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骑着自行车,去餐馆买了些熟食,匆匆回到四合院,跟娄小娥打了声招呼,接着转身朝警察局奔去。
一路狂奔至警察局门口,发现郝平川几人已等候多时。
“老李,今天你迟到了!”郝平川笑道。
“是我的错,待会儿我跟老郑好好喝几杯!”李元华不以为意地笑了笑。
“对了,老郝,咱今儿去哪儿吃?”
“去白玲家附近那家酒馆吧,正好等咱们吃完,白玲自己回去也安全。”多门眼珠一转说道。
李元华眼里含笑,“就这么定了。”
很快,几人骑着自行车来到白玲家附近的一家小酒馆。
这家店虽不起眼,但菜品还算多样。
“客人,想吃点啥?”由于是小店,老板不似大饭店那般傲慢,反而一脸和颜悦色。
“来个鱼香肉丝,毛豆,花生……”郝平川随意点了几个菜,几乎都是素菜。
现在是**年,能吃饱就不错了,他们也不挑。
老板做饭速度飞快,有些菜都是现成的,刚点完不久就端上来了。
李元华从背包里掏出一瓶酒,脸上浮现出一丝诡异的笑容:“老郑,喝吧,一醉解千愁!”
“对,喝!”郝平川也跟着附和。
他打开酒瓶,给郝平川几人斟了一杯,当然没给白玲斟,今晚的计划还得靠她呢!
“老郑,我敬你!”李元华说完,一口气将杯中的白酒干了。
“老郑我也来,一醉解千愁!”郝平川紧接着也干了。
“朝阳,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我陪你喝一杯!”多门说道。
三人轮流敬酒,郑朝阳来者不拒,似乎被李元华说中了心事,想要借酒消愁。
菜还没上完,郑朝阳已满脸通红,神智都有些不清了,地上已摆了三个空酒瓶。
白玲一脸担忧地看着这一幕,但想到接下来的计划,还是沉默不语。
“老李,老郑还有意识吗?”郝平川小声嘀咕。
李元华伸手翻开郑朝阳的眼皮,沉吟了片刻:“还有一点,再灌一杯!”
多门拿起酒杯,往郑朝阳嘴里灌了一大口,郑朝阳当场就晕过去了。
“好了,喝醉了!”李元华点头。
“白玲,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等朝阳……”李元华话未说完就被白玲打断了。
“后悔啥?老娘的结婚证都让老萝卜给开好了,房子也都拾掇利索了!”白玲一脸坚定。
“好!咱们把老郑抬进白玲的屋子,后面记得请我们吃喜糖就行!”
李元华说话间,一把扛起郑朝阳,给白玲使了个眼色,在她的带领下,几人悄无声息地来到白玲的院子里。
白玲是警察局小组长,有自己的房子,跟郑朝山一样,是个独门独院的小四合院。
把郑朝阳放在白玲的房间里后,李元华三人对视一眼,赶紧告辞。
今晚是人家结婚的大喜之日,留在这里不合适。
李元华又回到了酒馆,郝平川和多门交换了个眼神,多门低声说:“咱们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对不起老郑?”
“有啥对不起的?要是他俩互相没意思,咱们这么干确实不对。
可他俩心里都有彼此,咱们这是成人之美!”
“等着吧,明天老郑一醒,说不定还得感谢咱们仨呢!别忘了让他给喜钱!”李元华一本正经地说道。
“行!我上班后就找他要!”郝平川一脸严肃。
郑朝阳的事解决了,三个人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又开始大吃大喝起来,场面热闹非凡。
在轧钢厂里,李元华跟着人群走进熟悉的厂门,李怀德小跑着过来,笑着说:“元华,别走!别走!”
“咋了,李主任?现在应该叫你李副厂长了吧?”
轧钢厂扩建完毕,李怀德从李主任升成了李副厂长,权力更大了,成了除孙艳外最有权的副厂长之一。
秦淮如怀上了?港岛那边正斗得火热呢!
“元华,你别逗了!我这次是真遇上麻烦了!”李怀德苦笑着说道。
“咋了?你不是管后勤的嘛?那条线不是还能用嘛?咋没跟我说呢?”李元华疑惑地问。
李怀德凑到李元华耳边,低声咬牙切齿地说:“也不知道是哪个**把咱们那条线给泄露出去了!”
“现在隔壁食品厂也想来分一杯羹,想要咱们每月给他们匀一头猪。”
“李哥,这事我帮不了你,一个月两头猪快500斤肉了!”
“这年头**严重,你这意思就是让他们再多要一头猪对吧?”
李怀德点了点头,眼神充满期待:“就是这样,行不?”
李元华摇了摇头:“怎么可能?我看你还是回绝了吧。
这年头,饿死的人多了去了。”
“两头猪已经是极限了,这是看在我的面子上,那人还告诉我,如果今年还是**,两头猪就得减到一头了。”
“他们暂时能供应到六月份,如果六月份还没粮食,一头猪都难说。”李元华叹了口气,满脸无奈。
李怀德眼里带着失望和慌张:“是我太贪心了,希望今年能有个好收成,不然我这个新上任的副厂长可真要愁死了。”
“这才刚开春,李哥别急,万一今年是个丰收年,这条线就不会断,咱们往好处想吧。”
李怀德点了点头,脸上带着无奈:“希望你说的都能成真。”
李怀德离开后,李元华推着自行车继续前行,心中颇为不屑。
李怀德心里那点小九九,他能不明白?不就是想多弄头猪给食品厂厂长卖个好嘛。
这老家伙跟易中海一路货色,好处全得他捞,自己也就喝点汤。
搞政治的就是不一样,早早就开始套近乎了。
李元华心里虽然不爽,但脸上还是一副淡定样,摇了摇头。
希望这老家伙识趣点,不然他可不介意把李怀德在厂里的那些破事给抖出来。
他还以为他手里没李怀德的把柄呢?从一开始,他俩就是表面兄弟,怎么可能像郑朝阳他们那么铁。
搞政治的哪个手不脏,真把他当兄弟,那你就上当了。
轧钢厂的事先放一边,太阳都老高了,阳光照得郑朝阳脸上亮堂堂的。
郑朝阳迷迷糊糊睁开眼,摸着隐隐作痛的脑袋,一看周围,愣住了。
他低头瞅瞅自己的胳膊,再往上看,白玲那张脸就出现在眼前。
郑朝阳彻底懵了,咋回事?昨晚不就喝了顿酒嘛?
他又瞅瞅四周,窗户家具上都贴着喜字,桌上还有两张结婚证,脑袋一片空白。
自己……和白玲结婚了?就喝个酒,咋会这样?
“嗯……”
白玲哼了一声,睁开眼,看着一脸懵的郑朝阳,眼里闪过一丝得意。
她脸上带着羞意:“看啥呢?昨晚还没看够?”
“不是!昨晚咱们……咋回事?不是喝酒嘛?”郑朝阳还是没反应过来。
“昨晚你说喝酒,喝醉了就喊着喜欢我,非要跟我领证,还要洞房!”
“老郝他们怎么劝你都不听,没办法只好找老萝卜开证明,然后找街道办主任,连夜给咱们把证领了!”白玲把大家想的办法说了。
郑朝阳皱着眉问:“那时候都那么晚了?街道办还开门?老萝卜也在?”
“哪里晚了!从饭店到你喝醉,前后不到半小时!那时候天还没黑呢!”白玲眼神冷飕飕的。
“还是说……你不想娶我了?”
郑朝阳赶紧认输,都这样了,再想也没用,赶紧赔笑。
“当然不是!我只是还没反应过来!昨晚……”
……
一整天,李元华除了看书,就是在厂里溜达。
现在轧钢厂的机器都换成新型的了,厂里也培养了几个技术员!
轧钢机一出问题,技术员们都抢着修,毕竟这是实践的好机会。
这就导致李元华拿着高工资,每天不是看书练功,就是闲逛。
但没人说他,因为他确实有本事。
“老李!老李,你知道吗?我听说秦淮如又怀孕了!”南易中午吃饭时说道。
“这贾东旭真够厉害的,掏粪工都能这么猛!”
“秦淮如又怀孕了?贾家也不想想能不能吃饱饭!”
“现在他们一家五口就靠贾东旭一个人的工资,再加上一个,啧啧!”李元华一脸讽刺。
“是,贾东旭一个月才15块,养五口人已经够难了,还敢要孩子!”南易点头。
“管那么多干啥!人家愿意要,咱们看热闹就行!”李元华不在意地说。
心里却琢磨:贾东旭62年死,现在是61年,孩子年底出生,难道因为自己,贾东旭会提前死?
不可能!他的计划还没开始呢,他已经决定了。
接下来的几个月甚至一年,他都待在轧钢厂,专门等贾东旭瘫痪了让人照顾,当然,收拾白象国除外。
想到贾东旭瘫痪后,傻柱也没了工资,他倒要看看贾家还能去哪儿吸血,秦淮如咋办?
是继续卖肉,还是咋办?
一想到贾家要倒霉,李元华心里就痛快。
……
下班后哼着小曲儿回家,李元华看见中院的贾张氏正在拼命洗衣服,打趣道:
“贾张氏!咋了?秦淮如又病了?”
贾张氏似乎忘了之前的不快,又得意地炫耀起来。
“你懂啥,我家淮如怀孕了!我们老贾家又要添孙子了!”
“哦?真的?这次可得看清楚了,别再是便秘,肚子里装的都是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