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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农却像是没听见。他缓缓转过头,素来温和的眼眸里,此刻只剩下碎玻璃般的惨然。那笑容极淡,却像一把淬了冰的刀,瞬间刺穿厉劫生的心脏。

他气音微弱,却带着洞悉一切的悲凉,“二弟,别恨我……”

话音未落,司农猛地发力,将厉劫生狠狠推开。

厉劫生猝不及防,踉跄着后退数步,撞在冰冷的鎏金殿柱上,闷哼一声。

而司农则像一株燃尽最后星火的枯木,挺直了脊梁,再次面向御座上的帝俊与玉帝,声音陡然拔高,带着玉石俱焚的狠厉,继续嘶吼:“你们口口声声为六界肃清祸端,却用最肮脏的手段,把我变成了屠戮同族的刽子手!你们只想自己坐高位,为此屠杀六界同胞,这沾满血腥的帝位,你们坐得安稳吗?!”

司农那声带着玉石俱焚的嘶吼刚落,厉劫生如遭雷击,整个人僵在原地。

玄色衣袍上还沾着方才被推开时蹭到的殿柱灰,指尖残留着司农滚烫又枯槁的触感,而那句直指二主伪善的话,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了凌霄宝殿的每一寸空气里。

他太清楚了,这话一出,司农再无生机——凌霄宝殿容得下政见不合,容得下过失疏漏,却绝容不下当众揭穿帝王心术的逆臣。

眼泪毫无预兆地砸在金砖上,溅起细碎的水花。

厉劫生猛地膝行上前,重重跪倒在地,额头磕得白玉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一声又一声,很快便渗出血迹。

他声音哽咽,却强迫自己保持着最后的镇定,绞尽脑汁想出的借口连自己都觉得荒诞,“九哥他……他今日醉酒失言,定是不慎中了有心之人幻术,才会意志不清,胡言乱语!并非本心啊!”

厉劫生甚至喊的是“九哥”而非“司农天神”,他将自己和司农绑在一块,想通过这微不足道的称呼加大司农的生机。

他垂着头,视线死死盯着地面上自己的影子,掌心沁满冷汗。

这拙劣的托词,连殿外的风都骗不过,可他仍抱着一丝孤注一掷的希望——只要二主中有一位肯借坡下驴,哪怕只是迟疑片刻,他便能寻到转圜的余地,保下司农的性命。

与此同时,心底的算计如冰面下的暗流涌动:此刻谁先开口处置司农,谁便是那场交易真正的受益人,是与东皇司农合作的第三人!

凌霄宝殿内静得可怕,金柱上的盘龙仿佛都在屏息凝视。

玉帝端坐在御座上,面色无波,指尖漫不经心地摩挲着玉扳指,看不出丝毫情绪;帝俊则微阖着眼,鎏金瞳仁在睫毛的阴影下泛着冷光,周身的威压如实质般笼罩下来。

良久,就在厉劫生几乎要被这死寂逼疯时,帝俊终于开口,声音平淡无波,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字字如重锤砸在厉劫生心上:“司法,将司农压下去,候斩。”

没有犹豫,没有迟疑,甚至没有多余的斥责。一句话,便将厉劫生最后的希望彻底碾碎,也不动声色地暴露了自己。

厉劫生浑身一软,瘫坐在地,眼泪汹涌而出,却连哭出声的力气都没有,只觉得殿内的鎏金光芒刺眼得厉害,将他的绝望照得无所遁形。

玄铁锁链拖拽着地面,发出刺耳的“哗啦啦”声响,在凌霄宝殿外的白玉长阶上回荡。

厉劫生一手扣着锁链末端,另一手虚扶着身侧的司农——说是押送,实则更像搀扶,怕他虚弱的身躯撑不住踏下台阶。

司农的朝服沾染着血迹,发丝凌乱地贴在苍白的颊边,眼神却异常平静,仿佛方才殿内的嘶吼耗尽了他所有的戾气,只剩一种赴死的坦然。

刚下到阶前广场,一道急促的身影便带着疾风冲了过来,正是司战。

她身后跟着数十位神色凝重的天神,有文臣有武将,皆是六界中颇有名望之辈,显然是她费尽心力召集来求情的人马。

可当司战看清被锁链缚着的司农,以及押着锁链的厉劫生时,脚步猛地顿住。

她那双素来锐利的眼眸瞬间睁大,满是不可置信,身后的众人也齐齐倒抽一口冷气,窃窃私语声如潮水般涌起又骤然平息——谁也没想到,求见无果的司农,竟会以“候斩重犯”的姿态被押出来。

司战张了张嘴,刚要开口质问,却见厉劫生缓缓抬起头,迎上她的目光。

他的眼眶泛红,脸上还残留着未干的泪痕,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随后,极其轻微地、缓缓地摇了摇头。

那一个摇头,没有任何言语,却如重锤般砸在司战心上。她身后的众人也瞬间噤声,方才还酝酿着的求情言辞,尽数堵在了喉咙里。

厉劫生眼底的绝望与无奈,他们看得真切——他不是不想保,而是保不住。

司农今日在殿内的所作所为,绝非一时冲动,而是早已抱定了必死之心,步步为营将自己推向绝路,这般求死,纵是集齐六界之力,也无力回天。

锁链的声响再次响起,厉劫生扶着司农,一步步从众人身边走过。

司战和身后的天神们僵立在原地,银甲与朝服在风中微动,却无人敢上前半步,只看着那两道身影渐行渐远,消失在长阶尽头的云雾之中,只留满场沉寂的悲怆。

玄铁牢门在身后沉重闭合,“哐当”一声震得四壁尘屑簌簌坠落。

厉劫生解下司农身上的锁链,指尖触到冰凉的铁环时,动作不自觉放轻了几分。

监狱深处弥漫着千年不化的寒气,石壁上嵌着的幽蓝夜明珠散发着微弱的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狭长,交叠在斑驳的墙面上,像一幅凝固的悲怆画卷。

司农靠墙坐下,脊背挺得笔直,却难掩身形的虚弱。他垂着眼,视线落在厉劫生泛白的指尖上,那里还残留着方才拖拽锁链的痕迹。

狱中寂静无声,唯有两人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沉重得仿佛要压垮这冰冷的石壁。无需多言,彼此眼底的了然早已胜过千言万语——司农以死入局,厉劫生被迫接招,这盘棋从一开始就没有退路。

厉劫生缓缓蹲下身,与司农平视。

“为什么会是你?”

他伸手,轻轻拂去司农鬓边沾染的灰尘,动作温柔得不像话,仿佛眼前的人不是即将问斩的重犯,只是那个会在他初来时护着他、教他辨认五谷的九哥。

司农抬眼,撞进厉劫生泛红的眼眸。那双素来锐利的眼睛里,没有恨,只有浓得化不开的眷恋,这让他喉间一阵发紧,愧疚如潮水般将他淹没。

他张了张嘴,几次欲言又止,千言万语堵在胸口,最终只化作一句沙哑的低语,带着难以察觉的颤抖:“二弟,别恨我。”

话音落下,狱中再次陷入死寂。厉劫生看着他眼底的歉意,缓缓摇头。

玄铁牢内的寒气被一只白玉酒壶驱散了几分,厉劫生从袖中取出酒壶时,指尖还带着壶身温润的暖意——这是他珍藏的昆仑仙酿,原是打算等大战结束后,与司农共饮的佳酿,可司农一直不给机会,如今却成了送行的酒。

他拔开壶塞,清冽的酒香瞬间在狭小的狱中弥漫开来,冲淡了石壁的腐气与血腥。

厉劫生将酒壶递到司农唇边,笑着打趣,声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发颤:“九哥,多喝点。今日你为我壮胆,我也为你壮胆。”

司农微怔,干裂的唇瓣沾着酒液,不解地抬眼:“为你壮胆?”他以为这酒,不过是陪自己走完最后一程的慰藉。

厉劫生收回酒壶,仰头饮了一口,辛辣的酒液滑过喉咙,却压不住眼底的涩意。

他放下酒壶时,笑容里藏着几分复杂的意味,轻声道:“我还真有点不敢呢。”

司农闻言,沉默片刻,终究没有追问。

可厉劫生心中明镜似的——方才帝俊那句“候斩”,看似是定了刑罚,实则藏着隐晦的暗示,是要他今夜偷偷去见。

他太清楚帝俊的心思,那不是想网开一面,而是想告诉他真相。

所以他说要壮胆,既是说给司农听,也是说给自己听。

酒壶在两人手中交替传递,清冽的酒液顺着喉管流下,却暖不了彼此冰凉的心境。

厉劫生看着司农饮下酒时平静的侧脸,眼底的笑意渐渐淡去,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酸楚。

他知道,无论今夜自己能否从帝俊那里知道一切,眼前这位视他如亲弟的九哥,都再也活不成了。这壶酒,是饯别,也是永诀。

酒壶停在半空,司农的指尖轻轻按住壶身,目光陡然变得郑重。

狱中幽蓝的光映在他苍白的脸上,竟透出几分不容置疑的坚定,他缓缓开口,声音带着酒后的沙哑,却字字清晰:“二弟,若有朝一日,六界生死存亡全凭你一念决定,能不能……看在九哥的面上,再斟酌一番?”

厉劫生持壶的手一顿,抬眼看向他。司农的眼神里没有了先前的愧疚,只剩纯粹的恳求。

可这句话,却像一根刺,精准地扎进了厉劫生心底最敏感的地方。他嘴角勾起一抹复杂的笑,将酒壶重重顿在地上,酒液溅出几滴,落在冰冷的石板上,迅速洇开:“这话,是你的意思,还是你背后之人的意思?”

“是我的意思。”司农没有丝毫犹豫,语气重得仿佛要刻进石缝里,“今日所有事,皆是我自愿为之。”

厉劫生猛地笑了起来,笑声在空旷的牢狱中回荡,带着难以掩饰的悲凉与愤懑,眼角却不受控制地泛红。

他前倾身体,死死盯着司农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质问:“自愿?你们一个个都让我守护六界,可六界对你们很好吗?”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积压已久的迷茫与不甘:“辰星月明是,心甘情愿做鸿钧的棋子,拼着性命也要灌输我守护六界的理念;东皇是,明明血亏的交易也甘之如饴,只为让我看清所谓的六界局势;如今你也是,明明知道自己是必死的棋子,却还要反过来求我守护这盘棋——”

厉劫生顿了顿,喉间一阵发紧,声音低了下去,却带着刺骨的寒凉:“你们都是被摆布的棋子,却偏偏和执棋者站在同一侧,心甘情愿地跳进这局里,连回头的路都不肯留。”

司农看着他激动的模样,嘴唇动了动,终究只是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无奈,有坚定,却唯独没有后悔。

司农沉默地听着厉劫生的质问,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凉的石板,许久,才缓缓抬眼。

幽蓝的狱光落在他眼底,竟映出几分暖意,仿佛穿透了这阴暗的牢狱,望见了他心中的天地。

“六界对我,很好。”他轻声开口,声音柔和却坚定。

“在昆仑山修行,春日里漫山的桃花会落满肩头,夏日的流萤会提着灯笼绕着药田飞,秋日的桂子香能飘到三千里外的天河,冬日的雪落在梅枝上,会凝成晶莹的冰花。”

他的目光悠远,像是沉浸在过往的记忆里,语气里满是眷恋:“我掌司农之职,看惯了田垄里的禾苗破土,听惯了林间的雀鸟欢鸣,见惯了人间的炊烟袅袅。南瞻部洲的稻田翻涌着金浪,西牛贺洲的仙草带着晨露,东胜神洲的果树挂满硕果,北俱芦洲的冰川下藏着新生的绿意——这六界的一草一木,一风一露,都是鲜活的,都是美的。”

“我不是为了执棋者,也不是为了什么宿命。”

司农转头看向厉劫生,眼底闪烁着微光,“我守护六界,只是因为我爱它。”

“二弟,待你放下仇恨之时,你会是最想守护六界之人,因为有很多人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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