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皱眉道:“棒梗,你不是说都做好措施了吗?怎么还是怀上了?”
棒梗涨红了脸,“上个月那几天我心情不好,她来安慰我,一时大意就......”
秦淮茹听到那几天,脸上也烧得慌,没好气地瞪了傻柱一眼。
小当和槐花对视一眼,无奈地摇头。
傻柱咂咂嘴没吭声,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
棒梗烦躁道:“行了都别说了,我这就让她去打掉!”
傻柱眼睛一瞪:“你敢?那可是条人命,是你的骨肉!”
棒梗不耐烦地摆手:“不打掉难道要我替陈大宏养三个孩子?傻爸您别管,这事我能做主。”
“嘿!人家不是为了救你才被熊咬死的吗?他把老婆孩子托付给你,你这是要翻脸不认账?”
棒梗在山上和寡妇厮混被人下套的事,只有秦淮茹和贾张氏知道内情。
傻柱不明就里,自然觉得奇怪。
秦淮茹虚弱地摆摆手:“都小声点儿。
傻柱,棒梗不是你想的那种白眼狼,这里头有难处,一时半会儿说不清,你就别管了。”
转头又叮嘱棒梗:“你好好跟她说,就说现在家里没收入没房子,养不起,让她等明年缓缓再说,千万别闹僵了。”
棒梗点头:“妈您放心,我这就去跟她说。”
傻柱听得一头雾水,这哪像一家人商量事,倒像是跟敌人谈判似的。
“淮茹,这到底怎么回事?”
秦淮茹叹气道:“傻柱你就别问了。
棒梗他们把你当亲爹,那是真心实意。
陶秀容就是冲着北京户口来的...唉,还记得沈翠珍吗?”
“当然记得!要不是那个 害我坐牢,棒梗也不至于丢了许大茂那边的活计。”
秦淮茹压低声音:“你别看陶秀容表面贤惠,其实比沈翠珍还狠...你知道就行,别再打听了。”
傻柱心里更纳闷了,正想追问,见秦淮茹已经闭眼休息,只好作罢。
贾家屋里。
棒梗把正在吃饭的陶秀容拽进里屋。
苦着脸道:“秀容,你那几天是成心的吧?怎么就怀上了?”
陶秀容嫣然一笑:“对啊,我就是故意的。
这辈子跟定你了,这次一定要给你生个大胖小子!”
棒梗眼前一黑,差点栽倒。
强压着火气,装出体贴的模样柔声道:
“好姐姐,这孩子来得不是时候。
我现在跟着傻爸干活还没正式工资,他的钱大半要给何飞彪。
一大家子全靠妈养活...要不先打掉?等咱们有了工作买了房,再生他三五个!”
陶秀容原本满脸幸福地听着。
听到最后说要打胎,脸色顿时冷若冰霜。
贾梗每次叫“好姐姐”
准没好事,陶秀容冷笑道:“别做梦了,这孩子必须生下来。
你写的保证书和照片都在老家放着呢,现在抓作风问题这么严,听说要出流氓罪了,你想试试?”
“我……”
“老实跟我过日子,咱们就是恩爱夫妻。
否则等着坐牢吃枪子吧!不仅要对我好,还得疼三个孩子。
别动歪心思,我们娘儿俩要是有个闪失,揭发信立马送到街道办!”
贾梗后背发凉,额头冒汗。
他清楚陶秀容说得出做得到,陈大宏父母更不会手软,自己怕是要步傻柱后尘了。
贾梗连忙赔笑:“秀容你误会了,我是说家里现在实在困难...”
陶秀容见状一把抱住他,在耳边柔声道:“下个月你就有工资了。
其实我压根不喜欢陈大宏,都是父母逼的。
第一眼见你我就认准你了,这辈子死也要死在你后头。
你放心,孩子们要是敢不认你这个爹,我立刻赶他们走。
但你要对得起我们娘四个!”
贾梗被陶秀容拿捏得死死的。
这个小偷小摸、自私好色又没胆量的男人,经不住陶秀容连吓带哄,很快就服软了。
他真怕老家的揭发信寄来,那至少得蹲大牢。
比起冒险闹翻,不如先享受眼前。
这媳妇漂亮又风情万种,离婚的事以后再说吧。
两人很快缠绵起来。
......
秦淮茹在家左等右等,终于看见贾梗低着头回来,脖子上还带着显眼的红印。
“妈,我和秀容决定生下孩子。”
秦淮茹绝望地闭上眼,泪水直流。
这场婆媳较量她输得彻底,那红印就是陶秀容的胜利宣言。
“哥你真没用!魂都被勾走了!”
小当鄙夷地甩手就走。
槐花也叹气:“哥你这仗打得,一个回合就让人取了首级...算了不管了。”
贾梗尴尬地看向傻柱。
傻柱乐呵呵道:“害臊啥?看我跟你妈过得多好。”
“妈您休息吧。”
贾梗讪讪离开。
人刚走,秦淮茹就哭出了声。
傻柱不解:“他俩感情好又怀了孩子,你哭啥?”
“陶秀容比我狠,贾梗比你胆小,他这辈子可怎么过啊!”
傻柱不以为然:“好好过呗!陶秀容能干又吃苦,只要贾梗不瞎混,肯定比我们强!”
傻柱的话虽然有理,却正戳中秦淮茹的心事。
关键在于棒梗从小就不学好!
傻柱进监狱是特殊情况,被沈翠珍 ,出于好心却办了坏事,堵住许大茂家门导致秦京茹流产。
后来在拘留所打架也是因为受不了同监犯人的讥讽。
说到底傻柱本性不坏。
但棒梗完全不同,两次进拘留所都是实打实的犯错。
后来 时又和守寡的陶秀容勾搭上,谁也不敢保证他以后还会犯什么错。
所以秦淮茹听傻柱这么劝,反而哭得更厉害了。
傻柱皱眉道:得!我还是闭嘴吧,越劝你哭得越凶!
秦淮茹哭了一阵,确实无计可施。
棒梗的要害把柄在陶秀容手上。
除非说服陶秀容,否则既不能 她打掉孩子,也不能逼她和棒梗离婚。
看来今后几年还得这么过,只能慢慢让陶秀容对这个家和棒梗产生厌倦。
只有让她主动提出离开,才是唯一的办法。
想到这里,秦淮茹擦着眼泪哀求道:傻柱,实话告诉你,一开始棒梗是打算给陶秀容和三个孩子上完户口就离婚的。”
傻柱一愣:啊?还有这事?为什么啊?
你别问了,总之现在离不成了。
本来想在你这借住几个月,等把陶秀容娘几个送走,我就回贾家住,不让玉华心烦。
可现在...我...我实在没办法了!秦淮茹说着挣扎起身,扑到傻柱怀里痛哭。
哭得傻柱心里发酸,不等她说完就拍胸脯保证:你就安心住这儿,贾家确实挤不下你,时间长了连小当槐花也住不下。
这样吧,我明天早点下班找玉华商量。
你放心,过去十几年你照顾我,我不是忘恩负义的人。
要是刘玉华赶你走,就连我一起赶,看她忍心当着飞彪的面赶我走不!
秦淮茹感动得紧紧抱住傻柱:傻柱,你这话让我太感动了。
你跟玉华好好说,千万别犯倔。
就跟她说宽限几年,等棒梗有了自己的房子,或者小当槐花出嫁了,我就搬走。”
行了,这事包在我身上,别难过了,晚上放松放松吧。”
啊?今天?傻柱,我今天没心情...
没事,我不吃药。”
......
第二天下午,傻柱早早把活儿交给棒梗,独自去找刘玉华商量。
刘玉华已经辞职,正忙着酒楼的事。
傻柱到八萃楼时,林真、林国、林家、马华、刘玉华和于莉都在。
几个人正在实地规划酒楼装修。
见傻柱来了,众人都是一愣,还以为他是来应聘当厨师的。
傻柱尴尬一笑:都在啊,我...我找玉华有点事。”
林真道:哦,不是来应聘的吧?先说好,我这儿不要棒梗,也不能往家带菜。”
傻柱赔笑道:不是不是,我想跟玉华商量点事。
玉华,能到边上说吗?
刘玉华淡淡道:我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要是有就别说了,要是没有就直说,这儿没外人。”
傻柱挠挠头,尴尬道:我是怕你生气。”
放心,这么多人看着呢,我不打你。”
“唉……行吧,还是淮茹和贾家那档子事,棒梗领回来的秀容有喜了,这一大家子本来就有十口人,现在更……”
“等等,你说啥?陶秀容怀上了?”
林真顿时乐开了花,暗想这陶秀容真行啊,居然怀上了!棒梗能答应?
“傻柱,我得说你比我强,都有三个孙子了还不满足,这是要抱第四个啊。”
傻柱讪讪一笑,“唉……为这事淮茹愁得不行,本来打算让她在我那儿住段日子,现在看淮茹是怀不上了。
贾家那边紧巴巴的,我就想问问玉华能不能通融几年,等棒梗分了房,或者小当槐花出嫁了,再让淮茹搬走。”
刘玉华脸色一沉,冷声道:“傻柱,你可真是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我之前怎么说的,你给我再说一遍!”
傻柱无奈道:“是,你说要是淮茹能怀上,就让保城的老爷子回来把雨水的耳房要回来。
可淮茹怀不上了,计划赶不上变化,现在秀容怀上了,等孩子生下来,棒梗一家六口挤在里屋实在转不开身啊。”
“陶秀容怀的是贾家的种,跟老何家有什么关系?凭什么让飞彪腾房子?你脑子进水了吧?”
“没说要飞彪让房子,就是想淮茹多住个一两年。”
“没门!我已经给了秦淮茹半年时间,别给脸不要脸,我不欠她的,到期立马搬走!”
傻柱见软的不行,干脆耍起无赖。
“你要非赶淮茹走,那就连我一块儿赶吧!”
“呵!算你还有点自知之明,早该滚蛋了,正好双喜临门,就这么定了!”
“别别别,我、我开玩笑的,真是来求你的!”
刘玉华面若寒霜:“你以为我在跟你闹着玩?我不怕人说我对秦淮茹狠心,已经仁至义尽了!还剩不到五个月,让她自己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