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递过一碗水,叹道:唉...今儿算是让老太太给教训了。”
贾张氏咬牙切齿:这老不死的,从前咋没发现她这么阴险?
妈您消消气,气坏身子不值当。”
贾张氏摸出止疼片吞下,灌了半碗水。
恶狠狠道:我这头疼要是落下病根,就是让那老东西敲出来的!
秦淮茹没搭腔,抱着槐花发呆。
发什么愣?这事儿就这么算了?
秦淮茹回过神,苦笑道:不然呢?整条胡同谁敢跟聋老太太硬碰硬?
贾张氏不甘心地咂嘴:照这么说,傻柱的饭盒往后吃不上了?
放心妈,棒梗该拿照样拿,老太太不会管这闲事。”
那她管什么?真要让傻柱娶那个刘玉华?
秦淮茹嘴角一翘:您是没见过刘玉华,傻柱哪能瞧上?刚才就是赌气。”
管他娶谁呢,只要饭盒不断,你少掺和。”
秦淮茹笑容一僵,淡淡道:我什么时候掺和了?是傻柱自己打光棍的命。
妈,老太太能胡说,您可别学她。”
贾张氏瞪眼:我胡说什么了?你当我是棒梗那么好糊弄?想让傻柱当 行,想让他进贾家的门?除非我死了!
妈!我对得起东旭!以前现在将来都不会做对不起他的事!
贾张氏冷着脸道:“秦淮茹,今儿个把话挑明了,房子是贾家的,孩子也是贾家的,你要改嫁,一根草都别想带走!你敢迈进别家门,我就吊死在他家门口!”
秦淮茹心头一颤,眼泪扑簌簌往下掉。”妈,您放心,我不会的。”
将近十点,傻柱、林真和三位大爷才从聋老太太屋里出来。
傻柱撇嘴道:壹大爷,明儿上班可别忘了给我说正事!
易中海冷冷瞥他一眼:知道了,等着吧!
林真刚到家,娄晓娥就迎上来问:怎么样?又闹起来了?
林真笑道:傻柱被激得夸下海口,说明儿下午就跟刘玉华领证呢。”
娄晓娥掩嘴轻笑:听说刘玉华挺胖的?
林真点头:比贾张氏还壮实,个子高,关键是那姑娘性子直...嘿嘿...
笑什么呢?
我在想,要是刘玉华真嫁给傻柱,往后两口子打架,傻柱怕是占不着便宜。”
真的假的?傻柱以前可总吹自己是四合院战神呢!
林真悠悠道:去年七车间有两个混小子,管刘玉华叫杨贵妃,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
被刘玉华按在地上动弹不得,喊了几十声好姐姐才放人。
后来去找刘成告状,反倒挨了顿训。”
天哪!这父女俩这么厉害?
哈哈哈,倒不是厉害,就是性子直,眼里揉不得沙子。”
娄晓娥叹道:要是傻柱真成了家,我也能松口气,省得刘婶老催着给介绍对象。”
林真笑道:等他们有了孩子,你想去找聋老太太聊天,我也不拦着了。”
娄晓娥诧异:为什么?
都是街坊邻居,大伙儿都敬着老太太,咱们也不好太生分。”
娄晓娥摇头:平时工作忙,哪有空去后院闲坐。
这半年听你的,我都习惯不去后院了。”
林真拍手道:那就好。
我是怕你热心帮这个帮那个,唯独不帮老太太,心里过意不去。”
娄晓娥笑道:自打你出差那次后,除了于莉家,我谁家都不怎么帮忙了。”
这就对了,以德报德,睡觉!
......
第二天上班不久,林真正在钳工车间记录数据。
易中海找上了刘成。
刘成五十来岁,四级钳工,月薪53块5。
独女刘玉华在七车间当一级钳工。
父女俩收入在城里算不错,可刘玉华因为身材壮实,22岁了还没婆家,让刘成操碎了心。
刘成,跟你说个事!
啥事啊易师傅?
前阵子你不是托我给玉华说亲吗?
刘成眼前一亮:有合适的?
易中海笑道:你看食堂何雨柱咋样?26岁,住我们院,工资不低,心眼也好。
贾东旭走后,他可没少帮衬秦淮茹。”
刘成闻言皱起了眉头。
“易师傅,您说的是何雨柱吧?这可使不得!”
刘成压低声音道:“厂里谁不知道他整天围着秦淮茹转?我家玉华可不能往火坑里跳!”
易中海不慌不忙道:“柱子是食堂班长,吃穿不愁。
玉华都二十多了,您就不想想闺女将来?”
这番话恰好被路过的林真听见。
他暗骂易中海缺德——傻柱虽在秦淮茹面前犯糊涂,可从未得罪过这位壹大爷。
明眼人都看得出傻柱是被秦淮茹吊着的 ,真要给贾家当拉帮套的,夜里秦淮茹早该住进何家小屋了。
刘成头摇得像拨浪鼓:“就算让闺女在家当老姑娘,也不能嫁这种糊涂蛋!”
“话别说太满。”
易中海瞥见林真,突然提高嗓门:“要不让林真评评理?他们同住一个院!”
他盘算着林真素来与傻柱不和,定会拆台。
到时说媒不成,聋老太太也怪不到自己头上。
“林师傅,您给说说,柱子是不是热心肠?对院里老少都照顾得很!”
林真冷笑走来:“刘叔,傻柱确实没碰过秦淮茹一根手指头——那寡妇精着呢,既要吸他血又要立牌坊。”
见刘成神色松动,林真话锋一转:“不过我最恶心的,是那些揣着明白装糊涂的老畜生!”
易中海脸上挂不住,干笑道:“柱子这叫大智若愚...”
“对,愚到被吸血十年还乐呵呵的。”
林真斜睨易中海,“刘叔要是信得过,中午就让俩年轻人见见?”
刘成点头离去时,易中海后颈的冷汗已浸湿了衣领。
林真意味深长地扫了易中海一眼,转身没入机床轰鸣的车间。
这小子的耳朵比狗还灵?上回和淮茹在门口闲聊被他听见,这次又被他阴阳怪气地讽刺。
看来以后说私房话都得躲着他。
趁着休息时间,刘成溜达到女儿所在的七车间。
玉华,有件事跟你商量。”
爸,啥事啊?
你觉得何雨柱这人咋样?刘成开门见山。
何雨柱?名字有点耳熟,是咱们厂的吗?
嗨!就是食堂后厨那个傻柱啊!现在可是领班,比咱们车间工人强多了!
刘玉华眼睛一亮,爽快道:成!我就喜欢这号人,跟着他饿不着肚子!
刘成犹豫道:不过有人说他和咱车间的秦淮茹有点不清不楚...
既然没人敢打包票,那就是谣言呗?
我想也是。
对了,你知道林真吧?厂里最年轻的工程师。”
知道啊!上次摔跤比赛可威风了,我肯定打不过他!
刘成笑道:谁让你打架了?他和何雨柱住一个院,说何雨柱就是热心肠,看秦淮茹寡妇失业的才多帮衬些。”
刘玉华满不在乎:这算啥事儿!爸,我见过傻柱,长得挺精神。
他那边怎么说?
就是他先松口,易中海才来找我说的。
要不中午吃饭时你俩聊聊?
行!听您的!
刘玉华心里乐开了花。
这年头22岁还没嫁人的姑娘,全轧钢厂找不出第二个。
她也着急,可厂里条件好的小伙子都想找漂亮姑娘。
自己长相普通,要么找二婚的,要么嫁到农村去。
在厂里找个好对象太难了,挑了四年都没合适的。
傻柱她见过,人不傻就是嘴贫,跟自己直来直去的性子正对路。
至于秦淮茹?刘玉华压根没放心上。
心想等结了婚生了娃,什么茹都得靠边站。
我刘玉华的男人,必须我说了算!
易中海接到刘成的回信,心里直发苦。
这下弄巧成拙,只好硬着头皮去找傻柱。
柱子,刘家父女都同意了,中午见个面?
傻柱经过一晚上琢磨,这会儿反倒怂了。
干笑道:壹大爷,您还真去问了啊?
易中海气得差点吐血:你当这是过家家呢?不是你昨天求我的吗?不去正好,你自己跟老太太解释去!
见易中海要走,傻柱慌了神。
想到昨天闹那么大动静,要是临阵退缩,不仅得罪壹大爷,还得被全院人看笑话。
得,豁出去了!
别别别!壹大爷我错了!中午吃完饭我就去找刘玉华,这总行了吧!
易中海差点又闪了腰,你这说话大喘气的毛病能不能改改?
傻柱咧嘴一笑,嘿!既然都提了,我肯定得见一面,成不成另说呗!
易中海点点头,行,那就这么定了。”
回到钳工车间,易中海跟刘成打过招呼,转身走到秦淮茹工位旁。
淮茹,中午傻柱要和刘玉华见面,你不去凑个热闹?
秦淮茹抿嘴笑道:我可不敢去,回头聋老太太又该找上门了。”
放心,他们在食堂见面,肯定一堆人围着看呢。”
易中海说得一点不假。
刘玉华相亲这事在轧钢厂也算个新鲜事,再加上傻柱本来就是厂里的名人。
午饭刚过,听说消息的人都跑来围观。
林真、许大茂、马华、孙安堂、刘海中、秦淮茹......
连郭大撇子和二陈都没回办公室休息。
傻柱忙完厨房的活,穿着厨师服就大摇大摆地过来了。
一看见刘玉华,傻柱眉头就皱了起来,心里直犯嘀咕。
这要是传出去,我何雨柱的脸往哪搁?
赶紧走个过场,互相看不上眼,各回各家得了!
傻柱!来相亲啊?可以啊你小子!二陈嬉皮笑脸地打趣道。
滚蛋!少在这儿碍眼,回你的车间去!
你!......
我什么我?信不信我抽你?你算老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