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叫她，这老聋婆就会一直喊，让人头疼。
没过多久，大妈和二大妈急急忙忙地赶了过来。
一进门，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尿*味，再一看聋老太那湿漉漉的裤子，大妈还没开口，二大妈已经诧异地问道：
“老太太，你这是不是尿裤子了呀？”
聋老太不以为意地皱了皱眉说：“我正吃着饭呢，不知道怎么就尿出来了，可能是没憋住吧！”
大妈点了点头，赶紧动手帮她换起了衣服，而二大妈撇了撇嘴，转身就回了自己家。
如今，聋老太早已威风不再，五保户的待遇也被剥夺，就是一个**常常的老太太。
大妈肯照料她，是因为街道的命令，二大妈可没这闲心，自家的事都忙不过来。
要说大妈真是体贴入微，尽管不嫌弃，但也迅速给聋老太换上了干净衣物，随后拿起脏衣服准备拿回去清洗。
大妈一走，聋老太微微点头，她觉得大妈确实挺贤惠。
换了干净衣服，聋老太继续用餐，尽管饭菜已凉，但她仍吃得津津有味。
桌上的剩饭吃完后，肚子开始咕咕作响，但她并未在意，打算上床睡觉。
可刚躺下，她又觉得裤子里湿了一片，还伴随着臭味。
她伸手一摸，脸色骤变，她竟然……**了。
“秀英！秀英！”熟悉的声音再次传来，二大妈不耐烦地放下手中的活，又去找大妈。
两人再次进屋，一股恶臭迎面扑来，两人都皱起了眉头。
二大妈再次上前问道：“老太太，您又**了吧？”
聋老太顾不上那么多，慌张地说：“我还是跟之前一样，什么感觉都没有！”
大妈还没开口，二大妈又说：“您这该不会是年纪大了，大小便**了吧？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我看你还是让大妈带你去医院看看吧！”
大妈愣了一下，皱着眉问：“老太太，你真的什么感觉都没有吗？”
聋老太摇了摇头：“没有感觉，要是有感觉我还能这样吗？”
“那我先给你换身衣服，换完我就去找老易，咱们一块儿去医院检查一下。”
“好。”
二大妈说完也没再多说什么，又匆匆离去。
这地方的味儿可真难闻，待在这儿简直就像受罪。
回到家后，二大妈立刻跟刘海中说了刚才的事。
刘胖胖一脸惊讶：“老太太看起来挺硬朗的，怎么突然就……”
二大妈撇了撇嘴：“谁知道呢？反正我亲眼看见了，刚尿裤子又拉裤子，真是可怜了大妈。”
“要是真查出大小便**，以后大妈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管他呢，又不关我们的事，看热闹就行。”
刘海中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确实，这事跟他们家没关系。
只有易中海一家和傻柱面露忧色。
很快，夫妻俩透过窗户看见易中海背着聋老太匆匆走了出去。
屋里，李元华透过窗户看着这一幕，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老太太，希望你会喜欢我送你的新年礼物！”
易中海花了不少钱雇了一辆人力车，把聋老太安置在上面。
现在他名声不好，以前别人一听说借钱都会主动借，现在他开口，人家说什么都不肯。
要不是他出钱，这车也借不到。
两人刚准备出发，傻柱从后面走了过来。
此刻他满脸得意，今天不仅收获了不少礼物，还找到了媒婆。
媒婆答应他年后介绍一个漂亮的姑娘，傻柱听到这话才满意地离开。
刚回到巷子里，他就看到了眼前这一幕，原本高兴的表情瞬间消失，变得紧张又担忧。
“一大爷！老太太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大妈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二大妈说老太太是年纪大了，大小便**，我和你一大爷打算去医院检查一下。”
“之前去你家找你没找到，就打算两个人过去。”
“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走吧！”
说着，傻柱走到车前，把绳子套在自己身上。
“一大爷，我手腕使不上劲，这边就麻烦你了！”
易中海点了点头：“行，柱子，我们这就走！”
“等等！”聋老太突然大喊一声。
傻柱和两大妈都愣住了，大妈疑惑地问：
“老太太是不是落什么东西了？”
“小易！你是贾东旭的亲爹，贾东旭又是你的干儿子，这么说来，贾东旭就是你的孙子！”
“我这要去医院检查，贾家总得来个人吧！”
聋老太这话一出，易中海他们都愣住了，这时候还提这个做什么？
应该先去医院检查清楚，再回来叫人也不迟。
聋老太是这么想的，她现在身体出了问题，正好看看贾东旭一家怎么对她。
是不闻不问装作不知道，还是假装关心，还是冲着她大骂一顿。
这样也能提前给易中海提个醒，让他看看贾家是怎么对待她的，将来这种事也可能落到易中海身上。
可以说，聋老太为易中海操碎了心。
易中海还想说话，却看到聋老太给了他一个眼神。
两人合作多年，虽然不清楚老太太的意思，但还是按照她的意思去做。
他对傻柱说：“柱子，你去贾家说一声，照老太太的话原话告诉他们。”
傻柱不满地嘀咕：“奶奶！我不是在这儿吗？你还非要贾东旭来干嘛？”
聋老太瞪了他一眼：“让你去就去，哪那么多废话？”
傻柱噘着嘴，不情愿地往中院跑去。
他没敲门，直接推门进去，把聋老太的话又说了一遍。
贾东旭还没下班，家里只剩下贾张氏和秦淮如两个女人。
她们看到傻柱来了，还以为这傻子是来送饭的。
谁知傻柱是来给她们传话的，还是聋老太让他说的那句去医院的话。
贾张氏立刻火冒三丈，猛地站了起来。
她对着傻柱大喊：“这是什么逻辑！我家东旭只是认了易中海当干爹，哪有认聋老太当干奶奶的？”
“以前老太太就不喜欢我们家东旭，还一直说我这不好那不好，现在自己身体出问题了，又想起我们来了？”
“我告诉你，没门儿！你去告诉聋老太，我们家没人去，也不会去，她跟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秦淮如皱着眉，自家在院子里日子过得艰难，现在只能跟着易中海走。
凭她的直觉，她觉得聋老太让傻柱过来肯定另有目的，要是不去，恐怕后果不好。
她立刻上前一步小声说：“妈，我在家也没事做，要不我过去一趟吧。”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在房间里回荡，“去什么去！那个死老太婆和咱们有什么关系？”
“你要是闲得慌，就去给我洗衣服，或者去做饭，显你多能耐是吧？”
秦淮如可怜巴巴地看着傻柱，转身哭着往里屋跑去。
傻柱狠狠地瞪了眼前的老太太一眼，气呼呼地哼了一声，然后转身就往外狂奔。
回来以后，傻柱一五一十地把刚才的事讲给了聋老太他们听，一点都没夸大。
聋老太瞅了眼易中海，语气挺平和，“得了，柱子！人家贾家不认我这个干奶奶，往后，我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孙子咯！”
傻柱满肚子怨气地嘀咕：“本来就是嘛，就贾东旭那小子，别说他不在家，就算在家也不会来瞧您。
以后，就让我来照顾您吧！”
聋老太咧嘴一笑：“行，那就靠你啦！”
两人边说边笑，这时一辆大车嗖地一下开往了医院。
旁边的易中海面无表情，但眼神里却透着一股深深的失望。
这一刻，易中海总算是明白了聋老太的打算，也懂得了她为何要让傻柱演这一出戏。
聋老太就是想让他亲眼瞧瞧，贾家究竟是什么样的品性，等她生病了，贾家又会变成啥样？
会不会像傻柱那样高高兴兴地送她去医院？还是会像今天这样一顿臭骂，然后就不管了？
这一刻，易中海的心情复杂极了。
……
有了傻柱这个壮小伙，几个人只用了半个小时就到了四九城医院。
“请问，老太太今天大小便有点问题，该找哪位医生看？”刚到医院，一个大妈就拦住了一名护士询问。
“跟我来！林医生还没下班呢，她是这方面的专家！”小护士领着傻柱他们往一个办公室走。
不一会儿，他们看到了一个写着“泌尿科”的牌子。
“你们都是病人的家属吗？”办公室里一名中年女医生问道。
“这是我奶奶！”傻柱抢着回答。
“他们是我爸妈！”他又接着说。
“你和你爸在外面等着，让你妈留在这儿！”林医生对两人说道。
傻柱一开始没明白怎么回事，还是易中海拉着他走了出去。
门关上后，傻柱急得走来走去。
易中海被他晃得有点头晕，但又没法阻拦，毕竟傻柱是真的担心聋老太。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半个小时后，门开了，一个大妈站在门口，表情有些复杂。
“咋样？我奶奶没事吧？”傻柱连忙问。
“初步诊断是大小便**，人老了，这种情况挺常见的。”林医生平静地说。
“能治好吗？”易中海又问。
林医生摇了摇头：“要是年轻的时候，治好的几率很大。
可老太太年纪大了，治愈的几率不大，我只能给你们开点药，先试试。”
易中海他们无奈地答应了。
开了些药，傻柱付了钱，带着聋老太他们消失在了夜色中。
另一边，李元华按照小丫头的要求，特意做了碗油泼面，这次还在面上撒了点青菜，把小丫头馋得直流口水。
她刚想拿筷子吃，李元华一把打掉她的手，温柔地解释道：
“今天傻柱要很晚才回来，你去把你雨水姐姐叫过来一起吃！”
“倩倩，你要记住，咱们老李家是懂得感恩的人。
当初你快饿死的时候，是你雨水姐给了你吃的！”
“现在你雨水姐饿着肚子呢，你要把她叫过来，知道吗？这是你的任务，你必须完成！”
小丫头愣了一下，然后认真地点了点头：“雨水姐帮了倩倩，倩倩得知道报恩，不能让雨水姐饿着！我这就去叫她！”
小丫头起身就往外跑，李元华看着她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心里琢磨着教育这个孩子可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不一会儿，小丫头就拉着脸色有点难看的何雨水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