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柯金锣,至高之主已降下旨意,命你为孔雀帝国之帝皇,上前接受加冕。”
语毕,那跪伏于地的男子缓缓抬首,眼底闪过一丝抗拒,但他深知——若拒绝这顶皇冠,
下一刻,那位至高存在便会派兵血洗全族。
他也早已得知,自己的兄长已在战场陨落。
摩柯金锣站起身来,缓步走向佛僧,低头俯首。僧人将crown轻轻置于其头顶,嘴角浮起一抹淡笑。
“摩柯金锣,主有谕令传于你:帝国边境之外的葱岭之地,盘踞一凶煞巨擘,名为嬴白,乃我帝国大患,亦是你兄长之仇敌。你的使命,便是诛杀此人。”
“尊贵的使者,我,摩柯金锣,定当竭尽全力,完成主所托付之重任。”
“呵呵,甚好。此乃掌控帝国兵权之信物。”
言罢,佛僧掌心一翻,一块金光熠熠的令牌浮现而出,随即递向摩柯金锣。
摩柯金锣双手接过,还未细看,眼前使者竟化作一缕青烟,转瞬消散于大殿之中。
凝视手中令牌,摩柯金锣转身望向殿外苍穹,面色沉重,低声呢喃:
“我亲爱的大哥啊,你这一死,可真将我摩柯一族推入万丈深渊……”
“也不知那人是否收到讯息,我族的命运,如今全系于他一人之手了。”
……
“主上,大事不好!”
嬴白营帐之外,传来一道急促呼喊。
“何事如此慌张?”
“属下有要事禀报,请主上定夺!”
帐外,章邯与典韦并立而立,不知发生了何事。正欲开口时,
只见章邯先行步入帐内,典韦紧随其后。
“章邯,何事让你如此失态?”嬴白见状,眉头微皱。
平日里章邯沉着冷静,极少如此惊惶,今日却神色仓惶,必有重情。
“回禀主上,陛下已有密令传来……”
“哦?”嬴白微微一怔,“始皇遣使送信?可是朝中有变?”
“陛下传讯,西域诸国再度爆发叛乱,镇守当地的扶苏公子与蒙家军遭敌突袭,伤亡极重。”
“什么?”嬴白猛然起身,“西域精锐早已覆灭,他们从何处调集兵力袭击扶苏?”
“回主上,是罗马帝国暗中插手,向西域诸国提供兵马与资源……”
章邯急忙答道。
“罗马帝国……”嬴白低声重复,眸光渐冷。
这异域强国究竟意欲何为?莫非以为大秦铁骑无法踏平其疆土?竟敢染指我大秦边政,煽动叛乱,扰乱天下秩序!
章邯继续道:“陛下下令,请主上即刻率军北上,平定西域祸乱。”
“扶苏与蒙家究竟在做什么?区区几个小国多年未靖也就罢了,如今竟被偷袭得手,简直辱没我大秦威名!”
嬴白怒不可遏。本是一场送上门的功业,却被糟蹋成这般模样,实乃庸才所为!
原本他对扶苏尚存几分敬意,认为其才德兼备,堪为治世之臣,可如今看来,此人或许不过是名过其实。
刚打下的西域尚未稳固,便再生动荡,始皇却又命他前去收拾残局——劳心劳力,却无寸功可享。
章邯、典韦二人闻言,面面相觑,不敢多言。
片刻后,嬴白沉声问道:“那此处防务如何安排?我若离去,谁来坐镇?”
“回主上,陛下已安排岭南军团前来接防,请主上不必挂虑。”
“既如此,集结全军,即刻北上!”
“遵命,主上!”
章邯与典韦齐声应诺,迅速退出帐外。不久之后,一声嘹亮号角划破长空,响彻营地。
正在操演的将士们闻声纷纷抬头,心中惊疑不定——竟然是集结号令!
然而军令如山,无人敢滞留原地,纷纷疾步奔向点将台。
而此刻,嬴白身披战甲,一步跨出帐外,登临点将台,目光扫过迅速列阵的将士们,神色凛然,威严如铁。
众人见此情景,心头一紧。他们极少见到嬴白露出如此凝重之色,心中不由生疑——究竟发生了何事,竟令他震怒至此?
待大军集结完毕,嬴白高声喝道:
“西域诸国突起暴乱,陛下已下旨意,命我等即刻北上,平定叛乱。”
话音落下,军中一片哗然。西域诸国竟再生暴乱?这怎么可能!那些国度早已被他们亲手击溃,如今怎会再度掀起风波?
更令人不解的是,那边有扶苏与蒙家坐镇,按理绝无可能让局势失控。一时间,众人心中充满疑惑。
然而,既已接到朝廷军令,无人多言。所有人齐声怒吼:
“杀!杀!”
杀声震天动地,气势冲霄。嬴白不再赘言,拔剑直指北方,厉声下令:
“全军——北上!”
十几万大军轰然调转方向,浩浩荡荡向北挺进。嬴白孤身立于前方,踏空而行,大军紧随其后,如黑云压境,席卷而去。
原本驻守葱岭关隘的兵马顷刻间尽数撤离,只见远处尘烟滚滚,一支庞大的军队正疾驰北上。
此时,在距葱岭不远的一片密林深处,一人悄然观望,发现关内竟已空无一人,顿时心生疑虑。
他眉头紧锁,不知变故缘由,但见守军尽去,便立刻转身离去,欲将此情报速速传回。
从葱岭北上至西域暴乱其城,尚有迢迢路途。虽将士皆非凡人,可经一日奔袭,亦渐感疲惫。
武榜之上诸将尚能支撑,然麾下士卒行军速度已然逼近极限。
嬴白察觉此状,又见天色渐沉,知不宜再强行推进。此地临近西域,夜间气候极为严酷,寻常人难以承受。
寒风刺骨,雪花零星飘落,气温骤降。士兵们瑟瑟发抖,围聚取暖。高原之地不可明火,无法炊食,只得啃些干粮充饥。
此刻,一处营帐之内,众主将齐聚。
霍去病、韩信、许褚、典韦等人肃然而立,目光齐齐望向嬴白,静候指令。
他们已然知晓西域暴乱的真相,听罢始末,无不愤然。
不仅因扶苏与蒙家遭袭、伤亡惨重而怒,更对罗马插手大秦事务之举感到羞辱——此等行径,分明是赤裸挑衅!
“那罗马帝国意欲何为,竟敢如此放肆……”
“岂有此理!区区一个排名末流的帝国,也敢染指我大秦疆域,简直是自取灭亡!”
帐中议论纷纷,群情激愤。待众人宣泄过后,嬴白抬手一挥,全场顿时安静。
“诸位,眼下不是骂街的时候。”
“韩信,你如何看待此事?”
“回主上,此事简单——打过去,杀一批人便是。杀到他们心生畏惧,再不敢妄动即可。”
嬴白闻言,略带诧异地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