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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夏的雨总带着股梅香。

苏晚把晒好的梅干收进陶罐时,槐槐突然举着支银簪跑进来,簪头的寒梅纹在穿堂风里晃出细碎的光。那是太外婆水晶棺里的遗物,自上次山坳归来后,就一直躺在青铜匣里,此刻却不知被小家伙从哪翻了出来,簪尾还缠着几缕银丝——正是太外婆化作的那道流光,此刻在槐槐腕间绕成个小小的结。

“这簪子会动。”陆时衍正蹲在门槛上修渔网,眼角余光瞥见银簪突然颤动,簪尖指向院外的溪水,“莫不是水里有什么东西?”他话音刚落,槐槐突然拽着苏晚往外跑,小家伙光着脚踩在青石板上,后颈的梅花印记泛着粉,像被溪水浸过的胭脂。

溪边的老柳树下,不知何时浮着片青灰色的木牌。

木牌上刻着的梅花纹与银簪严丝合缝,边缘被水泡得发胀,倒像从上游冲下来的旧物。苏晚刚要伸手去捞,木牌突然沉进水里,溪面随即泛起层白雾,雾中浮出个模糊的倒影,是个穿蓝布棉袄的女子,正往水里埋什么东西,动作与苏晚外婆绣品里的人影一模一样。

“是外婆。”苏晚的指尖触到水面,冰凉的溪水突然变得滚烫,像有团火在水底燃烧。倒影里的女子突然转过头,鬓角别着的正是这支银簪,她往水里指了指,随即化作无数梅瓣散开,水面上竟浮出张泛黄的油纸,里面裹着半块生锈的铜锁,锁芯里卡着根红绳,与陆时衍桃木牌上的红绳是同一种编法。

槐槐突然把银簪插进铜锁的钥匙孔。

“咔嗒”一声轻响,铜锁竟自己弹开了,里面掉出张折叠的麻纸,纸上画着幅地图,标注的位置是村西的古井,旁边用朱砂写着“水脉通梅魂,需以镜为引”。苏晚展开麻纸时,发现边角处有行极小的字:“陆氏男丁血,可破镜中障”,墨迹晕开的形状,像朵正在滴血的寒梅。

“村西那口井,早被填了二十年。”陆时衍的眉头拧成个结,“小时候听陈阿婆说,那井里淹死过守陵人,后来井水发臭,才用石头封了井口。”他话音未落,槐槐突然往村西跑,小家伙的脚印落在泥地上,竟渗出细小的水珠,在身后拖出条蜿蜒的水痕,像溪水流过的轨迹。

古井的位置已经长满了蒿草。

槐槐的小手刚按在地上,青蒿突然往两边倒,露出块青石板,板上刻着的玄铁纹与他们带回的玄铁完全吻合。陆时衍撬开石板时,一股寒气扑面而来,井里的水泛着幽蓝的光,水面上漂着片巨大的荷叶,叶心托着面铜镜,镜面蒙着层绿锈,却能清晰照出三人的影子——只是镜中的槐槐,后颈的梅花印记是深红色的,像团燃烧的火苗。

“是照魂镜。”苏晚想起母亲信里的话,“守陵人用它来辨血脉,镜中魂红者,为梅灵所护。”她刚要伸手去够,铜镜突然在荷叶上旋转起来,镜面的绿锈簌簌脱落,露出背面刻着的字:“镜映三生,水连寒梅”。随着字迹浮现,井水突然剧烈翻涌,竟在水面上凝成株寒梅的形状,花瓣上的纹路与青铜匣上的暗纹连成一片。

陆时衍割破指尖,把血滴进井里。

血水在水面上晕开,竟顺着梅纹游走,最后在花心处凝成个“陆”字。铜镜突然射出道白光,照在井壁上,映出幅流动的画面:十年前的雪夜,个穿羊皮袄的汉子正往井里扔什么东西,轮廓像极了老栓,而井壁上的砖缝里,嵌着无数枚梅核,每枚都刻着个“苏”字。

“是老栓把梅核藏在这儿了。”苏晚突然想起邻座老太太给的梅核,“母亲信里说,生门在梅核破土处,原来不止漠河有寒梅,咱们村里也藏着梅林的根。”她话音刚落,铜镜突然从荷叶上飞起,悬在井口正上方,镜面映出的槐槐影子突然动了动,小家伙伸手去抓镜中的自己,指尖刚碰到镜面,整个人竟被吸了进去!

“槐槐!”苏晚扑过去时,只抓到片飘落的梅瓣。井里的水已经变成了墨绿色,水面上的寒梅形状正在慢慢消失,陆时衍纵身跳进井里,水面瞬间合拢,只留下那面铜镜悬在半空,镜中映着片白茫茫的雪地,正是漠河的冻土带。

苏晚抓起铜镜时,镜面突然变得滚烫。

她的手掌被烫得发红,却死死攥着铜镜不放,镜中的画面突然清晰起来:槐槐正站在片梅林里,小家伙的银镯子上,银丝缠着无数梅枝,而远处的冰墙下,老栓正往雪里埋什么东西,动作与麻纸上画的一模一样。苏晚突然明白,这铜镜连通着过去与现在,而槐槐被吸进的,是十年前的漠河。

镜面突然泛起涟漪。

苏晚的手被一股力量拽着往镜里去,她闭上眼睛的瞬间,听见陆时衍的喊声从远处传来。再次睁开眼时,已经站在漠河的冻土带,脚下的雪没到膝盖,而槐槐正蹲在不远处,小手往雪里埋着什么,旁边站着个年轻些的老栓,正用铜烟袋锅敲着冰面,嘴里念叨着:“梅核要埋在玄铁脉上,才能等到来年发新芽。”

“老栓!”苏晚跑过去时,年轻老栓突然转过头,眼睛里的惊讶像雪块落地,“你怎么会在这儿?苏丫头,你娘还在井里等着呢!”他往冰面指了指,那里的冰层正在融化,露出底下的玄铁脉,脉上缠着的红绳,与陆时衍桃木牌上的红绳缠在一起,像个解不开的结。

槐槐突然举起手里的东西。

是半块桃木牌,红绳已经断了,牌上刻着的“衍”字被血浸得发黑。苏晚的心脏猛地一缩——这是陆时衍留下的那块,可此刻的陆时衍,明明在现实的井里!年轻老栓突然叹气:“十年前的今夜,陆家小子就是在这儿丢了半块桃木牌,后来被梅根缠了身子,要不是你娘把自己的血混进玄铁脉,他早成了冻土的养料。”

铜镜突然在苏晚怀里发烫。

镜面映出另一个画面:现实的古井里,陆时衍正在水下摸索,井壁的砖缝里渗出无数梅根,正往他身上缠,而他手里的玄铁突然发光,在水面上凝成个“苏”字。苏晚这才明白,十年前母亲救了陆时衍,如今轮到他们来救十年前的母亲——镜中与现实,正在以血脉为线,慢慢重合。

“快把桃木牌扔进玄铁脉!”年轻老栓往冰面砸了烟袋锅,冰层裂开道缝,里面的玄铁脉泛着红光,“你娘的血快撑不住了,只有陆家的桃木牌,能让玄铁脉认主!”槐槐突然把桃木牌往裂缝里塞,小家伙的手刚碰到玄铁脉,整个人突然被红光包裹,后颈的梅花印记与脉上的“苏”字同时发亮,竟在冰面上开出株巨大的寒梅,花瓣上落满了十年前的雪。

苏晚的掌心突然渗出鲜血。

血珠滴在铜镜上,镜面瞬间变得透明,她能看见现实的井里,陆时衍正被梅根缠得喘不过气,而井壁上的砖缝里,渗出个女子的影子,是年轻时的母亲,正往陆时衍手里塞什么东西——是半块桃木牌,与槐槐扔进玄铁脉的那半,严丝合缝。

“原来母亲早就把桃木牌藏在井里了。”苏晚突然泪目,“她知道十年后我们会来,早就为我们铺好了路。”随着她的话音,镜中的寒梅突然谢了,花瓣化作无数光点,顺着裂缝钻进玄铁脉,而现实的古井里,缠着陆时衍的梅根突然松开,井水变得清澈,露出井底的块青石板,板上刻着的“安”字,正与他们带回的玄铁相呼应。

槐槐突然被一股力量往回拽。

小家伙伸出手要抓苏晚,指尖却穿过了她的掌心——镜中的时间正在倒流。年轻老栓往苏晚手里塞了个东西:“把这个带给老栓,告诉他,十年前他没护住的,十年后护住了。”那是块磨得光滑的玄铁碎片,上面刻着个“栓”字,边缘还沾着干了的血迹。

苏晚再次睁开眼时,正趴在古井边,陆时衍从水里探出头,手里举着半块桃木牌,与槐槐带回的那半拼在一起,红绳自动缠成个结。槐槐扑进陆时衍怀里,小家伙的银镯子上,银丝突然散开,在井水上空凝成个女子的影子,是年轻时的母亲,她笑着往苏晚手里塞了支银簪——与太外婆那支一模一样,只是簪尾刻着个“晚”字。

“原来母亲也有支这样的簪子。”苏晚把两支银簪并在一起,发现簪尾的字能拼成“平安”二字,“太外婆传外婆,外婆传母亲,母亲再传我,这才是真正的血脉相传。”她话音刚落,井里的水突然往上涨,竟漫过井口,在地面上汇成个圆形,像面巨大的铜镜,映出远处山坳里的梅林,与村西的井水连成一片,像条银色的河。

老栓不知何时站在蒿草里。

他接过苏晚递来的玄铁碎片时,手突然开始发抖,碎片上的“栓”字与他烟荷包上的梅花印完全吻合。“十年前我没敢告诉你娘,玄铁脉需要双木中火才能稳住。”老栓的声音哽咽,“是陆家小子他爹,用自己的命换了玄铁十年安宁,让你娘能把你养大。”他往井里指了指,水面上的倒影里,多了个穿蓝布棉袄的汉子,正往玄铁脉里钻,背影像极了陆时衍。

槐槐突然指着井水笑。

水面上的倒影正在变化:十年前的陆父钻进玄铁脉,十年后的陆时衍从井里钻出,两代人的身影在水面重合,肩膀上的火焰胎记同时发亮,像两团永不熄灭的火种。苏晚突然明白,母亲信里说的“梅火相生”,从来不是一代人的事,而是陆家的火世世代代护着苏家的梅,在时光里烧成不灭的暖。

井水退去时,井底露出个暗格。

里面藏着个木盒,打开时飘出股梅香,里面是本守陵人的手记,最后一页画着幅全家福:太外婆抱着年幼的外婆,外婆抱着襁褓中的母亲,而母亲身边,站着个穿羊皮袄的少年,眉眼像极了年轻时的老栓。手记的最后行字是:“所谓守陵,不过是守着血脉里的爱,代代相传,生生不息。”

回村的路上,夕阳把影子拉得很长。

陆时衍抱着槐槐,小家伙的手里攥着两支银簪,在暮色里晃出细碎的光。苏晚走在旁边,手里的守陵人手记被风吹得哗哗响,纸页间掉出片干枯的梅瓣,正是邻座老太太衣襟上别着的那种,紫得发黑,却在接触到她的指尖时,突然渗出细小的水珠,像在流泪。

“这梅瓣,是从十年前带来的吧。”陆时衍低头吻了吻苏晚的发顶,“老太太说见多了揣着心事往冰原钻的年轻人,原来她早就知道,我们会在时光里相遇。”槐槐突然把梅瓣往嘴里塞,小家伙咂咂嘴,笑得眼睛弯成月牙,后颈的梅花印记泛着淡粉,像被夕阳吻过的颜色。

院中的陶罐里,梅干的香气漫了出来。

苏晚把两支银簪插进梳妆盒时,发现镜面里的自己,鬓角别着的银簪正在发光,与太外婆、外婆、母亲的影子在镜中重叠,像株四世同堂的寒梅。陆时衍正在给槐槐洗澡,小家伙的银镯子上,银丝缠成的结突然松开,化作无数梅瓣落在水面,在盆底拼出个“家”字。

深夜的雨又开始下了。

苏晚躺在床上,听着窗外的雨声混着槐槐的梦话,陆时衍的手搭在她的腰间,掌心的温度像玄铁的暖。她突然想起守陵人手记里的话:“寒梅不怕雪,只因根下有火;血脉不怕远,只因心里有家。”原来所有跨越时光的寻找,都只是为了回到最初的地方——有爱人,有孩子,有梅香漫过窗棂的寻常日子。

铜镜被挂在了堂屋的墙上。

镜面偶尔会泛起微光,照出漠河的雪原,照出古井的水脉,照出守陵人在梅林里忙碌的身影。但更多的时候,它只照出眼前的景象:陆时衍在劈柴,槐槐在追蝴蝶,苏晚在晾梅干,阳光透过窗棂落在地上,像无数朵盛开的寒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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