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长春宫内,暖阁的熏笼燃着清雅的百合香,长公主斜倚在铺着软垫的贵妃榻上,脸色虽仍有几分苍白,却已无之前高热时的憔悴。宫女正为她奉上刚温好的燕窝羹,殿外传来太监的通报声:“陛下驾到 ——”
长公主连忙起身行礼,皇帝快步上前扶住她,语气带着关切:“皇妹身子刚好,不必多礼。听闻林越已查清构陷你的阴物案,还揪出了宗人府的内奸,你如今总算能安心了。”
两人分坐榻两侧,宫女退下后,长公主捧着燕窝羹,指尖轻轻摩挲着碗沿,眼神里满是后怕与感激:“皇兄不知,那日寝宫内夜夜闻哭声,镜中见黑影时,臣妹真以为是撞了邪,连巫祝都束手无策。若不是林总旗及时赶来,用那能显煞气的‘映忆镜’找出银簪与铜镜里的阴物,臣妹恐怕至今还被蒙在鼓里。”
皇帝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许:“林越确有本事,之前破静安寺显灵案、贺兰山阴物阵,就已显露出断案之才。只是没想到,他连阴物背后的人际勾结都能查得水落石出,连宗人府的左宗正都牵扯出来了。”
“何止是查得清楚,他还格外细致周全。” 长公主放下碗,语气愈发恳切,“那日他在寝宫内搜查时,发现床脚暗格的银簪后,并未急于处置,反而先让人用‘破煞砂’护住臣妹的卧房,怕怨煞煞气伤了人;后来找到鎏金发簪,发现里面嵌着镇煞镜残片,第一时间就派人送司天监封存,还特意叮嘱侍卫加强府中戒备,防内奸再动手脚。”
她顿了顿,想起张武招供的 “水井撒聚阴砂” 一事,更是心有余悸:“臣妹也是后来才知道,赵德昌的人竟在府中水井里下了料,若不是林总旗让苏姑娘用灵煞仪检测水质,臣妹和府中人恐怕还要受害。他查案时,既抓得住阴物的要害,又顾着百姓与皇室的安危,这般有勇有谋、心细如发的人才,实在难得。”
皇帝静静听着,指尖轻轻敲击着榻边的小几,若有所思:“朕也听说,林越从张武口中审出了李嵩五月初七的太庙计划,还掌握了赵德昌与李嵩联络的证据,正准备今日呈给朕。看来,他不仅能断已发之案,还能防未发之险。”
“正是如此!” 长公主连忙接话,语气带着举荐之意,“皇兄,如今李嵩尚未落网,太庙的镇煞镜还藏着隐患,正是用人之际。林总旗既懂阴物特性,又善查人际阴谋,还能统筹布防,臣妹以为,太庙的终局行动,若交由他全权负责,定能万无一失。”
她看着皇帝的神色,补充道:“臣妹并非因一己之恩偏袒他,而是亲眼见他断案时,不慌不忙、条理分明,连最细微的指纹、墨粉痕迹都能察觉,连赵德昌那般老谋深算的人,都被他用铁证逼得无从狡辩。这样的断案能才,若能多委以重任,定能为皇兄护住大雍的阴物安宁,也护得百姓不受阴邪所害。”
皇帝闻言,忍不住笑了:“皇妹倒是比朕还急着为他说话。不过你说得没错,林越这几次查案,确实让朕刮目相看 —— 他不仅有本事,还不骄不躁,懂得顾全大局,不像有些官员,稍有功绩就自满。”
他起身走到窗边,望着远处太庙的方向,语气愈发坚定:“朕本就有意让他主持太庙的设伏行动,如今有你这番话,更能确定他担得起这份重任。待他今日呈上证物,朕便下旨,授他‘太庙行动总领’之权,宗人府、司天监、刑部皆需配合他调遣,务必将李嵩一网打尽。”
长公主闻言,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皇兄英明!有林总旗在,臣妹相信,李嵩的阴谋定能彻底粉碎,太庙的镇煞镜也能安然无恙。”
暖阁内的百合香愈发清雅,皇帝与长公主的对话,不仅是皇室亲属间的温情交流,更敲定了太庙终局行动的核心人选。林越的断案才能,经公主的亲身见证与举荐,得到了皇帝更深层次的认可与授权 —— 也在此刻完成了 “查案 — 举荐 — 授权” 的关键过渡,为五月初七的太庙终极对决,扫清了人事授权的最后一道障碍,只待林越呈证之后,便可全面布防,静待李嵩入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