视,扶额叹气。
给我抓住他!今天非弄死这个小兔崽子不可!疯驴子双眼通红,脖子上青筋暴起。
安欣硬着头皮继续劝:哥......
话没说完就被疯驴子一把推开。
哥什么哥!都聋了吗?给我上!弄死他!
安欣暗下决心。
他绝不能眼看着张曜宗出事。
任务固然重要,但群众的安全更重要。
就在疯驴子的小弟们围住张曜宗时,安欣正要出手制止。
谁知张曜宗竟是个练家子,三下五除二就撂倒了好几个。
这身手连安欣这个警察都看呆了。
疯驴子也愣了一瞬,随即亲自冲了上去。
再能打又怎样?人多势众还怕他不成?
刚跑出两步,却被安欣一把拉住。
哥,等等。
疯驴子恼怒地想甩开安欣。
“大哥,别冲动!那家伙身手太厉害,咱们的人都躺下了,现在上去就是自讨苦吃。你先撤,我掩护你!”
疯驴子扭头一瞥,几个手下横七竖八倒在地上 ,唯一站着的也被那小子死死制住。
这局面确实不能硬拼,上去只会白挨揍。
但让他丢下兄弟自己逃命?
绝不可能!
这里可是白金瀚的地盘!
疯驴子猛地推了安欣一把,恶狠狠瞪着威风凛凛的张曜宗:“你顶住,我马上叫人!”
“啊?”
安欣踉跄几步,只见疯驴子冲呆若木鸡的业务经理吼了一嗓子,两人凑近嘀咕了几句。
疯驴子竟和白金瀚有勾结?
安欣心念急转,假装朝张曜宗冲去。
两人一照面,安欣压低声音:“快走!这家伙是通缉犯,你斗不过他!”边说边虚晃一拳。
张曜宗随手格挡,满不在乎:“跑什么?我的人也快到了,该跑的是他。”
安欣暗骂蠢货。
“你叫得来谁?他可是亡命徒!真会要你命的!”
他清楚张曜宗底细——一个来京海打工的山城学生,上次还因讨薪闹事进了局子。
这种愣头青能喊来什么帮手?
“别犯傻!他们人多你扛不住的!”安欣急道。
“安欣! 磨蹭什么!”疯驴子突然暴喝,“给我往死里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