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噶尔部(蒙古语:jekun γar,“噶”读 gá)系厄鲁特蒙古(漠西蒙古之主要部分)之一支部落。17世纪至18世纪,准噶尔部掌控天山南北,于西起巴尔喀什湖、北越阿尔泰山、东达吐鲁番、西南至吹河与塔拉斯河之广袤区域,建立起历史上最后一个游牧帝国。宗教方面,他们信奉藏传佛教,对西藏亦有一定影响力。
于吴用府邸,众人皆知,虽府邸其余各处皆可视作公共区域,然唯有书房,实乃夏雨荷之专属领地。此并非指夏雨荷独占书房,不许他人进入,而是为详尽记载吴用之诸多事迹,以便日后撰写吴用传记,故而,除非遇有召集性质之行动,夏雨荷必定会待在书房,绝无例外。
“写东西?妾身知晓了,春三十娘,过来协助我整理一下书桌。”并非吴用对书桌状况有所不满,而是在吴用提及要写东西之时,夏雨荷留意到香扇坠李香君等人神情微动。她即刻反应过来,吴用确实要撰写某些内容,遂立刻招呼春三十娘一同整理书桌。
待书桌整理完毕,春三十娘为吴用沏了一杯茶,说道:“老爷,您欲写何物?”
“哦!本官亦不知欲写些什么,正因如此,夏雨荷,待本官写完一卷纸,你便帮老爷再誊抄一遍。誊抄之时,你留意帮老爷纠正错别字,再查看有无更为合适、乃至更为华丽之辞藻可供选用。”
“华丽之辞藻?老爷究竟想写什么?”听闻吴用之要求,已与吴用一同坐在书桌旁之夏雨荷满脸狐疑地问道。
吴用脸上浮现出一种难以言喻之神情,说道:“老爷虽知晓想写何事,但不知能否写得出来,姑且先写着看看吧!”
“此外,告知外面,待会将午膳送至书房,晚膳亦如此。”
“晚膳?老爷要写诸多内容吗?”春三十娘不解地问道。
“并非很多,至少也需写上几日。”吴用略带抱怨地说了一句,便不再向春三十娘解释,径直拿起笔在面前之纸卷上书写起来。
大明之纸卷与吴用所熟知之宣纸不同,其硬度与韧性颇高,平常如同折子般层层折叠放置,并非像宣纸那样多卷成筒状,直至后来才有可折成一份份保存之折子。由此可见,单论造纸技术,大明已然颇为发达,此亦证明此世界并非吴用曾生活过之世界之历史。
待吴用写完第一份纸卷,夏雨荷即刻拿过来开始誊抄。然而,抄至一半时,夏雨荷皱起眉头道:“老爷,您所写为何物?既不似奏折,亦不似诗词或曲艺?”
“权且算作故事或小说吧!此类东西,待写完再说,你们自会慢慢明白。”
“故事?小说?故事便是小说吗?”在吴用独自书写之际,旁人皆不会上前打扰,然而轮到夏雨荷誊抄时,书房众人便不再如此拘谨。众人看着吴用写满整整一个纸卷之内容,春三十娘不禁喃喃自语。缘由在于,吴用所写之内容看似确有几分像平日说书人在茶馆讲述之故事,但其篇幅较一般故事更长,且更为细致。
众人看完整个纸卷,仅看到一个开头,大致讲述一个小女孩之快乐生活,亦或是无忧无虑之人生。吴用边写边说道:“故事未必是小说,但小说必定是故事。相较于内容单调、仅具少许寓意之故事,小说更注重人物情感之描绘,亦或是故事之跌宕起伏,此点你们日后自会明白。”
虽向春三十娘解释了两句,吴用却未再继续阐述,而是埋头继续撰写自己之小说。随后,午膳送至书房,吴用用过膳后又接着书写。
故事中,女孩成长为少女,女主角身边多了一个始终相伴之男孩。男孩是蒙古王公在大明帝国的质子,尽管这两个少年少女之情愫逐渐升温,然而两个家庭却因各种利益冲突而产生直接矛盾。
书房众女一直关注着吴用所写之小说,首次见到如此新奇之故事,她们开始交头接耳,讨论起两个主角之命运。春三十娘尤为兴奋地说道:“老爷,您写这两个家族争斗作何用处?难道这两个女主、男主最终会因家庭原因分开?那不就成悲剧了?”
“悲剧之中亦有喜剧成分嘛!当然,此需待至最后才可知晓。”吴用随口回应着春三十娘,然而与他人反应不同,香扇坠李香君顿时皱起眉头道:“悲剧之中亦有喜剧?老爷,您莫不是在写没遮拦穆弘与焦玉玉之事?难道您欲通过此小说为两人解决问题?”
香扇坠李香君与他人不同之处在于,她曾去过穆府,亦在穆府主屋外多次听闻穆氏讲述梅遮拦穆弘与焦玉玉之往事。故而,看过吴用所写之故事后,香扇坠李香君觉其似曾相识。
吴用咧嘴一笑道:“本官若不如此,又怎能帮到没遮拦穆弘和……”
“什么?老爷您在帮没遮拦穆弘?”吴用之话尚未说完,书房外传来一句质问声。吴用转头望去,只见玉儿来到书房门前。
看到吴用转头,玉儿说道:“老爷,您在书房写何物,真不出去用晚膳了?妾身可否一同看看?”听闻玉儿之询问,吴用便知晓玉儿前来书房之缘由。
“当然可以。”吴用先向玉儿点点头,放下纸笔,望着满脸不悦之玉儿道:“玉儿,你可知何为政治?”
“政治?因政治你们便要帮没遮拦穆弘,便要祸害孟州城?”玉儿之所以留在昌平州,乃是为了天地会,为在没遮拦穆弘之贪婪下保住孟州城。尽管此事在梁山泊人眼中不足为道,但对于重信义、轻生死之大明帝国人而言,除非是反复无常之小人,否则不会轻易改变自身信念。
吴用摇摇头,说道:“鉴于形势之变化,本官如今欲帮没遮拦穆弘确为实情,但此举并不意味着会因此祸害孟州城。况且,如今帮没遮拦穆弘,亦未必真的是在帮他,玉儿,你可明白?”
“您究竟想说什么?究竟有何形势发生了变化?”若换作他人对玉儿如此言说,玉儿未必会轻易相信,然而吴用素以善出主意着称,且若无利益之事,玉儿亦不信吴用会轻易为之。故而,尽管心中不满,玉儿还是拉着紫莲坐了下来。
吴用望向香扇坠李香君说道:“若由本官道出此事,恐有不妥,还是由香扇坠李香君你来说说吧!”因事情涉及蒙古部落、太子身世、皇家秘史、垂帘听政,吴用不知如何表述,亦不想欺瞒自己之妻妾,故而以不合适为由将此事推给香扇坠李香君。香扇坠李香君横了吴用一眼,却并未再推辞,说道:“此事与我们神龙教之安排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