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还在秦云左顾右盼看看是什么禁锢住自己的时候,徐娅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个比大腿都粗的针管,对着自己露出一个丧心病狂的笑容。
这玩意儿要是用来抽血的话,估计能把自己抽干了!
“这一针下去,保证你药到病除!”
“卧槽卧槽!”
“桀桀桀!”
徐悦高举针管,狠狠落下,秦云感觉手腕微微刺痛,艰难地挣脱了徐悦的束缚。
“徐娅!你清醒点!”
“我是记者啊!不是病人!不要让她再控制你伤害别人了!你这样和以前随意伤害你的人有什么区别!”
肩膀上耷拉着的脑袋,隔着眼皮秦云看见眼珠似乎转动了一下。
“好像有用?”
秦云继续开口,想要唤醒徐娅,重新控制身体,至少徐娅不会动辄杀人。
“你想要与大家成为好朋友的前提就是,在保护自己的情况下,不伤害别人!”
“这样大家才敢和你成为朋友,没有人愿意与随便伤人的疯子在一起!”
“你想想,这样的你,李浩松会喜欢吗?”
“别跟我提那个负心汉!”
徐悦听到这个名字后,笑容逐渐消失,隐隐生怒。
“都怪这个死男人,当初我就该狠狠心,在坟地那里时就把他杀了。”
“要不是因为他,小娅和我也不至于闹到今天这个地步!”
“你说,你是记者,真的不是骗小娅吗?你真的是记者?”
“我...”
“你似乎连自己都骗了,还是说前面的催眠让你神思混沌了?记不清你是为了什么来的这里?”
“嗯?你不记得了?”
“保安,秦云!”
卧槽,为啥她会知道自己是保安?
难道是催眠的时候还能读取自己的记忆?
未免太过于恐怖了。
徐悦眼中红光璀璨到了极致,瞳孔中间像一颗绚烂的红宝石,连房间都被映红,显然已经动了全力。
两道红光迸射而出,两道扇面光芒似要将秦云笼罩。
秦云此时也有防备,将毛笔横在身前。
“无憾决,守护!”
笔尖散发出点点星芒,一道翠绿色的屏障在身前形成,如一面璞玉铺成。
上方有流光缠绕,密密麻麻的符文浑然天成。
看上去就很高大上,但可能因为实力不济,在与红光接触的一瞬间,秦云便止不住地往后退了两步,地上留下两道痕迹。
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在僵持中秦云愈发吃力,额间青筋暴起,仍在不断后退,好在屏障看起来还算坚固,没有破损的迹象。
秦云有些脱力,只得咬紧牙关,声音从喉间嘶吼出:
“给我开啊!!!”
在毛笔的催动之下,秦云感觉到身体的一丝异样,自己仿佛能在毛笔的牵引之下,感受到自己身体内存在一股气。
这股气散布四肢百骸,而这股气正在被聚拢,往手掌汇聚。
秦云尝试着主动控制这股气,汇聚到手臂之时,隐隐看到皮肤下有一股黑气。
卧槽?
这是?
秦云回忆起前面用毛笔杀掉鬼时吸收的黑气,不会是同一种吧?
看来当时那不是幻觉,只是自己一直没有察觉到这股气。
既然毛笔在主动牵引,秦云也主动将这股气全部输进毛笔,顿时,前面的屏障像是从10瓦的老灯泡换成了100瓦。
卧槽?
这么吊!
秦云眼中大喜,顺势往前一推。
徐悦如遭重创,往后退去,眼中光芒消失殆尽,且两道略微发黑的鲜血顺着眼眶流了下来。
徐悦脑袋脱力地倒向旁边,嘴唇发白,徐娅脑袋缓缓睁开眼睛,全身传来剧痛,感觉像要散架一样。
挣扎着想爬起来,但是完全使不上力气。
“徐悦,你怎么了!”
徐悦躺在地上,气若游丝,生死不知,完全没有力气回答。
“秦云?你对徐悦做了什么?”
见徐悦受到如此重创,徐娅心如刀绞,想要起身为徐悦报仇,秦云眉头微皱,再次调动体内那股气息,毛笔微微发亮,震慑住徐娅。
不过,这样的话,难道徐娅已经死了?毛笔似乎只有对鬼怪这些才起作用。
“徐娅,我无意伤你,我来是为了带你们去找徐傲凰的。”
“徐傲凰?”
徐娅感觉这个名字十分熟悉,同时还有一丝不悦,但脑海中没有丝毫印象。
“你的记忆被改写了,但我见过你遗忘的记忆。”
“你还记得这副眼镜吗?”
秦云指了指自己戴着的那副眼镜,徐娅眼睛微眯,似乎有点近视。
“这不是...院长常常戴着的那副眼镜吗?”
“对啊,这副眼镜有乱人心智,迷人感知的作用,可以让你在不知不觉当真被催眠。”
“我在前面,见过你的记忆,知道你的痛苦,我愿意成为你的朋友,你以后不只有徐悦了。”
“朋友...?”
“那...你现在这是在催眠我吗?”
“....”
难道朋友之间不该相互信任么...
秦云有些无语,好像又无法反驳,自己确实动了点眼镜的力量,因为在催动毛笔之后,秦云又尝试了一下将这股气输入眼镜内。
然后自己说的话似乎沾染了些许魔力,听着便让人信服。
不过既然徐娅这么说了,秦云便把眼镜取了下来,他尝试想要为徐娅恢复记忆,但是没有成功。
“现在,你愿意相信我了吗?”
徐娅见秦云取下眼镜后,周围的场景也没有发生变化,放下了些防备。
“那徐悦呢?你们怎么回事?”
秦云将徐娅从地上拉起,盯着徐娅的眼睛说道。
“你觉不觉得你对她,并没有她对你这般了解?或者说,总有什么事情瞒着你?”
“...”
“因为她和院长达成了一番约定,不过这个约定既然她没准备告诉你,我也不便告诉你,其实对你来说的话,不知道这件事其实也挺好的。”
“这个约定对你并没有多少坏处,也不会伤害到你什么,只是对她可能...”
“可能什么?”
“可能会有些残忍,怕你会觉得很痛苦,所以你的记忆被他们更改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