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 民国十六年,冬,肃清“复兴会”月余后
地点: 朱家角镇南“沈家”酱园、榴莲分舵“风箱”刑房、北栅“老茶馆”、镇外“牛角渡”
外部强敌暂歇,朱家角本土潜藏的毒蛇却猛然亮出了毒牙。盘踞镇南多年、位列朱家角第三大帮派的“牛头呜啦啦会”,会长牛莽,见黄榴莲重心移往陆家浜,认为时机已到,联合了一些被黄榴莲打压的小帮派残部,发动了迅猛而残酷的偷袭,企图夺回失去的地盘和话语权。
酱园惨案:酱油与断掌
凌晨,镇南“沈家”酱园,这是榴莲分帮重要的财源和物资储备点。突然,数十名头戴狰狞牛头面具、身着黑色劲装的汉子,如同鬼魅般翻墙而入!他们手持奇门兵器——沉重的青铜牛头槊、带倒刺的赶牛鞭、以及特制的、能喷射腐蚀性醋液的竹筒!
守卫酱园的榴莲帮众猝不及防,瞬间被牛头槊砸翻数人,赶牛鞭抽得皮开肉绽!那腐蚀性醋液更是歹毒,喷在脸上立刻起泡溃烂,惨不忍睹!
酱园掌柜“老酱缸”试图理论,被牛莽亲自出手,一槊砸碎了膝盖,然后当着所有幸存者的面,用牛角匕首活生生割下了他的右手掌,扔进了巨大的酱油缸里!
“告诉黄榴莲!朱家角,还是我们‘牛头会’的天下!让他滚回他的陆家浜!”牛莽声如洪钟,戴着青铜牛头面具,如同魔神降世。他们抢走大量钱财和物资,扬长而去,留下满地狼藉和刺鼻的醋液、酱油混合的血腥气。
风箱煎熬:辣椒与鼓风
被抓到的一名行动稍慢、腿部中箭的“牛头会”成员,被立刻送入分舵特设的“风箱”刑房。此房与铁匠铺的风箱相连,可鼓入强风或浓烟。
刀疤将这名俘虏剥光,绑在铁架上,正对着风箱口。然后,他取来大量磨得极细的辣椒粉和芥末粉,混合着生石灰,放入风箱前的炭盆中点燃。
“拉风箱!”刀疤下令。
手下用力鼓动风箱!炽热、辛辣、刺眼的白烟混合着石灰粉尘,被强风猛地吹向那俘虏的面门!
“咳咳咳!啊——我的眼睛!!”俘虏瞬间发出凄厉到极点的惨嚎!辣椒和芥末的辛辣直冲口鼻眼喉,石灰粉灼烧着皮肤和黏膜,强风让他无法躲避,痛苦被放大了数倍!他拼命挣扎,眼球布满血丝,几乎要凸出眼眶,呼吸道如同被烈火灼烧!
这种针对感官的极致折磨,迅速瓦解了他的抵抗。
“说!牛莽的老巢!你们的计划!还有哪些人参与?”刀疤的声音在风箱的呼啸和俘虏的惨嚎中断断续续。
“……在……在北栅‘老茶馆’地下室……今晚……今晚‘牛角渡’……有批重要‘牲口’(指走私货物)到……会长……会长会亲自去接……”俘虏在窒息的痛苦和感官的崩溃中吐露了情报。
茶馆伏击:茶壶与牛角
“老茶馆”是“牛头会”经营多年的暗桩,地下别有洞天。
影子带队,趁着午后茶馆客人最多的时候,化装成茶客潜入。茶馆内人声鼎沸,说书先生唾沫横飞,跑堂的伙计穿梭不息。
影子很快锁定了吧台后那个眼神精明、不断拨弄算盘的掌柜,以及几个看似喝茶、实则眼神警惕、太阳穴鼓起的“茶客”。
行动信号发出!暗探们突然发难!茶壶、茶杯、板凳瞬间成了武器!
那掌柜反应极快,猛地掀翻沉重的梨木算盘,算珠如同暗器般射向靠近的暗探!同时他从柜台下抽出一对短柄牛角叉,直刺影子!
那几个“茶客”也纷纷掀桌而起,从袍子下抽出短刀、铁尺,凶悍地扑上来!
战斗在狭小的茶馆内爆发!桌椅翻倒,茶具碎裂,热水四溅!牛角叉招式诡异,专锁兵刃,戳刺咽喉;铁尺狠辣,专打关节。
影子与那掌柜缠斗在一起,短刃与牛角叉碰撞出密集火花。那掌柜叉法纯熟,力大势沉,一时间竟与影子斗得难分难解。
一名暗探刚用板凳砸倒一个敌人,就被侧面袭来的铁尺砸中了手腕,惨叫一声兵器脱手。另一名暗探则被牛角叉锁住了短刀,险些被另一支叉刺中面门。
但影子带来的都是精锐,很快稳住阵脚,三人一组,相互配合,将那些“茶客”逐一分割、击杀。
影子与掌柜的战斗也到了关键时刻,他卖个破绽,诱使对方双叉齐出,随即身形如同泥鳅般滑入其怀中,短刃如同毒蛇吐信,瞬间划破了对方的咽喉!
掌柜捂着喷血的脖子,难以置信地倒下。
肃清茶馆残敌,影子带人冲入地下室,果然发现了“牛头会”的秘密仓库和联络点,缴获了大量兵器和往来信件。
牛角渡血战:木船与铜槊
根据口供和信件,当晚子时,牛莽会亲自在镇外荒废的“牛角渡”接应一批从水路来的重要走私货物(主要是烟土和军火)。
黄榴莲决定亲自带队,毕其功于一役!
子时,“牛角渡”,残月无光,河风凛冽。废弃的码头边,停着几条没有标识的乌篷船。
牛莽果然亲自带队,数十名精锐的“牛头会”成员肃立岸边,他本人如同铁塔般站在最前,戴着那标志性的青铜牛头面具,手持沉重的青铜牛头槊,气势逼人。
当黄榴莲带人从黑暗中现身时,牛莽发出沉闷如牛哞的笑声:“黄榴莲,你终于来了!等你多时了!这牛角渡,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谁葬谁,还说不定呢!”黄榴莲懒得废话,开山斧直指牛莽,“杀!”
两股人马如同两道洪流,猛地冲撞在一起!
“牛头会”成员显然训练有素,三人一组,结成简单的战阵,牛头槊在前猛砸猛扫,赶牛鞭在后抽冷子袭击,还有手持喷醋竹筒的进行骚扰,配合相当默契。
榴莲帮众则是血火中拼杀出来的悍卒,个人勇武更胜,板斧、砍刀毫不留情地劈砍,以命搏命。
铁山对上了牛莽!青铜槊与板斧每一次碰撞都如同打铁,震得人耳膜生疼!牛莽力大无穷,槊法凶猛,每一击都带着开碑裂石的力量!铁山怒吼连连,将板斧舞得如同风车,硬碰硬,毫不退缩!两人如同两头发狂的蛮牛,在河滩上激烈搏杀,槊风斧影,飞沙走石!
影子则如同鬼魅,专门破坏“牛头会”的战阵,短刃如同手术刀,精准地切入,割断使鞭者和喷醋者的手腕脚筋。浪里白则带人从侧翼猛攻,分水刺在近距离搏杀中占尽便宜。
战斗异常惨烈,牛角渡畔鲜血飞溅,惨叫连连。不断有人倒下,落入冰冷的河水中。
牛莽见手下死伤惨重,久战铁山不下,心中焦躁,猛地一槊逼退铁山,发出一声嘶吼!
只见那几条乌篷船中,突然站起十余名手持强弓的汉子,箭矢如同飞蝗般射向榴莲帮阵营!原来他还埋伏了后手!
“举盾!”铁山急喝,但仍有数名弟兄中箭倒地。
攻势受挫,牛莽狂笑着,再次挥槊冲向铁山!
就在此时,黄榴莲动了!他一直在观察,等待时机。在牛莽全力攻击铁山,旧力已尽、新力未生的瞬间,黄榴莲如同蓄势已久的猎豹,猛地从侧翼突进,开山斧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横斩向牛莽的腰腹!
这一斧,快!准!狠!
牛莽察觉到了危险,但已来不及回槊格挡,只能拼命扭动庞大的身躯试图躲避!
“噗嗤——!”
斧刃划过坚韧的皮甲和肌肉,带出一蓬血雨!
牛莽发出一声痛苦而愤怒的咆哮,腰间被切开一道深可见骨的巨大伤口,鲜血狂涌!他庞大的身躯晃了晃,几乎栽倒。
铁山岂会放过这千载良机,怒吼着上前,板斧带着全身之力,狠狠劈向牛莽那戴着青铜牛头面具的脑袋!
“铛!!!”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青铜面具被劈得凹陷变形,牛莽的头颅如同熟透的西瓜般爆开,红白之物飞溅四方!
无头的尸身晃了晃,沉重地倒在河滩上。
首领毙命,剩余的“牛头会”成员瞬间斗志崩溃,跪地求饶者甚众,负隅顽抗者被迅速剿灭。
尾声:牛哞的绝响
黄榴莲站在牛莽的无头尸身旁,看着那扭曲变形的青铜牛头面具,一脚将其踢入冰冷的河水中。
“朱家角,还有谁不服?”他环视四周,声音不大,却带着冰冷的杀意,在寂静的河滩上回荡。
“牛头呜啦啦会”随着会长牛莽的覆灭,核心战力损失殆尽,彻底从朱家角的版图上被抹去。黄榴莲用最直接、最血腥的方式,宣告了谁才是这片土地唯一的主宰。
然而,肃清了内忧外患,站在权力顶峰的黄榴莲,心中却并无多少波澜。他知道,江湖永无宁日,脚下的白骨垒得越高,觊觎的目光就越毒。他提着滴血的开山斧,望向黑沉沉的夜空,下一场风雨,或许已在未知的角落酝酿。而他,唯有握紧手中的斧头,继续在这条血色征途上,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