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先穿过‘枯风峡谷’,再走三天才能到砾石村,” 勘九郎边走边说,声音随着风沙传过来,“枯风峡谷里有很多流沙区,还有会偷袭的沙蝎,祭的绳镖要多探路,砂原的查克拉线可以贴在地上,感知流沙的位置,花凛的感知要重点关注峡谷两侧的岩壁,沙蝎喜欢藏在石缝里。”
“明白!” 三人齐声应道。祭立刻甩动绳镖,铜丝绳镖像一道银色的闪电,射向峡谷深处,查克拉线传来轻微的震动,没有障碍物,只有松软的砂地。砂原则将查克拉线轻轻贴在地上,线身传来的触感很平稳,没有流沙那种 “下沉” 的震动。花凛的感知里,峡谷两侧的岩壁上只有几只沙虫在爬动,没有沙蝎的气息。
夕阳渐渐沉到峡谷尽头,将四人的影子拉得很长。砂原突然停下脚步,从背包里拿出傀儡零件,快速组装起来,“砂刺傀儡” 的手臂和腿很快拼接完成,他将傀儡放在地上,用查克拉线操控着傀儡往前走:“前面的砂地看起来有点软,让傀儡先探路,万一有流沙,傀儡陷进去也能拉出来。”
勘九郎看着砂原熟练的动作,眼里闪过一丝赞许,半个月前,砂原组装傀儡还需要看图纸,现在已经能凭手感快速拼接,查克拉线的控制也精准了很多。他转头看向祭,发现祭已经将绳镖甩向傀儡前方,查克拉线和傀儡的查克拉线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张简单的探测网;而花凛则闭着眼睛,指尖的砂粒震动得更频繁了,显然在扩大感知范围。
“很好,” 勘九郎的语气比平时温和了些,“做任务不只是靠忍术,还要靠配合,你们现在的样子,比刚成为下忍时强多了。”
花凛听到这话,心里暖暖的,祭也笑了,晃了晃手腕上的绳镖:“等我们完成任务,回来一定要去丸子店吃个够!我还要告诉手鞠大人,我的绳镖现在能对付岩盗团了!”
砂原则低头看着自己的 “砂刺傀儡”,眼神坚定:“我要让勘九郎大人看看,我的傀儡术已经能帮上忙了,以后也能像他一样,保护砂隐的伙伴和家人。”
四人的脚步声在枯风峡谷里回荡,伴随着傀儡零件的轻响、绳镖的破空声,还有花凛感知时砂粒的震动声。虽然前路有岩盗团的威胁,有未知的危险,但他们的心里没有恐惧,只有对任务的期待,对成长的渴望,还有对彼此的信任 —— 就像砂隐的风沙,虽然猛烈,却总能推着他们,朝着更强的方向前进。
夜色渐渐漫上来,勘九郎从背包里拿出火折子,点燃了随身携带的防风灯。
三人都他们知道,这趟为期一个月的任务,会是对他们半个月修炼成果的最大考验,。而砾石村的凝砂晶矿洞里,岩盗团的阴影正在蔓延,一场关乎砂隐声誉和伙伴羁绊的战斗,即将拉开序幕。
枯风峡谷的夜风裹着细沙,吹得篝火火星簌簌跳动。勘九郎从背包里掏出油纸包,打开时露出烤得金黄的麦饼和风干的羊肉干,麦饼还带着余温,勾得祭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先喝口热汤暖暖身子。” 勘九郎把搪瓷锅架在篝火边,锅里的野菜汤咕嘟冒泡,翠绿的野菜叶在汤里轻轻翻滚。他用木勺舀了四碗,先递了一碗给花凛,特意避开了她受伤的左手腕,那处是上次断崖谷战斗时被碎石划的,虽然结痂了,但碰热的还是会疼。
花凛接过汤碗,指尖碰到微凉的瓷壁,轻声道了谢。她低头吹着汤面,没注意到勘九郎的目光在她手腕上顿了两秒,才转向砂原和祭:“砂原,你的傀儡零件别放在离火太近的地方,木头遇热会变形;祭,你的绳镖铜丝晚上容易凝露,记得擦干净。”
“知道啦勘九郎大人!” 祭脆生生应着,却先伸手拿了块最大的麦饼,掰成两半,一半塞进砂原手里,一半自己咬了一大口,麦饼边缘烤得焦脆,她吃得嘴角沾了点麦渣,砂原瞥见了,没说话,只是从忍具包摸出张干净的帕子,指尖捏着帕子一角递过去,眼神还是惯常的沉静。
祭愣了一下,接过帕子擦了擦嘴角,把自己碗里的羊肉干夹了两根给砂原:“这个肉干我阿婆晒的,比村里买的好吃,你尝尝。” 砂原接了,放进嘴里慢慢嚼,喉结动了动,低声说了句 “谢谢”,又把自己背包里的傀儡润滑油递过去:“你的绳镖铜丝要是锈了,用这个擦,能防沙。”
花凛捧着汤碗,看着两人的小动作,忍不住弯了弯嘴角。她刚想和祭说 “汤快凉了”,就见勘九郎递过来一块麦饼 “谢谢勘九郎大人。” 花凛接过麦饼,咬了一口。
勘九郎看着她满足的样子,嘴角也跟着扬了点,转头拿起 “乌鸦” 傀儡的手臂,用布擦着关节处的沙粒,语气随意地聊起来:“我第一次带任务时,比你们还慌,当时跟着手鞠去木叶送文件,半路遇到山贼,我把傀儡的胳膊都装反了,还被手鞠笑了半个月。”
“真的吗?” 祭眼睛亮了,放下汤碗凑过来,“那后来呢?手鞠大人怎么收拾山贼的?”
“还能怎么收拾?” 勘九郎笑着摇头,“她一扇子就把山贼的帐篷吹飞了,我趁机把傀儡胳膊装对,才用砂针制服了山贼。现在想想,当时要是有你们这水平, 也不至于被她笑那么久。” 他说这话时,目光扫过砂原手里的 “砂刺傀儡”—— 零件组装得齐整,查克拉线的接口藏得隐蔽;又看向祭手腕上的绳镖,铜丝缠得均匀,查克拉线若隐若现,显然是下了功夫练的;最后落在花凛指尖,她正用查克拉轻轻裹着汤碗,避免手滑,控制精度比半个月前稳了不止一倍。
砂原听到这话,难得主动开口:“勘九郎大人,上次您教我的‘傀儡机关联动’,我昨晚试了试,把砂针发射器和傀儡的拳头连在一起,出拳的时候能同时射砂针,就是查克拉线控制得还不够快。”
“慢慢来,” 勘九郎放下傀儡手臂,拿起根树枝在砂地上画了个简单的机关图,“把查克拉线分成两股,一股控拳,一股控发射器,多练几次就能同步了。下次遇到岩盗的傀儡师,你可以试试用这个技巧打断他的金属线。”
祭也凑过来看图纸,看了一会儿突然说:“砂原君,要是你的傀儡缠住敌人的傀儡,我可以用绳镖勾住敌人的手腕,让他没法结印!上次我练‘旋风苦无’时,能让苦无绕着敌人转,正好能干扰他的动作。”
“可行,” 砂原点头,眼神里多了点认可,“我的傀儡能挡攻击,你趁机用绳镖牵制,花凛的感知能提前预警,我们三个配合,应该能应付小股岩盗。”
花凛闻言,抬起头,指尖的查克拉轻轻散开,感知着周围的动静,峡谷没有异常。“我的感知现在能区分土遁查克拉的波动,岩盗团用土遁的话,我能提前三里地察觉。到了砾石村,我可以先感知矿洞的情况,看看矿工被关在哪里,有没有埋伏。”
勘九郎看着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战术,心里暖暖的。他想起半个月前,这三个下忍还在为查克拉消耗发愁,现在却能主动规划战术,互相配合,忍不住道:“你们进步得比我想的快。不过岩盗的首领不好对付,他的‘岩牢之术’能困住三个人,到时候我来对付他,你们三个负责救矿工,别硬拼。”
“知道啦!” 祭应着,又咬了口麦饼,突然想起什么,从忍具包掏出个布包,打开里面是三个小巧的砂制护身符,是她昨天在村里的神社求的,上面刻着 “平安” 二字。“这个给你们!神社的婆婆说,戴在身上能保平安,我特意求了三个,花凛一个,砂原君一个,勘九郎大人一个!”
她先把红色的护身符递给花凛,又把蓝色的递给砂原,最后把黄色的递给勘九郎。砂原接过护身符,仔细看了看,放进贴身的口袋里,轻声道了谢;花凛把护身符挂在忍具包上,笑着说 “谢谢祭”;勘九郎接过,捏在手里。
篝火渐渐弱了些,夜风也凉了。勘九郎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砂粒:“我值上半夜的守夜,砂原你值中半夜,花凛和祭值下半夜。现在还早,你们先靠在背包上歇会儿,养足精神,明天还要走一整天。”
祭点点头,靠在花凛身边,很快就打了个哈欠;砂原坐在傀儡零件旁边,拿出砂纸,借着篝火的光,轻轻打磨着 “砂刺傀儡” 的砂针,动作细致;花凛靠在岩壁上,闭上眼睛,却没睡着,而是悄悄展开感知 —— 她想再熟悉一下峡谷的环境,万一晚上有情况,能及时预警。
勘九郎坐在篝火旁,风裹着细沙吹过,篝火的火星又跳了跳,映得四人的影子在岩壁上轻轻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