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大妈撇了撇嘴:“哼,人家工资高,送得起,一个月一百二十六块五,你要能挣这么多,我也送,让刘婶给解方也说门亲事。”
“知足吧,年底能把于莉娶进门就不错了,慢慢来。”
刘婶临走时对娄晓娥说:“晓娥,街道办的小李申请调回东北老家,明年缺个统计员,我想推荐你去,你有文化,肯定能胜任,愿意吗?”
娄晓娥犹豫道:“愿意是愿意,可我出身不好,而且林栋林梁才三岁,怕上班没人照顾。”
刘婶笑道:“这都不是问题,街道办不像厂里那么严格,你只要把每天的数据整理好就行,时间自由,我有空也能帮你照看孩子。
工资虽比不上小林,但对你们家有好处。”
林真立刻接话:“没问题,工资就不用给了,就当是义务劳动,刘婶,您安排吧。”
“行,我回去跟我侄子说说,让他安排个考试。”
刘婶的娘家侄子是街道办主任,办事利落,对姑姑很敬重,她的建议八成都能通过。
躲在门后的闫阜贵竖起大拇指:“高,实在是高,二斤肉换个好工作!”
叁大妈不解:“小林为啥不要工资?”
阎埠贵哼道:“你懂啥?他是怕娄晓娥的出身问题影响编制,先装清高,等进去了再提工资。”
“哦,这林真可真会算计。”
阎埠贵总爱用自己的心思揣测别人,却永远摸不透林真的棋路。
刘婶走后,林真和娄晓娥回到厨房。
娄晓娥欣喜道:“真,要是进了街道办,以后就更不用担心你说的那件事了。”
林真笑道:“咱不缺那点工资,这几年你就当锻炼,万一出事,你立刻写检讨主动下岗,几年不拿工资反而能增加保障。
我再把轧钢厂李副厂长搞定,咱们就稳了。”
“嗯!我都听你的!”
原定晚上的庆功宴因林国、林家要和棒梗摔跤,改到了中午。
山蘑菇炖鸡、红烧肉、炸花生、炒鸡蛋,林真掌勺,娄晓娥打下手。
四道菜,六口人,简单的幸福。
香气飘满三进院子,叁大爷阎埠贵咂咂嘴:“老伴儿,中午咱也炒个鸡蛋吧,这香味勾得窝头都咽不下去了。”
中院贾家,秦京茹嗅着肉香感叹:“城里人就是阔气,农村过年都舍不得吃肉呢。
婶儿,咱中午吃啥肉?”
炕上的贾张氏被馋醒,低声咒骂:“天杀的林真又吃肉,咋不噎死他!”
“婶儿,咱中午吃啥?”
贾张氏没好气道:“我晚上得去医院守夜,白天不吃,你带棒梗小当去傻柱家蹭饭吧!”
“可傻柱不在家啊……”
“家里有咸菜窝头,自己弄吧!”
贾张氏蒙头继续睡,肚子却咕噜直叫。
贾张氏翻来覆去,越翻越饿,索性爬起来,见棒梗坐在屋里抹眼泪。
“哎哟,乖孙,咋哭鼻子啦?”
棒梗抹着眼泪抽抽搭搭:“林国他们顿顿吃香喝辣,我抢不着,打架也打不过,傻叔教的招都不管用!”
“咱不稀罕他们的!奶奶带你去傻柱家吃好的!”
棒梗撅嘴道:“他们可凶了,见着我就动手!”
“傻孩子,谁让你去林家讨食?直接去傻柱家菜窖拿就是!”
棒梗眼睛一亮:“那我这就去傻叔菜窖瞅瞅!”
“快去快回,让你小姨给你炖上!”
此时傻柱正在轧钢厂食堂忙活。
周日原本休息,偏巧有人摆席。
当大厨的哪有固定休假日?
他家向来不锁门,菜窖更是敞着。
五岁的棒梗熟门熟路钻进菜窖,转眼就抱着两棵大白菜蹿出来。
“小姨先拿着,我去傻叔屋里找猪油渣,咱们炖白菜吃!”
秦京茹有些迟疑:“婶子,这么拿...傻柱哥会不会恼啊?”
贾张氏嗤笑:“他该偷着乐!要不是东旭伤着,想巴结都轮不上他!”
秦京茹恍然:“原来傻柱是这种人...”
“要不怎么叫傻柱呢!”
贾张氏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暗骂:这傻子整天秦姐秦姐地喊我儿媳,要不是东旭说他憨,早骂得他钻地缝!
猪油渣炖白菜很快出锅。
虽比不上林家的伙食,总算沾了荤腥。
贾张氏就着棒子面窝头吃了满满一盆,比秦京茹带着俩孩子吃得还多。
撂下碗就往炕上一倒:“夜里要去医院守着你爸,棒梗出去玩,别吵我。”
秦京茹望着满桌碗筷,瞥了眼鼾声大作的贾张氏,心里直嘀咕:说是来帮衬姐姐带孩子,倒把我当丫鬟使唤。
姐姐平日过的什么日子,可见一斑!
......
夜幕降临,四合院渐渐热闹起来。
贾张氏去医院换回秦淮茹。
傻柱拎着饭盒从食堂回来。
许大茂破天荒提着一篮鸡蛋登门。
秦淮茹惊讶道:“哎哟许大茂,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许大茂抻着脖子往屋里瞄秦京茹,赔笑道:“街里街坊的,能帮一把是一把。”
转头冲屋里喊:“京茹妹子,吃晚饭没?”
秦京茹想起早晨被林真吓破胆的糗事,捂嘴笑道:“还没呢!”
许大茂误以为她害羞,乐呵呵道:“走,上我家吃去!秦姐也一起!”
傻柱悄没声摸到许大茂背后,突然炸雷般吼道:“带我一个啊!!!”
“妈呀!”
许大茂腿一软,回头见是傻柱,气得跳脚:“你丫有病吧?”
“找练呢是不是?”
“就练你怎么着?没看见我跟京茹说话呢?”
“打呀!傻柱许大茂!光嚷嚷不动手算什么爷们!”
林真领着四个儿子来看热闹。
许大茂一见林真就怂,缩着脖子道:“懒得跟傻子计较,我回家喝酒去!”
“嘿!骂谁呢孙子!”
“谁心虚谁清楚!”
许大茂快步溜向后院。
傻柱咧嘴一笑:“怂包样儿!”
整天闭门不出的易中海此刻也踱出了屋门。
只见他嘴唇肿起个亮晶晶的大水泡,活像枚小铜钱。
这是郁结于心憋出来的火气,越想越觉得被林真摆了一道。
白白损失了三个月薪水,将近三百块钱打了水漂。
偏偏这事还没法往外说。
这口气堵在胸口怎么也顺不下去。
才一天的工夫,嘴上就鼓出个明晃晃的大燎泡。
林真见状打趣道:壹大爷,跟壹大妈闹别扭了?怎么急成这样?
易中海无力地摆了摆手。
没事......就是......受了点寒......
嗓子都哑得变了调。
林真促狭笑道:嗓音嘶哑、眼布血丝、口舌生疮,这分明是肝火郁结之症,哪是什么风寒。”
闻声出来的壹大妈急忙追问:小林还懂医术?
略知一二,早年钻研过医书。
壹大爷这是气郁化火,常见症状,需要疏肝泻火。”
林真的医术造诣确实不凡,早已融会贯通古今医典。
在万倍学习系统加持下,他的医术已达化境。
虽说不能生死 白骨,
但寻常病症,望一眼便能断个 不离十。
易中海这分明是憋屈出来的心火。
治不治都无妨,过几日自会消退。
但壹大妈心疼老伴,好说歹说才劝他出门散心。
否则这会儿还在屋里闷头听收音机呢。
小林,该配什么方子?
随便找些泻 就行,比如大黄、巴豆之类。”
这两味药虽确有泻下之效,
一性寒一性温,配伍使用不致伤脾胃,
却非专攻心火之药,倒是通便利水的猛药。
林真故意这么说,就想逗逗易中海。
真要吃了保管让他明天瘫在床上起不来。
易中海自然也听过这两味药的。
连连摇头道:别折腾我了......
壹大妈却道:小林见识广,说不定真管用,我去药铺瞧瞧。”
易中海烦躁道:都这个时辰了......药铺早关门了......
傻柱插嘴道:壹大妈甭跑远,我家就有现成的大黄巴豆。”
林真诧异道:咦?傻柱你存这些药材做什么?
傻柱得意洋洋:江湖救急,这不派上用场了?
嚯......还是你心疼壹大爷,我们可比不了。
壹大妈记得剂量别太大,那玩意儿能让人拉虚脱。”
放心,我有分寸。”
这边壹大妈忙着煎药,傻柱就怂恿着棒梗挑战林家兄弟。
林国昂首道:随便比,任你挑!
棒梗缩了缩脖子:先说好不准动手,只许摔跤!
随你便,赶紧的!
我......我选林家!
林家利落地脱下棉袄递给父亲。
爸爸,看我十字固有没有长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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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柱传授的野路子哪敌得过林真的正统武术教学。
棒梗刚与林家纠缠没几下就被撂倒在地。
林家一腿压住棒梗胸膛,一腿锁住咽喉,
双手扣住对方手腕,猛然发力后仰。
两个孩子在地上扭成十字造型。
棒梗的右手被林家牢牢钳制,上半身被对方双腿压制无法起身。
他奋力挣扎却牵动右臂剧痛难忍。
啊...呀!
棒梗嘶吼两声仍无法挣脱,精疲力竭地望向傻柱。
傻柱急得直跺脚,恨不得亲自上阵。
棒梗!用左手啊!往右侧翻身!快用左手掀开他!
我被压得死死的,根本翻不了身!
白给你带那么多好吃的了!给我使点劲!别给师父丢脸!
不行啊傻叔,我想认输了。”
不准认输!给我撑住!
傻柱恍惚间觉得地上缠斗的不是两个孩子,而是自己和林真的缩影。
他在场边急得直冒汗,也跟着使劲。
但十字固这种地面技一旦成型,极难 。
尤其对毫无经验的棒梗来说,顿时慌了神。
除了拼命叫喊别无他法。
反观林家神色自若,咬紧牙关毫不松懈。
易中海看不下去,沙哑着嗓子劝道:差不多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