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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的大相国寺,万籁俱寂,静得仿佛能听见月光洒落青石板地的碎响。

夜风拂过古刹飞檐,偶有铜铃轻叩,其声清越,更显夜色深沉。

赵令渊蹲踞于茶库后院一株老槐树的虬枝之上,已就着稀微星光,百无聊赖地数完了第三遍天上疏星。

他身上套着一件夜行衣——实则不过是将平日所穿的旧襕衫反了过来,墨色里子朝外,针脚处还隐约可见原先的青白纹路,然远观之下,倒也似模似样,颇能融入这浓黑夜色。腰间束着一个不起眼的灰布小包,里头装着火折子、啃剩的半块胡饼,还有他前日里特地炮制的一小包“茶迷香”——乃是以陈年普洱混合了几味安神草药细细研磨而成,点燃后气味醇厚似熏香,能于无形中令人昏昏欲睡,神思不属。

“见兰则入……”他低声重复着那神秘字条上的指示,目光如炬,仔细扫过茶库西面那堵斑驳的高墙,不放过任何一寸可疑痕迹。

忽然,墙角暗处极不起眼的地方,闪过一点极其微弱的莹莹碧光——竟是有人以荧粉精心绘制了一株姿态婉约的兰花,花苞纤细处,正指向一块略显松动的老旧青砖。

赵令渊见状,不由挑眉,心下暗忖:“这届幕后之人,行事诡秘,审美倒是在线。”

他身形轻巧如燕,自树梢翩然落地,竟未发出丝毫声响。自袖中滑出一段薄如柳叶的钢片,插入砖缝,稍一运劲,那青砖便应手而开。砖后果然藏着一把样式古朴的黄铜钥匙,在月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他刚要伸手去取,却听身后丈许外,蓦地传来一声刻意压低的轻咳,随即是一句故作沙哑的腔调:

“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

赵令渊动作一顿,却不回头,只懒洋洋接口道:“要钱没有,要饼半块。兄台若是饥渴,不妨分食。”

身后那人沉默了片刻,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声音清越如玉磬,先前伪装的沙哑全然不见:“赵子深,经年不见,你这张嘴还是这般讨人嫌。”

这声音……

赵令渊猛地转身。

清冷月华之下,只见一个身着绯红衫子的女子俏生生立在那里,梳着伶俐的双鬟髻,发间簪一支银质兰花纹样的步摇,流苏轻颤。她眉眼弯弯,唇边噙着一抹似笑非笑,不是三日前在大相国寺山门外摆摊卖给他那几株“野兰香”茶苗的“茶娘子”,又是谁?

“是你?”赵令渊讶然,随即想起怀中那枚银针,“那日窗棂上的银针……”

“是我的。”女子嫣然一笑,大大方方承认,指尖又变戏法般捻出另一枚一模一样的珍珠头银针,“白日里想翻墙寻你,不慎落下的。本想夜间悄无声息取回,却正好看见有人给你留了信——索性便顺水推舟,代他约你来此一会。”

赵令渊抱臂打量她:“姑娘这般费周章,总该告知芳名吧?总不能一直唤你‘卖茶的’。”

“兰澈。”她指尖银针一转,隐入袖中,“兰花的兰,清澈的澈。”

“兰澈……好名字。”赵令渊点头,“人如兰澈,事却浑浊——姑娘夤夜相约,总不是只为寻我赏这槐梢明月吧?”

兰澈敛了面上浅笑,正色道:“刘淳风死前一日,秘密见过我。”

茶库之内,烛影摇曳,将无数箱笼茶架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投在墙壁上,如同幢幢鬼影。空气中弥漫着各种茶叶陈杂的香气,厚重深沉。

兰澈领着赵令渊从一处极为隐蔽的暗门潜入,熟门熟路地绕过数排高及顶棚的沉香木茶架,最终停在一只标着“癸”字的樟木箱前。那箱子上挂着一把沉甸甸的铜锁,却已被打开,虚挂在扣环上。

“三日前,刘淳风慌慌张张来找我,说他查验今年贡茶时,发觉御用的‘龙团胜雪’有问题。”她将声音压得极低,几乎贴耳而言,“有人以闽北的‘水仙白’假冒顶级的‘龙团胜雪’,偷梁换柱达三百饼之巨。”

赵令渊蹙眉:“水仙白虽也算得上品,但市价一斤不过三两银。龙团胜雪却是寸茶寸金,乃贡品中的极品,其间利差……”

“所以其中巨利,足以让某些人铤而走险,甚至……杀人灭口。”兰澈眼中闪过一丝悲愤,轻轻打开木箱,从最底层取出一饼用绵纸包裹的茶饼,递给他,“你细闻闻看。”

赵令渊接过茶饼,指尖微一用力,搓开边缘少许,置于鼻下轻嗅。茶香初闻清郁,细辨之下,却隐隐透着一丝不和谐的、略显刺鼻的酸涩之气,绝非顶级龙团应有的清雅冷香。

“这并非水仙白。”他眸光一凝,断然道,“这是‘仿龙团’——用低等闽北茶青混合香料压制塑形,外表再以米浆精心抛光,粗看足以乱真,但其内质不佳,保存不过三月便会变质发酸。”

兰澈愕然:“你……你如何得知得这般详细?”

赵令渊心道:我在现代实验室里用气相色谱仪打假过多少网红“古树茶”、“大师作”,什么做旧手段没见过?

嘴上却故作高深,信口拈来:“《茶经》有云:假茶味涩而气浊,真茶性凉而香清。此茶涩中带酸,浊气隐现,必是仿造无疑。”——实则《茶经》里压根没这句,全是他临场现编的。

兰澈却似深信不疑,叹服道:“赵公子果然深谙茶道。刘淳风便是发现了这批茶有问题,欲暗中收集证据上报朝廷,却不幸遭人灭口。他死前一日曾匆忙对我说,若他遭遇不测,便去寻一个真正懂茶、又不怕死的愣头青——我暗中观察你三日,觉得你……挺合适。”

赵令渊:“……我权当这是夸奖了?”

忽然,库房之外,由远及近传来一阵杂乱而急促的脚步声!

两人神色骤变,极有默契地同时吹熄手中蜡烛,迅速闪身躲入旁边茶架形成的狭窄阴影深处,屏住呼吸。

库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两道黑影快步闯入,手中灯笼的光晕摇晃不定。

“快!仔细搜!大人明示,那要命的账本就藏在‘癸字箱’!”一个略显尖细的声音催促道。

“若是找不到,你我回去都得掉脑袋!”另一个粗哑嗓音回应,透着惊慌。

赵令渊与兰澈在暗中对视一眼,心中皆是一凛——癸字箱,就在他们身后不足三步之处!

眼看那两人提着灯笼越走越近,光线几乎要扫到他们的藏身之处,兰澈急得反手便要去摸鬓间的银针——

却被赵令渊轻轻按住了手腕。

只见他不慌不忙地从怀中掏出那包“茶迷香”,以火折子迅速点燃,然后巧妙地搁置于身边一架通风处的茶箩之后。

霎时间,一股醇厚而奇异的茶香混合着草药气息,在库房内无声无息地弥漫开来,巧妙地掩盖了原本的茶味。

那两人吸了几口,脚步便开始踉跄,言语也含糊起来。

“咦?这、这什么茶……劲儿挺大啊……上头……”

“我、我怎么瞧着满眼都是星星在转……”

“扑通”、“扑通”两声,二人先后软倒在地,竟是立刻鼾声大作,沉沉睡去。

兰澈在暗中看得目瞪口呆,压低声音:“你这香……”

赵令渊谦虚一笑:“雕虫小技,一点茶艺延伸的小小技巧罢了,不足挂齿。”

一炷香后。

两人从癸字箱底部的夹层中,摸出一本用蓝色封皮包裹的薄册子。就着自门缝透入的微弱月光翻开,只见上面用蝇头小楷详细记录了仿制龙团的所有原料采购数目、人工开支,甚至还有几位朝中官员的收贿明细、时间、地点!

账册最后一项,墨迹尚新,赫然写着:

“三月廿六,付开封府王推官——纹银二百两,封口。”

赵令渊挑眉:“怪不得今日公堂之上,这位王推官只问我茶经,不问我命案。”

兰澈冷笑:“官商勾结,欺上瞒下,惯用的伎俩!”

忽然,库房之外火光大盛!人声鼎沸!

有人运足中气,高声断喝:“里面的人听着!开封府查案!速速现身!否则格杀勿论!”

赵令渊凑到门缝边向外望去——

只见那位肥头大耳的王推官竟亲自骑着高头大马,率领数十名手持火把、腰挎朴刀的衙役,将茶库前后围得水泄不通,刀光映着火把,一片森然。

兰澈脸色瞬间发白,低声道:“怎么办?前后皆被堵死!”

赵令渊却似浑不在意,慢悠悠地从那个灰布小包里掏出那半块硬邦邦的胡饼,掰下一小块递给兰澈:

“别慌,天塌下来也得先填肚子。尝尝?”

兰澈愕然,几乎气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吃饼?!”

“吃饱了,才有力气跑路,才有力气跟这些官老爷周旋。”赵令渊自己先咬了一大口,含糊不清道,“况且——你仔细听听这外头的马蹄声。”

兰澈强自镇定,侧耳细听——

那马蹄声果然杂乱无章,缺乏训练有素的韵律,其间还夹杂着木质车轮沉重碾过地面石板的咯吱异响,绝非开封府精锐马快应有的动静。

“是漕运司的巡夜兵丁和马车!”她恍然大悟,“王推官他……他不敢动用开封府的亲信人马,怕走漏风声或留下把柄,竟是临时从漕运司借调的人手!”

赵令渊赞许地点头:“所以门外这些人,多半是临时拼凑,各怀心思,未必真就铁板一块,全都听他那王推官的号令。”

他忽然深吸一口气,提高嗓音,朝着门外朗声喊道:

“王大人!您老人家要的账本,晚辈可不就找到了嘛!不过上面白纸黑字写着您三月廿六收受了二百两雪花纹银——您是打算自己进来拿呢?还是劳烦晚辈我出去,当众念给漕运司的各位军爷弟兄们听听?”

门外喧嚣瞬间为之一静,陷入一种诡异的死寂。

片刻后,才传来王推官气急败坏、却又明显色厉内荏的吼声:“你、你休得胡言!血口喷人!”

赵令渊却不理他,继续运气高喊,声音清晰地传遍夜空:“对了,门外漕运司的各位弟兄们——这账本上可也明明白白记着,你们顶头上司张指挥使大人,上月也笑纳了一千两呢!诸位今夜辛苦围库,不知张大人分润了几两给你们做辛苦钱啊?”

门外顿时一片哗然!躁动之声四起!

漕运司的兵丁们面面相觑,纷纷交头接耳,再看向王推官的眼神,已充满了惊疑、不满与审视。

趁这阵突如其来的混乱,赵令渊一把拉起尚在发愣的兰澈:“别看了!走后门!”

约莫一刻钟后,两人已远离大相国寺,蹲在某条暗巷深处一户人家的鸡窝旁,靠着篱笆喘气。

兰澈的发髻早已跑散,几缕青丝黏在汗湿的额角,那支银兰步摇也歪斜地挂着,她却忍不住指着赵令渊,笑得几乎喘不上气:

“你、你……你方才居然敢当众诬陷张指挥使……他可是出了名的小心眼……”

赵令渊一本正经地整理着自己反穿的襕衫:“这怎么能叫诬陷呢?我那是基于王推官的卑劣行径,进行的合理推测——他一个推官都敢伸手贪二百两,他那上官指挥使,难不成还是个两袖清风的圣人?必然更贪!”

他从怀中掏出那本蓝皮账册,得意地晃了晃:“何况,咱们这可是手握真凭实据,心里不虚。”

兰澈笑罢,望着深沉的夜色,却又忧心忡忡起来:“经此一闹,你我怕是都成了官府海捕文书上的钦犯了。接下来,该往何处去?”

赵令渊抬头,望了望天际那弯将沉的弦月,忽然道:

“兰姑娘,你可知刘淳风遇害前,为何偏偏要去找你?”

兰澈一怔,不明所以。

“因为你姓兰。”赵令渊轻笑一声,从袖中取出那枚珍珠头银针,针尖在残月下泛着一点冷冽的光芒,“而这枚银针,还有你卖的所谓‘野兰香’——根本不是什么山野杂茶。”

他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这是前朝‘兰苑’的标志。兰贵妃娘家所创的制茶秘坊,专供宫廷,以一味‘兰香膏’秘法闻名天下。本朝虽已没落,族人散落民间,但祖传的制茶技艺,想必犹未断绝。”

兰澈沉默良久,月光照在她半边脸上,明暗不定。最终,她化作一声轻叹:“你……你果然都知道了。”

“我知道的并不多。”赵令渊摇摇头,目光变得锐利起来,“我只想知道——在这场围绕贡茶的巨大阴谋里,你们兰家,究竟是黑是白?是受害者,还是……参与者?”

远处传来沉闷的更鼓声,已是四更天。

鸡窝里那只被惊醒的老母鸡不满地“咕咕”两声,甩了甩尾巴,蹭得干草窸窣作响。

兰澈抬起头,眼中映着天边最后一点清冷的月色,语气异常平静:

“赵子深,若我现在对你说,兰家在此事中是清白的,你信吗?”

赵令渊拍拍衣袍上沾着的草屑,站起身,朝着她伸出手,咧嘴一笑:

“不信。”

“但我觉得——”他眨眨眼,语气轻松下来,“一个能和我一样钻狗洞、翻鸡窝、被官府追得满街跑的姑娘,就算有点小秘密,本质上也坏不到哪儿去。”

兰澈闻言,先是愕然,随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宛如冰雪初融。她伸出手,放入他温暖干燥的掌心,借力站起。

“接下来去哪?”

赵令渊弯腰,利落地将那只一直在咕咕抗议的老母鸡捞进怀里按住,笑眯眯道:

“先找口锅,烧点水,把这鸡炖了,好好补补身子。压压惊。”

“毕竟……”

他掂了掂手中沉甸甸的母鸡,正色道。

“这为民除害、追查真凶的路上,万万不能饿着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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